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jié)閱讀_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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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百姓兀地一愣,已見三人一前一后地凌空飛走,這都是沒見過修仙中人的平民百姓,一時見到目瞪口呆,手中雜食小物失手驚落。 靳雨青御扇而起,伸手?jǐn)r腰將沅清君拽上了扇面,朝著陰陽山主逃走的方向追去。那白衣美人溜得極快,一眨眼就沒了蹤影。兩人一路從城鎮(zhèn)追出了田原,最后飛到一片丘陵上空。 這時蕭奕睜開眼望著前方,傻笑道:“海?!?/br> 再往前就是一片汪洋大海了。 縱然陰陽山主有天大的本事,他也總不能逃進海里,和什么蝦殼貝母龍王爺藏在一處。更何況斷情山莊離這里十萬八千里遠,陰陽山主來瑯玡肯定不是游山玩水的。而且往日見了他屠仙尊雖然手上打不過,可嘴上討兩句痛快還是要的,如今反而見了鬼一樣的扭頭就跑,肯定是心虛! 既然是有事要辦,他便不會跑得太遠,必然還在瑯玡郡。 靳雨青也望著遠處一片湛藍汪洋,伸手遮了遮刺眼的陽光,笑道:“大海啊沅清君,如此良辰美景,咱們不如去沙灘上曬曬太陽,賞賞浪潮?管他們那些陰謀陽謀的作甚!我跟你講,咱們夜晚風(fēng)平浪靜時乘舟出海,帶上幾道燈符,捉他兩條魷魚烤來吃,那美味……” 蕭奕并不能懂烤魷魚的味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早就辟谷了,說了也白說!”靳雨青見他扭過身去,愛理不理,訕訕一擺手。 站在高處靈扇上,海面上亮著翻卷的波濤流紋,金沙一般的沙灘上摻雜著細碎貝殼的屑屑銀光。 要想前兩個世界,一是心中既知他身體不好沒辦法縱|情享受,一是身居陰暗魔林被鎖足蝸居在一方礦洞。若是真有那么一天,靳雨青還真想帶著他在這金沙白浪的海邊隱居避世,不問凡塵。 但是想歸想,袖中的*司南卻從未停止過轉(zhuǎn)動。 蕭奕閉目站在靳雨青的身后,似是養(yǎng)神休憩。靳雨青觀他片刻,忽然想起今日還未給他灌送真氣,正將靈扇往下降落,手伸到懷里取拿藥瓶。 “下面有人。”蕭奕指了指。 靳雨青隨著他視線向下望去,并未見一個人影,神識鋪展開掃過整個山林丘壑,才捕捉到一聲聲求救從一片茂林中傳來,微若游絲,忽遠忽近。而奇怪的是,除卻那個正在竭力求救的人,整片山林里竟然一個其他活物都沒有。 蕭奕往靈扇邊緣邁了一步,被一把扣住了手腕。 靳雨青知他自小受的就是“路見不平俠義相助”的名門教育,即便是腦子里尚且一團亂,也改不了當(dāng)仙人活菩薩的本性,只好囑咐:“小心,下面有異。” 捕到某刻求救聲最清晰的方位,他們才御扇慢慢落在林中一片空地上。 收扇回腰,靳雨青感到周身異常的靈力流動,神色肅穆起來,快步走到附近一棵樹旁,仰頭找了半天。突然道了聲“在這里!”就翻身躍上枝頭,從樹稍扯下一張顏色綠的詭異的葉片。 葉片正反兩面都用綠色密密麻麻地繪制著奇怪的紋路,乍一看像極了葉脈,掛在枝頭更是很難挑得出來。而正是這復(fù)雜的紋路,將這整片山林活活變成了一個無人問津的秘域! 蕭奕走到另一邊,撥開眼前叢生的灌木。 突然一聲“??!”的刺耳尖叫從灌木后面響起。 靳雨青來不及想,攥著葉片就跑過去,擠到沅清君身邊,也跟著“啊”了一聲。 那灌木后頭有一個半人深的土坑,坑里蹲著一個青年男人,尖叫聲正是從這人的嘴里發(fā)出來的。青年兩眼窩深深枯瘦凹陷,眼眶烏青似鬼,身披一件臟兮兮的青色劍袍,頭上珠玉冠歪歪斜斜的掛著,和臟成綹的頭發(fā)絲糾|纏在一起,他見到有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又是驚聲尖叫了幾回,慌亂中奮力的將手中的一塊紅色的rou往嘴里塞,又隨地抓起一把土填滿口腔,把自己塞的兩腮鼓滿。 只看他身上衣飾顏色,還以為是赤陽劍宗的弟子。仔細瞧了才認得其中差別甚大,他這件劍袍沒有赤陽宗的精致,也缺了赤陽宗披在外的那層白色紗衫,而且人家頭上發(fā)冠鑲的是顆紅瑪瑙珠,他頭頂這顆卻是白珠。 怎么看怎么像是赤陽宗的山寨版。 “……金月劍宗?”靳雨青辨認道。 金月劍宗在修真界里可是大名鼎鼎,是修真史上頭一個不靠功法劍術(shù)出名的教派,全靠對赤陽劍宗的一腔熱血。簡單來說,就是赤陽宗的腦殘粉。整個門派從裝潢到衣飾甚至是門派的名字,都是仿照偶像赤陽劍宗的。 他們面子工程做的極好,唯獨劍術(shù)奇差,立教這么久,一個元嬰期修士都沒有,連掌門也只是金丹后期。金月劍宗自打立派以來,數(shù)來數(shù)去也不過只有百二十個弟子,五個金丹修士,被修真界視為一個笑話。 不過說來,瑯玡好像就是金月劍宗的地盤。 靳雨青琢磨來琢磨去。 有一小塊rou從青年袖管里漏出來,他一下伸出雙臂撲倒,擋住不給別人看。 而坑外兩人著實看得是一清二楚,面上不禁都露出了驚訝之情。 青年雙臂滿是牙痕撕扯的傷口,不忍直觀。 “這、這這這是……”靳雨青咽了聲口水,小聲道,“這難道是他自己的rou……” 青年沒有聽到,將撿起的rou屑也填進嘴里,合著滿嘴的腥rou黃土一起吞下,才蜷縮到土坑的另一頭,顫顫地抬起頭來打量他們。 “??!”又一聲尖叫。 靳雨青開口道:“那個,這位少俠……” 誰知青年一聽見靳雨青的聲音,仿佛來了莫大的精神,見了救星一般,手腳并用地從土坑里爬出來,雙膝并行跪到他腳邊,他舌|頭抻著說不清楚,可倒也能聽的懂。 他聲淚俱下哭起來:“屠仙尊!屠仙尊!” 靳雨青忽覺不好,心想自己并未見過這人,更和金月劍宗沒什么交集,他抱著自己哭什么! 青年把手上土泥抹了靳雨青一褲管,不管不顧的繼續(xù)哭道:“屠仙尊,你終于來了!求求你了!我聽你的,那些人已經(jīng)都被我殺完了,饒了我吧!我——” 他突然雙目瞪得怒圓,兩手松開靳雨青的衣袍,反鉗住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樣死死地掐著。大張著嘴,眼睛紅透,還想拼死說些什么,嘴里那段舌|頭忽地段成兩截,瞬間鮮血四溢。 這是被人下了禁言咒! 靳雨青驚了一瞬,退開半步,口中剛念起一訣。蕭奕就驀然抽丨出無欲劍,片刻都不猶豫地送進了青年的心口。 青年低頭看了一眼胸口被血染紅的雪白長劍,不可思議地斷了氣。 “……”靳雨青也不可思議地盯著蕭奕。 蕭奕利落地拔|出無欲,反手甩了一個漂亮流利的劍花。無欲劍身纏|繞上清瑩的白光,污血一滴不落地從劍尖上流去,靈劍頃刻恢復(fù)干凈。青年倒下后,他恍惚動作一滯,也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己的劍。 三個“不可思議”后。 沅清君松開手把無欲一丟,兩眼一翻,一個大頭栽了下去。 靳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