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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朕沒有瘋[快穿]在線閱讀 - 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56

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56

    逶地的白色神袍下金繡著盤繞的薔薇藤,爬上他敞開的衣扣,紅色綬帶垂肩而掛,末端刺著一雙狼目圖騰。靳雨青正要開口喚他,卻見一只灰色大狼從殿內(nèi)的陰影處姍姍而現(xiàn),蹲踞在男人腳邊,滄桑幽目注視著他。

    尤里卡薄汗微涔,雙腳赤|裸臟污,似乎才經(jīng)過一場劇烈的運(yùn)動。

    他停在那里沒一會兒,就轉(zhuǎn)頭走了進(jìn)去,那狼也亦步亦趨的消失。

    很快獵鷹團(tuán)吵吵嚷嚷地下了樓,各個全副武裝,赫拉斯也背起了他那把大劍。靳雨青將藥草收斂起來,放進(jìn)約瑟夫的行囊,與大伙笑言告別。

    諾娜驚訝:“埃米爾殿下,您不跟我們一起走嗎?事情不都解決了?”她向四周瞅了瞅,找著什么,納悶道,“尤里卡呢?”

    “他……受了傷,正在高燒,我待他病好再走。”靳雨青揮揮手,輕松笑道,“你們不用擔(dān)心,尤里卡知道去城鎮(zhèn)的路,我們在一起很安全?!?/br>
    赫拉斯抬頭望向圣殿,隱隱蹙起了眉頭。

    送走獵鷹團(tuán),靳雨青來到哈里斯的臥房——現(xiàn)在儼然已被尤里卡當(dāng)做了自己的所有物,他占據(jù)了哈里斯的一切,也將那個死去的男人留下的痕跡一一抹除。

    推開門,那股郁金香料的氣味卻如以前一樣濃烈,深深呼吸一口,發(fā)現(xiàn)有酒的味道彌散其中,他轉(zhuǎn)頭看見墻角那只灰狼,正趴在一只金碟前,滿嘴血腥地咬食著一塊鮮紅的rou,見靳雨青走進(jìn)來,呲呲地喝了兩聲。

    他順勢將手放在了斜插在腰后的匕首上。

    “嗤——”屋中傳來更加嚴(yán)厲的狼聲,灰狼垂下頭顱,叼著rou塊奔逃而去。

    靳雨青這才將目光落在那張榻床上,尤里卡斜倚著扶手,身前攬著一整壺的葡萄酒,紅色的圖騰綬帶一頭壓|在酒壺底下,另一頭垂落在腳邊,覆在他傷痕滿布的腳背上。靳雨青更傾向于用“妖”來形容他的父親哈里斯,而對于尤里卡,則是一種垂軟無力的頹懶。

    此刻他體態(tài)似醉非醉,唯獨(dú)目光灼灼,翕動的烏睫收攏著青年的身姿。

    “你醉了?”靳雨青不知該如何開口,按在腰后的手已經(jīng)沁出了一層汗水。

    “沒有。過來吧,雨青?!庇壤锟ㄕ辛苏惺?,朦朧的視線繾綣柔化著人的心底,而下一句卻叫靳雨青措手不及。他笑著道,“過來,帶著你的匕首?!?/br>
    靳雨青不禁微微一顫,打著退堂鼓的腳步被尤里卡的手腕擒住,摟著他的腰給拽了過去。他搖搖晃晃地墜進(jìn)男人的胸膛,屁股沉在他的大腿上,似個妓子正對娼客投懷送抱。

    尤里卡撈起他藏在腰后的手掌,連著匕首一起扯出來,他輕輕咬了一口靳雨青的手指,將刀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卻又對這明晃晃的危險視而不見,轉(zhuǎn)瞬摟腰攬肩,朝他索吻。

    被靳雨青避開,他還委屈起來:“最后一個,好么?”

    “怕我自己走掉,你剛才去找我了?”靳雨青不答反問,“用狼?!?/br>
    尤里卡笑了:“對,用狼群,不過它們非常聽話,不會咬你……我雖然也去了,可是巖島太大了?!?/br>
    “你不該差遣它們,你應(yīng)該繼續(xù)用你那蹩腳的語言蒙騙我。這樣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知道你繼承了你父親的能力,成為了巖島新的主人。”靳雨青壓低了聲音,呼出的濕氣盤旋在男人的耳邊,曖|昧地似一個前|戲的吻,但冷冽的匕首卻在對方頸側(cè)壓出了一道凹痕,“尤里卡,你這個紅教的繼任者?!?/br>
    尤里卡握住他顫栗的手腕,手指摩挲青年唇畔:“還有你不知道的,雨青。我將成為我的父親,像他一樣生、一樣死,一樣被困在這個沒有人煙的海島上,被舊怨吞噬?!?/br>
    “儀式?jīng)]有成功,哈里斯已經(jīng)死了!尤里卡,你不是他,絕不會成為他!”靳雨青瞪緊了雙眼,反駁他的話。

    “我是他選中的容器,是他播撒的種子,那種子埋藏數(shù)年,如今已生根發(fā)芽。他雖沒能成功占據(jù)我的軀殼,卻仍想利用他那殘存的邪靈力量,漸漸蠶食我的意志,將我變成復(fù)仇的傀儡。”

    “我隨時都有可能站在你的對立面,成為你道路中最大的阻礙?!庇壤锟ㄘ澙返厮币拇絩ou,任那鋒銳的銀刃劃破肌膚,滲出一串殷紅的細(xì)珠。

    靳雨青仍然搖頭:“那我們走,離開這里……”

    “這座島是我的囚籠,只有這里的綠石祭臺才能讓我保持人形!”尤里卡粗暴地打斷他的話,心底的急躁翻騰上來,一把奪走匕首,將他從自己膝頭丟下去,“你還聽不懂嗎,我需要信徒和鮮血祭祀,要像哈里斯那樣成為一個殺人狂魔!靳雨青,你不會想看到那樣的我?!?/br>
    他從上而下地壓過去,將臉色煞白的青年籠在自己身軀的陰影下,黑發(fā)如沼澤細(xì)蛇一樣盤繞在靳雨青的臉側(cè),“你所想的、你所愛的那個人類的我,只有靠這種辦法才能維持,否則我只能是一匹沒有人性的狼。所以,只有我死了才是真的一勞永逸。”

    魂音繞耳般,靳雨青感覺道腦?;煦?,他心知自己受到了蠱惑——尤里卡希望他能將他殺死,以扼死未來會發(fā)生的所有的不定數(shù)。

    當(dāng)真是一勞永逸。

    他猛地將身上男人推開,因為用力過大,尤里卡被推倒在木榻邊緣,腦門“咚!”地撞在堅硬的木頭上,瞬間腫起了一個又高又紅的包。

    靳雨青踩著重重的腳步離開房間,頭也不回,還故意甩了一下門,晾著尤里卡一個人捂著腦門愣神。片刻尤里卡舉起酒壺給自己猛灌了一大口,又想……走吧,走了也好,現(xiàn)在還來得及趕上獵鷹團(tuán)的步伐。

    可沒過多久,青年一腳踹開門,他竟然端著一盆清水回來了,還生拉硬拽地把尤里卡兩只腳摁進(jìn)水盆里,慢慢清洗著,手指似海綿一樣揉捏著腳心,然后用柔|軟巾絹擦干凈。

    “你剛才到底聽沒聽見我說的。”驚詫了一陣,尤里卡咽了口酒液壓驚道。

    對方很平靜:“聽見了?!?/br>
    “所以呢?你的反應(yīng)就是給我洗腳?還附加按摩pa!”

    “不然呢?”靳雨青上下掃視著對方,不懷好氣地說道,“人要想著怎么活而不是怎么死。就算你說是為了任務(wù),我也沒辦法對你痛下殺手。我怕我以后與你同床共枕,連做夢都會夢見自己滿臉滿手都是血的模樣。我也怕殺你成習(xí),以至于為了任務(wù)不擇手段,到了那種地步,我們之間真的還有感情可言嗎?”

    尤里卡:“……”

    “你被迫繼承了哈里斯的舊怨也好,人形狼形也罷,你沒聽過一句話叫船到橋頭自然直嗎。還沒有到那一步,沒必要堵死自己所有的路。”靳雨青擦凈他另一只腳,欣賞了一下自己的成果。他抬起眼睫凝視了一會兒尤里卡,忽爾毫無預(yù)兆地半跪在地,低頭吻了吻他的足尖,眸垂目闔眉色微斂,虔誠地仿若跪拜天神。

    誠然,尤里卡現(xiàn)在已是個不折不扣的邪教首領(lǐng)。

    吻下的足背不自禁地繃緊,尤里卡低頭俯視著,一烈熱火從被軟唇親觸的足端熊熊燃燒上來,直蒸得他喉嚨干涸似裂,好似真的要發(fā)起高燒來。

    “靳雨青,”他念著他的全名,如父神詢問自己的子民,“你知道在紅教里,親|吻足尖是什么含義么?”

    這是個多么熱烈的宣誓舉動,以至靳雨青吻上來的那刻,他就禁不住心臟顫|抖,身下燒起的火讓他漲疼。不等靳雨青給出答案,尤里卡已迫不及待地將之宣之于口:“是臣服,代表你的身和你的心,將成為紅教父神的所有物?!?/br>
    他勾起青年的下頜,酒氣沉醉地纏|繞他的鼻息,“你知道,現(xiàn)在紅教的父神——是我?!?/br>
    靳雨青挑了挑眉梢,頃身而上,兩手環(huán)在尤里卡的身側(cè),小聲道:“我當(dāng)然知道。你不是想要信徒么?我現(xiàn)在就向你宣誓,我將成為你最虔誠的信徒,絕無背叛。盼父神你能長久地與我在一起,接納我,引領(lǐng)我,并且……使用我……”

    似被雀挑|逗地啄了一下,宣誓語被尤里卡惡意偏解,他的金白衣袍之下可見明顯地突起了一塊,可疑的濕痕頂在凸端,躍躍欲漲。

    尤里卡白目發(fā)紅:“雨青?!?/br>
    “嗯?”靳雨青懶洋洋地應(yīng)了聲,長臂伸去,撈起他擱置在一旁的酒壺飲了一口。

    “我想干你?!?/br>
    ☆、第95章 與狼共舞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