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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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靳雨青立刻矢口否認(rèn)。說完才覺得自己有點欲蓋彌彰了,耳頰紅了一片。 噗—— 周蔚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靳雨青回頭看他,目光幽幽地似攪著銀沙的深潭,一副怨婦的口吻細(xì)細(xì)地道:“……你說我缺乏維生素?!?/br> 周蔚忍俊不禁,捏著對方兩片薄薄的嘴唇說道:“誰知道你一個勁掉花是在暗示我啊!我怕你是心情不好,唯恐你因為顧允清的事情鉆了牛角尖。平時做|愛也是,掉了那么多的花兒我都心疼了好嗎,所以你說不要了我才都依著你?!彼χ鴩@了一聲,“結(jié)果你這叫什么,口嫌體正直?” 靳雨青:“你才——我只是花期到了。”他駁了一半,又怏怏地閉上了嘴,半晌才道,“你能不能不說話,只干活?” “好,我不說了,你來說?!敝芪凳?,把他抱起來扔到桌面上一通狠cao,用作潤滑的藤蔓汁液滴滴答答的膩了兩人一身,略硬的體毛刺戳著他的腿根,“來,叫我的名字?” 周蔚的身影沐在頭頂熾光燈里,周身都暈上了一圈淡淡的光環(huán)。五感在倒錯的光影里變得繽紛斑駁,如墜入了一個色彩極繁的花花世界,靳雨青覺得自己身體里充實的不得了,每一個細(xì)胞都是鼓脹盈彭的。 “周蔚……” 是周蔚啊。 周蔚背叛了杭鋒的消息傳的很快,他拋掉的股說起來并不值多少錢,遠(yuǎn)遠(yuǎn)不足以撼動杭氏國際的地位,但傳達(dá)給商界的信息卻是不容忽視的。起初,還有人質(zhì)疑這是不是杭氏國際下的套,但沒過多久,愈來愈多聲名顯赫的公司都開始陷入這場傾拋熱潮中。 大公司都如此,一些跟風(fēng)的小公司更是擔(dān)不起傾家蕩產(chǎn)的后果,紛紛想方設(shè)法地遠(yuǎn)離杭氏國際。 一場腥風(fēng)血雨正在商界快速醞釀著。 靳雨青懶懶地躺在花園里看一份報告,身下藤條編織的吊椅慢慢地?fù)u晃,像個七老八十的大爺。也許是花期來得太晚,這一來就稀稀拉拉地成了持久戰(zhàn),就是苦了周蔚,趕明兒叫人給他燉點韭菜豬腰湯。他正這么胡思亂想著,一只腳搭在吊椅外,冷不丁地就被人握住還親了腳踝。他抬起上半身瞧見是周蔚,心里那口氣就松了下來,自覺讓出吊椅上的半邊位置。 周蔚也不遑多讓地坐下來,說:“雷諾生物那邊,我已經(jīng)叫人盯著譚啟明了,也在想辦法混進(jìn)去勘察。還有,我去悅達(dá)酒店安撫了那些家屬,你啊,真是管挖坑不管埋,把人丟那兒就完了?我去的時候都快打起來了,我好好一個酒窖都快被他們砸了?!?/br> 靳雨青心道,這不是有你嘛,不然為什么偷懶給弄到悅達(dá)去?可話到嘴邊,在舌尖上一兜一轉(zhuǎn),低頭承認(rèn)道:“唔,是我不好?!?/br> 周蔚稀奇道:“你今天竟然不反駁我?我還指著拿我被砸的幾桶上好紅酒要挾你點什么呢!” 靳雨青嗔了他一眼,并不說話。 周蔚便只好繼續(xù)匯報:“好吧,我們說正事。你這暴擊戰(zhàn)的確是雷厲風(fēng)行,只是商界復(fù)雜得超乎你的想象。杭鋒現(xiàn)在是被外界輿論逼壓得焦頭爛額,你不讓我陰他,自己卻玩得這么溜。他有一個三角安保公司,說白了就是個私人小軍隊。你這段時間不要離開中央宮,出門一定要有人陪同,聽見沒有?” 靳雨青看了看他,終于開口,“論資源、人脈和財勢,我都比不過杭鋒,不從背后下手我很難動搖他的地位。再說無風(fēng)不起浪,是他先做了陰損事,才能被我抓到把柄?!彼擦伺采碜?,腦袋軟綿綿地靠在周蔚肩上,“他既然敢要挾內(nèi)閣來干政,早就該明白自己是沒有退路的。他惹惱了我,就得付出代價!” “你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顧允清?”周蔚側(cè)低下頭,忽然問道。 “都有吧!” 靳雨青沉默了片刻,抱著胳膊往對方懷里鉆了鉆,異常困倦地打了一個哈欠,猶猶豫豫問說,“你的手臂……還疼不疼?” 他不知道周蔚的藤蔓是有感覺的,只是那天突發(fā)奇想開玩笑似的問了一句,沒想到第二天花園里就多了一個藤條編織纏|繞起來的吊椅。那天周蔚捂了胳膊一整日,在連珠炮彈的追問下,他才知道那是因為砍斷藤條的時候太疼,似斷臂之痛。 “不過是疼那一下子,早就沒事了?!彼嗣昵嗟念^,瞧他神情萎靡,好心好意地說,“多曬曬太陽好,等花期過了,就不會這么難受了。到時候我們……” “我們怎樣?”靳雨青好奇地眨眨眼睛,陽光和周蔚身上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說不出的舒服,就連擱置在頭頂?shù)氖终埔彩悄敲吹臏嘏K肫痤^兩年自己還是個躺在冷凍治療儀里半死不活的殘廢,如今能跑能跳,還能興風(fēng)作浪地給杭鋒作妖,一時竟對眼下這樣的安寧眷戀不已。 周蔚用鼻尖蹭蹭他的臉,道:“我們就少走點腎,該走走心了?!?/br> 靳雨青皺起眉毛,銀睫落雪一般微微地耀著,他憂心地看過去:“你腰子不行了?” 周蔚被嗆得哽了嗓子,糟心地瞪著眼前一臉無辜關(guān)懷倍切的心上人,胸口被他氣得嘔成一團(tuán),當(dāng)即把他摁倒在吊椅上狠狠地揉搓,低啞地警告他:“靳雨青,你的重點就只有我的腎?我跟你講,你就是再來十年花期,我腰子也好得很!” “別鬧……”靳雨青被搔到了癢心,彎笑著眼睛跟周蔚左右打鬧周旋。 …… 恍惚,在遠(yuǎn)處花壇的另一頭,被花藤架子遮擋住的陰影里,斷斷續(xù)續(xù)地響起說話的聲音。周蔚也停下動作,視線轉(zhuǎn)到那邊,疑惑地保持靜默。 那樣輕柔沉綿的、如流水潺潺滑過般的嗓音。 “司雪衣?”靳雨青擺了個口型,周蔚會意地點點頭。 “不可能……走吧……唔——?!”花架突然猛烈地一晃,似什么重物被錘到了上面,枝葉和花瓣嘩啦啦地掃落了一地。 “霍斐!!”司雪衣倒退了兩步,驟然拔高了音調(diào)。 被薄風(fēng)吹開的花枝間,露出了司雪衣那張勃然盛怒的側(cè)臉,頸上的項圈依舊喑啞地泛著金屬光澤,唇角暈著一點血色的紅。他兩只拳頭緊緊地攥緊,眼中激蕩著、翻滾著,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雙桃花就微微地皺起來,盯著對面的靳雨青兩人看不到的那個人,竟然迎著日光閃爍出不明的亮點。 司雪衣……哭了? 靳雨青跳下吊椅,想過去幫他解圍,卻被周蔚一把從背后抱?。骸皠e去,再看看?!?/br> 霍斐從花架那邊走出來,一側(cè)太陽xue被揍得半青不紅,衣服上也勾著凌亂的花枝葉片。他就那么形象略微有點滑稽地靠近司雪衣,捧住那張含淚的凄愴的臉,小心翼翼地說:“給我個機會,就一次,不行嗎?” “司雪衣!”他轉(zhuǎn)身要逃,被霍斐從背后吼住,“你為什么不能正視自己的心意!承認(rèn)你自己對我有感覺就那么難嗎!我就那么讓你難以接受?我之前吻你的時候你分明回應(yīng)我了……” 司雪衣驟然回身拍開霍斐的手,瞪著眼睛也高聲反問:“霍三少,你就這么想睡你哥睡過的人嗎!還是你覺得我cao起來很有意思?!” 霍斐跨到他的眼前,質(zhì)問道:“這和我哥有什么關(guān)系!每次我跟你表白你都要把我哥扯出來。我知道你以前跟過我哥,但是我也知道你早就離開他了?,F(xiàn)在我們都是空窗期,為什么就不能試一試?!” “不行就是不行,沒有為什么?!彼狙┮卤荛_他的視線,冷冷地說。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偏見?!被綮痴f,“就因為我是他的弟弟?” “沒有?!?/br> “沒有你這樣拒絕我?你聽著司雪衣,他是他我是我,我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對你的,我只知道……如果是我,絕對不會讓你渾身掛滿裝飾,還給你帶上這種奴隸一樣刻著主人名字的恥辱項圈!” 霍斐一口氣宣泄出來,語氣有些激昂了,直接刺痛了司雪衣心里不敢直視的傷疤。他楞了半天,身體僵硬得似快鐵板,思維渙散成一團(tuán)亂麻,語無倫次地喏喏:“對,我像個奴隸一樣……項圈……主人……”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雪衣……真的,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霍斐被他的臉色嚇壞了,口不擇言地道起歉,匆慌去拉他的手。 司雪衣轉(zhuǎn)過頭,猛然看見了站在遠(yuǎn)處的周蔚和靳雨青二人,一時僵立在遠(yuǎn)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