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jié)閱讀_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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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靳雨青楞了楞,突然甩掉了周蔚的手,他為難地搖頭,道:“不行,我現(xiàn)在不能跟你走。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杭鋒、譚啟明……還得去救霍斐他們……安安、安安也要下葬的,把他丟在這里他會找不到回家的路……還有你的墓,我也還沒建呢……” 他抬起頭,乞求地凝視著周蔚,“周蔚,你明天再來好不好?明天,我一定把這些都處理了,然后我就跟你走……去天堂還是地獄,哪里都行。” 周蔚一怔,很快他就意識到之前感覺出的那種不對勁是什么。 ——靳雨青意識不太清醒,他以為自己是飄蕩回來的鬼魂。 誰會放著活生生的人不要,卻無端篤定他是只鬼? 周蔚被自己接下來的猜想驚滯片刻,他想起那個脆弱自殺的顧允清,想到本就基因缺陷感情缺失的靳雨青,他們那么像,是不是連崩潰都是悄無聲息的。 他不想繼續(xù)猜測下去,心里的疼痛和焦躁卻交雜著,他用力箍住靳雨青的腰身,強調(diào)說:“睜大眼睛看看我,雨青,我還活著,是人,不是鬼。” 只是靳雨青卻不肯靜下心來聽了,他扭著頭去看那個將自己的人生搞得一團糟的罪魁禍首,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嘴里咆哮著:“你放開我,我不能跟你走……讓我殺了他!至少讓我殺了他!”他掙不開,又被周蔚向后一扯,整個跌坐下去,抓著周蔚的前襟不成聲地嚷道,“求求你了周蔚,讓我?guī)湍銈儓蟪稹蝗晃宜啦活?,死不瞑目啊……?/br> 被胡亂捶打著肩頭,周蔚的眼睛順勢也紅了:“別這樣,雨青,我們都還好好的?!?/br> 周蔚的連聲安慰都無濟于事,靳雨青全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誰也聽不到。 而就在這會兒,短暫昏過去了的杭鋒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相擁著的周蔚二人,而冷凍儀那邊已經(jīng)斷了電,生命監(jiān)視儀上更是沒了反應。他的神色立即由狂若顛,張牙舞爪地揮動著雙臂向冷凍儀的方向爬去,兩條腿被壓住動不了,他甚至不知疼痛地重物錘斷了自己一雙膝蓋,蜿蜒出一條血路。 他爬至一半,過度的失血讓他體力不支。 恰時頭頂一陣晃動,靠墻的一座儀器搖晃兩番轟然倒地,儀器里密密麻麻遍布成網(wǎng)的電路被震裂的碎片割斷,暴露的金屬絲導致周圍線路短路,一簇又一簇的細小火花砰砰地打起架來。 只幾秒的功夫,火花燃成火苗。 轟! 整個儀器都爆燃起來,噼里啪啦地焚出聲響,而幾步開外,就擺著一臺氧氣輸送裝置。 靳雨青還在懷里不安地扭動,周蔚強扯不住,在他險些掙脫自己的當口猝然出手一擊,重重敲在對方的后頸。靳雨青迷茫地睜了睜雙眼,瞳里的光華瞬間黯淡下去,垂倒在周蔚的懷里。 氧氣輸送裝置的管道已經(jīng)燃燒了起來,周蔚肋間受的傷還沒好,這一扯掙間又撕裂了傷口,他單臂提攜著靳雨青向門口沖了一段。一回頭,火勢已經(jīng)控制不住地席卷了大半個房間。 后有頃刻就會爆炸的房間,前有不明就里沖下來護主的杭鋒手下。 見已無法輕松逃脫,周蔚一把將靳雨青護在懷里,用外套裹住他的頭頸,用自己整個身軀覆在他的身上。同時密實的藤蔓從背后展開——他幾乎傾盡自己所有的力量,將能夠驅(qū)使的藤蔓全部展出來,馕成一個結(jié)實的中空球,把他倆牢牢地裹在里面。 與此同時,在雷諾大樓外。 霍斐斜撐著一輛救護車的側(cè)門,焦躁地望著大樓門口的方向,每隔幾分鐘就向旁邊的霍楚成問道:“多久了,怎么還不出來?” 霍楚成也盯著時間,“你先去醫(yī)院,我再率一隊人進去看看?!?/br> “我沒事,再等會吧……”霍斐搖搖頭。 霍楚成勸不動他,便調(diào)了口令,召集出一批人手。 一轉(zhuǎn)身,就被霍斐叫住:“哥,小心點?!?/br> “嗯。”霍楚成點了點頭,說著回過頭下命令道,“第五小隊,隨我——” 轟然一聲巨響。 就連眾人腳下的土地都跟著震了三震,一陣慌亂之后,現(xiàn)場陷入一片死寂。 ☆、第122章 槍與玫瑰23 第122章 爆炸產(chǎn)生的巨大沖擊力震碎了半邊承重墻,雷諾大樓本就傷痕累累了,再遭此一劫更是搖搖欲墜,數(shù)不清的磚石和金屬板砸在藤蔓球上。 所幸的是不間斷的疼痛使周蔚能一直保持著清醒的意識,只是沒多久這意識也慢慢地麻木了,困意不斷地席卷而來。極度的疲累中,他摸到口袋里還剩一支高強度營養(yǎng)劑,想了想還是全部注射給了靳雨青。 …… 不知道過了多久,廢墟里終于破開一個小口,亮光從藤蔓的縫隙里漏進來,掃在周蔚的眼皮上。他模糊聽到一些熟悉的聲音,遂支撐著最后的氣力將藤蔓松開了幾層…… “——周蔚!” 昏過去前聽到的最后一聲叫喊,好像是霍斐那廝的聲音,周蔚也懶怠睜眼去確認了,眼皮一沉,沒了知覺。 靳雨青再醒過來時已是幾天后的深夜,恢復意識的第一個感覺,是嘴唇上濕涼沾過的水潤。塌著的睫毛軟軟地支棱開一個縫隙,還未撐起就被床頭過亮的燈光驚地重新閉上,仿佛是受到驚嚇的小動物重新鉆回了自己的堡壘。半分鐘的適應時間里,耳邊窸窣想起擱置東西的聲音,旋鈕的聲音,和刻意放輕的呼吸。 再睜開,是僅剩一點昏黃側(cè)燈的病房,和在朦朧微光里滿眼深情的男人。 周蔚調(diào)高了病床的傾斜度,他放下手中沾濕了的棉簽,拿起一杯插著彎頭吸管的溫水杯,輕輕地怕驚嚇到他似的說道:“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靳雨青愣愣地看著他,配合地張開嘴,含|住吸管的一端。 “今天天氣很好,不是很涼。我就沒叫他們打開控溫器,只開了點窗通通風,覺得冷的話就告訴我。”周蔚搬來一只小桌子架在病床上面,轉(zhuǎn)眼又從床頭柜的保溫箱里取出一只密封碗,密封蓋一打開,濃稠的米香味就盈滿了鼻腔,“醫(yī)生說你身體指標還不錯,醒來以后可以吃一點易消化的東西。我熬了點清粥,只是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醒,就只好先存在保溫箱里?!?/br> 周蔚撫了撫他的發(fā)鬢,“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靳雨青抬起被子底下的手臂,頓時被周蔚制止,一邊整理著他的被角一邊說:“你手臂中了彈,身上還有外傷,醫(yī)生說要靜養(yǎng)。你想要什么,我拿給你。” 對方緩緩搖了搖頭。 周蔚囑咐他閉上眼睡覺。自己卻忙活了好一陣,一會兒是端了熱水幫他擦身體,一會兒是伺候他喂水喂藥,一會兒又叫醫(yī)生來進行蘇醒后的臨時檢查。等夜里一點多,見靳雨青睡熟了,周蔚才起身離開去取檢查結(jié)果——看到除了有點低血壓之外一切都算正常,他這才松了口氣。 回來一推開病房的門,本該在休息的靳雨青正半撐著自己從床上坐起來,一條腿已經(jīng)搭下了床沿,滿額的虛汗撲撲地往下掉,寬大的病服在他身上松松垮垮地晃蕩著。 聽見“嘀”的一聲門響,靳雨青匆忙抬頭,鞋也來不及穿便往下跳。虛軟的兩條腿一時不聽指揮,整個人直挺挺地就往前撲,他下意識想去抓點什么,卻又打翻了床邊的小桌和桌上那碗忘了收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