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聽了這話,紀聽詞感到有些不安,昨夜時瑾玄說他父親暗中做了許多不好的事,現(xiàn)在時瑾玄讓沈風去永安街,只怕...... 紀聽詞聯(lián)想到這話,都沒想到是他不吃菜時瑾玄才這般說。 他連忙道:“那邊,有什么事嗎?” 時瑾玄故意安撫,道:“王妃別擔心,只是查到了一個的賊人,我讓沈風過去瞧瞧就好?!?/br> 紀聽詞:“一個小賊罷了,怎么還要你管?” 時瑾玄微笑瞇眼:“那,王妃說要怎么樣?” 紀聽詞故作輕松,隨口答:“賊人自有官差拿,我們還在吃飯,你就別cao心這些小事了?!?/br> 說到這,紀聽詞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妙計,連忙端過時瑾玄為他裝菜的碗,臉色故作自然,他道:“你剛剛,說的是對的,我其實就是在生氣,這大越誰不知道太子殿下好色成性,我這么被他盯著看,你居然毫無反應(yīng),我...我當然生氣。” 小兔子入圈,時瑾玄滿意地笑了,他道:“是本王錯了,我反省,并且保證以后都不會了,王妃原諒我這一次,好嗎?” 如此一幕,后面的丫鬟奴才也都明白了,原來他們只是他家王爺游戲的一環(huán)罷了。 偏偏就紀聽詞單純,還以為自己三言兩語真的勸住了時瑾玄。 · 時瑾玄下午有事出了門,只剩紀聽詞一人在。 他思來想去,要不要去問問父親關(guān)于宸王的事,但是又怕本來沒什么,他這一過去,真給時瑾玄找了什么借口。 紀聽詞為此事煩悶了好久,得不到父親準確的態(tài)度,他心里始終不安心。 但眼下顯然不是問的時候,他得等個時機才行。 紀聽詞無聊地坐在院子里,側(cè)靠在秋千椅上晃悠,發(fā)呆之際,忽聽見別院傳來幾聲怒罵。 紀聽詞好奇地伸長脖子,隨后朝著聲音傳來的院子走去。 地點是時瑾玄的書房,他到的時候,正在訓斥小丫鬟的周管家連忙收了嘴臉,朝他行禮:“王妃,您怎么過來了?” 紀聽詞沒管,而是看向整個書房,發(fā)現(xiàn)這里擺了許多書畫,而放在案幾上的那一幅,沾上了一小點墨汁。 他問:“你們在干什么?” 周管家回答:“回王妃,王爺前些日子收來了一些字畫,今兒走前吩咐了,要我們掛在書房呢?!?/br> 說完這句,管家忽然變了臉色,怨恨地望著一旁低著頭的小丫鬟,道:“這手腳笨的蠢丫頭,字畫沒掛好,反倒弄了這么一塊墨上去,這要讓王爺知道,等著打板子吧!” “王妃...周管家...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保證,下一次再也不會了....”小丫頭看起來年紀小,是經(jīng)不起嚇,這會哭哭啼啼地認錯。 周管家恨了她一眼,正準備罵,紀聽詞卻說:“一副畫罷了,吵什么啊?!?/br> 紀聽詞這么一說,周管家也不好說什么,只是有些無奈道:“王妃有所不知,王爺最喜歡這些字畫了,如今毀了一副,做奴才的,自然是不好交代......” 紀聽詞上前,拿起那副沾染墨汁的畫瞧了瞧,隨后一笑,道:“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不就是沾了點墨嗎?等我來拯救一下。” 說罷,紀聽詞自信滿滿地拿起筆,取墨,在畫上沾墨的那一塊進行加工。 幾個下人還真當這位王妃有什么驚世才能,可以挽救字畫,誰想,當他們看見原本的一小塊墨點變成一只潦草烏龜?shù)臅r候,心里都只有兩個字。 那就是:完了。 “祖宗誒!”周管家最先哀嚎一聲,拿起那幅字畫,不知心疼它,還是在心疼即將面對風雨的自己。 “這...這要讓王爺看見了,還怎么交代???” 紀聽詞見管家苦大仇深地盯著自己,不由道:“你別這么看著我,你就說,我是不是隱去了墨汁?” 周管家想哭:“這墨汁是隱去了,但是....但是這山水畫里...忽然有那么大一只王八...這...這也不雅???” 紀聽詞聞言也笑了笑,他如何不知道,只是他故意這么做的罷了。 時瑾玄老是捉弄他,如今也讓他嘗嘗被自己捉弄的滋味。 一時間,手拿毛筆的紀聽詞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樣,兩眼都冒著光,他道:“我正好無聊呢。” 紀聽詞藝術(shù)性大發(fā),連著畫了好幾張畫。 有雞飛狗跳圖,有猛豬出閘圖,還有一眾火柴人打斗圖.... 管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在一旁干著急,就憑紀聽詞把珍品山水圖添了個大王八后,他這心就算不能徹底放下了。 也不知道,他們王爺究竟是娶回一個什么小霸王小祖宗。 紀聽詞畫完后,命人也把他的神作掛上去,他不怕摸老虎屁股,一眾下人卻都惜命著呢,連連委婉拒絕,然而沒什么用。 于是,時瑾玄的書房,畫風從文雅突變?yōu)榧w绔的窩。 而始作俑者臉上沾了墨,卻依舊得意地望著自己的作品。 “完美。”紀聽詞道。 周管家的臉色以及不能用詞語來形容了,因為根本都形容不出他的心情,如果要概括成一個字,可能就是他想死。 時瑾玄回來的時候,太陽正下山,周管家見著他的時候,話差點都說不利索。 顫顫巍巍把下午的事稟告后,周管家想他的老命估計也就終結(jié)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