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前男友總是纏著我[快穿]、去你的島、我上了假綜藝[快穿]、重生九零辣妻追夫、以萌治國、女尊之側(cè)夫(H)、看,有魔氣、今世情人(母子)、虐文女主只想煉丹[穿書]、今日有風(fēng)(兄妹骨科)
許郎中好意勸鄭郎中,卻險(xiǎn)沒叫鄭郎中噎死,昨晚還被罵趨利避害、畏死樂生、小人嘴臉。許郎中昨晚就跟鄭郎中絕交了,結(jié)果,今早這姓鄭的竟然上趕著請他吃朝食,以為請他吃頓朝食他就不生氣了么! 休想! 他可是還沒原諒姓鄭的! 兩人一前一后的到了皇城,跟著大臣們排班早朝,依他二人官階,尋常事務(wù)也沒他二人說話的機(jī)會,老實(shí)聽著諸大人說話就是。待下朝后,鄭郎中上前跟著穆安之去刑部。 望著鄭郎中跟在穆安之身畔亦步亦趨的身影,許郎中恨的一跺腳。 “好端端的,怎么跺起腳來?!背淌汤稍谂孕χ蛉ひ痪?,“可是站的久了,腳麻了?!?/br> 見是上官說笑,許郎中笑著一揖,“倒不是站的腳麻,是氣的腳麻。” 程侍郎笑道,“你這話里有話。” 程侍郎做個請的手勢,許郎中與上官同行。 . 太平庵之案進(jìn)展順利,朱家那位云氏小妾把事情也都招了,內(nèi)情簡直震驚皇室,一個妾室竟能勾結(jié)庵堂尼姑收買接生產(chǎn)婆,險(xiǎn)令郡主生產(chǎn)遇險(xiǎn),更何況后來還在郡主湯藥中做手腳意圖毒殺郡主。 朱肅朱桓父子御前請罪,穆宣帝好懸沒連朱肅的尚書之位一起撤了,朱桓直接免職在家服侍郡主。至于那位云氏小妾,穆安之絕對沒有令人虐待她,她自己也明白肚子里有孩子方能多活幾日,可也不知是何緣故,大概是作惡太多,這女人沒等到宣判那日就流產(chǎn)了胎兒,穆安之令刑部大夫盡心診治,待此案裁定后,穆宣帝根本沒等明年秋決,直接斬首了事。 宗室知聞此事也對云章郡主遭遇大為同情,身為宗正的楚王世子就幾次帶著世子妃往朱家探望云章郡主。 云章郡主隨著病情好轉(zhuǎn),也都會陪著過去探望的宗室說幾句話,但有人話中責(zé)怪朱桓,郡主都會賢良的替夫家轉(zhuǎn)寰。 云章郡主之案完結(jié)落幕,讓刑部震驚的是,那位到太平庵鎮(zhèn)魘三皇子妃的前許家舊仆之女,竟不明不白的死在獄中。 這事說來話長,李玉華與父族緣法有限,當(dāng)年許箴接李玉華來帝都,完全是投機(jī)撞大運(yùn)來著。就是許箴也沒想到,李玉華這大運(yùn)還真撞上了。 李玉華翻舊賬時,許家查出舊仆王安私吞當(dāng)年許箴送到老家給妻女過日子的銀錢,這舊仆王安許家直接送到帝都府了事,此人被發(fā)配三千里,早沒了音信,倒是這舊仆的一家,許家都一股腦發(fā)賣出去,不知怎么逃出一女,這女子惱恨上了三皇子妃,又不知自哪里得知太平庵之事,尋到太平庵鎮(zhèn)魘三皇子妃。 結(jié)果,這女子竟不明不白的死了。 這女子在許家的名字李玉華還記得,叫芳草來著,原是許婉然身邊兒的丫環(huán)。 穆安之頗是惱怒,令仵作細(xì)查芳草死因,結(jié)果,查出來的緣故更令人難以置信,芳草竟是死于慢性毒殺。也不知她服藥多久,在刑部這幾天因刑部飲食潔凈倒還多拖了幾日方死。 刑部上下總算松口氣,只要芳草不是在刑部被毒殺,此事暫與刑部無干。穆安之心里明白,芳草死因越是詭異說明這里頭的隱秘越多。 李玉華聞知此事后私下和穆安之說,“這事不用查也知道,誰能跟我有仇?就算是王家一家子送了官,他家難道只恨我一個?我在帝都也沒旁的仇家,根本不用查,猜也能猜到必是那姓陸的眼紅我現(xiàn)在過的日子好,指使著芳草去鎮(zhèn)魘我。” 李玉華做事根本不用證據(jù),她有懷疑直接就干了,她也不去指責(zé)許陸氏,找許陸氏評理之類,李玉華直接把芳草做過許婉然丫環(huán)的事傳了出去。 帝都最不缺談資,許家自從出了李玉華這位三皇子妃也算有些小小名聲,如今這傳言影影綽綽,還有如晉國公夫人一臉關(guān)切實(shí)則八卦的問到李玉華跟前的,“我聽到這話十分惱怒,我想再不能是真的,又擔(dān)心您在府里不知此事,驟然聽到生氣,不能不來跟您說一句。” 李玉華淡淡道,“嫂子明白,知曉必不能是真的,我只盼世上多幾個嫂子這樣的明白人。那丫環(huán)雖以前是我娘家三妹的侍女,可也不是什么貼身侍女,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丫環(huán)罷了。她一家子不妥當(dāng),我家還不能打發(fā)出去了?她記恨就記恨唄,我天生貴命,不怕人咒。我們老家有句話說,咒一咒十年壽,說不定有她這一咒,我福分越旺。我們許家,丫環(huán)婆子也有好幾十,哪里被驅(qū)逐出府的丫環(huán)犯了事,還能牽扯到前主家的道理。要是她樣樣都好,也不至就把她打發(fā)出去了。” 所以,凡有人問到李玉華面前,李玉華必然要為許婉然開脫的,而且說的絕對真情實(shí)感,姐妹情深。 誰曉得帝都人愛多思多想,偏就因此事對許婉然多有談?wù)摚灾猎S惠然原本看好的一樁親事也沒成。許太太氣的在許老太太許箴面前哭了好幾場,還回娘家哭了一回。 陸老太太也惱恨李玉華的惡毒,只是看著小閨女更加來氣,“我早與你說過,鎮(zhèn)魘不過是些無知婦人的把戲,那太平庵,尋常正經(jīng)人哪個去的?你倒還指使著那賤婢行此愚昧之事,你是不是傻?” 許太太拭淚,“娘你也疑我不成?” 陸老太太冷笑,“若不是我給你收拾首尾,你以為那賤婢能死的這樣恰到好處?!?/br> 許太太悚然一驚,驚惶的看向母親。陸老太太眼神如同一柄出鞘利劍,陰寒陣陣襲卷而至,“你做初一就別怪旁人做十五,三皇子妃早就不是善茬,你難道還指望她大發(fā)善心不成?她這不過是懷疑你,要是真的抓住你的把柄,你以為你還有機(jī)會在這里跟我哭訴!” 許太太訥訥不敢說話,只是眼淚猶在肆意橫流,“她若是恨我,只管沖我來,在外頭壞婉然的名聲是什么意思?” “你放心,將來你有短處落在她手里,她定然不會客氣?!标懤咸珔拹旱目匆谎墼S太太臉上的眼淚,“把眼淚擦干凈,你的難處還在以后。你敢著人去鎮(zhèn)魘三皇子妃,一朝她得勢,可就有你的好日子了!” 許太太在母親這里也沒得到什么安慰,好在香草已死,縱流言蜚語,只要沒有證據(jù),也只是流言蜚語而已。 在轟轟烈烈而來的李玉華第一個嫁入皇室的新年里,穆安之正式開審太平庵一案。 第116章 一零四章 皇家的新年從臘八就開始了,各種祭典禮儀需要進(jìn)行, 李玉華身為皇子妃, 許多場合也需要參加。 譬如冬至那日,穆宣帝要帶著諸皇子到皇陵祭祖, 藍(lán)太后要帶著后宮妃嬪在慈恩宮煮供奉給祖宗的祭rou,這是極體面的差使, 正經(jīng)應(yīng)是陸皇后在鳳儀宮主持, 因藍(lán)太后德高望重, 便是藍(lán)太后在慈恩宮帶著后妃主持祭rou之禮。 今年有三位皇子妃進(jìn)門,藍(lán)太后也讓太子妃、二皇子妃、李玉華一起參加。而且, 對三個孫媳婦皆另眼相待,給了她們些簡單差使。 慈恩宮前支起大鼎煮大rou,李玉華瞧著那黃澄澄的大鼎, 一陣陣的rou香隨著不斷冒出的熱氣往鼻息里鉆, 心下想著到底是帝王家的氣派,以往她們縣的財(cái)主擺流水席也無非就是多支兩口鐵鍋,與這皇家大鼎是斷然無法相比的。 李玉華正在感慨自己命好嫁給三哥做媳婦,就聽身邊響起兩聲干嘔, 聞聲一望見太子妃正以袖掩唇干嘔不停,臉色蒼白的很。 二皇子妃已經(jīng)扶住太子妃,聲音里帶著關(guān)切, “太子妃是不是身子不適?” 陸皇后也說,“好孩子,這是怎么了?” 藍(lán)太后令林嬤嬤拿牌子去宣太醫(yī), 又問太子妃是不是這幾天不舒服,讓太子妃到里間兒去躺一躺。太子妃連忙說,“并無大礙,就是突然有些惡心頭暈?!?/br> 大公主嘉悅公主的生母慧妃娘娘道,“別是有喜了吧?!?/br> 藍(lán)太后已是轉(zhuǎn)憂為喜,“若是那般,可是咱們皇家的大喜事。”令宮人扶了太子妃去暖閣休息。 一時,太醫(yī)正過來,親自為太子妃請脈后給兩宮賀喜,太子妃有妊。 藍(lán)太后大悅,非但重賞太醫(yī)正,連帶太子妃陸皇后都得了賞賜,今日在場的妃嬪人人有份兒,最差的也得了一匹時興緞子。尤其二皇子妃、李玉華兩人,藍(lán)太后一人賞一套百子帳,殷切的說出自己的期待,“太子妃有妊,非但是咱們皇家喜事,亦是天下的喜事。你們倆也要努力,盡快為咱們皇家開枝散葉?!?/br> 倆人都含羞帶怯的應(yīng)了,二皇子妃有些拿捏不準(zhǔn),她這月月事未來,不過太醫(yī)請脈也沒說旁的,二皇子妃是個穩(wěn)當(dāng)人,并未聲張,只想等再過些時日再宣太醫(yī)診一診。 李玉華則眼珠子亂轉(zhuǎn),心中含恨,只恨自己嫁給三哥光忙著開府的事、進(jìn)宮的事、慈恩會的事,結(jié)果,本末倒置,忘了這頂頂重要的生兒子的事。這不,竟叫太子妃搶了先,這叫一向掐尖好強(qiáng)的李玉華怎能服氣! 李玉華順嘴兒隨大溜兒的恭喜了太子妃一回,望著眾星捧月如同肚子里揣了鳳凰蛋的太子妃,要說不羨慕那是假的。 不過孩子么,誰不會生??!她還要跟三哥生五男三女哪! 家里人丁興旺,事業(yè)才能一起旺啊。 李玉華很淳樸的想著。 冬至有太子妃這一大喜,愈發(fā)熱鬧,穆宣帝回宮后龍心大悅,干脆留諸子在宮中用膳,待到宮宴結(jié)束,李玉華隨穆安之辭了藍(lán)太后出宮,藍(lán)太后笑瞇瞇的叮囑小兩口一句,“你們也要加把勁兒啊?!?/br> 這話剛剛跟二皇子二皇子妃說過了,李玉華如同受了鼓勵,大聲應(yīng)道,“皇祖母只管放心,我們跟太子妃是同一天大婚,必然也快了。” 穆安之不自在的別開眼睛,心說,玉華meimei這都說的啥喲。 “好好?!彼{(lán)太后卻極是開心,連聲應(yīng)下。 李玉華在回府的路上就目光灼灼的灼了穆安之好幾下,灼的穆安之回府立刻借口洗漱,到浴房泡了大半個時辰才出來。 穆安之在浴房外的暖閣晾頭發(fā),打發(fā)小易,“你去瞧瞧玉華休息沒?” 小易把一盞濃茶放到主子手邊兒,不解的說,“娘娘這會兒定然還沒睡,殿下不妨去寢殿休息,豈不比這暖房舒坦。” “叫你去就去,廢話這么多做什么?!?/br> 小易便去了,回來稟報(bào)給主子,“娘娘已經(jīng)睡下了。” 穆安之又在暖閣喝了濃茶坐了片刻功夫,頭發(fā)半干,方披著厚裘回了寢殿。李玉華果然已先在帳中睡了,素雪近前服侍著穆安之去了大氅,穆安之揮揮手,素雪也躬身退了出去。 待攏開帳幔近前看了一眼,李玉華臉朝床里睡的正香,一把青絲委于枕畔露出小半個紅撲撲的側(cè)臉。穆安之放下心來,躡手躡腳的上床,揭開被子一角鉆了進(jìn)去。 穆安之不用問就知道李玉華動了生孩子的心,倘他前程明朗,他自愿意與玉華meimei做一對恩愛夫妻,如今情勢,他是極不愿意連累李玉華的。 穆安之剛喝了一碗濃茶,并未立刻入睡,意識朦朧間,感覺到身邊悉索響動,接著一陣熟悉的淡香撲面而來,穆安之未及多想,一個柔軟溫暖的物體落在他的唇上,穆安之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李玉華的唇,他當(dāng)時驚的手足發(fā)麻,心如擂鼓,一時忘了反應(yīng)。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柔軟的如同云朵,溫暖如同春天,甜蜜如同甘露,但,未及穆安之多想,李玉華悄然離開,撐臂望著穆安之,李玉華嘀嘀咕咕,“上天保佑一舉得子?!?/br> 然后,李玉華就安心的躺回被中,不多時便響起她輕輕的鼾聲。 穆安之險(xiǎn)被驚飛三魂七魄,待回魂時唇邊似是馨香未散,一時心中滋味兒復(fù)雜,良久后,穆安之琢磨起李玉華晚間所做所為,想著這傻丫頭莫不是以為親一親就能有孕吧? 穆安之的懷疑在其后兩天得到證實(shí),每天晚上李玉華都要半夜偷親他兩下子,還會偷偷許愿,“親兩下懷雙生子?!?/br> 穆安之哭笑不得,想這傻丫頭真是啥都不懂。他有心想提醒李玉華,又擔(dān)心李玉華羞惱,更擔(dān)心李玉華知道流程不正確后要強(qiáng)行與他同房,那時,他是依了玉華meimei還是不依呢? 要命的是,李玉華是個十分有法子的性情。 于是,思來想去,穆安之決定裝個糊涂,暫且,就這么著吧。 至于此舉是不是有占玉華meimei便宜之嫌,穆安之暫且也顧不得了。 自從晚上親穆安之好幾口,李玉華自認(rèn)身孕有望,每天都是神采弈弈,進(jìn)宮給藍(lán)太后請安也是一副容光煥發(fā)的模樣。見太子妃帶著兩個美貌侍女在慈恩宮,李玉華隨口說,“這倆姑娘倒是面兒生,以前沒見過?!?/br> 太子妃笑道,“弟妹看她們?nèi)绾???/br> 李玉華道,“旁的瞧不大出來,模樣倒是不錯?!?/br> “三弟妹都瞧著好,可見的確是好?!碧渝χf。 藍(lán)太后與太子妃道,“你這樣賢良就很好,我瞧著模樣也使得,既是你親自挑的,可知品性也不能差,就讓她們在你和太子身邊服侍吧。份例按大宮人的即可,以后度其品性,老實(shí)忠心,再給些體面不遲。” 太子妃與這二人道,“還不快謝皇祖母恩典?!?/br> 藍(lán)太后對二人訓(xùn)誡幾句好生當(dāng)差的話,便一人賞一支金釵打發(fā)兩人下去了。 李玉華待太子妃走后才跟藍(lán)太后打聽倆女孩子是不是給太子的妾室,藍(lán)太后沒想到李玉華平日間千伶百俐的,倒問起這事。藍(lán)太后道,“太子妃賢良,親自從東宮挑的美人服侍太子?!?/br> 李玉華說,“我們府里的素雪素霜也是一等一的美人,我身邊兒的云雁云雀也都很機(jī)伶,皇祖母你說多怪,三哥根本不多看她們一眼?!?/br> “這也不怪,阿慎的心都在你身上?!彼{(lán)太后打趣一句。 “我的心也都在三哥身上哪。”李玉華心里覺著太子妃這事兒辦的有些急,也許是太子與太子妃沒有往常表現(xiàn)的那樣恩愛??慈首诨实叟c明圣皇后,也是明圣皇后無子,方有其他妃嬪,而且,仁宗皇帝子女的年紀(jì)相距極近,而后再無子女出世,可知仁宗皇帝當(dāng)年就是為延綿子嗣罷了。 如今太子妃都有身孕了,太子也不用這樣急著納愛寵吧? 李玉華還把這事拿回去跟穆安之說,穆安之無所謂道,“東宮自然是子嗣綿綿的好?!?/br> “那也不用這么急吧?太子妃才剛查出的身孕,太子就去寵愛旁的女子,叫太子妃心里如何好過?” 穆安之看慣宮中事,笑睨李玉華一眼,擺弄著面前的一盆山茶,“你以為人都跟你這樣實(shí)誠?東宮三日一請平安脈,太子妃怎么可能只是剛診出身孕,無非就是秘而不發(fā),待胎相穩(wěn)了,特意放到年下來說,添層喜氣。” “太子妃大喜,這還有什么瞞著的?”李玉華這就不解了,在鄉(xiāng)下,哪家媳婦有了身孕都是立刻張羅起來,無他,有孕后就能歇一歇,不做那許多活計(jì)了。 “想得多的人,什么事都想得多。”穆安之諷刺一句,“這不干咱家的事,不用想這些?!?/br> “三哥,要以后我懷孕,你可不許有旁的女人啊。我可直說了,我愛吃醋,我也不是太子妃那樣的大度賢良人?!崩钣袢A瞪著一雙杏眼,把丑話說前頭。 穆安之好笑,想到李玉華每晚偷襲他還嘟嘟囔囔的想生孩子的事,不禁道,“你想哪兒去了,莫說我不是這樣人,我也沒太子那等好艷福。” 穆安之剪下一支大紅山茶,給李玉華簪鬢間。李玉華拿把小鏡子上下商量,鏡里朝穆安之飛個眼兒,“別說,三哥你眼光就是好。就是這大晚上的,簪花給誰看啊?!?/br> 穆安之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就給李玉華簪了朵茶花,如今聽李玉華問,穆安之輕咳一聲,不自在的移開眼睛,“給誰看都好看?!?/br> “我也不給旁人看,就給三哥看?!崩钣袢A問,“三哥你說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