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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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個人品可敬的婦人?!彼{太后微微頜首,想著給白木香賞賜的時候,也給其母一份。 穆安之心說,玉華meimei那些亂七八遭親嘴就能懷孕的民間知識也都是這位紅梅姨傳授的。 今天對于穆安之李玉華夫婦是個極喜慶的日子,倆人被藍太后留在宮里用了晚膳方回家。李玉華回家路上就迫不及待的問穆安之裴狀元能不能升官,穆安之道,“剿匪是戰(zhàn)功,升官是一定的,就是如玉媳婦,也會有賞賜。” “最好是能讓木香姐做個誥命,雖說七品官太太一般都沒誥命,木香姐畢竟立了功,不能等同尋常官太太看待?!崩钣袢A道。 “這話也是。到時我跟陛下提一提?!?/br> 李玉華滿意的點點頭,很驕傲的對穆安之說,“木香姐升官的日子還在后頭。她可會做這些東西了,就是做把彈弓都能弄出許多花樣,做的又好看又實用。以前我們?nèi)h但凡有什么機子壞了,旁的工匠修不好,都是找木香姐來修。還有一回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聽李玉華眉飛色舞的說話,穆安之很識時務(wù)的鋪梯子。 “有個外鄉(xiāng)人,拿著一只袖弩找木香姐修,木香姐三兩下就給他修好了。他放下一兩銀子就走了。沒想到過了三五天就又來了,這回拿了個圓筒,那里頭的機括壞了,木香姐看了看,說是繃簧的問題。木香姐沒敢修,你猜為什么?” 這回穆安之是真的好奇了,“是不是木香姐不會修繃簧?” “不是。木香姐跟我說,繃簧用的鐵跟尋常鐵器的鐵是不一樣的,那繃簧不是用壞的,是本身制造時鍛鐵不到家?!崩钣袢A道,“那個圓筒一次能發(fā)射三支暗箭,繃簧的問題,就是那個送暗器來修的人都能知道,特意過來,就是讓木香姐幫著鍛造出適合繃簧的精鐵,木香姐不懂這個,也怕惹事上身。這年頭除了上等兵刃,用不著精鐵?!?/br> “更嚇人的是,有一天正下凍雨的時候,外頭還刮著西北風,樹上的葉子都掉沒了,眼瞅就要入冬了,那人給木香姐拿了好幾本鍛鐵的書,放下一包銀子,請木香姐幫著想想法子。”李玉華說的活靈活現(xiàn),“那一包銀子足有百兩,把我們嚇的,心驚rou跳的,小九叔都想悄悄去縣城報案,生怕是哪里來的強人?!?/br> “后來怎么著了?”穆安之聽著也懸,不禁好奇。 “木香姐一翻那幾本書就入迷了,你不知道她那個人,斗大的心眼兒也就三兩個,成天就知道瞎樂呵,還愛看些稀奇古怪的書,她還托小九叔招待那人住下,她是織機也不管了,生意也不管了,就窩家里看書,還成天要吃燉rou。那人可大方了,木香姐要吃燉rou,立刻就拿銀子叫我們?nèi)ソo她買。過了一個多月,木香姐弄了些生鐵在家咣唧咣唧的指揮著那人打鐵,反正我也不懂打鐵的事,折騰倆月才把那繃簧弄好。那人又放了一包銀子,就告辭走了?!?/br> 李玉華說,“有這兩百銀子,我們就多置了幾臺織機,一下子生意就做起來了?!?/br> “鍛造精鐵的方子也給那人了?”穆安之追問。 “給了呀?!崩钣袢A莞爾,“我說木香姐斗大的心眼兒也就三兩個,不過都是把心眼兒用在大事上。她說鍛鐵的方法很多,她只是給那人一種最普通的,雖能用于繃簧,卻不是最好的。她從那幾冊書上學到很多,這方子就當報答那人給她的幾冊書。” “還有這樣的奇遇。” “你以為完了?還沒完哪?!崩钣袢A接著說,“等快過年的時候,我記得是臘八,那天在喝臘八粥。那人又來了,這回給了木香姐一本手記,上面的字我也都認識,就是合在一處不知是什么意思。瞧著既有刀劍鑄造,也有一些兵器圖紙,畫的很簡單,也不像墨跡所畫。這人請木香姐幫他修一件暗器,也是圓筒狀的,那一頭密的跟蜂巢似的,那是一種一次能射出許多硬針的暗器。要是誰挨一下,立刻就能射成馬蜂窩?!?/br> “也修了?” “哪兒敢不修啊,能拿出這種暗器的人,要是不修,還不把我們都捅成馬蜂窩?!崩钣袢A道,“木香姐還跟那人特聊的來,她特別傻大膽,我就在我家看著村里婦人咣當咣當?shù)目棽?,她在她家研究修暗器,這人倒是很大方,也給了修理費。” 穆安之聽著不禁道,“這樣看來,這些人不缺銀子,卻缺一個懂暗器的人才。為什么沒把木香姐帶去他們那里專門給他們修暗器呢?” “我當時也怕這個,就想打聽一下那人的來路。結(jié)果叫人看出來了,那人直接跟我說木香姐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若木香姐不愿,他不會強求。木香姐怎么可能愿意啊,我們在自己村兒多好,那人雖有錢,一看就是跑江湖的?!?/br> 穆安之道,“這樣機敏果斷,怕不是尋常江湖人?!?/br> “肯定不是的。木香姐后來跟我說,她看到的那本手扎,肯定是個聰明非常的人寫的。后來小九叔出門跑生意,木香姐請縣里的鐵匠給小九叔打了一把烏漆嘛黑的短刀,你不知道有多鋒利,我拿著那刀,輕輕在桌角這么一切,就切下了一塊桌角。”李玉華手掌斜斜一切比劃道,“后來都有人出五百兩買這刀,小九叔都沒賣?!?/br> 李玉華說,“如今我們生意做的這么大,主要就是靠木香姐的技術(shù),她其實做生意一般,還很心軟容易被騙,可要沒她的技術(shù),憑我跟小九叔再會張羅,也做不到現(xiàn)在的生意。” 通過玉華meimei敬仰了一回木香姐的天人之姿后,穆安之亦認為,他老友裴如玉娶了一位奇女子為妻,雖則這位奇女子先時在帝都的風評很有些一言難盡。 穆安之問,“那手扎還在嗎?” “不在了,就給木香姐看了看,待暗器修好,人家就收回去了?!?/br> 這次北疆既有戰(zhàn)功,朝廷自然有所封賞。 這些事自有底下人去做,穆宣帝帶著太子、穆安之去看了一件鐵甲。 穆宣帝的寢殿之內(nèi),鐵甲穿在十字木樁之上,鐵片如鱗片般覆蓋,偶有陽光落下,漾出一抹生鐵森冷寒意。 穆宣帝取過案上放的強弓,張弓引箭,一道鋒銳箭光射出,卻是叮的一聲,箭簇只是在鐵甲上留下一記白點,便頹然落地。 不論太子抑或穆安之都面露驚容,穆宣帝道,“這是陸侯在烏依格爾的老家搜到的,秘密送到帝都。倘北疆叛匪這樣一支鐵兵,朝廷就要危險了?!?/br> 烏依格爾部落便是先時北疆謀反逆王的部族。 太子過去摸了摸這鐵甲,冷鐵寒意透指而入,太子那張四季如春的美麗面孔上罕見的出現(xiàn)一抹憂色,“這樣一件鐵甲總要有四五十斤,北疆人著鐵甲再騎馬沖鋒,數(shù)目不會太多。能壓制騎兵的便是強弓勁弩,若對付這樣的鐵甲,必要一柄強弓中的強弓。父皇手中的三石弓都不能透甲,蹶張弓一直有使用不便的不足,一個弓手也只有一射之力?!?/br> “何況,上次平叛北疆叛亂,多賴蹶張弓之力,若再有反叛,未償沒有準備?!?/br> “陸侯折子里亦是擔憂此事?!蹦滦鄣?,“這件鐵甲,送到兵部讓他們研究對付這種鐵甲的兵器,看可有好的法子?!?/br> 穆安之的唇角動了動,太子敏銳的問,“三弟有話只管說?!?/br> 穆安之道,“兵部這些年,并沒有稱得上神兵利器的兵器制造出來。與其給兵部,不如給木香姐?!蹦掳仓a充一句,“就是裴太太白氏?!?/br> 太子點頭,“三弟這話也在理,父皇,裴太太制做的連弩精巧難得。兵器制造一途,有人一竅難通,有人天生通百竅。倒不如讓裴太太試一試?!?/br> 穆宣帝道,“她一個婦道人家,織布紡紗或者在行,難道還能比兵部工匠更精通兵器制造?” 太子望向穆安之,“三弟雖說舉賢不避親,卻也從不是無地放矢的性子,今天敢薦裴太太,”太子沉吟道,“想是對裴太太的才能知道的比我們多?!?/br> 竟然又被這jian鬼說中! 穆安之極厭惡太子,卻也得承認太子這種見微知著的本事。穆安之簡單的說,“我是聽玉華meimei說的,裴太太對鍛造之事也略通一二?!?/br> 太子立刻追問,“聽說裴太太出身鄉(xiāng)間,尋常縣城有個鐵匠能打個菜刀鋤頭鑄口鐵鍋都難得,裴太太如何會精通鍛造之事?” “這事我要單獨回稟陛下,不想讓你知道。” 時常被太子氣到的穆安之,終于成終的噎了太子一遭。 緋色唇角如春花般輕綻,太子再次露出那種洞悉一切的笑容,對穆宣帝優(yōu)雅的微微欠身,“兒子先行退下,一會兒老三不在,父皇再告知兒子也是一樣的。” 太子永遠都能把穆安之的敵意化為兄弟間親昵的拌嘴,這等神奇功夫,穆安之拍馬不及。 第192章 一八零章 穆安之對于裴太太木香姐的本事私下同穆宣帝介紹了一回, 穆安之說話, 向來有什么說什么, 并無夸大。但對于木香姐鄉(xiāng)下女子出身, 卻能給江湖人修理暗器,鑄造短刀,可見的確在兵械一道有些天分。 不然尋常姑娘家哪里會鍛鐵鍛刀呢? “果然是藝高人膽大?!蹦滦圩园干蠐毂咀啾具f給穆安之, “陸侯在奏章中說, 裴太太想跟朝廷要個官兒做?!?/br> 穆安之迅速看過陸侯奏章,陸侯對裴太太的才干也贊賞有加,對于裴太太想做官的事也鄭重向朝廷申請, 希望朝廷能賞功賞能, 重賞裴太太。 “雖說朝中許多年沒有女子為官, 不過女子為官也早有先例, 馮侯府的爵位便是傳自江行云江侯爵,江侯爵下嫁馮將軍, 方有馮家爵位。裴太太既然希望能做官,便賞官。若兵部能研制出連弩,一樣會賞賜升官。只要有所作為,何需分男女?!蹦掳仓?。 內(nèi)閣中人對于給裴太太賜官之事還頗有爭論, 尤其禮部宋尚書很看不慣,奈何裴相一力支持為裴太太賜官, 宋尚書還與裴相吵了一架,說裴相存了私心,為自家人謀官。 卓御史一句話就把宋尚書噎死了, 只見他眉眼睥睨,居高臨下的望宋尚書一眼,道,“漫說自古就有舉賢不避親一說,宋尚書你家兒孫做官的時候,你也沒謙遜的替他們把官位讓給旁人哪。裴相跟裴如玉早就恩斷義絕,兩不相干,裴太太白氏娘家祖父與裴相有恩,難道要裴相不認恩人之女?再說,你家孫女要有這本事,我也替你孫女求官求賞,你家不是沒這人才么,也不用眼紅旁人?!?/br> 宋尚書指著卓御史的鼻子怒斥,“一丘之貉,爪牙走狗!” “放心,就是做走狗也不去您門下!某看不上!” 宋尚書簡直氣的七竅生煙,韋相勸道,“都少說兩句,陛下讓咱們議賜幾品官合適,這都扯哪兒去了!” 宋尚書道,“其夫不過七品,夫為天妻為地,自古未聞地比天高之理!” 卓御史道,“仁宗皇帝時,江侯爵官爵都較馮將軍要高,當時也沒人說過未聞此理的話!裴縣令雖有剿匪戰(zhàn)功,連弩卻是國之重器,裴白氏之官,不能低于五品?!?/br> 宋尚書兩眼冒火,“以后裴縣令見裴白氏,莫不是還要從下官見上官之禮,簡直豈有此理!” “你管人家行什么禮,人家正經(jīng)夫妻,說不得裴縣令就愿給裴太太行禮哪?!弊坑范旧嗨紊袝澳线€是禮部尚書,還是周公,管人家夫妻行什么禮?” 宋尚書罵,“你也是讀書人,竟說出這等污言穢語!” “不知道周公哪里污穢了,您不污穢,您哪里來的滿堂兒孫?!弊坑粪止镜馈?/br> 韋相拉著裴相去商量給裴如玉夫妻授官之事,對于裴如玉的剿匪之功,裴相輕描淡寫道,“剿匪原是任內(nèi)外官份中之責,做職責之事,從未聽聞要給賞的?!?/br> “倘這樣論,從前安邦定國的將軍豈不都不該賞了。裴縣令剿匪人數(shù)上百,且他是文官,理當重賞,依我說,越品提拔未為不可?!迸崛缬窠駷槠咂罚f相的意思是擢升六品。 裴相道,“太過了,賞賜些田地便可。便是提升,半品足夠。先時他官評考核僅為中評,原該降職留用的,今不過戴罪立功?!?/br> “今年裴縣令治內(nèi)糧稅充足,星點不差,雖則上官考核最終為中評,吏部因其治下之功,定的是中上。”韋相道。 兩人斟酌一番,才說到白木香的功勛上。裴相韋相的看法與卓御史相同,有連弩之功,破格封個五品綽綽有余,為難的是白木香做了五品官,可封個什么官呢? 總不能真給她辟個衙門去做掌印官吧? 這又不是當年江侯爵。 最后兩人商量著,還是讓白木香研制兵器,五品銜也不假,與知府平起平坐,除了兵器之外,旁的事也不勞她。 待宋尚書與卓御史吵完,裴相韋相已將事情定了下來。 宋尚書都懷疑是不是上了姓卓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 裴相倒是私下說卓御史,“宋尚書有些迂腐天真,你也太霸道了。他是官場前輩,你如此不客氣,落在人眼里叫人怎么想?” 卓御史搖搖扇子,“這不是幫韋相個忙么,韋相守孝回來,雖則入閣,朝中卻無實差。老師領(lǐng)戶部且不說,吏部有杜尚書,兵部杜國公,刑部黎尚書,工部夏尚書,哪一個都不是易與之輩,韋相怕也看不上我這御史臺,聽說宋尚書先時在行宮出了個昏頭主意,被三殿下抓住話柄,一頓排揎直接厥了過去。韋相斷不會放過這等時機,必要取宋尚書而代之的,咱們何必擋他的路,先送個人情吧?!?/br> “你這風別朝我扇,眼瞅要入冬,你這扇子還搖個不停,不冷啊?!迸嵯噍p斥一句,卓御史便收了折扇,聽裴相感慨一句,“我倒是更喜歡宋尚書,他其實是個有什么說什么的性子,并不是針對誰?!?/br> “我也喜歡跟他沒事吵上兩句。可如今哪里還容他在內(nèi)閣,杜尚書是韋相門生,當初三殿下排揎宋尚書的事怎么傳出來的?聽說當時御前僅四人,除了三殿下,就是杜尚書、陸國公、宋尚書?!弊坑费凵癖洌叭钕履潜裥宰?,平時厲害歸厲害,這樣的人尋常做不出背后說人是非人,一般都當面暢所欲言了。宋尚書受此羞辱,總不是他自己昏頭說出去的吧,剩下兩人,杜尚書陸國公,杜尚書有理由,如果是杜尚書做的,也沒什么,人之常情。” 話至此處,卓御史捏著扇骨的手微微用力,扇骨摩擦嗶剝嗶剝響起來,聽卓御史清冷的聲音,“倘如果是另一人所為,那就太可怕了,老師。” 裴相半睜半闔的眼眸中陡然閃過一抹銳色,半晌,喉嚨里說一句,“這也只是猜測,此言不要再說?!?/br> “是,我明白?!?/br> 裴相道,“原本教導太子的兩位翰林師傅上了年紀,都上了辭官回鄉(xiāng)的折子,先時陛下秋狩,我曾輔佐太子理政。陛下想給太子指兩位先生,陛下的意思,是自內(nèi)閣選人,你有個準備?!?/br> 卓御史猶豫,“那另一人,是杜、陸、還是韋?” 燭火倒映在裴相平靜的眼眸內(nèi),而那平靜無波之下,是卓御史都無法揣度的深不可測,“韋相不謀宋尚書之位,便是韋相。若他謀宋尚書之位,便是陸國公?!?/br> 北疆賞賜之事,穆宣帝特意派了兵部吳侍郎做為欽差,親自去北疆行賞。 穆安之與李玉華說了裴如玉李玉華雙雙升官的事,李玉華十分喜悅,尤其聽聞藍太后召裴夫人進宮,李玉華還特意進宮陪著說了會兒話。 以前她對裴夫人可是愛搭不理的,那不是她家三哥跟裴相不大合么。再說,以前木香姐給她寫信也說裴家除了裴相還成,其他人待她都一般。 她剛來帝都就聽說裴相把裴狀元趕出家門,恩斷義絕了。 那會兒要是跟人家拉關(guān)系,不是情等著碰滿臉灰么,現(xiàn)在此一時彼一時,裴狀元在北疆立功,木香姐也要做官兒了,官位比裴狀元還高。 李玉華的人生經(jīng)驗就是,世間無人不勢利。 現(xiàn)在,她有些籌碼去跟裴家拉拉關(guān)系了。 藍太后一直偏愛李玉華,拉著李玉華的手跟裴老夫人說,“老jiejie你不常進宮,玉華先時也靦腆,她可不是外人。自小跟如玉媳婦一道長大,親姐妹一般的?!?/br> “是啊,木香姐出嫁時我在老家照看生意,不得來帝都送嫁。后來木香姐可沒少給我寫信?!币粚懶啪驼f你家待她不好。李玉華笑道,“時常說她跟裴狀元拌嘴的事,說您老這做太婆婆的,可沒少偏心裴狀元?!?/br> 裴老夫人哈哈直笑,“剛開始做太婆婆,沒經(jīng)驗。如玉和木香剛成親的時候,那真是冤家一般,三不五時的就要拌幾句嘴,我是替他倆著急,想著怎么總是吵架。后來想想,這才叫不是冤家不聚頭哪,越拌嘴情分越好。以往我給如玉卜卦,法師就說他有媳婦福,可不就應(yīng)了么?!?/br> 李玉華連忙問藍太后,“皇祖母,你有沒有給三哥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