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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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郡王妃的日子也不大好過是真的,她身為王妃正妃,卻不能居于正室院落,而是挪去了一處偏院,襄國公夫人幾人到時(shí),郡王妃正要院里侍弄開始爬藤的絲瓜架子。襄國公夫人的眼淚當(dāng)時(shí)就淌了下來,孫嬤嬤也是眼露怒色,巡撫夫人跟在諸人身后,恭恭敬敬的給郡王妃請安行禮。 ????就是侍弄瓜秧,這也是正經(jīng)郡王妃,給郡王妃行禮問安是應(yīng)當(dāng)?shù)?。想到先前給那賤妾請安,巡撫夫人真是能嘔出一口血來。暗道還是平疆王妃明曉禮儀,規(guī)矩德行讓人敬重。 ????大姑娘三言兩語就將事情說了一遍,郡王妃搖搖頭,“我也不認(rèn)得平疆王,久未出門,不宜見人?!?/br> ????襄國公夫人還未勸,大姑娘已道,“娘,我今早聽府里下人說,平疆王是小姨的孩子,你難道不去見見?” ????郡王妃先是愣怔了一下,而后眼中流出淚來,哽咽道,“是三殿下來了?” ????“是啊?!贝蠊媚镆部蘖?。 ????郡王妃看看手上沾的泥土,身上穿的布衣,掩淚道,“好,好。請諸位稍待我換身衣裙?!?/br> ????大姑娘請襄國公夫人幾人在外間稍侯吃茶,她進(jìn)去服侍母親換衣裳,把李玉華如何發(fā)作趙氏的事跟母親說了??ね蹂c(diǎn)點(diǎn)頭,“雖說會結(jié)怨郡王府,但忍著不說就要淪為宗室里的笑柄了??ね跻幌蚝浚跁x地?zé)o人敢與他計(jì)較,今日也是因果循環(huán)了?!?/br> ????大姑娘扶著母親到后殿,晉郡王一見發(fā)妻,按捺住眼中厭惡,飛奔上前扶住郡王妃的另一只手臂,那模樣即親近又熱絡(luò),仿佛他們?nèi)允亲谑抑杏忻亩鲪鄯蚱抟话?,“我說你平日間懶怠見人,弟妹心里很記掛你,煩你出來相見吧?!?/br> ????只是,這話說的簡直讓人無語。 ????當(dāng)然,如今這輩份更讓人無語。郡王妃從娘家論是穆安之的大姨,不是旁支大姨,郡王妃是老柳國公的嫡長女,所以,真是嫡嫡親的大姨。 ????但從宗室論吧,晉郡王與穆安之是平輩。 ????好在晉郡王府與皇室的血緣已經(jīng)遠(yuǎn)了,反正大家見面就隨便說說話。 ????郡王妃駕到,大家彼此見過禮。尤其是諸外官誥命,心悅誠服的給郡王妃請過安。也有心直口快的誥命道,“以往我們過來問安,總是見不到娘娘,只得偏勞趙側(cè)妃接待。今日得見娘娘駕前,容我再給娘娘行一禮?!闭f著又起身給郡王妃行了一禮。 ????李玉華瞥趙側(cè)妃一眼,“倒真是有這等臉大的,自己不過五品誥命,就敢受外誥命的禮,我也是開了眼界!” ????然后,面色一轉(zhuǎn),和聲細(xì)氣的問郡王妃的身體,“先時(shí)那賤婢說嫂子身體不好,嫂子可有不適?我?guī)Я颂t(yī),給嫂子診一診?” ????“勞娘娘惦記,我好著哪。平時(shí)府里是趙氏打理,她約摸是尋這么個(gè)托辭吧?!笨ね蹂套⌒闹袦I意,將視線自穆安之那里收回。剛在彼此見禮時(shí)匆忙看穆安之一眼,見他容貌俊俏,氣宇軒昂,心中既歡喜又傷感,卻是不露分毫,并不在眾人面前露出娘家這層親戚。 ????李玉華握著郡王妃的手,感覺到她掌心老繭略顯粗糙,看她面容溫和,便知此人心胸開闊,遠(yuǎn)勝這位糊涂的晉郡王。自來由低往高雖難,但由高往低往往能要人命,郡王妃出生當(dāng)年帝都第一豪門,如今娘家煙消云散,自己在王府這樣艱難,何況逢高踩低的種種人事,又豈是容易的。今日還有此寬和面色,當(dāng)真不凡。 ????信安郡主道,“明弈jiejie,你可還記得我?” ????郡王妃笑,“這怎么能忘,只是轉(zhuǎn)眼二十載未見,信安你也顯老了。” ????“怎么能不老,歲月催人老?!毙虐部ぶ髋c郡王妃當(dāng)年都是帝都耀眼閨秀,如今再相見,世間已是滄海桑田,山川巨變,但還能有相見這一日,未嘗不是福分。 ????郡王妃這種氣度,縱趙氏將金冠頂在頭頂,也不及一二。 ????襄國公夫人高興的說,“好了好了?!?/br> ????李玉華笑容一斂,“伯娘,這好字說的早了。趙氏無禮,大家伙都見著了的。我不愿意見她,給我叉下去!” ????立刻有人進(jìn)殿,叉了趙氏下去。 ????李玉華款款起身,“如今郡王妃過來了,大家也看到了,無災(zāi)無痛,寬厚仁善。剛剛趙氏穿的是什么,唯郡王妃親王妃皇子妃可用的泥金鳳凰紗,她就敢大咧咧的披自己身上!我這老嫂子穿的又是什么,尋常布衣布裙罷了。剛那趙氏頭上戴的什么,郡王妃的五翅大鳳,她真敢插頭上。我這老嫂子呢,發(fā)間不過尋常老銀釵。” ????“這種不識好歹,逾禮違制的賤婢,襄國公你是宗室長輩,您說,當(dāng)如何處置?”李玉華問。 ????襄國公看晉郡王一眼,“先關(guān)起來吧。逾禮逾制之事,就請郡王報(bào)知宗正寺,宗正自有處置。” ????李玉華道,“族中長輩在,我還得問一句,我這侄女都二十五歲了,如何仍未議親?” ????晉郡王搶答,“議了議了,可這丫頭古怪,說好幾回親事,沒一樁她愿意的。我也實(shí)在沒法子,我難道不是做人父母的,弟妹難道認(rèn)為我有心誤自己閨女親事?” ????大姑娘臉色鐵青,憤憤的別開眼!李玉華說,“咱們宗室貴女,有一說一,今天宗室長輩都在,大姑娘你自己說,怎么家里好意給你說親,你倒這樣耽擱自己。讓長輩們替你擔(dān)心,這也是不孝啊!” ????大姑娘是個(gè)性情烈的,再不肯擔(dān)這不孝名聲,何況她誤了青春,本就一肚子火。于是,有什么說什么,“的確是議了好幾樁親事,也是我不愿意的。第一樁說的是趙氏的侄子,議親的時(shí)候,家里就有三房小妾了,我縱是剃了頭發(fā)當(dāng)姑子也不嫁這樣人。第二樁說的是晉中大商家石家的親事,我好歹郡王嫡女,難道嫁商賈子?第三樁是給府中左長史家的長子做填房。我寧可在室終老,也不受這樣的侮辱!一來二去,就到了這會兒?!?/br> ????李玉華問,“趙氏子石家子不可見,左長史是哪位,進(jìn)來給我瞧瞧?” ????一時(shí),一位一把花白胡須的官員進(jìn)來,李玉華問他,“你家長子是何出身有何功名?” ????左長史撲通就跪地上去了,他官小職低未能進(jìn)殿,但在外頭模糊聽著,剛又見郡王妃被眾星捧月迎進(jìn)殿中,趙側(cè)妃被叉出去,知趙側(cè)妃失勢,郡王妃得勢。如今親王妃問他家長子,左長史便知人家是要算前賬,當(dāng)下嚇的不輕,冷汗直冒,一時(shí)訥訥,不知如何應(yīng)對。 ????李玉華奇異,“這有什么不能問的?難道出身功名都不能說?難不成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你不說我就往壞里猜了! ????“不,小犬一意功讀,報(bào)效君父。”左長史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話都有些不俐落。 ????“那是什么功名?。俊崩钣袢A得問個(gè)明白。 ????“童,童生。”左長史已是羞的臉頰赤紅,恨不能羞死過去。 ????“看你面相生得沉穩(wěn),你家長子年歲幾何?” ????“剛至不惑之年。” ????李玉華冷笑,“你倒真是膽量不小??ね蹰L女,便是未賜爵,每年享的也是縣主俸,你因何要給你家無才無能的長子求娶郡王長女?。空l給得你這膽量,你告訴我,也叫我開開眼!還是說,你覺著你家死了發(fā)妻的老童生長子配得上王府貴女?”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下官再不敢了!下官糊涂,下官再不敢了!”左長史砰砰砰叩頭,一時(shí)便磕的額頭青紫。 ????李玉華笑笑,“你要愿意替旁人擔(dān)了罪名兒,也由你。你下去吧?!?/br> ????左長史這樣心術(shù)不正之人,忠義就是個(gè)笑話,當(dāng)下一咬牙,大聲嚎哭道,“是趙側(cè)妃娘娘說的,我家長子人品敦厚,郡王正為大姑娘擇婿。我也說我家長子微賤,配不得大姑娘。趙娘娘說,她可代為說媒。下官一時(shí)貪心,就做了錯(cuò)事!娘娘恕罪!” ????襄國公大怒,“這賤婢!合該千刀萬剮!” ????晉郡王臉色青白紫紅輪翻變化,可知心境復(fù)雜,難以言喻。 ????李玉華端坐上首,問,“杜長史,把你的記錄拿給襄國公看看,襄國公看完山西巡撫看,看可還記得妥當(dāng)。” ????二人看過無誤,李玉華道,“您二人,一個(gè)是晉王藩的長輩,一個(gè)是山西一省父母,若是無誤,請簽字確認(rèn)。” ????襄國公先沒說話,晉郡王已是搖搖欲墜,哀求道,“弟妹不行啊,老哥哥知道治府有失,您這東西呈上去,老哥哥就完了?!?/br> ????李玉華真摯勸道,“我勸老哥哥您別攔著,今天宗族外官都在場,您覺著您這事兒攔得住帝都知道。我在帝都呆過,可是知曉御史臺的御史多么刻薄,今天這事,我就是防范以后有人胡猜亂想胡編亂造,反是對晉王府不利,才留下記錄,讓見證之人簽字做證。您想想好,您這事,是留下這證據(jù),還是不留,我隨您。您要不愿,也就罷了?!?/br> ????襄國公上前低聲勸道,“郡王內(nèi)帷失和,是受妖姬糊弄??ね?,請巡撫大人作證,郡王上書宗府,宗府雖有訓(xùn)斥,我等愿聯(lián)名為郡王求情,郡王不過一時(shí)糊涂?!睂?,這事已是藏不住,眼下要緊的是,不能讓人亂傳亂說!眼下要緊的是,不論如何都要保住晉王藩! ????當(dāng)天,郡王府的酒宴未用,李玉華帶著郡王妃與大姑娘就出了晉中城,往自己在城外的親王行駕去了。 ????李玉華路上就說,“不能在這兒呆了。非但大姑娘前程要耽擱,今天已是跟郡王府翻臉,姨媽你再回去也得受罪。” ????一句姨媽,叫的郡王妃的眼淚險(xiǎn)些下來??ね蹂鷱?qiáng)抑住喉中哽咽,“若是殿下娘娘方便,我想把大妞托給你們,以后給她尋個(gè)妥當(dāng)人家,縱寒苦些,只要是正經(jīng)人,我都愿意的。” ????李玉華頗有幾分俠氣,“姨媽你也別回去,晉郡王那樣的人,你還回去做什么?” ????大姑娘也勸,“娘你回去必要被他們治死的,我不讓你回!” ????郡王妃嘆道,“我身為郡王妃,怎么能離開郡王府呢?我若隨你們走,宗室必要問罪。何況,經(jīng)此一事,郡王就是為了面子,也不會輕易動我的?!?/br> ????郡王妃愛憐的摸摸女兒的秀發(fā),“其實(shí),就是大妞,也不能離開藩地。只是她這性子,我著實(shí)不放心。娘娘,讓她隨你們走吧。后頭的事,有我?!?/br> ????李玉華也知道藩王無旨不可擅離封地的規(guī)矩,看向穆安之,“三哥,沒旁的法子么?” ????穆安之道,“旁的藩王府無諭不可擅離封地,晉王府是可以的。” ????穆安之便說起宗室里的一段往事,“晉王藩最初是太宗皇帝所封,第一代晉王謚號一個(gè)禮字,宗室稱為晉禮親王。這位親王是太宗皇帝的長子,仁宗皇帝的長兄,封在晉地,是因?yàn)樗杏挛渲?,?dāng)年還曾組織兵甲抗擊戎狄。所以,晉王藩從一開始就是掌當(dāng)?shù)剀娬?。后來,仁宗皇帝去逝,文皇帝登基,文皇帝過身后傳位其長子,便是史書所記的幽皇帝。幽皇帝之母曹庶人在宮宴時(shí)竟欲毒殺當(dāng)年的太皇太后,后謚明圣之號的明圣皇后。明圣何許人,當(dāng)日宮變,曹氏夷三族,幽皇帝病退后宮,從此直到薨逝都再未臨幸前朝。之后便是長達(dá)二十三年的明圣執(zhí)政,幽皇帝無子,明圣執(zhí)政期間,諸藩蠢蠢欲動,都想在明圣面前搏其歡喜,意欲帝位。晉賢親王親去帝都,安撫宗室,后來更是力保文皇帝之子幽皇帝之弟憲皇帝登基,為我們這一脈繼承大統(tǒng)立下汗馬功勞,亦是宗室中德高望重之人。” ????“所以,許多藩地有名無實(shí),晉王藩一直是實(shí)權(quán)藩王,這是朝廷對晉王藩的信重。晉王藩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可以事急從權(quán)離開封地的藩王。朝廷厚待晉王藩,晉王藩也以忠心回報(bào)朝廷,對屬地之事干涉不多,國家承平之后,便親衛(wèi)也只保持在兩千人左右,從無逾越。如今晉王藩衰落,但當(dāng)年朝廷給的優(yōu)待,仍是在的。”穆安之也向郡王妃發(fā)出邀請,“王妃與大姑娘就隨我們同去吧。這件事即鬧出來,就必然要有個(gè)說法。你回王府,反容易為人所制,我們也會束手束腳。” ????穆安之這樣說,郡王妃便應(yīng)了,只是聽到穆安之喚她“王妃”,心下未免有些難過。卻也知道,自來沒見過,雖是至親,卻也生疏。 第271章 二五九章 李玉華讓信安郡主幫著安置郡王妃母女, 她跟穆安之商量著一會兒怎么把晉郡王府旁支搞定,把郡王妃跟大姑娘帶到北疆去的事。 李玉華有些不滿,說穆安之, “我聽信安郡主說, 郡王妃可是咱們親大姨, 看你這臉,一點(diǎn)兒熱乎氣兒都沒有?!?/br> 穆安之將臉湊過去,“你摸摸,是熱還是涼?” 李玉華的小手摸上去, 掌心暖暖滑滑, 穆安之握住她的手,李玉華眼中流露出關(guān)切, “你是不是想起婆婆了?” 穆安之嘆口氣, “人都去那些年了, 也沒什么好想的。” “說來三哥你雖皇子, 命真不一定有我好。我那爹雖說活著死了一個(gè)樣,可我娘對我好。就像你說的,婆婆也去那些年了,她若活著,說不得也得后悔當(dāng)初沒好好待你?!崩钣袢A見穆安之不以為然,李玉華道,“如今有我疼你呀。這人哪, 福分是一定的, 有些人年少時(shí)過的好, 有年人就得年長才開始轉(zhuǎn)運(yùn)。你的福就從運(yùn)著我開始?!?/br> 穆安之忍俊不禁, “我覺著也是。”他雖一直是皇子,可真正覺著輕松愜意, 就是在成親之后。 玉華meimei是真的待他好,全心全意的好,兩個(gè)都父母緣淺的人,把彼此當(dāng)成唯一的親人關(guān)心依靠。有時(shí),那種感覺都不像夫妻,而像血與rou,血rou相連。 所以,當(dāng)李玉華說,“忘了婆婆的事,我看大姨人不錯(cuò),咱們相處著,也是個(gè)親戚?!?/br> “好。聽你的?!蹦掳仓部床粦T晉郡王的為人,他對郡王妃母女沒什么情分,若玉華meimei想伸把手,他不反對。 當(dāng)天下午,襄國公果然奉晉郡王之命過來接郡王妃和大姑娘回府,李玉華沒讓他見郡王妃母女,也沒讓穆安之見,她親自見的。 襄國公幾番明示暗示,李玉華索性道,“這事我做得了主,您只管跟我說。” 襄國公心說,這位親王妃威儀極重,怕是不好說話。不過,眼下亦是無奈,便是硬著頭皮也要說了。“郡王悔的不得,實(shí)在無顏來見郡王妃和大姑娘。我忝為長輩,竟不知郡王妃母女受了這樣的委屈,今天過來,一是替郡王跟郡王妃賠個(gè)不是,二是想接她母女回去??ね跽f了,如今回府,內(nèi)闈之事皆由郡王妃做主,便是趙氏那賤婢,也由郡王妃發(fā)落。還有大姑娘的親事,定為大姑娘仔細(xì)擇婿,絕不委屈大姑娘。”襄國公說的真摯,“我是郡王的親叔叔,娘娘,我看郡王長大,他雖有些糊涂,易受人蒙騙,絕不是壞人?!?/br> 卻也不是什么好人。 李玉華心里給這位老國公接了一句,的確,倘真是壞的沒了人性的,怕早就把郡王妃治死了,大姑娘也不能有如今的剛性。 可晉郡王這種趨利避害的冷心冷腸,就因他沒壞到失了人性,就值得諒解么? 李玉華坐在帳中支起的竹榻中,“我正也有事跟老國公商量?!?/br> “娘娘請說?!?/br> “我們要帶郡王妃和大姑娘去北疆,離開郡王府。”李玉華話音未落,襄國公已是臉色大變,氣的站起身來,震驚中帶著憤怒的望向李玉華,“這怎么可以!” 李玉華面如尋常,指了指竹椅,“您坐,聽我說?!?/br> “我坐不?。奈绰犅劮蹂匀俗叩?,縱平疆王是親外甥,這也不成!就是大姑娘,也不成!有不是,我們改!但不能把人帶走!”襄國公怒道。 李玉華眼睛微瞇,成竹在胸,“現(xiàn)在晉王藩最要緊的事,不是接回王妃母女,而是應(yīng)該怎樣想方設(shè)法的保住郡王位,不是嗎?” 襄國公更怒,“你這是威脅老夫?” 李玉華嘆口氣,這晉王藩真是沒什么人才了,李玉華把話說的更直白些,“我從不威脅人,威脅容易引起反噬,我要想收拾誰,不會給他提個(gè)醒才下醒。我都是悄無聲息,直接下手,一擊斃命?!?/br> 襄國公早知李玉華厲害,只是瞪著李玉華,不知道李玉華這話是什么意思。李玉華道,“如果你們想保住晉王的王位,就要放晉王妃母女跟我們離開。這樣一來,憑晉王妃有天大道理,你們都可去御前哭訴。我們憑有天大道理,直接帶走晉王妃母女,總是有些理虧的。這不必我再說了吧?” “可是?可是?”與晉王妃母女相比,自然是王位更重要,哪怕在王位上的是晉郡王這種糊涂蛋,但,晉王藩在一日,他們底下這些宗室就是有一位郡王照顧的,不會淪為那種無主的旁系。 襄國公一時(shí)權(quán)衡不了,到底該如何了。 李玉華道,“要不,您回去商量一二,再給我答復(fù)。我們明早啟程,希望能等來您的好消息?!?/br> 襄國公懵,“可您以什么名義帶走郡王妃呢?打抱不平?你們北疆藩王,就是打抱不平也管不到我們晉中藩王的頭上吧?” 李玉華道,“晉王妃是我家殿下的親大姨,看親大姨在夫家受氣,我們接大姨回娘家不行??!” 襄國公沒想到世間還有這般歪理,襄國公氣,“平疆王是國家親王,既便母族是柳家,他也代表不了柳氏!” “誰也沒說我家殿下能代表柳氏,我家殿下堂堂皇子,難道去代表一個(gè)臣下。”李玉華吩咐一聲,“云雀,把長輩們請進(jìn)來吧?!毕鍑蛲馔ィ鸵妿らT被推開,兩位女侍官各捧著一個(gè)牌位進(jìn)來,一個(gè)是柳定國公靖之靈位,一個(gè)上面寫定國公主之靈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