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前男友總是纏著我[快穿]、去你的島、我上了假綜藝[快穿]、重生九零辣妻追夫、以萌治國、女尊之側(cè)夫(H)、看,有魔氣、今世情人(母子)、虐文女主只想煉丹[穿書]、今日有風(fēng)(兄妹骨科)
“行啦, 明日再有要錢的公文,我會斟酌的?!蹦掳仓苡袃?yōu)越感的感慨一聲,“小杜你還未成親,是不明白這將為人父的喜悅的?!?/br> 杜長史心說,以后誰成親還不生孩子啊,估計殿下是成親好幾年沒動靜給憋的啊。不過,杜長史真有些好奇,悄悄同穆安之打聽,“殿下,這一次生倆,是不是有什么秘訣,你也跟臣講講?!?/br> 穆安之眉開眼笑,他雖然很想傳授給小杜,不過,穆安之道,“這應(yīng)該看家族血緣,玉華meimei家就有雙生的傳統(tǒng),紅梅姨就是龍鳳雙生,卻也不是個個都能如此,你看木香姐就沒有雙生的孩兒。所以,多看機緣吧?!?/br> 穆安之美滋滋的喝口奶茶,“也不知玉華meimei會生龍鳳胎,還是兩個臭小子,兩個小丫頭也不賴,女孩子都美美的?!?/br> 杜長史簡直氣死,忍不住瞪眼,“殿下!” 穆安之不明所以,“怎么了?”看你這臉色怎么像臭狗屎。 杜長史正色道,“王妃有夢麒麟吉兆,定會生下世子!殿下莫要口無遮攔!” 穆安之不屑杜長史這樣兒,撇撇嘴,說他,“要你這么說,我要得倆閨女還不行啦??催@沒見識的樣兒,世上若無女子,那男人豈不都要打光棍。你若要瞧不起女孩子,本王的閨女肯定與兒子一樣出眾。” “那臣也希望王妃能早日誕下世子!”杜長史還說,“明天我就去廟里給王妃燒香!” 穆安之哭笑不得,“好了好了,肯定如小杜你說的一樣。先生兒子,以后再生閨女。等小杜你有了兒子,說不定咱們還能做回親家?!?/br> 杜長史謙虛,“犬子豈敢高攀郡主。” 穆安之嘲笑,“你先有了媳婦再說犬子的事兒吧?!?/br> 杜長史實在看不慣穆安之這得瑟,請教他,“殿下您這么喜歡孩子,如何當(dāng)初還胡鬧耽擱了一整年的功夫未與王妃圓房?” 穆安之震驚,“你怎么知道?” “雖說太后娘娘一直偏愛殿下,也未嘗就離了格。可那時在圍場,突然間重賜王妃,殿下你又一幅做了虧心事的模樣,成天也不出來了,就陪王妃左右。臣稍一打聽,就知道了?!倍砰L史掖揄,“臣原還以為殿下對娘娘有所不滿。” “沒有的事?!蹦掳仓畧詻Q不承認(rèn),他有理有據(jù),“我跟玉華meimei成親與你們不一樣,先前都不大認(rèn)識,忽然就做了夫妻,總要相處一段時間,有了感情才好生兒育女啊。甭瞎想,我怎么可能會對玉華meimei不滿?!?/br> 杜長史心說,您現(xiàn)在是不可能了,人家王妃娘家人都在身邊兒了,您要再干出什么沒譜兒的事,娘家人就不能算了的。白大人可是但在高官! 掖揄了穆安之一回,總算出了口穆安之嘲笑他沒媳婦的惡氣。杜長史提醒道,“王妃娘娘有妊雙生之喜,殿下不若親筆寫了奏章送回帝都,也讓太后娘娘同喜?!?/br> “這話很是?!蹦掳仓?,“第一封奏折應(yīng)該送到帝都了吧?!?/br> 御書房。 陸國公平生最尷尬的一天,穆宣帝將陸侯的信交到陸國公手里,“這信朕未打開,老三的折子里說,文嘉也未看,他那性子朕也是沒法子,再有什么事你與朕說,朕同他講。信拿回去吧?!?/br> 陸國公接過信,神色中卻是透著輕松,“是想著三殿下就藩,臣方去信叮囑他幾句。他不與臣來往多年,臣也曾想這信他不一定會看,可臣身為叔叔,心里總是記掛的。如今這信經(jīng)三殿下的折子退回,臣總算放心了??梢娢募闻c三殿下君臣相和,相處融洽?!?/br> 穆宣帝道,“是啊。老三折子上就是抱怨北疆軍械多有不足,請朝廷下?lián)苄﹤€,你怎么看?” “這些年北疆未有戰(zhàn)事,在役兵卒約有十萬,駐邊是足夠的,兵甲之類想是以往舊物。這幾年北疆開始有些不太平,想是承平日久,人心生變。臣讓兵部開始籌備,希望明年能盡早撥下去?!标憞f。 “行,就這么辦吧?!蹦滦鄞虬l(fā)陸國公下去。 一時,內(nèi)侍悄聲稟道,“陸國公去了東宮?!?/br> 穆宣帝起身,“去慈恩宮?!?/br> 自穆安之一家就藩后,藍(lán)太后便點撥著太子妃學(xué)習(xí)宮務(wù),奈何太子妃如今有身孕,也不好太過勞累。故而,宮務(wù)大部分仍在藍(lán)太后手上。 藍(lán)太后見到皇帝兒子過來,自然高興,笑道,“是不是聞到我這里的好羊rou香了?” “可不是么,聽內(nèi)務(wù)司的人說這次西北的羊很肥美?!蹦掳仓谛乱涟仓孟聛砗缶蛯懥苏埌舱圩?,連帶陸國公給陸侯的私信一塊兒令信使捎了回來,兼帶還有孝敬宮中的許多東西。不過多是些西北土物,雖不值什么,也是穆安之的心意。 “阿慎自然是挑上上好的肥羊送來。玉華信上說,他們是到新伊的路上,在北疆部落現(xiàn)買的肥羊,說這羊喝的是天山上的雪水長大,滋味兒比尋常的西北羊要好?!彼{(lán)太后笑著拉皇帝兒子與自己同坐,“玉華信上是說一切都好,阿慎折子上怎么說的?新伊那地方寒苦些?!?/br> “沒什么事,他們剛到,安置在舊時北疆王宮,倒是省了一筆建王府的開銷?!蹦滦壅f。 藍(lán)太后神神秘秘地,“可是有件喜事,阿慎大概沒跟皇帝說?!?/br> “什么事?”穆宣帝其實心情不怎么好,但看母親這樣一幅著實有大喜事的模樣,也不禁來了興趣。 “玉華說,她到王宮的第二天,晚上就做了個特別吉利的夢,夢到一頭麒麟騰云駕霧,涉水而來。她問了年長的女眷,都說是個胎夢?!彼{(lán)太后放下重重心事般問穆宣帝,“你說這是不是個好夢?” “麒麟送子,自然是好夢!”穆宣帝笑,“若能應(yīng)了這夢,母后也能放心了。” “不只是我,難道你不記掛?!睂こH思液⒆映捎H三年無子,家里都得著急,何況是皇家。 “記掛也沒用,老三那性子,他又不要姬妾。”穆宣帝自然愿意多子多孫,“母后只管備下給重孫的賞賜,我看這事八.九不離十。”皇家雖然經(jīng)常人造祥瑞,人造胎夢,但不管這夢是真是假,只要皇孫是真的,就是喜事一件!穆宣帝笑,“看來是要多喝幾杯?!?/br> “我讓人燙好酒?!彼{(lán)太后道,“咱們這里尚未入冬,北疆已是冰雪早至?!?/br> 今日傍晚在慈恩宮用膳,穆宣帝晚上也未召幸宮嬪,便在昭德宮偏殿就寢。太子昏定時提及陸國公過去東宮的事,奉上穆宣帝漱口用的藥茶,太子道,“舅舅把那信給我看,聽說父皇、三弟都沒看,我就打開來看了看?!?/br> 穆宣帝漱過口,問,“如何?” “跟我猜的出入不大,都是些讓陸侯與三弟好生相處的話。”太子說。 “你猜?” “陸侯與國公府一向冷淡,舅舅就是寫信也不可能有什么離了格的話,又趕在三弟就藩的當(dāng)口,不寫這些話能寫什么?”太子的話引的穆宣帝露出個笑意,太子道,“我只是覺著,舅舅這信寫的有些多余?!?/br> “多余在哪兒?” “他與陸侯這些年也未曾親近,何必在這時寫這樣一封信去提點陸侯呢?陸侯是朝廷功侯,在朝多年,自知輕重。論地位,兩人都是朝中重臣。陸侯官位與舅舅比肩,并不需要這提點啊?!?/br> 穆宣帝笑了笑,拍拍身邊軟榻,太子坐下,穆宣帝握住太子的手,“當(dāng)年,陸家兄弟人稱陸氏雙杰,你大舅舅陸伯辛戰(zhàn)功顯赫,舊勛新貴,無不嘆服?!薄笆郎系娜耸遣灰粯拥模毶贂r讀書懶散,我曾問他,你這書讀的不通,以后怎么辦?小寶跟我說,他娘是長公主、他舅是皇帝、他一堆的表哥表弟都是皇子,他書讀的通不通,都過得日子?!蹦滦壅f,“小寶看著有些笨,其實是個難得的通透豁達(dá)性情。有人天生容易接受旁人比自己強,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是世間常理。可有的人不一樣,仲明雖然一直不說,可我知道,當(dāng)年有人說陸氏雙杰,其實名不符實。這些名號綽號,不過是坊間議論而已,他卻是一直在意的。”“他希望世人明白,陸家不只有陸伯辛,他并不比他的兄長差。” 第291章 穆安之給藍(lán)太后寫報喜折子, 通報他媳婦懷雙生的喜訊, 李玉華知道后也給藍(lán)太后寫了封信, 信中充滿迷信思想。從她在天祈寺連續(xù)抽中三次大牡丹簽開始, 一直說到她做的麒麟和大海的胎夢,從各方面證明她是一個多么有福氣運道旺的女子,旺夫旺子旺家, 基本上屬于隱形大吹大擂, 而且,就李玉華寫的那信,穆安之二十多年的教育看著都有些臉頰發(fā)燒。李玉華在燈下意猶未盡的擱了筆, 扶著有些酸的腰說, “暫且先寫這些吧, 不好寫的太露骨, 以免有人嫉妒?!?/br> “這已是很好了?!蹦掳仓讣獠惠p不重的給李玉華按著腰后,“是不是酸的厲害?” “一點點, 就是坐久的緣故?!崩钣袢A指指隱囊,穆安之給她倚在腰后,李玉華問,“咱們麒麟和大海的大名兒想出來沒有?” “想好了, 取了三個字,麒、麟、淼。麒麟為瑞獸, 雄為麒,雌為麟。玉華meimei你不是還夢到大海了,淼為三水, 這字男女皆宜。” 李玉華學(xué)著穆安之的話,把穆安之給兒女取名兒的來歷告訴大家伙兒。白木香都說,“三殿下這名字取的真好,既應(yīng)了胎相,還很吉利?!?/br> “我說也是。”李玉華也覺自家三哥給兒女名字取的好,她看著院里跌跌撞撞還跑的跟風(fēng)火輪似的龍鳳胎說,“我要是跟紅梅姨似的生對龍鳳胎就好了。” 白木香道,“雙生子也好。我聽說三殿下身邊的兩位長史一起到廟里給你燒香,保佑你生下世子?!?/br> “真的?我的天哪,我都以為他們說笑哪?竟然真去了!”李玉華在圈椅里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這生兒子是我跟三哥的事,他們急什么呀?!?/br> 坐在冬日暖融融的陽光里,郡王妃依舊身姿筆直端正,“當(dāng)然急了,不論民間還是皇家,子嗣都代表傳承?;始矣H貴又有不同,譬如我膝下只一女,郡王府沒有嫡子,便會有庶子相爭。再譬如咱們殿下,莫說沒有庶子,便是有一百個庶子,也不及嫡子貴重。每一位嫁進皇室的正室,都會面臨嫡子的壓力,卻也不只是因子嗣傳承,更關(guān)系到江山穩(wěn)固。功高如明圣皇后,當(dāng)年輔佐三代帝王,以太皇太后之尊時,猶有曹氏之亂。雖有曹氏悖逆,幽帝糊涂的緣故,可若文皇帝是明圣皇后親后,曹氏安敢有犯上之舉?” 郡王妃道,“當(dāng)年曹氏悖亂,明圣皇后未曾大作追究,可因此牽連入獄的犯官及家眷人口也多達(dá)萬人之眾,受此影響的家族更不知凡幾。所以,有時皇家盼嫡子,更是為了江山穩(wěn)固,天下太平?!?/br> 紅梅姨聽的直咂舌,想著真是什么事到了皇家就格外不一樣,這要小華生不出兒子,都影響天下太平了。不行,趕明兒我也到廟里給小華兒燒柱高燒,保佑小華兒頭胎生兒子才好。這沒兒子的生活,簡直嚇?biāo)纻€人哪。 信安郡主也說,“嫡子天生貴重,娘娘與殿下情分好,多生幾個才好?!?/br> 李玉華拿著銀簽子挑酸杏干吃,邊吃邊說,“嗯,我跟三哥說好了,要生五男三女的?!?/br> 郡王妃笑,“娘娘這話,定能應(yīng)的?!?/br> 白木香瞧著李玉華吃酸杏有些嘴饞,也挑了幾個含在嘴里,頓覺口舌生津,十分痛快。郡王妃見表姐妹兩個爭相吃酸杏干,心說李家果真運旺,竟出了這么能干的一對姐妹。 大家伙兒正聊些生孩子的事,就見內(nèi)侍小凡進來回稟,“娘娘,帝都楚世子府上送來年禮,這是禮單與給娘娘的信件?!?/br> 云雀上前接呈禮單與信件,李玉華笑著展開信,隨口對小凡道,“阿瑤跟惜今出去了,穆慶將軍正當(dāng)值,先將來人安置了,待阿瑤回來,再讓他們過來請安吧?!币暰€已是將信看了大概,李玉華當(dāng)時就一聲譏笑,“見過癡情的,沒見過這么癡情的?!卑研胚f給郡王妃,“姨媽也看看,我真是開了眼界!” 轉(zhuǎn)身把信上楚世子妃說的事跟大家伙說了,當(dāng)時就藩途中,穆慶帶著個樂伎就令穆安之極是不喜,穆安之一向規(guī)矩嚴(yán),讓穆慶把人送回去了。這才剛在新伊安置下來,穆慶竟然又打發(fā)人把樂伎接來了新伊。 估計楚世子妃寫信時都憋著一口老血,再三托李玉華照顧孫媳婦蕭瑤蕭姑娘,給李玉華送的禮自然厚重。 白木香聽完這事前因后果道,“這狐媚功夫可不容小覷?!?/br> 只要是正室,沒人會喜歡側(cè)室,更何況這種連側(cè)室都算不上的樂伎。紅梅姨說,“有這么個人忤中間可怎么過日子?要我說,不如給這狐貍精找個人家。不過,這也不是咱家的事,華兒,你別一片好心倒落不了好兒?!?/br> “要這么容易,楚世子妃跟楚家大奶奶早處置了,聽說穆將軍把這樂伎當(dāng)半條命,但動這樂伎一根頭發(fā)絲,穆將軍便不能活的。”李玉華道,“這可是楚世子的嫡長孫,難道真因個樂伎要了嫡長孫的命?” 郡王妃信安郡主皆是無語且不屑的模樣,郡王妃說,“楚王因楚王妃剛強,便給楚世子尋了這樣心慈意軟的世子妃,倘楚王妃尚在,楚王府出不了這樣的兒孫。” 信安郡主亦道,“當(dāng)年天下諸藩王府,楚王藩以規(guī)矩肅穆為名,如今竟有這樣的荒唐事,簡直貽笑大方。我聽安黎說穆慶文采武功都不錯,怎么在女色上這般糊涂?!?/br> “我只可憐阿瑤,多好的姑娘偏遇到個瞎子?!崩钣袢A說。 郡王妃道,“有娘娘憐惜她,她便也不可憐了?!?/br> 李玉華可不這樣看,李玉華性子要強,離了男人也不是活不了,倘是遇著穆慶這樣的男子,倒不如一人過日子清靜??衫钣袢A非常清楚,女子一人在世不易,夫妻二人相互扶持、恩愛到老才是好日子。 穆慶出身好,人也本事夠,李玉華還聽穆安之夸過穆慶當(dāng)差仔細(xì),雖說女色上有些不檢點,可用穆慶用的是他的本事,只要穆慶差使上穩(wěn)妥,穆安之也不可能去管到穆慶后院。李玉華就很惋惜蕭瑤,這樣既溫柔又端莊的女孩子,一路上話語不多,從不搶旁人的風(fēng)頭,跟穆惜今、大姑娘、江珣之妻何氏都相處的好。 郡王妃那里有大姑娘的消息,對此事格外清楚,私下都跟李玉華說,“如今真是妖孽橫生,我聽大妞說那樂伎一來,穆慶就在新伊城自己置了宅子,卻是不說把阿瑤接去,而是把樂伎安置下,如今那樂伎正頭娘子一般張羅起家事來?!?/br> 李玉華好奇,“大妞怎么知道的?” “穆慶置了宅子,相熟的總要請一頓安宅酒,安黎去吃安宅酒,大妞每天都陪努爾汗到練兵所去,可不就知道了?;貋砀艺f,真是氣的慌。她們幾個丫頭想去替阿瑤出口氣,阿瑤倒是把她們攔住了?!笨ね蹂?,“我看阿瑤不是個沒主意的性情,娘娘不妨問一問她是個什么意思。” “是不是阿瑤跟穆慶相處的時間短,才生疏的?”李玉華自己是個很主動很會創(chuàng)造機會的性情,她同郡王妃道,“親衛(wèi)將領(lǐng)在府中都有居所,穆慶的院子就與江珣的院子挨著,我聽小琪說,平時看他們相處還和睦,也看不出穆慶是這樣的昏頭貨色?!焙午?,江珣之妻何氏閨名。 郡王妃心說,上有所好,下必效之,說不得都是跟九五之尊學(xué)的。 李玉華道,“姨媽看,要不我讓殿下賜給穆慶一套宅子?可若引得別的官員不明就理爭風(fēng)吃醋就不好了。要不我出銀子借楚世子妃的名兒,給他們置處宅子,有這名正言順的,那套自然只能算私宅外宅了?!?/br> “這也是個法子?!笨ね蹂f,“娘娘真是受楚世子妃之托,倒要為她家事這樣費心?!?/br> “我主要是看阿瑤性情好?!备诶钣袢A身邊的年輕女子,大姑娘有郡王妃這樣的生母,還是穆安之正經(jīng)嫡親表姐,再加上大姑娘性情直爽寬闊,愛交朋友,穆安之對這位表姐也很不錯。穆惜今是正經(jīng)宗室女,兄妹倆都跟在穆安之李玉華身邊,全將前程交托夫婦二人,自然是心腹。何琪出身大族,丈夫江珣年輕位顯,自然也無人小瞧。蕭瑤則是父母早逝,孤女出身,娘家全無依靠,才投奔到姑媽楚大太太那里。倘不是穆慶的事鬧的太大,楚世子妃想給這位嫡長孫尋個門當(dāng)戶對的親事難上加難,實際上就是降一等,略疼閨女的人家也不愿意嫁給穆慶這種癡迷女伎的宗室。 更難得的是,遇到穆慶這種眼瞎的丈夫,蕭瑤不悲不怨,將生活料理的很好,與眾人相處的也好。 李玉華就難免更疼她一些。 不過,待李玉華問及蕭瑤此事時,蕭瑤眼中透出感激,“讓娘娘為我們的事勞神了?!比缓蟠蟠蠓椒降溃叭缃裎遗c阿琪姐是鄰居,日子過得很好。至于那樂伎之事,既是相公的心愛之人,便由相公去吧。我有件私事想跟娘娘商量?!?/br> “你說?!?/br> “當(dāng)初家父尚在時,頗愛醫(yī)術(shù),我那時年紀(jì)還小,家父就抱我在膝頭講解醫(yī)書。我后來也讀過幾本醫(yī)書,只是沒人指點,都是紙上談兵。如今裴大夫正在城中義診施藥,這幾天我時常過去幫忙,不瞞娘娘,我想拜裴大夫為師,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北绕鹛峒澳聭c時的云淡風(fēng)清、不爭不怒,說起醫(yī)術(shù)的蕭瑤反是目光灼然,面露期冀。 李玉華心說,看來阿瑤也沒把穆慶放在心上,李玉華道,“什么時候多門手藝都不是壞事,何況醫(yī)者濟世活人,無上功德,你要愿意學(xué)醫(yī),自然是好?!?/br> 蕭瑤笑著施一禮,“那我就跟師傅商量正式拜師之事,到時娘娘不必親臨,我也給娘娘送帖子過來?!?/br> “咱們府里小章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也是好的,你怎么不找小章太醫(yī)學(xué),離得還近哪?!崩钣袢A說。 “我問了,章家醫(yī)術(shù)是祖?zhèn)鳎?,章家沒有收女弟子的先例,小章太醫(yī)與相公都是殿下屬官,他覺著我跟他學(xué)醫(yī)術(shù)稱呼上也有些別扭,我就去跟裴大夫?qū)W了?!笔挰幯垌Α?/br> “穆慶那里我?guī)湍闾嵋痪溥€是你自己跟他說?” 蕭瑤溫柔如水的說,“我體貼相公對那樂伎一片癡心,他怎會不體貼我學(xué)醫(yī)的誠心呢?” 穆慶初聽到蕭瑤要學(xué)醫(yī)是有些皺眉的,“學(xué)什么醫(yī)術(shù),縱是學(xué)了,女子還能拋頭露面給人問診抓藥不成?何況你是宗室女眷,倒惹人笑話?!?/br> 蕭瑤翻著手中醫(yī)書道,“那也成啊。不如我學(xué)學(xué)怎么調(diào).教外室,正一正嫡庶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