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假綜藝[快穿]_分節(jié)閱讀_52
云真莫非是在峰頂? 不過已經(jīng)來不及考慮太多了,畢竟猛然跨越了一個半球, 更是直接從溫暖如春的濱海小鎮(zhèn)來到寒風(fēng)刺骨的雪山下,沈遲自己是筑基了, 他手里提著的弟弟林蔚可是個凡人。還比普通凡人來得體弱。 他連忙給林蔚掐訣護(hù)體,林蔚卻呆愣愣的望著他。 林蔚覺得自己的哥哥變了。 他們一起長大, 他很了解自己的哥哥,這么多年來雖然身邊不是沒有過人,但絕不會有這樣復(fù)雜的感情關(guān)系。不過是一兩天, 同一所房子里,哥哥身邊居然就換了兩個人。 而且每一個,哥哥都顯得十分在意。 這還是他那個沒心沒肺只愛四處放飛連簽結(jié)婚證書都無所謂的哥哥嗎? 一想到這兒,即使此時兩人忽然被帶到了冰天雪地的高峰上,林蔚也顧不得其他,而是問:“哥,他們是誰?” 沈遲簡直服了自己這個弟弟了,沒好氣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糾結(jié)這些莫名其妙的事。你知不知道剛剛?cè)绻皇俏規(guī)愣莩鰜?,那個人就是動也不動,光靈壓就能要你的命?” 林蔚臉上并沒有害怕,反而對上對方的目光:“他是誰?他跟哥哥是什么關(guān)系?之前那一個又是誰,跟哥哥又是什么關(guān)系?” 沈遲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想趕緊找到云真,商量一下解決困境。但是他很了解自家弟弟的尿性,倔起來能強(qiáng)忍劇痛不做手術(shù)不吃止痛藥。此時寒風(fēng)凌咧里他就是以撤掉對方的護(hù)身氣來威脅,林蔚也不會妥協(xié)。 于是他聳聳肩,直言不諱的說:“我們的關(guān)系很簡單,今天這位是我簽過婚書的丈夫,之前那位是我的男朋友。” 林蔚一臉難以置信,嘴唇都在發(fā)抖:“我不信,你不是這種人。” “信不信隨你,我沒空跟你在這廢話。”沈遲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道:“而且你能不能關(guān)心點正常的東西,比如我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這是哪里,你就一點不好奇?” “都要世界末日了,發(fā)生什么都不奇怪。我知道他們都是很強(qiáng)的異能者。”林蔚一臉漠然,然后目光復(fù)雜的看向沈遲:“只是我沒想到哥你也是。你是什么異能?上輩子覺醒過嗎?為什么我從來都不知道,我還以為哥哥在第一輪爆發(fā)的時候就死在佐州了……” 說到這兒,林蔚聲音有些哽咽。 沈遲也不是石頭人,雖然不知道他具體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聽了金總那番解釋,也大概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拍了拍林蔚的肩膀,道:“好了好了,現(xiàn)在你知道我很好,就不用為我擔(dān)心了,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就行?!?/br> 林蔚仰頭看著哥哥,聲音異常艱澀:“我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這半年來我日日夜夜睡不著,一閉上眼就后悔公證結(jié)婚后讓哥哥跑了,我追不上你,我抓不住你,末日來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連你的尸體都找不到……哥,好不容易重來一次,這次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說完,他就用力的抱住了沈遲,“我們還像小時候那樣好不好?” 林蔚一向瘦弱,個頭也比沈遲矮,但是此刻箍在他腰上的懷抱竟然一時無法掙脫,仿佛帶著死過一回的決絕和執(zhí)念。 這一幕特別令人動容,就連沈遲也忍不住回抱了他,雖然只是親人間常見的擁抱,不過落在有心人眼里,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沈老師。” 這聲音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但是落入耳中時就已經(jīng)近在咫尺。到他循聲看去時,云真已經(jīng)站在他三步遠(yuǎn)的地方。云真此時已是一身道袍,雪山寒風(fēng)中衣袂翻飛,格外多出一種仙人姿態(tài)。 雖然云真漂亮的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但是沈遲卻感覺現(xiàn)在的云真比之前的狀態(tài)要好上許多。至少他在看到林蔚時既沒有釋放靈壓,也沒有勾勾手指讓林蔚一命嗚呼。 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聰明迅速的放開了懷里的人。 入鄉(xiāng)隨俗,修道之人保守,而且出手非死即傷。他必須充分尊重,以免連累無辜。 “我還以為你在峰頂,正愁怎么上去找你呢,結(jié)果你就來了?!鄙蜻t說話時,云真的目光卻落在林蔚身上,連忙解釋道:“金總差點沒殺了他,我只好帶他逃了過來……” 云真輕聲打斷道:“沈老師遁形來這兒是為了帶他逃金總?” “當(dāng)然不是,主要還是想你了?!鄙蜻t果斷否認(rèn),然后走過去一把將云真抱住,壓低聲音抱怨:“你那天把我撩得興奮轉(zhuǎn)身就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br> 云真臉色晴轉(zhuǎn)多云,從林蔚身上收回了視線。 沈遲松了口氣,道:“你幫我想個法子把福官送到城中吧,這里太冷了,我這靈氣也撐不了太久。” 云真聞言就捏住了他的手腕,直到注入的真氣使得他臉上泛紅,才停下來。這便隔空取出一柄飛劍來,并非他常用的那柄。 “這是……”沈遲剛問出口,就見云真掐訣一道,飛劍騰空,“嗖”的一聲便將被恩愛秀得一臉恍惚的林蔚載起,驚得他低呼一聲“哥”! 然后并沒有給他說出下文的機(jī)會,那飛劍就受法訣所控,帶著他陡然轉(zhuǎn)向,向天邊飛去,不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云真斜眼看向沈遲,“他那異能也相當(dāng)于煉氣六七層,如此并不會有事。” “你辦事我哪有不信的?”沈遲笑了,道:“而且我也救了他那么多次,其他的是他自己的事了。” 云真這時眼底才有了笑意,拉著沈遲的手,御劍往峰頂飛去。 隨著越飛越高,漸漸能一覽眾山小,沈遲這才發(fā)現(xiàn)這延綿雪山的熟悉之處,“這是珠峰……你是準(zhǔn)備在這教我御劍飛行嗎?” 云真收劍落地,嘴角微揚(yáng):“沈老師要想御劍,先得讓我驗過身才行……”說著說著,他幾乎咬上了沈遲的耳垂,撩得對方酥麻的一顫。 所以交歡這事是熟能生巧的,云真一開始也不嫻熟,但是兩人和諧了多日,他又好學(xué),這撩人手段已臻化境。比起金總那兇殘的吻法,云真的唇還沒觸碰過來,單是一兩耳語就已令沈遲情動。 他尷尬的輕咳兩聲,“那天見你精神似乎不好,今天倒是好多了?!?/br> 云真微微一笑,“確實是好多了?!?/br> 那日失態(tài)多半是受到了元神那火精禁制反撲所影響,不然,解決誰帶誰走都是很輕易的事。隨著兩人的元魂交融逐漸頻密與深入,熟悉的元魂絲絲縷縷的涌入后,禁制也越來越松動,火精也日益削弱,原本不引發(fā)心境波動,他解除禁制是輕而易舉。 不想?yún)s橫生枝節(jié),動了怒。 好在他解決及時,在這極寒之地尋到了一處靈眼,正宜入定破禁。一開始還算順利,畢竟他那破禁之術(shù)是搜尋了多年才得來的極為精妙的術(shù)法,只是破掉九成之后,余下那一成總是負(fù)隅頑抗。 解鈴還須系鈴人。 如果破禁時有那熟悉的元魂本體在,那么剩下這一成的火精禁制就是手到擒來了。 “幸好你來了,我終于要完全的好了?!痹普嬷惫垂吹亩⒅蜻t,語帶深意,目光一路往下,白皙修長的手指停到了某處迷之凸起上。 既然都暴露了,沈遲決定不忍了,反正也是老夫老夫了,于是抓著那玉手就想開始下一步動作……就在此時,四周卻忽然狂風(fēng)大作,陡然升起的威壓席卷暴雪而來,竟然有了地動山搖之感,遠(yuǎn)處轟鳴陣陣,似有雪崩來襲。 云真臉色微變,抓著他的手就踏入虛空一道無形之陣。 臨到進(jìn)去時,沈遲卻心懷感應(yīng)般的回過頭,赫然看到一襲黑衣,那冷峻的面容分明是——金總! 這是怎么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