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女人柔順的長發(fā)垂至腰間, 脫了外套, 穿著內(nèi)里高領的白色毛衣, 脖頸間和手腕上的首飾都是極其奢華的款式,見他們來了,起身迎上來:“好久不見?!?/br> 覃珠同樣也笑起來,和女人擁抱了下:“真是好久不見了, 珍珍?!?/br> 擁抱完, 這位被稱為“珍珠”的女人又對著溫雋凡笑了笑,溫雋凡禮貌回應。 溫槿跟在后面,仔細端詳著女人的面貌。 下一秒,女人就看了過來。 女人驚喜看著她,問覃珠道:“這是溫槿?” 溫槿自然是臉上掛起熟悉的小淑女微笑。 覃珠上前來:“小槿,這是南珍阿姨, 還有印象沒有?” 溫槿搖搖頭, 還是禮貌叫了一聲:“南珍阿姨?!?/br> 南珍過來親切地摟住她手,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都長這么大了呀, 不記得也是正常的, 上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彼衷诳罩斜葎澚艘幌?,“你才這點點高呢,被你mama帶著來劇院表演,扎個雙麻花辮,洋娃娃似的。” 憶起曾經(jīng),覃珠臉上也泛起笑意:“那時她就喜歡扎雙麻花辮,每天早上都纏著我給她扎呢?!眧^y “那時我和你mama都在南廈大劇院里,別人還常稱呼我和你mama叫‘珍珠’組合呢?!蹦险渫熘鴾亻仁?,回憶道。 對于小時候的事情,溫槿印象不是很深,只能默默聽著。 “看看你倆,就站在門口寒暄,快先坐下吧?!?/br> 溫雋凡笑著招呼道。 南珍笑起來:“是是是,我這不是十多年沒和你們見面了嗎,來,快請入座?!?/br> 說完,她摟著溫槿的手在自己身邊坐下,極其喜歡溫槿的樣子。 服務生開始上菜,幾人繼續(xù)交流著。 “我是真的喜歡女兒,來,小槿,嘗嘗這個。”南珍將一道菜肴擺至溫槿面前,“這是南阿姨給你點的,女孩子家吃了皮膚白白嫩嫩的。” “謝謝南阿姨。”溫槿還不太習慣這般突如其來的熱情。 “可惜我和家里那位努力這么久,還是沒懷上?!?/br> 南珍嘆口氣。 說到這里,覃珠問:“你先生這次怎么沒過來?” “他啊,臨出門前礦上又出了什么問題,得回去看看,大概后幾天才過來。”南珍回答道。 幾番交談下來,溫槿大概弄清了這位南珍阿姨的身份。 十幾年前的時候和覃珠一起進入南廈市大劇院,待了幾年后,和一位家里在非洲有寶石礦的男人結(jié)了婚,去了國外就再沒有回來過。 今年回國,也是想著和國內(nèi)老友聚一聚,順帶祭拜一下先祖。 知道了溫槿要考柯蒂斯以后,南珍還說認識幾位相關的音樂教授,到時可以給他們介紹溫槿。 覃珠嘴角笑意擴大:“還不快謝謝你南珍阿姨。” “客氣什么?!?/br> 南珍看著溫槿,“下次再見,南阿姨再送你幾條寶石首飾,都是從最好的礦里采出來的。” 聽見那個“再”字,溫槿頓了頓。 再? 看見她疑惑的表情,南珍開口:“這也不記得了?以前你小的時候,阿姨給你送了條黑鉆的項鏈呢,還是fl凈度的?!?/br> 溫槿完全不記得了。 她對這條黑鉆項鏈沒什么印象,家里的首飾盒內(nèi)好像也從來沒有看見過。 覃珠目光略顯責備:“你看看你,南阿姨送你東西都能忘?!?/br> “沒事。”南珍完全不介意,“以后我再給小槿送就是了,家里礦上多呢。” - 春節(jié)這幾天大街小巷都彌漫著若有若無的爆竹味,城中村里也沒例外。 朱炎來二號胡同口找人的時候門外正好有幾個小屁孩在玩摔炮,摔在他腳下把他嚇了一跳。 “槽,哪來的小屁孩……” 他一邊咕噥著一邊推開房門,瞧見里面剛收拾好東西的靳桉。 看著被裝進垃圾袋里的爛拳套,還有些過期的藥酒和繃帶,朱炎咂嘴:“靳哥,你以后真不去黃飛鴻了啊?” 上次他和溫槿說去黃飛鴻酒吧找靳桉,原本也只是抱著沒多少可能的心態(tài),希望溫槿能把靳桉給勸回來,別掙那拼命錢。 沒成想還真給勸成功了。 靳桉盯他一眼,嗯了聲。 朱炎搓搓手,嘶了聲:“那,那你錢還夠吧……” 他們這樣的,彼此家里什么情況都清楚,所以以前知道靳桉不惜受傷也要去打拳賽他也沒勸過,畢竟對于他們來說,能找到賺錢的活路干已經(jīng)很不錯了。 現(xiàn)在在溫槿勸說下靳桉不再去打拳賽,加之之前找的幾個兼職都被辭了,他就有點擔心起靳桉的經(jīng)濟問題來。 “夠了?!?/br> 靳桉無意識抬手摩挲了下自己左耳戴著的黑色耳釘,“去醫(yī)院把醫(yī)藥費交完,還剩下些?!?/br> 醫(yī)院下了最后的通牒,靳奶奶的時間最多只有兩個月了。 這也就意味著昂貴的醫(yī)藥費也只用再交上兩個月了。 想起靳奶奶的情況,朱炎愣了愣,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么。 生老病死,這是人力不可違的事情。 “靳哥?!敝煅卓吭陂T邊上,想了想,“那你后來有什么打算?” 總不可能就在這里和靳超毅待一輩子吧。 靳桉眸光動了動:“去京市。” “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