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兩人雖說是一同進來的,可之間的氣氛實在是過于詭異了些。 手機接連震了幾下,是盛凜發(fā)過來的消息。 許是擔心林望書不方便接電話。 【盛凜:你還好嗎?】 她拿起手機,回復過去。 【林望書:沒事,已經(jīng)到家了?!?/br> 【盛凜:到家了就好?!?/br> 雖然好奇那個男人和她的關(guān)系,但盛凜也能看出來,林望書并不想談論此事。 所以他特意避開了,像沒有發(fā)生一樣。 【盛凜:后天的比賽,有信心嗎?】 【林望書:有的,不過還是有點緊張。】 消息發(fā)過去后,過了一會那邊才有回復。 是一條十幾秒的語音。 她抬手點開。 清冽溫潤的聲音透過手機聽筒傳來。 “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心態(tài)放平一些,明天你把你的琴帶過來,我?guī)湍阕鱿卤pB(yǎng)?!?/br> 【林望書:謝謝盛前輩?!?/br> 他笑容溫柔,帶著幾分佯怒:“又不聽話了?” 猶豫了一會后,林望書改口道:“盛凜?!?/br> 他這才滿意,說了句:“晚安,早點休息?!?/br> 對話結(jié)束后,林望書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振作起來。 還有那么多的事情等著她去做,她要早點休息才行。 后天就是比賽了,只剩下最后一天的準備時間。 她關(guān)燈上床,很快就睡著了。 夜色寂靜,月光被厚重的云層給遮擋。 連風聲都聽不見。 臥室門從外面打開,男人進來后,反手把門關(guān)上。 聲響還不至于將林望書驚醒。 她只是翻了個身,依舊睡的很熟。 連被子被人掀開,身側(cè)多躺了個人也沒察覺。 嘆氣聲輕微:“你也只有睡著的時候才不會推開我?!?/br> 第二天早上起床,林望書總覺得身上酸痛的很。 她揉著肩膀下樓,小蓮已經(jīng)把早點擺上桌了。 客廳里不見江叢羨,小蓮說:“先生今天一大早就走了,飯也沒吃?!?/br> 不知怎的,林望書聽到她的話反而松了一口氣。 她實在疲于應付他反復無常的情緒了。 早上沒什么胃口,她隨便吃了點就放下筷子:“那我先走了。” 小蓮見她才吃了這么點,非要塞給她一個水煮蛋:“早餐要多吃點,不然以后會胃痛的。” 林望書看著她那張認真的小臉,無奈的輕笑,揉了揉她的發(fā)頂:“知道了,我會乖乖吃完的?!?/br> 今天只有上午有課,林望書忙完以后就收拾東西回了宿舍。 尋雅和她男朋友徹底分了,正在宿舍鬧絕食。 林望書特地買了點她最愛吃的油炸食品。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哭的眼睛都腫了,跟兩個核桃一樣。 看到林望書了,越發(fā)的委屈,直接躥下床,摟著她的脖子哭:“你知道那個王八蛋有多渣嗎,他居然找了個胸大屁股翹的美國妞,崇洋媚外的死渣男,嗚嗚嗚嗚嗚望書,我好難過,就算是提分手也該是我提的啊?!?/br> 林望書抱著她哄了好一會,好歹才讓她不哭了。 情緒逐漸冷靜下來,尋雅化悲憤為食欲,把林望書特地給她打包來的炸雞全部吃完了。 她抱著可樂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喝著,還不忘空出點精力來辱罵前男友:“你說他長的那狗樣,我當初怎么就瞎眼看上他了。” “我他媽離了他照樣桃花朵朵開,我今天晚上就去酒吧來個419?!?/br> 林望書安靜的陪了她一會,直到盛凜的電話打過來。 大提琴需要保養(yǎng),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檢查琴馬和拉弦板。 這些東西,顯然盛凜比她要更專業(yè)一些。 林望書安撫好尋雅的情緒:“別太難過了,我明天帶你去好吃吃的?!?/br> 尋雅抱著她撒了會嬌:“還是我的書書最好?!?/br> 從宿舍離開后,林望書背著琴去了夏早的工作室。 盛凜人去了外地,還沒回來。 夏早今天沒化妝,額上綁了個條發(fā)帶,坐在那打架子鼓??吹搅滞麜?,她起身過來,接過她肩上的大提琴,放在一旁:“盛哥今天有點事,得晚上才能回來?!?/br> 林望書點了點頭:“那我東西先放在這里。” 夏早看她一直揉脖子:“脖子痛?” “應該是睡落枕了,有點酸?!?/br> 夏早打趣道:“怎么著,還有人和你搶枕頭啊?!?/br> 林望書笑了笑。 這首曲子偏古風點,和大提琴似乎不是特別的搭,盛凜修改了幾處以后,更加完美的將這兩種風格融合在了一起。 夏早出去接了個電話,進來后她告訴林望書:“有個不知道算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的消息?!?/br> 這句話聽上去似乎有些繞口,林望書看著她,安靜的等著。 她說節(jié)目組剛剛通知她,因為出了點技術(shù)上的問題,所以比賽可能要推遲到下周了。 這樣一來,她們就多出了一周的準備時間。 林望書說:“應該算好消息?!?/br> 夏早坐過來:“我也這么覺得?!?/br> 兩人閑聊了一會,就開始練習了。 中途張也送進來兩杯奶茶,放桌上就離開了。 張也算是夏早的青梅竹馬,兩人從初中就認識。 夏早被他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氣到了,一邊罵一邊把奶茶拿過來。 這些天已經(jīng)足夠夏早了解林望書了。 比起奶茶她更愛喝水果茶,她把手里的那邊多rou葡萄遞給她:“后天晚上我可能得請假。” 林望書道過謝后,用吸管扎進杯蓋里,點了點頭。 夏早說:“張也后天生日,我陪他過過?!?/br> “嗯,好的。” 夏早看著她:“林望書,我怎么覺得你今天像有心事,哪里不舒服嗎?” 林望書笑著搖頭:“沒有,只是昨天好像沒睡好?!?/br> 像是被誰擠了一夜,酸痛的不行。 “沒事就好?!?/br> 夏早總覺得林望書這種性子文靜的女生特別容易被欺負,她攬過她的肩膀:“以后夏姐罩著你,有誰敢欺負你,你就跟姐吱一聲?!?/br> 林望書輕笑著點頭:“好的,謝謝夏姐?!?/br> 晚上她回到家,只有吳嬸在。 小蓮的父親生病了,她請假回去照看。 這幾天家里總是很冷清,可能是少了小蓮的緣故。 江叢羨也很少回家了。 有時吳嬸會給蔣苑打電話,問他:“叢羨今天回來吃飯嗎?” 那邊不知說了什么,她點點頭,掛了電話。 然后和林望書說:“又不回來了?!?/br> 林望書輕嗯了一聲,似乎并不在意。 他們這些天的反常吳嬸也算是看在眼里。 江叢羨工作忙,也常有晚歸的時候,可從未有過像現(xiàn)在這樣,整宿整宿的不回家,干脆住在外面的情況。 以往就算忙到再晚,他也會回家。 “小書,你和嬸嬸說說,你們是不是鬧別扭了?” 林望書動作一頓,搖了搖頭:“沒有的,吳嬸您別擔心。” 鬧別扭是在兩方都有感情的情況下,這種事在他們身上是不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