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剛剛那個是劉家的二女兒,才二十,在老美留學,雖然長的清純了些,但一看就玩的開,你要不給人家一個機會,試試,萬一契合呢。” 江叢羨也只是輕聲笑笑:“我就不去禍害人家小姑娘了?!?/br> 孫朝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害,這哪能叫禍害呢,人家巴不得被你禍害呢。” 旁邊的侍者端著托盤經過,腳下不穩(wěn),踉蹌了幾下,險些摔倒。 江叢羨扶住他,溫聲提醒:”小心些?!?/br> 侍者道過謝,看見他被紅酒弄臟的西裝。 臉色唰的嚇的慘白:“對……對不起?!?/br> 今天就是上流人士的聚會,廳內全是行走的人民幣。 男人身上的行頭往少了說也夠抵他幾十年的工資了。 他都在心里盤算著貸款能不能還清,男人卻大度的笑了笑:“下次注意?!?/br> 似乎并不打算追究他的責任。 侍者連連道謝,然后才匆忙離開。 孫朝聳聳肩,沒勁透了。 “上次是怎么說來著,不需要我給你介紹女伴,你自己有,這女伴的人呢?” 他裝模做樣的四處看了看,“我怎么沒看到?” 江叢羨聲音輕,不動聲色的跳開了話題:“我先去趟洗手間。” 紅酒味濃,都是些年份久遠的單支。 有價無市。 就算他不追究,那侍者也好不到哪里去。 估計現(xiàn)在已經在等著結算工資滾蛋了。 江叢羨忍著厭惡把外套脫了,隨手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好在襯衣是深色的,弄臟了也看不仔細。 但是那股粘膩感實在是讓人惡心。 干脆借著這個借口提前離場。 他也疲于去處理拒絕周圍那些不斷涌上來的煩人的蒼蠅。 手機在西褲口袋里響了幾聲,他抽了張紙巾出來,隨意的擦干手。 拿出手機,解鎖點開。 是幾張照片。 夜色濃,那輛黑色的奔馳車就停在路口,男人站在車外,半個身子卻進了副駕駛,只能看見一個后腦勺。 女人的臉被他擋住,只能看見身上的衣服。 白色,連衣裙。 似曾相似。 江叢羨看的眥目欲裂,手里的力道大的都快把手機都給捏碎。 骨節(jié)處泛著白。 喉間卻是低笑。 很好,真好。 穿著他買的衣服和其他男人亂搞? 作者有話要說: 解答一下評論里的疑惑吧: 小江本身就是一個患得患失,敏感多疑的人,一旦有了危機感就會用各種辦法去留住林望書,服軟也只是其中一種。 其實前面他也有過服軟的時候。 另外上一章把男主jiejie的姓給搞錯了,是江明月不是許明月。 以及女主:她沒有上帝視角,目前來說在她的角度里江叢羨就是一個瘋子,是不可能在這樣的情形下還喜歡他的。 另外提前打個預防針,因為我之前太看重讀者的評論,所以好幾本書都會臨時改大綱,但這本是我自己特別喜歡也特別想寫的題材,雖然成績很差,但我會堅持最開始的想法和大綱寫完的~ 當然,我們這本是前期致郁后期治愈,苦難過后就是甜甜甜啦~ 第三十三章 江叢羨的情緒就像是一個隨時都會炸開的玻璃瓶。 而引爆它的開關, 就在林望書手上握著。 那場婚禮他匆匆離場,孫朝在后面喊:“這婚禮都沒開始呢,你怎么先走了?” 他頭也沒回:“有點事?!?/br> 語氣是陰沉的。 孫朝愣了一下, 輕笑著晃了晃手里的香檳。 看來是自家后院著火了啊。 他還真想見見那個讓一向過分冷靜的江叢羨屢次情緒失控的乖乖女長什么樣。 肯定很有意思。 江叢羨喝了點酒,度數(shù)不高,也沒醉意。 他坐在車子后排,清冷的眉眼看著窗外, 是看不出情緒來的。 哪怕他內心已經如同快要迸發(fā)的火山。 他不理解,人怎么可以貪到這種程度。 有他一個還不足夠嗎? 林望書想要的任何東西他都能給她。 他想不通, 頭就開始痛了。 像是要裂開一樣。 他手忙腳亂的扯開領帶,粗喘著氣。 前面開車的蔣苑急忙將車在路邊停下, 拿出藥和水一起遞給他。 江叢服下后,那股不適感依舊沒有減輕。 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現(xiàn)在的難受到底是因為他的病還是其他。 很多時候他心臟疼的厲害, 吃藥也沒法緩解。 比如現(xiàn)在。 那些照片一直都是發(fā)的雙份, 蔣苑手機里也有。 他自然知道江叢羨突然從婚禮上離開是因為什么。 這里不讓停車, 交警過來, 蔣苑和他說了些什么,然后拿著剛貼的條進了駕駛座。 “回家嗎?” 江叢羨手捂著額頭, 努力平復著不太順暢的呼吸。 極沉的一聲“嗯” 便再無后話。 蔣苑將車開回家, 吳嬸說林望書喝醉了,剛剛睡下。 江叢羨盡量心平氣和的問道:“她是怎么回來的?” 吳嬸眼神有些閃躲:“她是打的回來的?!?/br> 江叢羨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在撒謊。 “您別急,慢慢想,想清楚了再告訴我?!?/br> 吳嬸這才猶豫的說了實話:“是她的老師送她回來的?!?/br> 剛剛車就停在外面, 吳嬸過去接人的時候林望書路都站不穩(wěn)了,那個男人扶著她。 她禮貌的喊了一聲:“謝謝盛前輩?!?/br> 在吳嬸眼里,前輩和老師就是一個意思。 吳嬸自然知道江叢羨的脾氣,平日里斯文儒雅,但對這種事情,他的情緒向來按捺不住。 所以她才會想著撒謊。 也不是為了替林望書隱瞞,而是怕激的他病發(fā)。 客廳里寂靜良久,出乎意料的是,他神色沒有絲毫的改變。 只是低嗯了一聲。 他聲音有幾分暗啞,“我累了,明天早上不要叫我?!?/br> 吳嬸看著他上樓的背影,他的狠在骨子里,傲慢也是,無論何時,脊背都是挺直的,如青竹一般。 可是此刻,他應該真的累了。 脊背也像是被很多東西壓的有些彎曲。 直到他回了房間,蔣苑才上前問吳嬸:“您還記得送林小姐回來的那輛車的車牌號嗎?” 吳嬸想了想,搖頭:“天太黑了,而且誰會去記車牌啊,不過那輛車開到門口了,監(jiān)控應該拍到了。” 蔣苑道過謝后,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