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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慈悲殿在線閱讀 -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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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節(jié)

    梁遇點(diǎn)點(diǎn)頭,回身望向月徊,她抱著孩子顛蕩,不住逗弄著,看來是極喜歡的。那孩子也不認(rèn)生,睜著一雙大眼睛仔細(xì)瞧她,興許認(rèn)錯了人,把她當(dāng)娘了吧!

    月徊是越看越喜歡,捧在懷里不肯撒手,“殿下今晚上和我睡吧?!?/br>
    慕容白“?!钡匾宦?,吐了個泡泡。

    梁遇說不成,“殿下太小,一晚上要喝好幾回奶,離不開奶媽子。你白天逗他解悶兒就罷了,夜里得讓他跟著乳娘睡。等再大點(diǎn)兒斷了奶,你要自己帶他,也不是不能夠?!?/br>
    月徊不傻,一聽就明白過來,把孩子放進(jìn)奶媽子懷里,笑道:“也對,是我犯糊涂了。成了,更深露重的,早點(diǎn)兒帶殿下回去吧,我明兒再過去瞧他?!?/br>
    奶媽子道是,又深深納個福,抱著孩子退了出去。

    待屋里人散盡了,月徊便翩然到了他面前,仰著頭沖他嬉皮笑臉,“我夜里不能帶孩子,因?yàn)檫€得帶你,我懂。”

    梁遇紅了臉,作勢道:“不許胡說!宮里不像外頭,留神禍從口出?!?/br>
    她點(diǎn)頭不迭,“知道、知道……我又不傻!你只說,我猜中你的心思沒有?”

    他漠然看了她一眼,也不應(yīng)她,慢慢踱到檻前,抬手關(guān)上了門。

    門扉一闔上,那清淺的笑意便浮上他的臉。油蠟被他拂袖扇滅了,他拽過她,一把將她托坐上書案,兩手從腋下滑到身前,略微使勁兒,揣捏出她一串酥麻,然后笑著,低低道:“你這樣聰明人兒,哪有猜不中的?!?/br>
    雖說兩個人常在一處,但從大沽口往內(nèi)河起,加上一路快馬加鞭趕回京城,連著算算總有十幾日了,那種可看不可吃的久曠最是熬人。梁遇有時也像毛頭小子似的,面上一本正經(jīng),心里惦記得厲害,一旦安定下來,就想打她的主意。于是昏昏的燈火,昏昏的急喘,把自己投進(jìn)了胡天胡地的烈焰里。

    月徊盤著他的腰,細(xì)聲問他:“哥哥,這么多回了,我怎么還沒動靜?”

    梁遇唔了聲,“不想要,所以懷不上……等哪天時機(jī)成熟了,我自然給你一個。”

    這宮里太醫(yī)可不光會診脈開方子,那些稀奇古怪的藥,平時研制得也不少。只是他不敢讓她知道,其實(shí)早在南下之初,他就已經(jīng)悄悄預(yù)備上了。所以他對她從來不是見色起意,而是蓄謀已久。

    她累透了,趴在他肩上低吟,他像抱孩子般托起她,把她送回床上。月徊在迷蒙中睜眼看他,自打頭一回開始,他就養(yǎng)成了替她清理的習(xí)慣。要按體力損耗來說,他才是那個更累的人,可他就是那么勤勉,可見愛慘她啦。

    月徊有點(diǎn)兒得意,撐起身子說:“我知道你的心,往后別替我擦洗了,我沒那么愛干凈,本來就邋里邋遢的?!?/br>
    梁遇被她氣笑了,“邋遢還有臉說出來?”

    她別別扭扭道:“我這不是怕你累嘛,而且你每回給我擦,我都覺得挺害臊的。”

    他一手撐著床沿,探過來親親她的唇,“有什么可害臊的?你我是一體,況且……我得借著擦洗,給你上藥?!?/br>
    月徊一驚,“上什么藥?我總不會每回都受傷吧!”

    他把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藥包放進(jìn)她掌心,“就是這個,無色無味,遇水即化?!?/br>
    月徊捻起來看,發(fā)現(xiàn)這東西長得像水滴,柔軟的一層外皮,輕輕一捏就……破了!

    “啊。”她惶然叫了聲,藥粉順著指縫漏下來,灑得滿床盡是。

    梁遇無奈地看著她,“我就說了,這件事不能交給你來辦?!?/br>
    月徊也這么認(rèn)為,不過現(xiàn)在可怎么料理?她難堪地問:“還有嗎?”

    他說這是最后一顆了,“我還沒來得及去太醫(yī)院?!?/br>
    于是兩個人憂心忡忡對坐著,看著這滿床粉末逐漸滲透進(jìn)被褥的經(jīng)緯,梁遇說罷了,“老天既然這么安排,總有他的道理。其實(shí)我早就盼著這一天了,索性沒了藥,該來的就讓他來,真到了那個時候,我也有法子應(yīng)對?!?/br>
    似乎他們都欠缺下決心的動力,這回聽天由命,倒也不賴。

    月徊促狹起來,干脆一下子把他撲倒了,在他耳邊輕聲說:“一不做二不休吧!不過哥哥……我怕你有了歲數(shù),招架不住……”

    她向來嘴上厲害,動起真格兒的來就不成了。后來下場堪稱慘烈,哼哼唧唧說不要了,可箭在弦上,哪里容她討?zhàn)垺?/br>
    第二天烏眉灶眼的,梁遇卻是一副酣暢淋漓后的饜足姿態(tài)。

    小四見了她,打量她再三,“月姐,您的精神頭兒不怎么好。”

    月徊撓了撓頭皮,“昨晚上不知道哪兒來的野貓,在我窗口叫了一夜,吵得我沒睡好……”不過現(xiàn)在不是研究她精神頭的時候,她把小四拉到一旁,拿眼神給了他一頓下馬威,“聽說你上司禮監(jiān)打聽了我好幾回,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然而事到臨頭,他反而又退縮了,支支吾吾道:“我只是想你……”

    月徊打斷了他的話,“這事兒攸關(guān)生死,你可想明白了再說?!?/br>
    小四張了張嘴,忽然頓住了,半晌才道:“您都知道了?那督主是不是也知道了?”

    那還用說么,月徊只是嘆氣,“你這小子,我那回在船上瞧你就不對勁兒,到底還是叫人算計(jì)了。這回可怎么辦,萬一……”

    小四垂首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萬一有個好歹,我絕不連累您和督主。”

    所謂的連累,不僅是罪狀勾連,大多時候是情難割舍。

    月徊慘然看著他,這孩子弄得胡子拉碴,一副失魂落魄模樣,她也舍不得怪他。最后在他肩上拍了拍道:“別琢磨那些了,我想盡法子也會保住你的。你回頭把自己收拾干凈嘍,我瞧著你,怎么比在碼頭上那會兒還埋汰?!?/br>
    小四尷尬地摸了摸后腦勺,臉上帶著愧疚之色,“我對不起您和督主……您是不是還要充后宮,為我這事兒賠進(jìn)自己?”

    月徊搖頭,“我的貴妃位分被珍熹搶啦,我還進(jìn)宮干什么?我往后就和我哥哥伙著過日子得了,反正他也孤苦伶仃一個人,沒的到老了沒人給他端茶遞水,畢竟咱們的好日子是他給的,做人不能不知恩圖報(bào)。”

    小四聽明白了,月姐今后的坎坷全是他和珍熹害的,珍熹搶了她的位分,自己又不成器,了這趟渾水。興許梁遇就是以此作為要挾,逼著她終身不嫁留下給他作伴兒的,這么一想月徊撿了他,原來是給自己撿了一大劫。

    他頹然退后兩步,靠墻哭起來,抬手抽了自己一耳光,“我該死!”

    月徊嚇一跳,忙拽住了他的手,“你干什么呀?”

    “我害得您要和太監(jiān)作伴……”

    小四痛哭流涕,月徊有口難言,只好一徑安慰他:“沒你這事兒我也樂意陪著他,我們本來就是一家子,自己人不顧念著,他將來怎么辦?你是知道我的,我喜歡和好看的人扎堆兒,我哥哥他雖說缺了一塊兒,可長得不賴,我一輩子對著他,一輩子賞心悅目,可是賺大發(fā)了……”

    隔墻聽著她胡說八道的梁遇嘆了口氣,負(fù)著手,慢慢往檔子房去了。南下大半年,公務(wù)堆得像山,他大概瞧了瞧,把要緊的幾樁處置完,等他出來的時候,月徊和小四的舊也敘完了。

    午后帶她回宮,本來要上羊房夾道看大皇子去的,臨出門的時候見楊愚魯匆匆趕來,呵腰說貴妃診出了喜脈,消息已經(jīng)傳到皇上跟前去了。

    梁遇哦了聲,“皇上什么說法兒?”

    楊愚魯?shù)溃骸笆链蠛?。乾清宮里一點(diǎn)兒動靜也沒有……老祖宗,怕是要出事兒了。”

    第100章

    出事兒……梁遇望向乾清宮方向, 原本貴妃遇喜,御前頭一樁就是打發(fā)人來知會他,然而等了又等, 不見皇帝有任何動靜。這對于高位有寵的妃嬪來說, 確實(shí)不合常理,但皇帝不發(fā)話, 梁遇不能擅自過問, 只好命楊愚魯再去盯著, “一旦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立時就來回我。”

    楊愚魯領(lǐng)命,匆匆出衙門往南去了,月徊提心吊膽看向梁遇, “皇上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梁遇沒言聲,其實(shí)心里有了根底。自己看顧大的孩子, 自己果然最了解, 皇帝隱忍再三, 等的就是這個消息。

    那廂承乾宮里的貴妃,因這孩子的到來,終于松了口氣。

    總算不用再侍寢了,她最先想到的是這個。然后仔細(xì)推算時間,算算這孩子的來歷, 究竟是不是出于西洲。其實(shí)要算清, 真的不容易,因?yàn)榛实蹚奈赐V褂宜?,前前后后糾纏在一起, 她已經(jīng)算不出所以然了。既然算不出,倒也不用太過執(zhí)著, 反正孩子來了是事實(shí),就算這個是皇帝的,將來總會再有機(jī)會,讓她生一個屬于西洲的孩子。

    太醫(yī)診出她遇喜之后,她抱著陪房索嬤嬤狠哭了一通。宮里妃嬪個個都恨她,但又個個羨慕她,她們只知道她萬千寵愛在一身,卻不知道她心里的委屈。

    女人最大的痛苦是什么?是每天對著一個不喜歡的人強(qiáng)顏歡笑,話語上得溫存,床上得奉承,那種奴顏婢膝讓她羞憤欲死。她不明白,自己好好的一位郡主,為什么會走到這樣地步,即便伺候的是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也無法填補(bǔ)那種喪失尊嚴(yán)的卑賤。如今總算懷上孩子了,這孩子來得及時,是她緩解困局的良藥。她入宮前天夜里阿瑪囑咐過她,無論如何要懷上皇嗣。如今事成了,她對于南苑王府,總算能夠交差了。

    她沒有說一個字,但她跟前的人知道她的苦楚。索嬤嬤給她擦淚,小聲說:“我的好主子,這是喜事兒啊,快收了眼淚,沒的哭壞了眼睛。您高興著點(diǎn)兒,已經(jīng)打發(fā)人上御前報(bào)信兒去了,皇上得了消息一準(zhǔn)兒要來瞧您的,您哭紅了眼睛,倒叫皇上不明所以?!?/br>
    貴妃這才停了哭,讓人伺候著擦臉,重新傅粉上了胭脂。

    可是等了又等,卻不見皇帝來,連御前的人也一個不見,她心里不由忐忑,轉(zhuǎn)頭問索嬤嬤:“傳信兒的人回來了嗎?”

    索嬤嬤也懸心,但又不能調(diào)唆得主子發(fā)急,便好言道:“您且等一等,奴才上外頭瞧瞧去?!?/br>
    貴妃坐在南窗前,看著索嬤嬤在影壁那頭詢問小太監(jiān),不多會兒返回殿里來,含笑對她說:“皇上眼下正接見外邦使臣呢,暫且抽不出空兒來。主子再等等,料著用不了多少時候,就會趕過來的?!?/br>
    貴妃便不再焦急盼著了,因?yàn)槌星瑢m里人人都料準(zhǔn)了,皇帝得知消息后必定龍顏大悅,必定萬般榮寵更惠及承乾宮。所以她和眾人一樣,帶著這樣的自信和期盼,從中晌一直等到了入夜。

    有了身孕就變得嗜睡,她瞇瞪了會兒,醒來的時候驚覺天已經(jīng)黑了。東邊夾道里傳來太監(jiān)通稟宮門下鑰的呼聲:“大人們,下錢糧啦,燈火小心……”

    這聲音是一張網(wǎng),只要一個人喊起來,要不了多久這種喊聲便會傳向紫禁城的每一個角落。貴妃撐身朝外看,“皇上還沒來?”

    這就有些不對勁了,接見外邦使節(jié)也不至于從白天接見到掌燈,這么看來皇帝是有心不來相見……她覺得不可思議,明明昨兒還摟在懷里說盡甜言蜜語,怎么今兒說不理就不理了?難道皇帝只貪圖享樂,壓根兒不在乎慕容家血脈能不能傳承嗎?

    之前懷上了孩子的篤定,現(xiàn)在又變成另一種忐忑,她要的是皇帝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高興一番,溫言煦語哄她將養(yǎng)。接下來不管圣眷移向哪里,至少讓她清凈上十個月,十個月后她有法子再把他勾過來,一旦騙得他答應(yīng)立太子,那么皇帝在她這里的用途就算是終結(jié)了。誰知萬事俱備后,第二環(huán)上便出了差池,皇帝不聞不問,哪里有讓她好好養(yǎng)胎的意思。

    她下床在地心轉(zhuǎn)了兩圈,憂心忡忡朝外望,揚(yáng)聲叫來人,“想法子和柳順探一探皇上的動向,問明今兒夜里傳召誰侍寢?;噬系弥矣鱿?,究竟是什么反應(yīng)?!?/br>
    跟前人應(yīng)個是,忙出去承辦了,她茫然來回踱步,踱了半天喃喃自語:“不對……不對……”

    索嬤嬤站在一旁道:“主子稍安勿躁,興許皇上被什么絆住了腳?!?/br>
    她搖頭,“承乾宮離乾清宮那么近,出了景和門就到了。平時門檻都要被他踏平了,怎么我一有孕,他反倒不來了?”

    貴妃到底年輕,就算思慮得再深,也只有十五歲罷了。索嬤嬤瞧她沒了頭緒,忙溫言勸阻:“我的主子,您好歹要沉住氣。您是正經(jīng)冊封的貴妃,如今肚子里又懷了龍種,您怕什么?只要安心養(yǎng)好了胎,等孩子平安落地后,您就有指望了。您聽奴才的,女人年輕指著丈夫,等有了兒子就指著兒子,皇上來不來都是后話。況且他哪兒能不來呢,您的兒子是他的第一子,世上沒有當(dāng)?shù)牟恍奶蹆鹤拥?。早前倒是聽說過有位女官懷了龍種,后來卻是死活不知,想必孩子沒養(yǎng)住。將來咱們小主子是皇長子,無論如何地位擺在這里,您只要保得自己身子健朗,就擎等著享福吧?!?/br>
    話雖不錯,可貴妃還是七上八下,畢竟這孩子的來歷自己也說不明白。她眼下能依靠的還是圣寵,倘或圣寵忽然沒了,那么憑慕容家親情淡薄的老例兒,恐怕未必會把這孩子當(dāng)回事。

    “皇帝將來會有很多兒子,除非他明兒就駕崩。”貴妃兀自嘀咕著,“他不來,可見這事兒棘手……”

    這頭正說著,派出去的人回來了。貴妃忙傳進(jìn)來問話,小太監(jiān)蝦著腰道:“見著柳總管了,總管說貴妃娘娘遇喜是好事兒,可就是這么巧的,今兒太醫(yī)也診出皇后遇喜了?;噬线@會子往坤寧宮去了,今兒怕是沒法子上承乾宮來,請娘娘先歇著,明兒等皇上得了閑,自然會來瞧娘娘的?!?/br>
    像一盆冷水澆得人透心涼,貴妃慘然笑起來,“什么?皇后也遇喜了?他不是說皇后像木頭,沒什么趣致可言嗎,結(jié)果初一十五都沒落下,還弄出個孩子來……”

    這可真是個諷刺的笑話,皇后再不得寵也是皇后,位分且不說了,連懷孕這種事兒上也壓她一頭,真是應(yīng)了人算不如天算這句話。

    索嬤嬤嘆了口氣,“男人嘴里的話,聽聽則罷,千萬不能當(dāng)真。眼下皇后也遇喜,皇上不來說得通,總比轉(zhuǎn)頭就去臨幸別的妃嬪強(qiáng)。”邊說邊攙貴妃回床上,替她蓋了錦被道,“女人懷孕生子,一只腳在鬼門關(guān)里,就比誰的身底子好。今兒您先歇下,等明兒奴才打聽清楚了再說。”

    于是一晚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極不踏實(shí),好容易延捱到第二日,皇帝一早又要視朝。朝會散后倒是過來了一趟,卻不見往日的溫存,只說讓她好生作養(yǎng),略坐了一會兒,便借著內(nèi)閣要議事,抽身回乾清宮去了。

    貴妃說“不對、不對”,這兩個字幾乎要變成她的口頭禪,思量再三,站住了腳吩咐:“去司禮監(jiān)找梁遇,就說我有請?!?/br>
    索嬤嬤不知她要做什么,她是主子,一向又主意大,待要問明她的打算,底下人已經(jīng)奉命傳話去了。

    至于梁遇,在宮里摸爬滾打多年,長袖善舞,左右逢源。那張俊雅的臉上帶著笑,進(jìn)來后趨身上前行了一禮,“大沽口外一別,今兒才來給貴妃娘娘請安,娘娘一切安好?”

    貴妃點(diǎn)了點(diǎn)頭,“托廠臣的福,一切都好。不知太醫(yī)院報(bào)司禮監(jiān)沒有,昨兒胡院使替我診出了喜脈?!?/br>
    梁遇聽了長揖,“臣昨兒巡查完廠衛(wèi)衙門回來,底下人已經(jīng)通稟了。沒想到還連了個巧宗,皇后娘娘也有了好信兒,臣給娘娘道喜,這回宮里可說是雙喜臨門了。”

    “可是……”貴妃神色一黯,哀致道,“皇上不知什么緣故,似乎對我遇喜這事兒并不十分看重。廠臣是朝廷股肱,素來也照應(yīng)我們南苑王府,我如今彷徨得很,又不好問別人,只好請廠臣為我指點(diǎn)迷津……可是我做錯了什么事,惹得皇上不高興了?還是我遇喜沖撞了皇后娘娘,皇上這才對我不聞不問?”

    梁遇掖著手,斟酌道:“娘娘多慮了,帝王家子嗣綿延是好事兒,皇上怎么會不高興呢。想是因?yàn)檫@程子邊境有韃靼人擾攘,加上圣躬也違和,因此慢待了娘娘這頭,娘娘千萬別胡思亂想,保重身子為宜?!?/br>
    貴妃聽罷哂笑了一聲,“廠臣不是為了寬我的心,有意敷衍我吧?”

    梁遇說不敢,“娘娘眼下當(dāng)靜養(yǎng),最忌多思多慮,想得太多了對鳳體不好,也累及小殿下?!?/br>
    貴妃便沉默下來,半晌才長嘆了口氣道:“廠臣,我離鄉(xiāng)背井進(jìn)宮,不說獨(dú)占圣寵,只愿皇上別因瑣事與我心生芥蒂,就是我的福澤了。我在南苑的時候曾聽阿瑪提起廠臣,說京城內(nèi)外,大鄴上下,沒有什么事兒能瞞過廠臣耳目,我料也必定如此。既這么,請廠臣無論是看著大局,還是瞧著私交,一定替我周全,在皇上面前為我美言幾句?!?/br>
    又是大局又是私交,大局自然指社稷安定,私交呢,里頭沒南苑王什么事兒,說的是小四。梁遇在官場上日久,這點(diǎn)小機(jī)鋒還是聽得出來的,她要拉小四出來做墊背,那些所謂的情啊愛,到最后不過是用來挾制人情的手段而已。

    他還是含糊周旋,“娘娘放心,皇上只是近日事多,待得了閑,一定會來瞧娘娘的?!?/br>
    貴妃不滿意他的答復(fù),咄咄問:“皇后禁足的令兒,可是已經(jīng)撤銷了?”

    梁遇哦了聲道:“皇后娘娘遇喜,原本就要閉門養(yǎng)胎,所以禁足不禁足的,沒有什么差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