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腐爛(自殘春夢)
納西失魂落魄回到宿舍,迎面被幾件衣服砸到。 “陽臺不夠位了,你自己找地方曬吧?!笔矣岩桓崩硭鶓?yīng)當(dāng)?shù)恼Z氣。 他沉默,捧著還在滴水的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間。 窗簾關(guān)緊,房間又黑又沉,像深埋地底的棺材。他躺在連墓碑都沒有的棺材里,當(dāng)然也無人祭拜。 他用小刀劃過大腿,仿佛用多墨的紅筆在書上劃重點(diǎn),一不小心就泅下一片斑駁。 細(xì)密的血珠冒出。 新傷痕覆蓋舊傷痕。 身體的痛苦覆蓋內(nèi)心的疼痛,但還是太過短暫。 好孤獨(dú) 好孤獨(dú) 好孤獨(dú)。 刀刺進(jìn)rou里。 血像缺氧的魚,爭先恐后翻涌出來。 血染紅身體,回憶也是。 他是被無情揉碎、踩入淤泥的花,他是冰冷的血,他是丑陋的傷口。越可欺,越鮮紅;越順從,越凄冷。 他并不在意約瑟那些人的欺凌與羞辱,他和他們的內(nèi)心都是如此孱弱,只不過一個用順從掩飾,一個用欺辱掩飾。 驚奇的是,他和琥珀居然是朋友,因為琥珀并不孱弱,他甚至認(rèn)為琥珀不屬于這種地方。 琥珀與伊萊亞斯不像朋友,因為琥珀會無視、斥責(zé)他;或許他們也是朋友,剛才他們?nèi)绱蚪Y(jié)的頭發(fā)那樣難舍難分,如此親密。 是的,他是老鼠,是貿(mào)然闖入的第三人,僅在陰暗中痛苦忮忌。 納西躺在床上,滯澀沉悶的空氣加上失血的暈眩,讓他陷入昏昏沉沉的夢魘中。 他被繩子綁著躺在地上,身無寸縷。雜草刺扎著背,鮮紅的花,綠的爬藤,一個熟悉陌生的地方,顯得透明又虛幻,像隔著沉沉浮浮的水。 他看到琥珀坐在靠背椅上,不緊不慢喝著茶,偶爾朝他投來一個失望的眼神。 她起身,一只腳踩在他胸膛上,厲聲質(zhì)詢:“我們不是朋友嗎,為什么要欺騙我?!?/br> “對不起,對不起……”納西的臉龐蒼白,嘴里嚅囁道歉的話語。 琥珀聽到這虛弱的道歉,神情鄙薄,隨手扯下一條藤蔓,纖細(xì)堅韌的藤條抽打在他身上,疼痛難忍,讓他渾身顫抖,內(nèi)心升騰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血痕橫亙在嫩白的軀體上,觸目驚心,藤條不可避免打到他的rutou和rou莖,在疼痛之下,他感覺下身的那條排泄器官變硬挺立起來。 疼痛之下埋藏的,是奇異的快感。 “很享受嗎?”琥珀厭煩地用腳狠狠踩住挺翹的yinjing蹂躪,“真是不知廉恥。” 決絕的話語讓他泛起淚花,刺痛的快感讓他喘息呻吟。 rou莖頂端冒出粘膩的汁液,粘在琥珀腳上,她稍稍抬起腳,用力把汁液往他紅腫的傷口上蹭,傷口撕裂開,流出更多血。 濃白的液體直接噴涌而出,源源不斷。射完后,yinjing半軟下去。 他乞求:“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隱瞞,可以讓我解釋嗎?!?/br> 琥珀搖搖頭,藤條抽在半軟的yinjing和鼓鼓囊囊的精囊上,這虐待一般的行為反而讓下身更加興奮,復(fù)又硬挺。他弓起背,蜷縮腳趾,嗓音變得嘶啞,半是愉悅半是痛苦。 “真惡心,你不配和我做朋友,你不配和我做朋友,你不配和我做朋友?!辩甑哪?biāo)查g化為黑色漩渦,將一切事物吞噬。 納西猛地驚醒,大口喘息,褲襠處一片濡濕,不是血,是濃白色的液體。 原來是夢,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失落。 他該怎么辦,不想變成獨(dú)自一人,不想失去唯一的朋友,不想…… 該怎么才能留住她? 他想起那次圍獵考核,她拋下伊萊亞斯選擇自己。 用脆弱痛苦的眼淚,還是永不愈合的傷口? 原來他是這么不擇手段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