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愛,暴力,痛苦(性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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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shí)踐課的器材,我以后不會再幫你搬了。” 下節(jié)課是實(shí)踐課,其他人都提前去實(shí)踐場地了,教室空蕩蕩,徒剩兩人在此。 “你叫我留下來就是說這件事?沒想到你的骨頭也開始硬了,你從你那個朋友身上學(xué)到不少。”約瑟嘲笑道,用力推了一把納西的肩膀。 納西被推得后退幾步,笑容緩緩綻開,笑意卻不達(dá)眼底,話語循循誘引,“只會虛張聲勢嗎,這樣,是無法達(dá)到目的的?!?/br> “虛張聲勢?”約瑟一下子被激怒,一直踩在腳下的人敢和他這么說話,抬起腳朝納西心口猛地踹去,“夠不夠?” 納西吃痛倒在地上,費(fèi)力倚靠在一張課桌旁。 當(dāng)然不夠。 因?yàn)榘讈淼狡胀ò啵脹Q部的人頻繁來到班上檢查,約瑟有所顧忌,不敢在他身上留下傷口。 可是…… “沒有時(shí)間了?!奔{西搖搖頭,手摩挲課桌的一角,因常年使用,邊緣粗糙尖利。 心慈手軟、磨磨蹭蹭,這樣,是無法達(dá)到目的的。 “沒有什么時(shí)間……” 問句在震驚之下中斷——納西狠狠撞向課桌角,決絕得有一種使命感。 約瑟指著他,不斷朝門口退,努力不讓聲音露祛,“你、你瘋了吧,這是你自己弄的,不關(guān)我事!” 血淌下來,匯在下巴尖,像一滴為了討人憐惜,久不落下的淚。 故事里,勇者會義無反顧,所向披靡,拯救那個悲慘無援的命中注定之人。 他凝望門口,等待他的勇者,這一刻仿佛演習(xí)了很久。 “你個人渣,你對他做了什么!”琥珀趁其不備,朝約瑟襠部狠踢一腳。 她在實(shí)踐場地一直沒看到約瑟和納西,預(yù)感不對,連忙返回教室,剛好看到納西可憐兮兮地倒在地上,頭上全是血。 約瑟夾住腿,捂著襠部,踉踉蹌蹌往外跑,一直在重復(fù)說:“是他自己弄的,別上報(bào)裁決部,和我沒關(guān)系!” “誰不知道你一直在欺負(fù)他,你趕緊去死,”琥珀追出教室罵,“親眼所見,證據(jù)確鑿,我一定要上報(bào),等著吧!” 琥珀在氣頭上,還想追過去,手突然被拉住,一轉(zhuǎn)頭就對上納西清澈溫順的雙眼。 “抱歉,別生氣,確實(shí)是我自己弄的?!?/br> 她嘆氣,“你這樣已經(jīng)不是善良,而是縱容他們踩在你頭上……算了,先去校醫(yī)室吧?!?/br> 不說謊,就完成了最大的謊。 校醫(yī)室,醫(yī)生不在,琥珀只好讓納西坐在里面的病床上,自己找來繃帶和藥。 “衣服怎么臟臟的,他踢你了嗎?!鄙虾盟幒螅険崞剿囊r衫,發(fā)現(xiàn)了一塊腳印形狀的污漬。 “已經(jīng)不疼了?!?/br> 她不信,強(qiáng)行解開他的襯衫,心口位置一片淡淡的淤青。 “我說了,你沒必要包庇他們?!彼行┥鷼?,“別的地方呢?” 她覺得問了也白問,這個人絕對不會說實(shí)話。于是直接上手,強(qiáng)硬扒他褲子。 大腿上一道道傷痕。傷疤在他腿上縱橫交錯,像扭曲的蟲子抵死纏綿。 琥珀撫上那些傷痕,大驚失色,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眼神去問詢。 “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每次想到你,我就會劃一刀,它們會替你陪著我……”他低垂著頭,撫摸傷疤,神色虛弱,語氣顫抖。 琥珀捧起他的臉,凝視他的眼睛,表情悲傷,“為什么?我一直都在,我們每天都見面的不是嗎!” “所有人都會離開,”納西移開眼睛,不敢與她對視,“所有人都會離開……沒有人需要我,永遠(yuǎn)如此?!?/br> “我需要!” 他勉強(qiáng)撐起一絲笑容,說:“謝謝你安慰我,還和我做朋友?!?/br> “別這樣,好嗎?”她把納西擁入懷里,語氣迷茫,這種淺薄的安慰不會起任何作用,她是無法拯救他的。 他半垂著眼不說話,琥珀只好一根根數(shù)他的睫毛。用什么形容最貼切——羽扇、蝶翼,庸俗得不相稱;像陽光跌進(jìn)云杉枝,落下又密又絨的影子。 影子下,是兩顆無生命力的藍(lán)色寶石,他用這兩顆寶石眼珠乞求似地看她,“親親我,可以嗎?” 她無法拒絕,也不能拒絕。 吻落在飽滿的雙唇上,沒有旖旎,像一場治療。她含住納西的下唇,慢慢啃噬,舌尖舔過唇瓣,向唇縫內(nèi)探去。 他的口腔是乖巧等待開墾的土地。舌頭滑過上顎,琥珀感覺到他癢得顫抖起來,同樣顫抖鼓脹的,還有他的性器,困在內(nèi)褲里興奮地跳動,她有意無意磨蹭幾下。 他嘗起來像檸檬水,干凈清爽。 可這個吻仿佛一個混亂,攪亂大腦,攪渾干凈。 她的雙手被納西抓住,引導(dǎo)著握住他的脖子。 親吻還在繼續(xù),她意識到什么,舌頭開始退縮,納西順著她后退的舌,侵入她的口腔,勾纏她的舌頭,把唾液攪動出曖昧聲響,寸步不讓地舔過她口中每一處,無法及時(shí)咽下的口水從嘴角流出。 像打翻了一整瓶檸檬香精,她感到酸澀不已。 同時(shí),他包裹停留在自己脖子上的雙手,在親吻迷亂她的大腦時(shí),漸漸收緊。 唇舌分離,納西栽倒回病床上,他被掐得缺氧,雙頰潮紅。手還在收緊,那雙迷離的眼睛盯著琥珀,希望她賦予更多痛苦。 她害怕起來,冷汗直流。納西像一具任人擺弄的人偶,這人偶正從內(nèi)里開始腐爛。自愿的腐爛。 他露出笑,笑容是腐爛的芬芳葡萄,滲出迷醉、甜蜜又苦澀的汁液。 雙手掐著他纖細(xì)的脖頸,愈用力,愈是像陷進(jìn)皮rou的沼澤。 沼澤里的寧芙也帶著迷亂誘人的笑,引她去摸摸底下的水晶,不,那不是水晶,她摸到了骨頭。 愛是一種暴力,他在毀滅中獲得快感與存在意義。 琥珀像醒悟般松手,感受到他勃起的yinjing正興奮射出jingye,內(nèi)褲濕漉漉的。 愛是一種暴力。納西將拳頭與刀刃對準(zhǔn)自己,并希望她也參與其中。 她像被悶頭打了一拳,說不清是她更疼,還是納西更疼。 暴力的作用是止痛,副作用卻是疼痛。身體和內(nèi)心的痛是不一樣的,哪個會更痛? 你可知道飛蛾撲火,并不是飛蛾真的要自取滅亡,夜間失去方向的飛蛾,趨光性使它們義無反顧奔向光源,那是唯一可看見、唯一可抓住的。 納西撐起身,抓住她的手,望向她望向自己的眼睛。他感覺雙眼刺痛,琥珀眼里的同情像無數(shù)根針扎穿他脆弱的眼。 納西遮住她的眼睛,貼上她的嘴唇,如云與霧交融。 他不愿看到琥珀同情的眼神。 他突然發(fā)覺自己并不需要同情。 同情,不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