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乳釘
他說,我很想你。 他說,想念你掐住我的脖子,像墜樓,你是我渴望的地板,血rou模糊降落你懷中。 他說,我知道我做了蠢事,刺痛你對我的所有希望……盡情羞辱我的軟弱和無能,破壞這具無用的rou體吧。 納西臥在綢被上,雙眼半闔,細薄的眼皮隱透玫瑰花般的紅,就連面頰至耳畔,也一徑浮出緋紅。 他微微喘息,rutou上墜的綠松石無力懸在半空。琥珀碰了碰這顆綠松石,搖搖晃晃,牽動未痊愈的穿刺傷口,他喘得更烈,睫毛抖顫顫。 琥珀按住他的胸膛,摸到一手細密汗珠。另一側(cè)rutou光光的,她將手中的綠松石墜飾對比著放在乳上。 綠松石似一小片濃重的湖泊,匯聚在淺粉的乳暈旁,尖銳針鋒正對準挺立的乳尖。 許久未有動作,納西抬起眼,虛弱地對琥珀笑笑:“刺進去吧。” 琥珀仍舊停在那里,看著釘子閃閃寒光。她心底那股火氣愈加微弱,甚至開始憐憫起他。 這憐憫之情中,或許摻雜不可覺察的煩躁,因為她立馬說: “我不喜歡你這樣,一下很冷漠,一下又很卑微,我搞不懂你想干什么?!?/br> “你想躲開我不是嗎,我沒有辦法,如果我的可憐無法奏效,那我會選擇別的方式?!?/br> 琥珀不贊同似地搖搖頭,說:“我不是故意躲開你,我需要一點時間,我當然想和好,我們會繼續(xù)做朋友。” “朋友?”他微微撐起身子,仰視她,臉色更蒼白,“你知道,我不想和你做朋友,明明是我先來的,我比他們都更……” 納西頓覺說錯話,立刻止住話語,握住琥珀的手指,用力按在自己胸膛,她指間夾住的乳釘冷不防扎進rou里。 不深,冒出米珠大小的血珠子,顫巍巍滑落。 隔著薄嫩的肌膚,她好像能摸到他強烈跳動的心臟,如暴雨。 琥珀猛地抽回自己的手,雨點般的心跳聲砸得她發(fā)慌:“你讓我覺得好陌生……” “只要你看著我,我會是以前的樣子,看看我?”納西近乎乞求地執(zhí)起她另一只手,緊緊貼在自己的面上。 琥珀轉(zhuǎn)回視線,定定地望他。這么近,她能看到他玉白的膚失了血色,浮現(xiàn)青色血管,像青白的瓷。 見她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他綻出個羞怯的笑來,一如兩人初見時。 對此,琥珀沒有展露任何情緒,只是用拇指輕掃過他密密的一排下睫毛,明明他的神情是那么寂寞。 她發(fā)覺面前這純潔的一尊青白瓷,漸漸現(xiàn)出絲網(wǎng)般的黑色裂縫,愈是靠近,愈是發(fā)現(xiàn)裂縫竟是道道天塹,徹底分隔開二人。 或許,她不該欺騙自己,欺騙自己納西是純潔、無辜、需要保護的弱者。 “我想聽你的真話,包括你做的所有。”琥珀將手插進他的發(fā)中,摸到他的耳朵,獨屬于精靈的尖長耳。 “真話?”納西的笑僵住了,他貼過去,很是誠懇,“真話就是我想求你愛我?!?/br> “避重就輕。你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嗎?”琥珀難以置信地問。 “這就是最重要的?!彼淠卮瓜骂^,將她的手抓得更緊,喃喃道,“什么東西不是虛無縹緲的呢?” “權(quán)力、金錢、榮譽?難道這些就是真實無欺的?”他倏地抬起頭,直勾勾看她。 愛情,是安慰劑,可供逃避污穢生活。 琥珀想。 他不懂這種東西的可怕,因為他是個男人,也沒有在她的世界生活過—— 男權(quán)社會給女性灌輸愛情的偉大,又將男性塑造成領(lǐng)導(dǎo)者,將女性塑造成依附者,卻不告訴她們藏在其中的陷阱與欺騙,在她們?nèi)硇男湃我缿僦腥说臅r候,再讓現(xiàn)實重重捶打她們。 大多女人的愛情史,毋寧說是犧牲史。事實上,她們本身或許只是男性的奴隸和戰(zhàn)利品。 沒錯,她不需要這種蒙蔽雙眼的東西,她需要更切實際,可牢牢握在手里的。 愛情是不可能改變世界的,只有權(quán)力才可以。 琥珀推開納西的身子,讓他不得不遠離她,將上半身展現(xiàn)在她眼里。 她手中那枚乳釘沾了血,清理干凈后,尖端抵著那一側(cè)光潔的rutou,或輕或重地擦過,她問: “如果我說我給不了什么愛呢?” 柔軟的rutou受到刺激后硬起,納西重重吐息,扶住她的手停穩(wěn),再深深壓下,他眼里閃著希冀的光: “那他們也是嗎?起碼,他們也得不到?!?/br> 鋒利的尖端刺進rutou一點,聽到這帶著妒意的話,琥珀手有些抖,使得穿刺受到些微阻礙。 “琥珀,你不是想聽我的真話嗎?!眱扇怂哪肯鄬?,納西仍是那副她熟悉的樣子,友善可親,“我在藝術(shù)館被魔獸襲擊時,真希望自己真的死了,這樣你就能永遠記得我,也能原諒我做的事了吧。” “我以為你很討厭伊萊亞斯,但你和他之間卻更加親密。我寧愿你恨我,身為你的朋友,與你的距離反而那么遙遠。” “那不一樣!”琥珀反駁道,不知不覺手中用力,乳釘插進一半,流出血來,納西身體微顫,呻吟出聲。 “我動用能力預(yù)言了伊萊亞斯被誣陷的未來,但那是切實存在的,我只是將那個未來展露出來。他恨我,我同樣恨他……” “你一定要說這樣的話嗎?”她冷著臉打斷道,“讓這件事過去好不好?!?/br> “不。”他搖頭。 話音剛落,琥珀猛力推進釘子,rutou被徹底刺破,露出的釘頭沾滿血,傷口也不斷流出血。 納西一聲不吭倒回床上,胸膛起伏得很微弱,乳尖流下一線血液,隨著他的躺倒染到四處。 他伸手一抹,看著滿手血滿足地笑笑,又用另一只干凈的手扯琥珀衣角,說: “我不說話了,我想幫你舔一舔,坐上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