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養(yǎng)成_分節(jié)閱讀_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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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璽笑:“沒有可是,我難道不好嗎?” 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對著小不點兒們的溫柔一分都沒有給他,很是理智的說:“我有過夫郎,有五個孩子,我不會拋下他們,你……” “很好,他們以后就是我的孩子?!?/br> 男人垂眸考慮了片刻,牽著小動物般五個小不點兒就朝他走來,隨著男人漫步而來的,還有被微風吹起的荷香。 嚴璽把這畫面記了很久,久到在洞房花燭夜時,替換上了男人一身紅衣被他壓在床上的畫面才罷休。 那個世界的嚴璽知道男人跟他和跟任何一個人都是一樣的,沒有感情,只是為了想給自己的五個孩子找個家,并且吃飽穿暖。 對男人來說,嫁給誰都行,就算是個瞎子,也沒有關系。 嚴璽還知道,男人從前的夫郎被征兵了后四年未歸,前段時間戰(zhàn)爭剛剛結束,又一輪老兵解甲歸田,男人卻始終沒有等到他的夫郎,倒是有同鄉(xiāng)的人回來交付于男人一條紅繩,說是男人的夫郎兩年前在戰(zhàn)場就受了重傷,現下也沒有再見到人,估計是再也回不來了…… 回不來的好。 永遠都別回來,就連骨灰都最好灑在戰(zhàn)場,魂魄留在亂葬崗。 那個世界的嚴璽用最大的惡意詛咒著另一個擁有過萬靈的人,甚至偶爾開始覺得那五個小東西礙眼。只是由于不愿惹男人不開心,便也從不表露出來。 也正因為那人回不來了,男人沒有經濟能力,養(yǎng)活五個孩子實在很難,才有意二嫁。 那個世界的嚴璽和這個世界的他一樣善妒并且因為社會風氣顯得更加大男子主義,不喜歡男人出門,不喜歡男人接觸除他以外任何人,連帶著孩子,都想要比男人給前夫生的多才行! 但是男人都很平和的接受,開始cao持這個家,男人似乎光是照顧五個小不點就覺得很幸福,經過一段時間的感情培養(yǎng),讓小一點兒的三胞胎乖乖叫自己爹爹后,男人對他的眼神也有點微妙的變化。 嚴璽守著這些許改變,每天都像是在熱戀,半夜甚至都會像個毛頭小子那樣興奮的睡不著,復壓在男人身上,將男人活活cao醒,悶哼著發(fā)出還未睡醒的委屈呻吟…… 期間嚴璽給了信得過的管家一大筆錢去看著他大哥,讓他大哥永遠都不能踏出后院一步,目的其實就是簡單的不愿自己的哥兒和對方見面。 之后的婚后小日子過的很輕松,男人不到三個月就有了,肚子一天天的圓起來,開始喜歡曬太陽,躺在搖椅上和白丁香樹下,陽光影影綽綽灑在男人身上。他每天都陪著,初為人父明明緊張的不行,卻嚴肅著一張臉,弄的自己多淡定似的。 男人懷孕的時候有點兒喜歡吃東街那邊的涼粉,酸甜酸甜的,每天都要,如果哪天沒有,雖然嘴上不說,卻是會像鬧別扭似的不給他早安吻。 嚴璽一副當家做主的模樣,私底下卻早被男人吃的死死的,只要一見男人撒嬌似的鬧別扭,頓時心里被填的滿滿的,經常會忘了吩咐小廝而是自己屁顛屁顛的跑出去,然后又一副沉著冷靜的模樣將涼粉送到男人面前。 后來男人肚子越來越大,七八個月的時候,就不能自己一個人起床了,非要人扶一把才行,那時候那個世界的嚴璽更是比男人還要小心,恨不得每天就把男人抱在身上,干脆不許下床什么的。 男人被他緊張的舉動弄的時常彎著眼睛,漸漸的,還很喜歡嚴璽幫忙揉肚皮。 那五個小不點兒每天都是神助攻,看見男人和他親熱,小一些的都會用小小的爪子捂住眼睛,羞答答的說:“呀,我們什么都沒有看見?!?/br> 大一些的兩個則懂事的拉著弟弟們出去,還不忘將門關上。 來年的盛夏,他和男人的孩子出生了,是個小子,出生的時候由于個子太大,很是讓男人折騰了一會兒,卻抱著胖乎乎的寶寶給了他一個暖暖的笑來,明明淚痕都沒有干,屋子里也滿是血腥味,可那個世界的嚴璽舍不得打擾,只走過去抱住一大一小,不停的親吻男人,男人不多時就窩在他懷里睡著了…… 然而好景不長,就在他和男人的感情因為一個小寶貝逐漸升溫時,有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來到這里,他當時正好在東街給男人買涼粉,只見為首的一身鎧甲之人滿臉喜色,快馬停在一個荒廢了許久的小宅門前。 這里是他家哥兒和他成親前住的破房子,嚴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而那人興奮的帥氣翻身下馬,沖了進去,大聲喊著: “阿靈,我回來了!” 212.你別給我勾三搭四…… 那少年將軍是來接他的哥兒入京享福的。 一夜之間,這座城大街小巷都在傳這個將軍的故事。 說這將軍從小便無父無母,寄居在鄰居家,鄰居家的哥兒由于十幾年前的雙方家長的婚約一直等著這將軍,彼時的將軍身無長物,卻十五歲就能上山獵獸,兇狠意味無人能匹,硬是在兩年內攢下家當,十七歲時迎娶了鄰居家的哥兒。 這兒哥兒天性涼薄,和誰都不親近,也就從小寄住在他家的小將軍鞍前馬后的哄著,才結出些緣分。 要不然以這哥兒額上艷麗到像是攝人魂魄的孕痣大抵是要讓提親的人踏破門檻。 哥兒最是聽家里人的話,即便家人不久后去世,也還是在小將軍求親的時候,點了頭,自此過上了好一段幸福的日子,小將軍不愿意哥兒碰粗活,養(yǎng)在家里頂多讓哥兒給自己換換衣裳,其余一切雜物都被小將軍包了,連鞋子都愿意為他的哥兒穿上。 第一年他們有了一對雙胞胎,小將軍開心的上山打了一天的獵給鄰居都送了rou食,讓大家在他不在的時候,出門的時候好生幫忙,大家也都是好人,點頭道謝后還無不賀喜。 有了孩子后,小將軍家的哥兒更是很少出門了,畢竟小將軍每天回來要是找不到人整個人的臉色都要嚇哭小孩,像是生怕自家的哥兒被人拐跑,恨不能出門時拿那幾十斤的鐵鏈將大門鎖個嚴嚴實實。 至此,沒多久大家對小將軍家的哥兒的模樣都淡忘了,只是都感嘆小將軍是個會疼人的,感嘆兩人琴瑟和諧。 只是幾個月后,征兵四起,每個家里都要有人出去才行,不然就要強行擄走,小將軍當夜瘋了似的要自家的哥兒,一夜未眠,一大早,喚醒哥兒,聲音哽咽,要他等他回來。 被弄了一夜連眼睛都腫著聲音沙啞的哥兒淡淡道:“要是回不來我和孩子怎么辦?” 小將軍扣著哥兒的后腦,抓著哥兒的手,一邊深吻著,一邊將哥兒手腕上的 紅繩取了下來,良久,眸色狠戾:“怎么,想著我不回來,好讓你嫁給哪個野男人是嗎?!” “阿靈,就是我貪狼死了,也是你夫郎,也會回來找你。” “你別給我勾三搭四……你……” “嗯,好,好?!比f靈伸手把紅繩系在了小將軍的手腕上,眼角一片殷紅,像是在哄他們兩個的小寶貝孩子一樣,說,“夫郎,我等你,別太久了?!?/br> 十八歲的小將軍自此離開了這座城,跟隨一眾征兵去往戰(zhàn)地,最后四年音信無回,也不知道那夜他的哥兒又有了三胞胎,獨居十月后,因為生活拮據,一個人在小房子里咬牙產下三子,大病一場,導致如今只要一吹風就頭疼不已。 坊間還認得如今英俊將軍的鄰居不少,卻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家哥兒去了哪兒。 了解了一切的嚴璽將消息封鎖,一面慶幸當初并未大辦宴席只是請了親戚好友來吃喜酒,也沒有讓萬靈拋頭露面,因著他私心,竟是沒有幾個人了解他娶的就是那將軍的哥兒。可是時間若是長久了,必定是誰也瞞不住。 嚴璽連夜帶著才嫁給他一年多的男人離開此地,男人抱著剛滿月的小寶貝什么也不問,什么都不在乎,安安靜靜的坐在馬車里,給小寶貝喂奶。 馬車上的窗簾被冷風掀起,剛好叫男人看見巡城的人馬每人挑著燈籠不知是尋誰這么大陣仗。 嚴璽和城門首領有不少交情,編了個理由,就帶著家眷和銀兩離開此地,打算再不回來。 而安頓好了男人和孩子們的嚴璽在南方定居,憑著他的手段很快躋身上等商家,給男人重新做了個身份,每年都帶著出去春游一次,每次,身后都跟著一群小尾巴,偶爾,自家哥兒的肚子里還能揣著一個小寶貝。 嚴璽從不問男人關于以前的事,男人也一直不知道有人找他,直到邊境出了個不要命的閻王般的將軍,名聲傳到南方來,嚴璽詢問男人,對其看法。 男人當時正教一群小朋友們寫字,提筆的手微微一頓,一個墨點就砸在了宣紙上,似是不明白夫郎為何問這樣的人,但是見夫郎確實是想要知道,就將真實想法說出,道:“保家衛(wèi)國自然是好,只是殺戮心重之人大多暴戾……” “你不喜歡?”嚴璽問。 男人奇怪的看了嚴璽一眼,淡淡道:“從不相識,何來喜歡?!?/br> 那個世界的他忽的笑了,從身后圈住萬靈,握著男人的手將剩下的書法寫完,順便將多余的墨點掩蓋在字體里,完美無缺。 那個世界的他說:“阿靈,我有時候很討厭你這冷淡,現在卻又喜歡?!?/br> 他的哥兒白了他一眼,似是莫名其妙,牽著一串從高到矮的孩子們走了,留下那個世界的他看著男人的背影,笑了好一會兒才跟上去,抱起最小的孩子,牽著萬靈。 這南方多富饒,貴族和平民分界明顯,唯一的一面靠近??冢刻焐衔缍加猩檀龊?,夜晚又有其他的商船靠岸,他和男人偶然在??谟鲆娨粋€渾身像是逃難般從海里爬上岸的男子,男子有著古怪的深海色的眼瞳,嚴璽不喜歡這種麻煩事,卻不料萬靈的衣角被那人拽住,求他救救他。 嚴璽看著萬靈似是猶豫,便捂住了男人的眼睛,讓下人先帶回去,說此事交予他處理便好,萬靈對他越發(fā)信賴,說既然遇上,救人一命也算是功德,他笑著應下,轉身就叫人將這異國人沉入海底,直到確定是死透了,才回家,說替那人找到了家人,回家了。 那個世界的他一樣活在謊言里,幸運的是從來沒有暴露過,他把他的兄長留在了從前的地方任其自生自滅,將男人的前任夫郎的希望斷了,將所有讓他覺得有威脅的人都在還是萌芽階段時就掐死。 那個世界的他和男人恩愛了有五年,卻因為邊境死者太多,處理不當爆發(fā)時疫,尸體直接飄到沿海來,將南方污染,男人體質不好,染了病,不到一月就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 這一個月來男人不愿意見任何人,怕傳染了別人,嚴璽卻強硬的非要陪著,將孩子們都送的遠遠的了后,衣不解帶的照顧男人,男人看在眼里,什么都沒有說,咽氣前一刻將一直環(huán)在手腕上的紅繩系在了嚴璽的手腕上,還是什么都沒有說,那雙眼睛卻含著淡淡的笑意和不舍,最后緩緩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