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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無二無別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校謹(jǐn)行失笑,由于當(dāng)天他還有其它重要的工作安排,余之遇沒有久留,適時告辭。

    臨走前,校謹(jǐn)行隨口·交代了一句:“下次來,直接打給我,不用前臺通報。”

    因禍得福獲得特別通行證的余之遇卻說:“盡量不打擾????!?/br>
    校謹(jǐn)行不置可否,并不勉強(qiáng)。

    夏靜的部長任命下來時,余之遇接到通知,升高級記者考查期延長三個月。

    大陽網(wǎng)自開站以來,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即便許東律什么都沒說,余之遇也能想像他必然為了這個結(jié)果費(fèi)心周旋,可她的感謝尚未出口,便被許東律堵了回去,他說:“再出差池,別說是我?guī)С鰜淼?,我嫌丟人?!?/br>
    余之遇哪里會不懂他是刻意用這種方式讓她釋然,她沒有辜負(fù)許東律的苦心,改口道:“師父,你今天有點(diǎn)帥氣。”

    許東律看了她一眼,忍笑。

    夏靜作為新晉采訪部部長,請眾記者吃飯,辦公室一陣歡呼。

    她親自敲開余之遇辦公室的門,放低了姿態(tài):“之遇,賞個臉?”

    余之遇微笑:“這種好事還用領(lǐng)導(dǎo)親自通知嗎,肯定到啊?!?/br>
    一聲“領(lǐng)導(dǎo)”,似是前嫌盡棄。

    晚飯氣氛不錯,只除了許東律以他來大家拘束不盡興為由未到。

    葉上珠看到余之遇和夏靜相談甚歡的樣子,替她不平??捎捎谧约旱氖д`,已經(jīng)害得余之遇不淺,她當(dāng)然會謹(jǐn)記教訓(xùn),終是壓下了對夏靜的不滿。

    席間余之遇去洗手間,居然在走廊遇見了蕭何。

    老教授眉眼和藹,笑瞇瞇地問:“事情都解決了吧?”顯然也知道了報道的事。

    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不過,這份來自長者的關(guān)心讓余之遇心口一暖,她帶著幾分歉意說:“那天走得急,也沒對您說清楚,您不會怪我吧?”

    蕭何半點(diǎn)責(zé)怪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替肖子校解釋:“子校一投入工作就什么都忘了,一天十六個小時泡在實(shí)驗室里是常有的事?!彼€給余之遇出謀劃策:“他平時不是在學(xué)校的實(shí)驗室,就在中醫(yī)醫(yī)院制劑室的實(shí)驗室,下次再打不通他手機(jī),你去這兩個地方逮他,一逮一個準(zhǔn)?!?/br>
    還真把她當(dāng)作肖子校的愛慕者了。余之遇哭笑不得。

    蕭何也不急著回去,圍繞肖子校和余之遇聊了半天,末了還暗示她:“子校外冷內(nèi)熱,最是細(xì)心體貼,你自己品,細(xì)細(xì)品?!?/br>
    我品什么啊,您老要是被月老附身了,眨下眼好嗎?余之遇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嘴上則轉(zhuǎn)移話題:“改天我請您喝酒啊。”

    沒想到竟投了蕭何所好,愛酒的老教授聞言頓時笑開:“那可說定了,別誆我老頭子啊?!钡玫接嘀龅谋WC,他承諾:“采訪的事,我交代給子校了,他要是不配合你,你告訴我,我給你作主?!?/br>
    其實(shí)已經(jīng)沒有非采訪不可的必要了,余之遇還是眉眼帶笑地說:“您等我電話啊,改天不醉不歸。”

    蕭何高高興興地回包房繼續(xù)飯局了。

    余之遇才想起來和肖子校自加好友當(dāng)天有過一次交流后,一直沒再聯(lián)系,她有點(diǎn)好奇校慶日那天她走后,蕭何有沒有問什么,他又是如何說的,翻出微信發(fā)了個問號過去。

    他應(yīng)該沒在忙,回復(fù)很快,問她:“怎么?”

    余之遇問:“就上次,你怎么和蕭教授說的?”

    那邊又沒動靜了,余之遇正等的不耐煩,旁邊那間蕭何剛進(jìn)去的包房,門從里面被人打開,前一秒還在微信里的男人施施然走出來,嗓音低沉地問:“老師說你要去上采藥課?”

    他出現(xiàn)的突然,話也沒頭沒腦,余之遇沒什么心理準(zhǔn)備,眉眼不覺一皺:“什么課?”

    肖子校意識到被老師誆了,他眉心微擰:“中醫(yī)大17級藥學(xué)本科野外采藥實(shí)踐課,培養(yǎng)學(xué)生將理論應(yīng)用于實(shí)踐的能力,現(xiàn)場講解藥用植物知識。”

    余之遇一點(diǎn)就通:“去山里?走一路講一路?你講?”

    肖子校點(diǎn)頭:“對,我講?!?/br>
    余之遇酒氣上涌,沒經(jīng)大腦地問:“萬一碰上你不認(rèn)識的呢?”

    肖子校語氣篤定:“這種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br>
    都沒用思考,余之遇當(dāng)即決定:“我去!”

    肖子校沉默一秒,似笑了下:“你不學(xué)醫(yī)學(xué)藥,去干什么?”

    余之遇張嘴就來:“培養(yǎng)新的興趣愛好,提高生活質(zhì)量!”

    明知她是胡說八道,沒有答應(yīng)的道理。可隱在女孩子眉眼之間那點(diǎn)莫名的小堅持,倔強(qiáng)得可愛,讓人無從拒絕。

    肖子校模棱兩可地問:“基地條件艱苦,你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余記者:“我行。”

    作者:“要不你再考慮下?我覺得肖教授不是真心問你行不行,他是在欲擒故縱?!?/br>
    肖子校:“……”

    依舊200個紅包,下章更新后發(fā)放。

    上章的紅包晚上再上來發(fā),白天有工作需要外出。

    第九章

    遲遲不見余之遇回來,葉上珠出來尋人,恰好聽見了所有。

    這回她智商在線,立馬通過“采藥課”這個話題,判斷出她家組長站在一起,擁有迷人美色的年輕男人是肖子校,自來熟地加入他們的對話:“有什么不行?我們組長培養(yǎng)了新的興趣愛好,和肖教授就有共同語言了啊。”

    說得我好像別有用心不懷好意似的!余之遇耳朵微微發(fā)燙,替自己辯白:“別聽她滿嘴跑火車,我的目的是很純潔高尚的?!?/br>
    肖子校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建立共同語言,本身也是純潔高尚的人際關(guān)系?!?/br>
    肖教授才辯無雙,余之遇難得語塞。

    葉上珠趁機(jī)完成了自我介紹。

    她的名字成功引起了肖子校的注意:“葉上珠,味苦、辛,性平。有祛風(fēng)除濕,活血解毒的功效,是味好藥?!?/br>
    好不好藥的葉上珠才不關(guān)心,她自動將肖子校的話理解為是對她名字的夸獎,立馬奉承道:“肖教授不愧是中藥學(xué)博士,對我名字的源頭了如指掌,堪稱博古通今第一人?!?/br>
    肖子校對這種恭維習(xí)以為常,不為所動:“不敢當(dāng),恰好在我知識范疇內(nèi)?!彪S即結(jié)束話題,看了眼包間方向,對余之遇說:“里面還未結(jié)束,我先回去了?”

    出于禮貌,無非是打個招呼的事??伤惨羯咸簦昧艘蓡柧涫?,像是詢問她的意見。余之遇莫名其妙,顧不得再問上課的事,順嘴說了聲:“再見!”拽著葉上珠走人。

    肖子校借由她開門的動作,看見里面是清一色的女生,他抬腕看了眼時間,轉(zhuǎn)身回隔壁。

    后半場余之遇喝了不少。散宴時,她明顯感到頭暈,便沒急著起身。

    夏靜把其他人都安頓好,有意親自送她。

    余之遇自然不愿麻煩她,以讓葉上珠陪自己等代駕為由,讓她先走。

    葉上珠也說:“我和組長一起回去,今晚就住她那了?!?/br>
    夏靜又讓服務(wù)生送了壺茶來才走。

    余之遇喝了會兒茶,眩暈不僅沒緩解,反而更嚴(yán)重了,她扶著桌子強(qiáng)撐著起身要往外走。

    葉上珠見她醉態(tài)已顯,忽然想到:“肖教授不是在隔壁嗎,我去看看他走沒走?!?/br>
    余之遇腳步虛浮,連帶反應(yīng)也慢了半拍:“……誰?”

    “肖教授??!”葉上珠略顯吃力地架住她:“要是他沒走好幫我送你,否則你這樣,我怎么把你弄上樓?”

    余之遇不自覺地把身體的大部分重量依附在她身上:“上樓,那不是電梯的活兒嗎?”

    葉上珠:“……”更堅定了去隔壁找人的念頭。

    沒關(guān)嚴(yán)留了道縫的包房門在這時被人敲了兩下。

    余之遇抬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肖子校。

    她晃了晃被酒精麻木的腦袋:“你還沒走啊?!钡竭@一刻為止,意識尚存。

    肖子校走過來,低眸:“老師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看看?!?/br>
    “蕭教授?”余之遇居然說:“老教授人可真好,小肖教授你就……”

    肖子校注視那雙有些失去焦距的眼眸追問:“我怎么?”

    葉上珠深怕她酒后失言得罪人,忙截住她的話,找補(bǔ)道:“肖教授你別誤會,我們組長喝多了就愛胡說?!?/br>
    肖子校微挑眉:“我倒想聽聽她是怎么胡說我的?!?/br>
    葉上珠:“……”有點(diǎn)明白她家組長此前為何不和他硬杠了,面前這位小肖教授確實(shí)是王者級別,敷衍不得。

    肖子校當(dāng)然不會真的和醉鬼計較,見葉上珠快撐不住了,及時托住余之遇手肘,把人接過來。

    葉上珠手上一輕,見余之遇被肖子校半扶半抱著帶離包間,拿起包跟上。

    到外面吹了風(fēng),余之遇的酒勁徹底上來,那點(diǎn)僅存的意識也沒了,她掙開肖子校的手,揉著太陽xue在飯店門前的臺階上坐下。

    肖子校由她,只在她身體不受控制往旁邊倒時,及時站近。

    葉上珠出來時,就看見她家組長正抱著肖子校的大長腿,自言自語:“我得醒醒酒,讓我醒個酒先……”

    到底還是失態(tài)了。葉上珠過來拉她:“代駕來了哈,我們走了走了?!?/br>
    代駕的影兒都沒有。肖子校洞悉了葉上珠的小心思,說:“我送她。”

    深知余之遇酒后鬧騰的毛病,葉上珠有點(diǎn)猶豫是否該接受這份好意。

    肖子校難得地解釋了一句:“我沒喝酒。”

    并未考慮到這一層的葉上珠:“……”為維護(hù)組長的形象,好像不該說實(shí)話。

    余之遇隱約聽見“代駕來了”,伸手摸褲兜:“咦,我鑰匙呢?”

    葉上珠趕緊把她的包打開,車鑰匙拿出來:“在這在這?!?/br>
    余之遇也不接,直接推向肖子校:“……給代駕!”

    但愿肖教授大人大量,別讓你付出什么代價才好。葉上珠小心地瞥了眼肖子校。

    那位眸色不動,語氣也尋常:“代駕送你,明早你再去接她上班?”

    考慮周全。然而,盡管我覺得您方方面面都和組長很配,可你們孤男寡女,若酒后亂性,就不是開火車而是開火箭了。我是總愛和她扯限制級的話題,但我們組長可是潔身自好,不近男色的,萬一被你……葉上珠的腦子已經(jīng)被糊住了,明顯進(jìn)退兩難。

    見余之遇努力了兩次都沒站起來,肖子校沒再說什么,他俯身,一手托住余之遇腰背,一手穿過她腿彎,輕巧地將人從臺階上抱起來,走向停在路邊的奔馳大g。

    喜樹從車?yán)锵聛?,拉開副駕一側(cè)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