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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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自然是不可能了,許東律在當天已經開始與祁南進行交接,帶她熟悉流程,到各部門巡視。到采訪部時,祁南沒和身為部門領導的夏靜說什么,反而對余之遇說:“公益板塊的策劃案是我批的,由我專項跟進,余記者,后續(xù)關于公益事業(yè)的工作進展你直接向我匯報?!?/br> 現場鴉雀無聲,原夏靜的組員認為新總編上任的第一把火燒到了余之遇身上,多少有些幸災樂禍,原余之遇的組員則替她捏了把汗。甚至是許東律的神色都有變化,他聞言幾不可察地蹙眉,但終究什么都沒說。 余之遇眸色不動,語氣平穩(wěn)地應下:“好的祁總。” 臨走時,許東律看向她。 余之遇微微點頭,表示她沒問題。 許東律默了半秒,轉身走了。 午休時,葉上珠對余之遇說:“組長,我轉正的申請你千萬不要往上交,我總覺得那個祁總會找茬,與其讓她挑剔,我維持現狀就好?!?/br> 余之遇明白她的心思,維持現狀的話,她只對自己負責,不必面對夏靜,更不用直接面對祁南。問題是,現在她要直接向祁南匯報了,葉上珠跟著她,反而容易受累。 余之遇有不好的預感,覺得祁南對她有敵意。 一整天相安無事。 下班時余之遇晚走,在停車場遇見了正在打電話的祁南。 她思考了兩秒,沒上前打招呼。 祁南卻在她解鎖車門時,轉身看見了她。 兩人對視片刻,隨即祁南掛了電話,走過來,淡笑:“好久不見,之遇?!?/br> 余之遇發(fā)現祁南的笑容是公式化的,眼底冷淡依舊,她于是回:“是啊,好久不見?!蹦蔷涞搅俗爝叺摹澳闶裁磿r候回國的”終是被壓了下去。 似是讀懂了她的眼神,祁南說:“回國后一直忙,還沒通知老同學。” 這話看似平常,卻無形中將兩人的關系重新定位。 她們不是閨蜜,只是老同學而已。 既然如此,作為老同學,余之遇說:“前段時間婷婷提議同學聚會,正好你回來了,等忙過這段,一起。” 婷婷全名杜婷,是她們室友,與兩人關系都不錯。 祁南卻說:“看時間吧?!?/br> 至此,無話可說,余之遇看了下時間:“那我先走了。” 祁南看一眼她的大g ,稍稍挑眉:“車不錯?!痹捖?,走向自己的白色寶馬。 余之遇垂眸,兀自笑了下。 關于新總編是自己大學同學這件事,余之遇沒主動對遠在臨水的肖子校提。一方面這是她工作上的事,她認為理應由自己處理。再者,祁南以總編身份突然出現在她的生活里,余之遇尚未反應過來,尤其現下兩人關系微妙,讓她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可事也沒瞞住肖子校,他很快便從喜樹那聽聞,大陽網新總編是位女性。 這晚,兩人視頻時,他問余之遇:“怎么沒和我說?” 余之遇關閉電腦,專注和他聊天:“說什么,告訴你新總編人多漂亮,能力多強?” 肖子校失笑:“你知道我關心的不是這些?!?/br> 余之遇托腮看他:“擔心我被欺負?。俊?/br> 肖子校放下手頭的工作,問得認真:“那告訴男朋友,你有沒有被欺負?” 余之遇挑眉:“你女朋友像是好欺負的人嗎?” 肖子校垂眼笑了下,說:“分人分場合,有的時候,挺好欺負?!?/br> 余之遇怎么會聽不明白他所言所指,兩人離得遠,她也不怕被他收拾,故意撩他:“那你欺負得上癮嗎?” 肖子??此蹋崧晢枺骸跋胛伊藛??”等了幾秒,見余之遇不答,他說:“想清楚再說。” 余之遇彎著眼睛笑起來:“等你回來,我告訴你答案?!?/br> 肖子校自動理解為用行動告訴他,她有多想他。他有點滿意,又不太滿足,帶點威脅意味地說:“等我回來告訴你,想死一個人是什么表現?!?/br> 他極少說露骨的話,即便是在最親密的時候,反倒是余之遇偶爾冒兩句葷話出來,在打嘴炮上更勝一籌,只是,時cao時又會連本帶利還回去。 此刻,余之遇因他隱晦的撩撥不自覺被帶回他出差前一晚,那晚,他像是打定了主意不睡一樣,極盡耐心地與她廝磨,誘著她步入漩渦,任他予取予求,莫名臉熱。 肖子??此砬榫椭浪牰耍瑳]再逗她,回歸正題:“沒向許東律了解下新總編的情況?” 余之遇搖頭,“他上次回總部停留了幾天,那邊已經接任,是抽空過來交接的,忙得不行,我就沒添亂?!?/br> 肖子校于是針對新總編是女性的問題,表達了他的觀點:“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這種現象是有科學依據的,這種心理效應在男性身上的表現也更明顯。對于你而言,若領導是男性,處境會更好。像是許東律,他只會抓問題的關鍵,更關注管理工作的整體掌控及利益回報,也就是工作本身,不會忙于處理各種復雜的人際關系,你跟著他,會免除這方面的麻煩?!?/br> 余之遇想了想,認為有道理。這幾年她跟在許東律身邊,最大的收獲是業(yè)務能力的提升。除此之外,基本不必去考慮人際關系的問題。 肖子校確定她聽進去了,繼續(xù):“相比之下,女性領導則更關注群體,關系。你們新總編之所以會在會上提出所謂的‘四不’原則,恰恰是她在向男性領導的行為方式上靠近,想擺脫外界給予女性領導的標簽。你不用因此有所顧慮,本身她提出來的東西,也是職場禁忌,她不說,你也不會犯。你該做什么做什么,公益板塊的工作她不是要求直接向她匯報嗎,你就例行匯報,保持下屬對領導的恭謹便可,不要有壓力。” 肖子校并不清楚祁南與余之遇是同學關系,他是很客觀地分析這件事。余之遇尚未想通,與祁南之間為什么會生疏至此,但他的話卻讓她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在工作上,祁南是她的領導,她以下屬之姿面對即可。 然而,在職務上,余之遇能夠轉換與祁南的關系,可當曾經親密無間的閨蜜突然對你百般挑剔,在情感上,她一時接受不了,尤其這種挑剔并不十分合理。 那天,她在祁南的要求下第一次匯報公益事業(yè)進度,將為臨水小學建立圖書館的書目遞交上去,祁南敲著書目問:“為什么不考慮電子圖書?現在是互聯網時代,如此便捷的閱讀不該推崇嗎?臨水是有網絡的,即便沒有,這個問題難解決嗎?” 且不說這是根據策劃案執(zhí)行的,她已經批準,單就電子書與紙制書的優(yōu)劣對比,電子書也不完全是勝出的。 余之遇認為:“建立電子閱讀室成本是低,孩子們使用也更方便,且電子圖書環(huán)保,內容豐富存儲量大,但電子屏幕,無紙質圖書的質感,選擇太多,易分心。我們之所以要建立圖書館,除了讓山區(qū)的孩子掌握更多的知識,也是為從小培養(yǎng)他們的閱讀習慣,而非給他們送去一個玩具。而且,能出現在這張書目上的,我確認過,都是國家圖書館少年兒童館推薦書,內容嚴謹,精準,是適合他們的?!?/br> 卻說服不了祁南,她依然將書目打了回來:“那你就好好想想,如何將電子書與紙質書結合起來?!?/br> 在余之遇起身要走時,祁南又說:“之遇,你不要誤會,我對事不對人。” 余之遇回頭看她:“祁總多慮了,工作上難免有分歧,我會反思,尋找折中的辦法?!?/br> 祁南沒再說什么,將視線移回筆記本屏幕上。 余之遇走出總編辦公室。 許東律離開南城的前一晚,余之遇和他一起吃晚飯。在此之前,她和肖子校打過招呼,說:“本想和你一起送他?!?/br> 肖子校知道她在避嫌,因為此前他介意密碼的事,他說:“他是你的職場導師,你理應如此。去吧,我不吃醋?!?/br> 席間,許東律沒過問她和祁南的工作磨合,只關心她和肖子校的相處情況。 余之遇其實也不想談工作,她說:“他對我很好。” 一句很好,是對肖子校最大的褒獎。許東律坦言:“之前我還擔心過,他們搞科研的人會不好相處,比較刻板,愛上綱上線。事實證明,他是個例外。” 余之遇就笑了,“他也時常教授附體,給我上課?!?/br> 許東律給她布菜,這不知是從什么時候起,他做慣了的事,可自從和肖子校在一起,這件事再由別人來做,余之遇竟有些不適應,但她也沒拒絕師父。 許東律習慣了,并未覺得有何不妥,他忽然問:“之前的事,你和他說過嗎?” “什么事?”余之遇反應過來他是指陸沉的事,而那個“他”則是指肖子校,才搖頭,反問:“怎么突然提起這個?” 許東律沉吟幾秒,沒:“沒什么?!?/br> 余之遇發(fā)現自從夏靜的總編申請被駁回后,他就有點奇怪,具體怪在哪里,她也說不清,現在他即將離開南城,余之遇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許東律看著她,片刻,他笑了:“你以為我要和你說什么?” “不知道。”余之遇嘆了口氣:“就是覺得你有心事。如果是不放心我,那真的不用,我雖然不擅于處理人際關系,但工作尚能應對。即便做不出大的成績,也不至于差到哪里。這點,你應該對我有信心?!?/br> 許東律的表情似有松動,像是欣慰,他說:“工作方面我不擔心,所以,祁南對于臨水建立圖書館的事情提出新的方向,我沒有干涉,你需要適應不同領導的工作方式。朝令夕改是領導類型的一種,也不是所有的朝令夕改都是無理的,我相信你能明白。生活方面,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不該我cao心。所以,” 許東律攤了下手,說:“我沒什么好囑咐你的?!?/br> 他說的話句句在理,和肖子校一樣,他們都是理智的,反而是她,夾雜了太多的私人感情,作為許東律一手帶出來的人,她舍不得師父。和祁南作為老同學,曾經的閨蜜,她多少有些接受不了祁南的態(tài)度,所以,當工作出現分歧時,她確實有些抵觸。 余之遇也動過約祁南聊聊的念頭,可那天祁南在停車場時的表現,讓她清醒地意識到,她們不再是一路人。她再約人家聊過去,聊友誼,似乎是公私不分。 余之遇適時結束了這個話題,她把一個盒子遞給許東律:“你不讓大家給你踐行,她們就自發(fā)給你準備了這份禮物,托我?guī)Ыo你,祝你步步高升?!?/br> “替我謝謝她們,告訴她們,我在總部等著簽她們的升級申請?!彼f著,打開盒子看一眼,再看向余之遇:“你的呢?” 余之遇故作驚訝,“我沒有準備啊?!?/br> 許東律笑睨著她,伸手:“拿來?!?/br> 余之遇笑了,乖乖遞過去。 不是任何的男士用品,更不是標準的鋼筆類的禮物,而是一份公益計劃書。 許東律翻了翻,懂了。 余之遇說:“你從工作時起就在資助貧困學生,大陽網的公益板塊之所以能夠建立起來,也是你向總部提案爭取。能否做到你期待的程度,我不敢說,但我會努力。而這份計劃,是我去過臨水,真正走進大山,了解那里的情況后,萌生的想法,原本,我想等我們把臨水這個試點做好,等公益事業(yè)部有了起色,再向你提出來……”再由你指導我做。 可后面的話,余之遇沒說。 計劃沒有變化快。現實就是,許東律不可能再領著她做這件事了。他回總部任職后,工作方向也與原來不同,關于公益,他無法分心做更多。 余之遇深呼吸了兩次,穩(wěn)住聲音說:“你的這個想法,我來替你實現?!彼闶撬闹x師禮。 許東律移開與她對視的目光,偏頭看向別處,許久,他收起那份計劃書,說:“好。我等著?!?/br> 臨別時,許東律輕輕擁抱了余之遇。 她有些措手不及,未及反應時,許東律已松手,右手在她肩膀上捏了捏,說:“之遇,好好的?!?/br> 不知為什么,余之遇覺得,他的這句告別,有些沉重。 次日,周例會上,祁南宣布:“鑒于余之遇出色的工作表現,總部決定提前結束她的考察期,正式升高級記者,另外,采訪部將根據新聞分類拆分為采訪一部和采訪二部,余之遇任采訪二部部長?,F有記者根據原有的分組,直接劃分到一部和二部?!痹捖?,她將余之遇的部長任命書放到了會議桌上。 這意味著,從前的一組二組,變成了現在的一部二部。余之遇和夏靜,將平起平坐。 相比余之遇原有組員的興奮,余之遇和夏靜,都是震驚的。而后者除了震驚,或許還有不甘與憤怒。 會后,余之遇直接去了祁南辦公室,她問:“為什么?” 像是料到她一定會來,祁南反問:“難道你認為自己無法勝任?” 她能否勝任是要拿業(yè)績說話的,現在的局面是,她的突然升遷,會挑起她與夏靜的戰(zhàn)火,再加上祁南給予的壓力,余之遇腹背受敵。 不是所有的升職都是好事。 余之遇把話挑明:“祁南,我不清楚我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最近一年我給你發(fā)的郵件和信息你又為什么都沒有回??茨愕谋憩F,似乎也并不打算告訴我。我來只是想告訴你,我不介意工作的壓力,但如果這份壓力摻雜了個人情緒,我不是只有忍氣吞聲一條路可走。你清楚,我不是會忍氣吞生的人?!?/br> 祁南神色平靜,她說:“我剛剛上任,自然要培養(yǎng)自己的人。我們是大學同學,我扶持你是很正常的思維邏輯,你別想多了?!彪S即沒給余之遇反駁的機會,她把一張請柬遞過來:“明天我訂婚,我希望你能來,當面祝福我?!?/br> 作者有話要說:肖子校:“我認為我應該盡快結束出差?!?/br> 作者:“嗯……嗯?你要搶我的工作,決定故事走向?” 肖子校:“我女朋友似乎被欺負了,我不應該回去?” 作者:“她有我就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