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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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家里缺什么了,直接讓我買就行,你現(xiàn)在只需要在家好好的,別的什么都不用cao心,知道嗎?”沈驚衍溫柔的看著她,“如果想去什么地方,就給我打電話,我送你過去,總之有什么事就跟我說,不要自己扛著。” 時禮嘴角抽了抽:“……知道了。” 由于沈驚衍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趨勢,要錢的事就這么破滅了,時禮只能想別的辦法。 這天沈驚衍去上班后,她一個人留在家里無聊,便下樓去散步了,走了幾圈后注意到垃圾桶里的塑料瓶和快遞紙箱,突然靈機一動,覺得找到了致富新途徑。 她回家找了個黑色的塑料袋,下樓后一邊溜達一邊撿瓶子和紙箱,還要時不時注意周圍,萬一被認(rèn)識沈驚衍的人看到了,那可就說不清了。 高檔小區(qū)不愧是高檔小區(qū),每個垃圾桶都有瓶子和紙箱,卻沒有人跟時禮競爭,很快她便撿了一堆,正溜溜達達的要回家時,突然聽到拐角處一陣女人尖利的聲音。 這聲音太耳熟了,時禮忍不住湊了過去,就看到上次碰瓷她和沈驚衍的老太太,正和她兒媳婦推搡,旁邊的兒子像是個死人一樣,光動嘴勸說,卻不敢上前阻攔。 “要不是你整天帶著我兒子胡鬧,我兒子也不會考試不及格,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滾回你的鄉(xiāng)下去!”兒媳婦一邊說一邊罵。 老太太碰瓷的時候挺厲害,面對兒媳婦卻是慫得不行,被兒媳婦連推幾下后,直接推坐在地上了。時禮蹙了蹙眉,本能的感到不適。 雖然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句話沒錯,可真當(dāng)看到一方被欺負(fù)得沒有反擊之力、而且被欺負(fù)的還是弱勢的人時,確實叫人不太舒服。時禮將塑料袋系好放到一旁,直接走上前去。 一家三口看到是她,頓時愣了一下,兒媳婦到底顧及臉面,直接黑著臉轉(zhuǎn)身離開了,兒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后狠狠嘆了聲氣追上去,只留下老太太一個人坐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叫。 時禮皺著眉頭走過去:“你沒事吧?” “快扶我起來?!崩咸斐鍪?。 時禮沒有去扶,而是問一句:“你不會訛我吧?” “……小區(qū)里都是監(jiān)控,我怎么訛?zāi)悖俊崩咸緛磉€在老淚縱橫,聽到她這句話生生噎了一下。 時禮沉默一瞬:“你哪里不舒服?” “腰,腰疼得厲害,動都動不了。”老太太說著,又開始傷心了,嗚嗚的就要哭,只是朝她伸著的手沒有放下,看得出來求生欲極強了。 時禮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她:“我?guī)湍憬芯茸o車吧?!?/br> “……你不扶我?”老太太瞪眼。 時禮眨了眨眼:“先不說我怕不怕被你訛吧,單就你現(xiàn)在的身體來說,還不知道傷在哪,最好還是別亂動,免得二次受傷,最好還是等醫(yī)生來?!?/br> 老太太聞言氣哼哼的放下手:“什么人啊,扶我一下都不行,老婆子還能吃了你?!你個殺千刀……” “再多說一句,我可就走了,讓你在這里自生自滅,看你兒子媳婦管不管你?!睍r禮幽幽的打斷她。 老太太頓時不敢吱聲了。 時禮這才打電話叫救護車,等報完地址之后掛斷手機,若有所思的盯著老太太。 老太太一臉警惕:“你看什么看?!” “你知道這邊哪有收廢品的嗎?”時禮詢問。 老太太:“……” “我覺得你應(yīng)該知道,”時禮打量她一眼,一本正經(jīng)道,“這個小區(qū)里的老太太,看著也就你自己比較樸素了?!?/br> 老太太沒好氣的看著她:“……你要想笑話我窮你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那你知道嗎?”時禮追問。 老太太:“……知道。” “來來來,給我個手機號?!睍r禮眉開眼笑。 老太太不情愿的看她一眼,把收廢品的手機號背誦下來,顯然是以前沒少賣廢品。等時禮把號碼記下來后,她問:“你要賣廢品?” “當(dāng)然,不然要號碼干什么?”時禮頭也不抬道。 老人嗤了一聲:“你倒是會過日子,”說完頓了頓,“比我家那個母老虎不知道強多少?!?/br> “還罵你兒媳婦吶?”時禮揚眉,反正是要在這里陪她等救護車,干脆慢悠悠的和她講道理,“雖然她也不對,但憑良心講,如果我是你兒媳婦,知道你帶著我孩子去碰瓷,那我肯定也會發(fā)脾氣?!?/br> 她說完嘖了一聲:“你說你碰瓷就算了,還上癮,一天想碰我們兩次,就沒見過你這么貪婪的,竟然教小孩撒謊……” “我們沒撒謊!就是那個男的騙我孫子爬樹的!”老太太突然激動,“那種樹底下都是擺著好看的石頭,毛毛楞楞的,要不是我孫子命大,就被那些石頭扎死了!” 時禮看著她突然漲紅的臉,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老太太喘著氣,一臉怨恨的看著她:“我孫子從來不去那邊,又怎么會突然一個人去爬樹,你說那個男的沒騙他,你自己相信嗎?” 時禮定定的看了她片刻,聽到救護車聲音后轉(zhuǎn)身往外走:“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我也就是看你還算個好人的份上才跟你說的,趕緊離那種壞蛋遠(yuǎn)點,否則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老太太厲聲道。 時禮指尖一顫,鎮(zhèn)定的去把救護車領(lǐng)了過來,等老太太被送上救護車之后,自己才拎著塑料袋回家。 之后的兩天,她一直在撿破爛,全都藏在自己的浴室里,攢個差不多后,趁某天早上沈驚衍去上班,她給收廢品的打了電話,把東西全部賣了,換了23塊錢。 看著不多的23塊錢,時禮內(nèi)心一陣酸,然后趕緊換了衣服,往沈驚衍的母校去了。 她這幾天做足了工作,不僅知道了沈驚衍的教授是誰,還查到他一個宿舍的室友,也有留校當(dāng)輔導(dǎo)員的,所以在到了學(xué)校之后,她很快就找到了想找的人。 室友不在辦公室,不知道去哪了,倒是教授去上課了,時禮本來想先找室友的,想想還是先去了教授的課堂。 她到的時候剛上課,班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她要找的教授也已經(jīng)在講臺上了。時禮貓著腰從后門進去,找了后排的一個位置坐下,打算等下課再和教授聊聊。 上課鈴響,教授開始上課,時禮安安靜靜的坐在后排,本以為要到下課才能有交集,結(jié)果上課期間教授不經(jīng)意間和她對視一眼,本來很流暢的聲音卡殼一瞬,停了片刻后才繼續(xù)。 他卡得太過明顯,時禮一瞬間便注意到了,蹙了蹙眉頭后仔細(xì)觀察他,然后就發(fā)現(xiàn)他在上課期間頻頻朝自己看來。 什么意思,難道他認(rèn)識自己?時禮漸漸冒出一個想法。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不等她找過去,教授便先一步過來了:“你是來找我的?” 時禮看著他溫潤的笑,涌起一種熟悉感,沉默半晌后點了點頭:“對,教授你好?!?/br> “找個地方聊聊吧?!苯淌诖认榈男π?。 時禮自然同意,于是兩個人到了學(xué)校附近的一個咖啡廳。 時禮看著面前的教授,一種奇異的感覺越來越濃,她怎么覺得……這位教授和沈驚衍那么像呢? 倒不是長得像,而是行為舉止,還有一些小的面部表情,簡直是一模一樣,可要仔細(xì)去看,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我在驚衍的手機里,看到過你們兩個的合照?!苯淌跍睾偷?。 時禮愣了愣:“我們的合照?” “那是你們高中的時候?你現(xiàn)在比以前瘦了很多,我差點沒認(rèn)出來,”教授像是看自家晚輩一樣看著她,“驚衍之前說過,他一直在找你,我猜你們是分手了,現(xiàn)在看到你過來……應(yīng)該是和好了吧?” 時禮尷尬的笑笑,沒有說話。 “和好了就行,驚衍很喜歡你,以前學(xué)校那么多追他的,他連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你要是再不跟他和好,他真是要打一輩子光棍了?!苯淌诶^續(xù)道。 時禮抿了抿唇,半晌才開口:“他、他一直在找我嗎?” “是啊,一直在找你,”教授說著嘆了聲氣,似乎覺得氣氛有些沉重,便主動轉(zhuǎn)移話題,“你這次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我、我想知道驚衍過去的事,”時禮說完訕訕的補充,“您知道的,我錯過他太多了,可又怕直接問他,會揭開他的傷口,所以只能想辦法聯(lián)系他認(rèn)識的人?!?/br> “我理解的,你想問什么,就直接問我好了?!苯淌诜浅I平馊艘?。 時禮點了點頭:“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想知道他在學(xué)校的時候,到底發(fā)生過什么?!?/br> 教授回憶一下:“倒是沒什么不同的,就是太刻苦了點,整天只知道學(xué)習(xí)……” 時禮安靜的聽著,聽教授說沈驚衍如何努力,平時有多刻苦,有種很奇妙的感覺。這些話沈驚衍雖然沒有說過,可她也大概猜到了,他必須非常努力才能走到今天,然而聽著旁人提起,又有種不真實感。 ……他太完美了,完美得不像他。他之前說過,自己從勞教所出來就考了大學(xué),也就是說,他是在大學(xué)之前就變成這么完美的性格了。 難道她努力的方向錯了?她是不是不該查他大學(xué)時候的事,而是應(yīng)該去了解三年勞教所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會性情大變?時禮雖然一如既往的摸不著劇情,可總覺得沈驚衍的性格轉(zhuǎn)變,直接和仇恨值相關(guān)。 跟教授聊了一個多小時,結(jié)束的時候時禮道:“麻煩您保密今天的事,我們之間還沒有完全和好,如果被他知道了……” “我明白的。”教授笑著點了點頭。 看著教授熟悉的笑容,時禮心底那種怪異的感覺又涌了上來,她干笑著點了點頭,目送教授離開。 沒有得到實質(zhì)性的發(fā)展,她和教授分開后只能去找沈驚衍的室友,然而室友依然不在辦公室,她糾結(jié)一下決定還是不要等了。 畢竟都是大學(xué)里認(rèn)識的人,想必室友跟教授的答案是一樣的。 時禮嘆了聲氣,轉(zhuǎn)身朝校外走,剛走出幾步,余光就掃到一張熟悉的臉,她意識到是之前看過照片的室友后,頓時心里一驚,急忙跑過去把人攔住。 “你好,有事嗎?”室友疑惑的看著她。 時禮尷尬的笑笑:“能和您聊聊嗎?” 室友皺起眉頭,眼底滿是不解。 十分鐘后,室友知道了她的來意,笑容頓時生疏起來:“抱歉,我和他不熟,可能沒辦法解答你的疑惑?!?/br> 時禮頓了一下,敏銳的察覺到他這里有自己想要的答案:“您幫幫我吧,我真的只想知道他這些年是怎么生活的,沒有別的意思?!?/br> 室友卻不肯多說,轉(zhuǎn)身便要離開,時禮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懇求,最后室友煩了,直接說了一句:“你是他枕邊人,他什么樣你不是最清楚?” “什么意思?”時禮懵了。 室友看著她懵懂的樣子,忍了忍道:“他不正常,難道你不知道?” 時禮:“……” “也是,他那么擅長模仿人的情緒,把金教授模仿得一模一樣,你怎么可能看得出來,”室友嘲諷道,“也就是我這種從上大學(xué)就認(rèn)識他的人,才會知道他哪里不對勁?!?/br> “模仿情緒,到底是什么意思?”時禮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抓到了關(guān)鍵點。 室友頓了一下,不耐煩道:“這話本來不該我說,但我還是提醒你一句,他不是個正常人,他沒有正常情緒,但是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就算一開始像個機器人,也很快在人群里找到了最佳模仿對象,把對方的性格情緒模仿了個遍,這件事金教授都沒發(fā)現(xiàn),只覺得他和自己合拍,但他原來是什么樣子的,我心里清楚得很?!?/br> 時禮怔怔的接收這巨大的信息,腦海里閃現(xiàn)無數(shù)沈驚衍和教授的模樣,竟然詭異的有了重合感,而她剛才一直覺得不對的地方,也終于有了解釋。 ……難怪她從和教授交談開始,就覺得他和沈驚衍很像,不是外表的像,而是表情、動作等之類的細(xì)節(jié)。 告別室友后,時禮心情復(fù)雜的離開了,坐上公交車后,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沈驚衍的公司。再次出現(xiàn)在這所公司,時禮表情有些微妙,在樓下買了塊蛋糕后,便往樓里去了。 這次她不是應(yīng)征自愿者,所以是從公司大門進去的,剛進去保安便攔住了她:“你找誰?” “哦,我找沈醫(yī)生?!睍r禮笑笑。 保安皺眉:“什么沈醫(yī)生?這里沒有姓沈的醫(yī)生?!?/br> 時禮愣了愣:“你確定?哦,我沒跟你說名字呢,他叫……” “是你?!”一道女聲驚喜的響起。 時禮疑惑的看向?qū)Ψ?,看到熟悉的臉后愣了愣,突然想起這是她剛穿到這個小說世界時,認(rèn)識的那位邋里邋遢的女士。 女士看到她后笑著跑過來,打量她一眼后了然:“你是不是聽我的沒簽約?我就說吧,不到走投無路,完全沒必要簽?zāi)切﹣y七八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