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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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禮:“……”看來克制失敗了。 “我不能來?”沈驚衍反問。 時禮干笑一聲:“當(dāng)然能來?!?/br> 沈驚衍掃了她一眼,伸手握住了她的右手,時禮驚了一瞬,下意識要把手抽出來,但看到沈驚衍的眼神后,又識趣的停了下來。 沈驚衍將三根手指點在她的脈搏上,半晌緩緩道:“周大夫早些年是在太醫(yī)院供職的,醫(yī)術(shù)高超脫俗,你不過是普通的發(fā)熱,用了他幾日藥,該恢復(fù)如初了才對,為何還是如此孱弱?” 時禮:“……”你這話我沒法接。 沈驚衍輕描淡寫的掃了她一眼:“怎么回事呢?” 時禮被他盯得心虛,干笑一聲后轉(zhuǎn)移話題:“你還會醫(yī)術(shù)呢?” 沈驚衍唇角浮起一點弧度:“流放之地苦寒,生病乃是常事,又沒有大夫給我這種流放之人醫(yī)治,總得自己多學(xué)點,才能留著性命回來找你?!?/br> 時禮:“……”轉(zhuǎn)移話題失敗。 她訕訕的低下頭,不敢跟他對視了。 然而下一秒沈驚衍挑起她的下頜,俯身吻在了她的唇上。時禮以為他又要做那事,臉色不由得白了一分,但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要想活下去,必然不能惹惱他。 她忍耐的閉上眼睛,等待著狂風(fēng)驟雨降臨,然而沈驚衍只是撬開她的牙關(guān)吻了片刻,便直接放開了她,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時,沈驚衍已經(jīng)坐直了身子:“夫人果然天賦異稟,用了這么些天的藥,紅唇滋味依舊甘甜,連半分草藥的苦澀都沒有。” “……我吃完藥便漱口,又吃了好些蜜餞果子,自然不會苦澀。”時禮沒想到他吻自己竟然是為了這個,頓時有些慌了。 沈驚衍掃了她一眼,便起身在屋子里走動起來,時禮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當(dāng)他在花瓶前站定時,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然而沈驚衍并沒有去碰的意思,只是轉(zhuǎn)身回到她身邊坐下,不等她松一口氣,就聽到他淡漠道:“夫人玩這些心眼,是怕我下毒,還是沒了活下去的心思?” 時禮猛地閉嘴,不敢接他的話。 “若是沒了活下去的心思,直接告訴我一聲,我這就叫人抓一副□□,全了你的想法。”沈驚衍說完,便要叫人進(jìn)來。 時禮心里一驚,急忙抓住他的袖子:“我我想活下去?!?/br> “那便是怕我下毒了?”沈驚衍反問。 時禮意識到自己被套話,認(rèn)命的閉上嘴。 沈驚衍眼底閃過一絲嘲諷:“夫人莫非做過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才會害怕我會留不得你?” 時禮默默往后挪了一下,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屋子里沉默片刻,沈驚衍隨意道:“夫人多慮了,我既然把你帶回來,就暫時不會動你,你對我還有用,我若是想動你,何止千萬種辦法,毒藥……到底是不夠狠?!?/br> 時禮發(fā)誓自己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不想再聊怎么搞死自己的事,她試圖再次轉(zhuǎn)移話題:“你想讓我干什么?” 沈驚衍既然說了留著自己有用,那肯定是想利用自己達(dá)到什么目的,雖然覺得他肯定不會說,但她還是很想問一下。 出乎她意料的是,沈驚衍竟然直說了:“皇上想為我和三公主指婚,我對娶皇家人沒興趣,所以便把你帶回來,雖然隨著我身上的冤屈洗凈,你的罪名也沒了,但你到底德行有失,即便皇上想把公主賜給我做平妻,也會斷了這個念頭。” 他說著,將時禮的頭發(fā)別在耳后:“畢竟,誰也不愿自己的女兒,同一個不干凈的女人做姐妹。” 時禮覺得這個時候自己該露出屈辱的表情了,她醞釀一下,剛要將委屈表現(xiàn)出來,就聽到他淡淡道:“周大夫會再給你開幾帖藥,我要你三日之內(nèi)好起來,若是好不起來……” 他話說到一半便停了,時禮明知道未盡的意思是威脅,但還是忍不住問:“會怎么樣?” “那我便如你所愿,給你副毒藥嘗嘗?!鄙蝮@衍面色溫柔,說的話卻極其狠戾。 時禮咽了下口水:“我會努力好起來的,你也不要沖動,畢竟……畢竟我現(xiàn)在對你還有用的,我可以幫你擋下賜婚的?!彼μ嵝焉蝮@衍自己存在的價值。 沈驚衍淺笑一聲,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像一條毒蛇一樣一路往上:“自然,你對我很有用,尤其是這副身子,我真是喜歡得緊?!?/br> 時禮打了個寒顫,勉強(qiáng)露出一點笑意,等沈驚衍走后,立刻跳起來吩咐丫鬟熬藥。 接下來的幾日,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養(yǎng)病,但也聽說了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不得不說沈驚衍這招極妙,既擋了皇上的賜婚,又給自己立了深情人設(shè),拉了朝廷和百姓的好大一波好感。 就是她被罵得更多了。 時禮聽丫鬟繪聲繪色的形容外頭人是怎么辱罵她的,不由得一陣一陣的頭疼:“行了,你別說了,再說下去我腦子就要炸了?!?/br> “是,奴婢不說了。”丫鬟忙道。 時禮嘆了聲氣,剛要讓她退下,就聽到她小聲提醒:“夫人,今晚大人來您房里,您可要提早做準(zhǔn)備?” 時禮愣了愣:“你聽誰說的?” “大人身邊伺候的人,方才親自來說的,不過奴婢一進(jìn)門,夫人便要奴婢學(xué)街上的流言,奴婢一時間就沒顧上提醒,”丫鬟小心道,說完忙補(bǔ)充一句,“對了,大人還吩咐了,要您先不必沐浴更衣,說是、說是他親自來侍候您?” 丫鬟還未婚假,說起這件事時臉不由得紅了,還在心里感嘆沈大人對夫人真好。 時禮:“……”想死。 第33章 面對丫鬟羨慕的目光,時禮有苦說不出,只能吞了蒼蠅一般點了點頭,等把人支走后,才一臉菜色的在寢房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怎么辦怎么辦,她身體剛恢復(fù)正常,要是這個時候伺候那個牲口,估計又得幾天下不來床了。最主要的是,她在床上的隱忍對于仇恨值沒有任何幫助,說不定還要像上次一樣,反而讓仇恨值上上升,那才叫吃力不討好。 時禮連連嘆息,卻想不出好的辦法,最后咬咬牙,吩咐丫鬟去取一壇烈酒來。 “夫人,大人馬上就要回來了,你要烈酒做什么?”丫鬟不解的問。 時禮勉強(qiáng)露出一個假笑:“那什么,不過是想和大人飲酒助興而已?!?/br> 其實是想來想去,覺得沈驚衍連臟得像煤猴一樣的她都下得去手,估計她再做別的也沒用,還不如拿酒把自己灌醉,人事不知了好歹沒那么痛苦。 這也算不是辦法的辦法吧,時禮滄桑的嘆了聲氣。 丫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哦,奴婢明白了,這就去給夫人取酒?!闭f罷便轉(zhuǎn)身出去了,她直接去了后廚,找到管事的說明來意,“你們這里可有助興的酒?夫人要我來取。” 管事的起初本來是想直接在后廚拿一壇,一聽丫鬟強(qiáng)調(diào)‘助興’兩個字,眼底閃過一絲恍然,接著嘿嘿笑了兩聲:“那酒后廚沒有,得去庫房那里取?!?/br> “這么麻煩嗎?”丫鬟皺眉。 管事的一臉不可說:“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自然是不懂的,那種酒里是添了藥的,我這后廚是管吃食的,怎么可能會有?!?/br> 丫鬟嘆了聲氣:“沒想到如此麻煩,那我去了,多謝管事的。” 說完便去找了庫房,庫房一聽皺起眉頭:“夫人想要的酒,我這里倒是有,只是藥性頗強(qiáng),夫人又想用在大人身上,我也不敢做主給你,恐怕此事還需請示大人?!?/br> 丫鬟連續(xù)跑了兩個地方,聽到庫房這邊這么說,一時間都有些傻眼了,半晌輕嘆一聲:“我真沒想到,竟然如此麻煩?!?/br> “罷了,大人正在前院同人商議朝事,你且在我這里用用點心喝喝茶,我去前院請示一下,若大人同意了,我再將酒給你?!睅旆空遄玫馈?/br> 丫鬟只好答應(yīng)下來,庫房將她安置好后,便只身往前院去了,路上遇到相熟的伙計,打招呼時聊到他來前院的目的,眼底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嫌棄:“夫人想討助興酒?!?/br> “喲,這不是狐媚子手段嗎?哪像是正房娘子要做的事?!被镉嬻@呼一聲,趕緊壓低了聲音。 庫房不屑的笑笑:“她若有半分像正房娘子,當(dāng)初也不會拋棄大人,跟著一個砍柴工私奔了……不說了,隔墻有耳,大人宅心仁厚,寧愿拒了三公主也要將她接回來,想必對她是還有情意的,若是我們的話被人聽到了,難免大人要罰咱們?!?/br> 伙計覺得也是,于是點了點頭離開了,只是后來再遇到認(rèn)識的人,沒忍住把這事兒當(dāng)成談資說了出去。 這邊庫房到前院等候,很快沈驚衍便出來了,身邊跟著的幾位,都是他朝堂之上的同僚。這些人是奉了皇上之命,前來勸說沈驚衍休妻的,只可惜聊了半天,都沒見沈驚衍松口。 “參見大人。”庫房行禮。 沈驚衍掃了他一眼:“有什么事?” 庫房為難的看了其他幾位一眼,小心翼翼道:“是、是家宅中的私事?!彼故侵肋@種事丟人,不能當(dāng)著外人的面說。 眾人一聽便要告辭,沈驚衍擺手讓他們停下,面色平靜的盯著庫房:“可是夫人有事?” 眾人一聽說是沈驚衍以前同人私奔的夫人,心里早就好奇得不行了,一聽到沈驚衍提起這位夫人,立刻支棱起耳朵。三公主賢良淑德、貌美非凡,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他們倒要看看,這位沈夫人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讓沈驚衍如此堅定的放棄三公主。 “回、回大人,確實是夫人有事?!睅旆磕樕蠟殡y的神色更重。 沈驚衍眼眸微動,片刻后緩緩道:“何事?!?/br> “大人,這……”庫房欲言又止。 沈驚衍垂眸:“說。” 庫房忙跪下,見沈驚衍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猶豫一下后咬牙說了出來:“夫、夫人著丫鬟來庫房要助興的藥酒,奴才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yīng)該告知大人一聲。” 他話音剛落,沈驚衍的幾位同僚表情頓時精彩起來,一個個的都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了。早就知道這位沈夫人私德有虧,只是沒想到竟然……浪蕩得明明白白?她要那種酒干什么,勾.引沈驚衍?可她又不是什么勾欄瓦舍里出來了,至于如此下作的行事嗎? 庫房說完便俯身在地上不敢動了,在心里唾罵自己不知變通,萬一大人覺得丟臉,拿他做筏子可怎么辦? 正當(dāng)他擔(dān)驚受怕時,只聽到沈驚衍不急不緩道:“給她,若是家中沒有,就去給她買?!?/br> 幾位同僚的表情更精彩了,沒想到沈驚衍對這位夫人,已經(jīng)如此沒有底線了。 庫房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啥?” “以后夫人想要什么,都盡數(shù)給她,不必再來請示我?!鄙蝮@衍平靜道。 庫房咽了下口水,答應(yīng)后便連滾帶爬的走了。沈驚衍像沒事人一般,繼續(xù)送幾位同僚出門,最后有一個心直口快的同僚忍不住道:“沈兄,我知道你為人情深義重,但也不好如此溺愛家眷??!” “我早些年的時候困苦,全靠內(nèi)子照料,也深感虧欠許多,如今只想盡可能的彌補(bǔ),”沈驚衍說完,見對方還想再勸,便先一步道,“時候不早了,諸位先回,沈某就不送了?!?/br> 那人張了張嘴,最后無奈的嘆了聲氣,和其他人一起轉(zhuǎn)身離開了。他們走了之后沒有回府,而是徑直去了皇宮,將之前所見所聞盡數(shù)報給了皇上。 皇上聞言徹底死心,這沈驚衍看似正直可靠,沒想到對家里那位溺愛如此,只怕就算逼他強(qiáng)行休妻,三公主嫁過去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這邊沈家府邸中,夫人要酒的流言還在發(fā)酵,而那些目睹沈驚衍的縱容的同僚,也在回府之后將此事說與了家眷聽,一時間整個京都都知道沈夫人行為不端、沈大人情深義重委屈不已的事了。 時禮拿到酒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的名聲又黑了一層,拿到酒了以后把其他人都關(guān)在外面,自己坐在寢房里一杯接一杯的喝。 很快一壇酒下去了大半,時禮打了個飽嗝,暈暈乎乎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她喝得太急了,還是這酒太烈,她感覺有點……熱? 時禮將外衣脫了,露出纖瘦的肩膀,一臉困惑的盯著酒壇,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 越來越熱。 所以發(fā)生了什么?時禮困惑的按了按太陽xue,越想腦子越像漿糊,干脆什么都不想了,歪歪扭扭的爬到床上,解開衣襟納涼。 然而她越來越熱,身體里好像有火焰一般,怎么也散不出來,她難受得悶哼一聲,在床上扭來扭去。 這邊沈驚衍慢條斯理的用了膳,又沐浴更衣之后,才不急不緩的往后院去,到了寢房門口時,看到正在打瞌睡的丫鬟。 丫鬟看到他后忙起身行禮:“大人?!?/br> 沈驚衍將她打量一遍,緩緩問道:“便是你替夫人去取酒的?” “是。”丫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一臉懵懂的應(yīng)了一聲。 沈驚衍垂眸:“夫人是怎么同你說的,你從頭到尾說一遍,一字一句都不得改動?!?/br> 丫鬟嚇得顫了顫,忙將自己跟時禮的對話說了一遍,沈驚衍面無表情的聽完,便抬腳進(jìn)了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