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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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xiàn)在也想明白了,對于呂雉來說,戚夫人就是項羽啊。 劉啟氣的直跺腳:“先帝,咳,父親賜他巨萬以十?dāng)?shù),官至上大夫?!?/br> 劉邦皺眉:“嗯?” 劉恒可不傻,立刻解釋:“鄧通不和人交往,終日在宮中伺候,賜了錢也沒有亂花,更沒有橫行霸道?!?/br> “可是他沒有用啊?!?/br> “你身邊的人都有用嗎!處理朝政那樣繁忙勞累,能讓朕愉快就是有用!” 劉邦冷笑:“累?當(dāng)了皇帝還說累,你以為天下人都是傻子么?”當(dāng)皇帝超開心的! 劉恒趕緊解釋:“義母許負(fù)給鄧通相面,說他‘當(dāng)貧餓死’,我這才蜀嚴(yán)道銅山,得自鑄錢。鄧通這人老實,讓他家人制錢質(zhì)地精良,足料不摻假,諸王公候都愿意收集鄧通錢?!?/br> “許負(fù)啊……她說的一定準(zhǔn)?!眲钜矐械迷儆嬢^這個問題,誰還沒為了寵愛的小美人干點蠢事?說真的,除了皇后必須是女人之外,寵愛的美人是啥都無所謂嘛。 還有傳言稱項羽的虞美人是男人呢,有什么關(guān)系。 “不打了就好嗚嗚嗚”薄姬擦著眼淚問:“你的皇后現(xiàn)在可好?”她特意為太子這孫子選了薄氏女作為皇后,希望可以提攜娘家。 劉啟一聽這話就覺得尷尬,還是如實說:“她……無所出,被廢黜了,另立太子生母為皇后。” 薄姬有些生氣,也無可奈何。 只聽旁邊呂雉一聲冷笑,劉啟瞧了一眼,眼前一亮,她可真漂亮啊。旁邊那個鷹鉤鼻男人看起來也很兇呢。先等等,問問是誰再去搭訕。 韓都尉算是看明白了。 阿猜小聲說:“合著,咱們說了半天的話,他是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啊。”三大原則和八項注意事項都說了,看他這表現(xiàn)是根本沒聽。 看不見兒子的時候恨得要命,一看見他,就不由得心軟了,替他遮掩過去:“你娘還好么?” “母親很好,身體健康,只是眼睛仍然……兒子的皇后侍奉母親很孝順,太子彘兒,啊現(xiàn)在是皇帝了,彘兒也是個孝順的小孩子。” 薄姬感慨極了:“當(dāng)年她還是個年輕姑娘呢,這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也成了太皇太后。” “劉嫖(女票)呢?”文帝劉恒追問女兒的情況。他和竇皇后生了一兒一女,給女兒富貴權(quán)勢如列候,還是不放心。 劉啟又說了jiejie的情況。 文帝開心多了,說句實話,多年不見鄧通,也就漸漸不那么思念了:“周亞夫等老臣可好?”好有兩個意思,一個是聽不聽話,另一個是健不健康能不能用? 劉啟尷尬的無地自容,上位沒多久就……把周亞夫給逼死了。 呂雉在旁邊看熱鬧,忽然問:“周亞夫,是周勃的兒子么?” “是啊美人。怎么了?” 呂雉猛地爆發(fā)出一陣狂笑,幾乎笑出眼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劉邦,阿盈,你們知道我為什么笑么?哈哈哈哈哈!”周勃誅盡阿盈的子孫,他自己的兒子卻因為謀反被逼死,還被除爵!好! 劉盈勉強笑了笑,趴在扶蘇肩頭放聲痛哭。 那時候雖然不快樂,可是剛出生的兒子蠻可愛的。 小小軟軟的一團(tuán),傻乎乎的在哪里抱著腳啃腳趾頭……嗚嗚嗚…… 扶蘇雖然不知道劇情情況,也能猜到,和權(quán)力有關(guān)的也就兩件事。 一個是明刀,另一個是暗箭。 如果非要再加一個,那就是秋后算賬。他知道阿盈的四個兒子都被殺了。 劉啟努力猜了猜:“你,你是高皇后?呂后?” 呂后居然如此端莊華麗?那高祖為何要寵幸戚姬?還能有比她更美的女人么? 劉恒知道的最清楚,周勃陳平倆人殺了大哥的四個兒子,少帝劉弘(7歲);淮陽王劉武(5歲);恒山王劉朝(4歲);梁王劉泰(2歲)。都給殺了。還呂后封諸呂為王為由,屠滅呂氏家族三萬余。其實封王也不算什么,高祖封過很多異姓王,而呂后所封的活著封王的呂氏只有一個,呂澤、呂釋之是追封為王。呂家當(dāng)年也是漢朝的開國功臣,呂澤(呂后兄)也跟隨高祖起義。 劉邦懷疑呂后又要動手,現(xiàn)在遠(yuǎn)離權(quán)力之后仔細(xì)想想,雖然當(dāng)時提防呂家想謀反,現(xiàn)在也覺得自己要是不動手,呂家一定會謀反,但是這事兒也說不清楚是誰對不起誰,反正朕沒錯。 他含含糊糊的說:“政哥你愣著干什么,小娘們都要哄的,快把她抱回去?!?/br> 嬴政沒反應(yīng)過來:“……?。俊?/br> 以下省略六個“?。俊?/br> 所有人都驚呆了,唉?高祖您真的…很有心胸啊。 他們哪里知道,劉邦被砍的時候真的很疼,而且吧,反正都這樣了,趁機解救自己的苦難也好,反正弄不回來了就這樣吧。反正現(xiàn)在能解悶的不只是追著自己砍的呂后,還來了個孫子呢。 劉邦一揮手:“發(fā)什么呆啊快陪老子玩兩盤!” 韓都尉一直靜默的在旁邊看熱鬧,伸手把人拽回來,劃分了宅基地,用大搬運詔,把他的陪葬品弄下來。愉快的飄然離開。 劉邦劉啟都窩在劉恒的房子里,不想蓋房子,只想聚賭。 劉恒給自己立起來的‘艱苦樸素不玩耍’的人設(shè)早就崩了,陪葬品里不是啥都沒有,談到下圍棋和六博棋,會的可不少了。 嬴政和呂后坐在小樓中,相對無言。 劉邦這一句話打亂了他們的全部計劃——他怎么就能同意了? 呂雉并不高興,她不需要得到誰的允許才能改嫁,她也不想改嫁。改嫁意味著成為某人的附屬品,倒不如就這么廝混,一言不合可以一拍兩散,什么都不耽誤。 “如果劉邦不在意這件事……”呂雉的長指甲敲擊著桌面:“那我拿什么來威脅其余的漢家皇帝為我們所用?”那封有劉恒簽名的竹簡的意義減弱了很多。 嬴政反問道:“我們拉攏漢家皇帝,難道不是為了這件事?” “不?!眳物舭欀碱^:“沒有不滅的朝代,漢朝滅后不知道是誰家的天下,我的計劃是拉攏足夠多的皇帝作為我們一方,無論人間如何改朝換代,地府覺不允許后來者居上。祖龍,政哥~難道你不是這么想的?” 嬴政皺眉:“你我心意相通。別叫政哥,這稱呼不倫不類。”這倆字拆開,都被人叫過,合在一起很怪。 “可是叫起來很順口。”呂雉瞇著眼睛笑了起來:“你聽見劉啟叫我什么么?他叫我美人兒~哈?!?/br> 嬴政點點頭:“你確實漂亮,他母親雖然瞎,他卻不瞎?!?/br> 呂雉心下稍安,說實話她在擔(dān)憂。她知道在兩個人爭奪一件東西時,那件東西就被賦予了尊嚴(yán)和成功等意味,一旦其中一個退出,那么這些被附加上的價值就消失了。 那么問題來了,祖龍想要得到的究竟是呂雉呢,還是漢高后? 第18章 玉塞 扶蘇和劉盈正在圍觀爹娘下棋解悶,忽然聽見環(huán)佩叮當(dāng),來了一位小美人兒。 嬴政到了地府才開始學(xué)下棋,輸了幾局之后就掌握了規(guī)則和技巧,開始和呂雉廝殺的難分難解。 雖然沒有計時,可這一盤棋局廝殺了幾百步,得有一兩個時辰了。 扶蘇和劉盈一左一右正坐在桌子兩邊,觀棋不語,耐心的等著看倆人還能有什么奇招。 看人下棋是很有意思的,不只是鬼愛干,人間也喜歡,房檐下一群老頭湊在一起看一個人下棋,一群人圍觀一個人打游戲(游戲直播),歸根結(jié)底就是出乎意料四個字。 樓梯處走上來一位姑娘,年紀(jì)不過十一二歲,云鬢輕綰,桃腮粉面。穿一件淺灰色的曲裾,左手腕上戴了一對玉鐲,腰垂玉佩,一雙纖纖玉手捧著兩只竹簡。 張嫣笑道:“太后,您的東西都整理好了。這是清單。” 呂雉心不在焉的點點頭,仔細(xì)思考推敲下棋的步驟。 嬴政的神色也很凝重,手里把玩著一枚陪葬的虎符,沒聽見他們說什么。 劉盈低聲問:“怎么是你去整理?” 張嫣也輕聲回答:“太后看到我把自己的陪葬品都整理好了,寫了清單,就叫我去整理她老人家的東西?!?/br> 呂雉猛然聽見這句話,漫不經(jīng)心的說:“說‘她’就行了,別加‘老人家的敬稱’?!?/br> 嬴政很不高興:“認(rèn)真下棋!不要說話!你們幾個,滾出去?!?/br> 張嫣輕輕把竹簡放在旁邊,三人灰溜溜的滾了出去,扶蘇知道他的脾氣,既然被勒令滾出去了,哪怕閉著嘴呆在旁邊也會讓陛下更生氣。不如麻溜的滾出去。 扶蘇和劉盈一左一右拉住她的衣袖:“阿嫣~” “好阿嫣~幫舅舅一個小忙好不好?” 張嫣故作不解:“若有效力之處,阿嫣絕不推辭。” 扶蘇經(jīng)常在自己的陪葬品之間糾結(jié)掙扎,打了十幾個架子,編了幾十個筐,找東西時還是得奮力翻找。找乙的時候常常能找到上次沒找到的甲物,找甲的時候只看到了幾個以前整理多少遍陪葬品都沒見到的東西。 劉盈又何嘗不是,除了拿到屋里的東西之外,其他的東西都處于薛定諤的貓的狀態(tài)——沒有去找的時候,永遠(yuǎn)不知道能找到還是找不到。知道就在這一片區(qū)域中,到底在哪兒就不清楚了。 張嫣素來平靜恬淡,聽他們訴苦仍是笑得不行,怎么會有這種事呢。 “舅舅,我先給你整理,要是整理的不好,你也只好包涵啦?!?/br> 劉盈挽起袖子:“我來幫忙,你只管指使我干活?!?/br> 扶蘇:“我也來?!?/br> 張嫣第一次仔細(xì)查看劉盈的東西有多少,皇帝和皇后的墓葬規(guī)格不同,呂后給親兒子塞進(jìn)去的陪葬品和文帝給寡嫂安排的陪葬品當(dāng)然也不一樣。文帝也沒有苛刻她,只是讓負(fù)責(zé)這些事的人去安排,沒有插手,沒有額外的添加什么東西,只把她日常的東西都放了進(jìn)去。 劉盈的陪葬品大概是她五倍多。 但這也不算什么,張嫣敏捷的站在陪葬的馬車上指揮他們,如何把東西拿開,分門別類的放好,清理出一片空地來,再把這些東西如何整理好,什么和什么放在一個筐里,這些筐子三個并排形成一列。 先分大類,如布料、衣衫鞋帽、器皿,再仔細(xì)上衣下裳/杯盤碗盞區(qū)分開。每一列之中留下足夠一人走路的空地,這樣整整齊齊的放好。 再用竹片寫上編號擱在筐上面。她一手拿著竹簡,另一只手拿著筆,記錄上每個編號的筐子里都是什么東西。 整理,歸類,分大類用竹片踩在地里做劃分,在在這個框子里區(qū)分細(xì)目,記錄,上賬。 扶蘇忽然有些好奇:“這是舊衣服……按理說,陪葬品里不會有舊衣服啊。這是怎么來的?” 劉盈眨眨眼:“我記得……這些都要恭敬焚化。應(yīng)該是燒了之后來到這里,你瞧,那些祭品也沒埋進(jìn)去,也沒燒,不也到了么。” “對?!?/br> 隔壁劉家祖孫三代都擠在劉恒的房子里,劉邦揣著手用腳踢劉啟:“小兔崽子,你別閑著了,給爺爺和爹蓋房子去?!?/br> 劉啟倒是挺愿意的,在爺爺?shù)闹笇?dǎo)下,在亂糟糟的陪葬品中找到寶劍,扛著寶劍器宇軒昂昂首闊步,跟在爺爺身后往樹林子走去。 揮劍砍樹并不難,在兩位監(jiān)工的指揮下扛著樹干走回來也不難。 所謂三個和尚沒水吃的困境并沒有出現(xiàn)在他面前,因為只有一個人負(fù)責(zé)干活,另外兩位則是監(jiān)管。 回到劉邦的宅地卸下木料,劉啟躺在地上喘氣。 劉邦這次倒是親自動手,收拾散落滿地的東西,陪葬在墓中的、筐里的雞蛋吃不完,鍋里的rou羹吃不完,酒壇里的酒永遠(yuǎn)不會喝光,那祭祀下來的雞鴨鵝,豬牛羊卻能吃完。 滿地的骨頭沒招蒼蠅沒生蛆,只是默默的腐爛了。 清理出一片地方,他指著兒孫命令:“給朕蓋五間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