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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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都尉在旁邊看的可開心了,眼瞧著漢朝的皇帝們要打起來了,秦朝陣營的四個人都退后一些讓他們自由發(fā)揮。卻看到衛(wèi)子夫握著兒子的手,不讓他跟父祖?zhèn)兇蚣?,母子倆來到面前:“韓都尉,衛(wèi)子夫橫遭不幸,想離開這里?!?/br> 阿嬌也在這里看熱鬧:“哼。他寵了你那么多年,你說走就要走?真是個無情無義的賤人!” 衛(wèi)子夫只當沒聽見她說話。 劉據(jù)瞪了她一眼,在韓都尉警告的眼神中沒有再動手。他還得保住自己校尉的職位,才能奉養(yǎng)母親。 韓都尉說:“不急,等我看完熱鬧?!?/br> 貫高冰冷生硬:“皇帝們生前不尊重法禮,死后尤似村夫,好看嗎?”你的品位好低俗。 韓都尉笑道:“皇帝這個位置,是法治的最大阻礙。如果沒有皇帝,那么誰掌權,誰就阻礙法治?!?/br> 劉據(jù):“都尉的高見,我聞所未聞!對啊!” 韓都尉笑的一點都不高興,搖了搖頭。他生前認為不這么認為,《忠孝篇》說:臣事君,子事父,妻事夫,三者順則天下治,三者逆則天下亂,此天下之常道也。 死了時候多看了一些事,想的更清楚,更透徹,才明白絕不是這么回事。其中的‘君’‘父’‘夫’經常是最混蛋又無法控制的的那個。君主可以管轄臣子,但君主可以胡作非為。父親可以管轄兒子,但父親胡作非為的時候兒子沒辦法。丈夫可以管轄妻子,但也有那個混蛋玩意牽連全家。臣子掌權會亂命,妻子掌家也會擾亂家庭……所以歸根結底,誰掌權誰是禍根。 現(xiàn)在閻君雖然公正無私,因為是十名閻君互相制衡,可以互相約束。但這不可靠,一旦分崩離析……法律怎么就不能作為一個無情且沒有人性的執(zhí)行者單獨存在呢。 王娡精明的跑上前,一把把兒子揪出戰(zhàn)團,小聲囑咐:“徹兒,皇帝都要留在這里,幾百年都離不開,你得讓衛(wèi)子夫留下來陪你,要不然很寂寞的!” 你知道你爹當年不是一開始就特別愛我,那時候他最愛栗姬,但是現(xiàn)在沒得選,他看到我時可高興了。 劉徹想了想就覺得很可怕,趕上前抓住衛(wèi)子夫的衣袖:“子夫,聽話留下來。你兒子雖然沒有繼位,可是李家子也沒繼位!難道你是為了朕的皇位,才來侍奉朕么。李廣利參與誣陷,被朕剿滅滿門。朕后來后悔了,只是悔之晚矣,人死不能復生,朕” 劉據(jù)擋在母親身前,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誰要復生了?誰信了巫蠱案,你,你誰都信唯獨不信自己的妻子兒女!” 活著的時候你懷疑我們詛咒你,死了之后你認為母親不留下陪你受苦,是因為皇位!誰敢留下來陪你!我早就想好了,即使阿娘要留下來陪你,我也得把她搶走??! 陳阿嬌在旁邊有點嫉妒:“嘖,有兒子就是了不起?!?/br> 我要是有個兒子,也會幫我出頭。 衛(wèi)子夫把兒子扒拉開,克制著情緒,不想在兒子面前失態(tài)像個瘋婆子:“我本是平陽公主府的歌女,,,如果你不是皇帝,焉能見到我,得到我?誰是皇帝,平陽公主就會把我送給誰。 據(jù)兒是長子,又是嫡子,即便是普通人家,也該是嫡長子繼承家產。即使不能繼承,也不能逼他去死。陛下不要誤會,我只想等到兒子的下落,不是等你。我是為了陛下的權勢,圍繞在你身邊的人,哪一個不是? 誰是皇帝,前朝的大臣,后宮的美人就環(huán)繞在他身邊。以天下奉一人?!?/br> 陳阿嬌大笑鼓掌:“說得好!賤人,真敢說實話。?!?/br> 衛(wèi)子夫看了她一眼,竟還能保持平靜溫柔和高雅的姿態(tài),緩緩說:“劉榮不肯娶館陶公主之女,館陶…誣告栗姬行巫蠱之事,讓他母子具亡。王太后肯娶陳嬌為子婦,這才有了陛下的帝位。館陶母女為了當皇后,不惜謀害太子劉榮,換上陛下。為了鞏固皇后之位,不惜斷絕后妃受寵,哪怕圣上絕嗣。實話多說一些也不妨?!?/br> 其實她不知道是不是誣告,但現(xiàn)在說誣告就算是報復。 陳阿嬌氣得要命,心中暗暗的怪母親。早知道劉徹是這樣的人,還不如當年別當皇后,選一個勛貴美少年嫁了,他敢對不起我,可以直接打死!“好!說得好!你再說兩句聽聽!” 王娡大怒,正要上前說話,忽然被劉啟狠狠的瞪了一眼,她心中一緊,猛然間明白衛(wèi)子夫這是給自己上眼藥??! 劉徹假裝沒聽見這些扎心的實話,也假裝自己不記得當初把她帶進宮就忘了,后來是她生了第一個孩子才跟她努力生,終于生出來一個太子。解釋道:“你們聽我解釋。據(jù)兒剛剛起兵時,朕知道他害怕江充,派了使者去召他來見朕,是使者謊報說他謀反,朕這才派兵攻打,還沒抓住據(jù)兒時,朕就反應過來了,是那些jian臣害怕太子秋后算賬,故意逼死據(jù)兒。朕將他們一一殺了。” 劉據(jù)垂眸冷笑,一種激蕩的情感在他胸膛中卷起海嘯,撞擊著那顆不復存在的心臟。 “父殺子,父子之間的恩情斷絕。”衛(wèi)子夫還是沒忍住怨念,騙誰啊,那時候太子出逃在外,倘若你真的反應過來了,一道旨意下去,誰敢逼死太子? “陛下,愿你來生投生為女,寵冠后宮立為皇后,然后色衰愛弛,母子俱亡!” 說罷,反手一劍割斷了衣袖。劍尖斜指劉徹的小胖肚子,她的手在顫抖?!巴撕?,別攔著我?!?/br> 劉徹一見大怒,仗著劍短,還有自己年輕時弓馬嫻熟又善使劍法,一伸手就把劍奪過來了,氣的口不擇言:“在人間沒能殺了朕!死后要再來一次么!” 陳阿嬌大叫:“殺了他!” 倆人都看她。 陳阿嬌氣哼哼的說:“動手啊,看我干什么!你們倆誰死了我都高興。最好能同歸于盡!” 竇漪房皺眉:“阿嬌,別這么說?!?/br> 陳阿嬌不想聽話,也不想讓她傷心,小聲嘀咕:“他答應的我的,都沒做到?!彼饝也粚櫺覄e的女人,只喜歡我一個。他還答應要立我的兒子做太子,要和我白頭偕老。 劉據(jù)擋在母親身前,盯著劉徹。 失落的拱了拱手:“人死如燈滅,太子劉據(jù)早就身化飛灰,連一個子嗣都沒留下。陛下善自珍重。” 劉徹徒勞的上前兩步,想對他說些什么,又說不出口。說什么呢,說你的兒子孫子都被朕殺了?說你和你娘都沒按照禮制下葬?過去盼著見到兒子的魂魄,真見到了,他反應過來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對衛(wèi)子夫還能理直氣壯的說些什么,對據(jù)兒……只?;诓划敵酢?/br> 劉據(jù)轉過頭來,推著母親的后背,不讓她回頭:“都尉,我們能否離開?” 韓都尉道:“好!”一左一右抓住兩名皇后,裹挾著自己的部屬們消失了。 陳阿嬌送到打算投胎的序列中,排隊等著判官來裁定她應該投胎去當什么。 人分三六九等,鳥獸昆蟲也分三六九等,上等的飛禽是宮中的白鶴孔雀,下等的飛禽是鸕鶿——比雞鴨還慘。上等的獸是白象白牛,下等的自然是窮鄉(xiāng)僻壤的小動物。上等的昆蟲長在庫房里,下等的昆蟲長在枯木中,隨時會被人劈開木柴掏出來烤烤吃了。 劉據(jù)用自己唯一的名額留下了母親,衛(wèi)子夫坐在雖然比椒房殿窄小、空寂但更加令人安心屋子里,有些迷茫。接下來要怎么過日子呢? 附近的婦女結伴過來串門:“你就是劉校尉的母親嗎?” “真是個美人兒吶!” 桃瑤也很高興:“聽說你在帝鎮(zhèn)里住了些日子,見到扶蘇了嗎?他還好嗎?我有半年沒見到他啦?!?/br> 衛(wèi)子夫十分詫異:“您是……始皇帝的姬妾?” “哎呀別說別說,外子不愛聽這個話?!碧椰幮ξ囊慌氖?,她的臉胖乎乎的很漂亮,笑起來又甜又溫柔:“過去是,現(xiàn)在改嫁啦!” …… 劉徹氣的把劍隨手一扔,氣勢如虹的質問祖先們:“我大漢天子,竟如此顏面掃地,受制于人嗎!” 劉恒平靜的點點頭:“對啊。” 劉啟嘆了口氣。要不然吶! 扶蘇沒忍住笑了起來,把劍撿起來,可惜劍鞘被衛(wèi)子夫帶走了。拿回去遞給呂雉:“夫人,換一把劍還是我再做一把劍鞘?” 呂雉看他也穿著自己做的衣服,柔和微笑:“辛苦你?!边@把劍用著很方便。 劉徹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們。 被瞪的幾人也不惱,嬴政摟著呂雉的肩膀,悠閑的摸了摸小胡子:“你瞧,剛死的人就是氣盛,再過些年,哪還有心氣躁動不安?!?/br> 呂雉:“哈。政哥說的是,我現(xiàn)在也不如剛死那會,那么暴躁啦。阿盈,是不是?” 劉盈臉上微微紅了紅:“時移世易,很多事都變了,想的時間久一點,什么事都能想明白?!?/br> 扶蘇也笑:“劉邦的挑撥離間太膚淺了,衛(wèi)子夫雖是個本分女子,哪比得上夫人您天縱英才。” 在周朝,夫人指諸侯國君之妻、天子的妃子。因為始皇帝沒有正式迎娶呂雉,既不好稱為母后,也不好稱為高后、太后,那樣叫著可不親。 呂雉點點頭,微微嘆息:“她和她兒子倒是自由了。” 羨慕,但她沒想為了死后的自由放棄生前的尊榮。 劉邦叼著細竹枝吸溜吸溜的吸著氣,這樣吸進來的空氣也帶有竹子淡淡的清甜。翻白眼:“要不然吶?你有本事推翻閻君嗎?小兔崽子,信什么巫蠱,你就是死晚了。早點死,跟你爹學學,哪還有這么多破事,倆美人一個都沒留住。” 劉徹氣的直瞪眼睛,又不能說什么。高祖說的句句是實話。要是趕在江充誣告之前死了,其實也沒少活幾年,還能舒心一些,可我憑什么死! 活三五年也是朕活著!蒼天怎么不一道雷劈死江充呢! 劉據(jù)發(fā)兵清君側,怎么能讓蘇文跑了! “不是勞資嚇唬你,扶蘇他娘就改嫁去了,皇后改嫁可搶手了。又端莊大氣又懂事體面,那幫色鬼都搶著要。以后啊,你就在這兒風吹雨淋吧,你那倆皇后改嫁之后夜夜春宵。嘖?!?/br> 劉徹氣的要爆炸了,更可氣的是對面四個人樂呵呵的看熱鬧:“高祖怎么能容暴秦在側?”不爽,非常不爽,想殺人。 劉邦仰天無奈的翻白眼,要是有項羽那樣的兒子,朕還用忍氣吞聲?你們這群廢物! 阿盈被勾走了,劉恒不會打架,劉啟略會一點,他倆加在一起能抵擋住阿盈,剩下的呂雉扶蘇和嬴政誰來對付?長點腦子不行嗎? 呂雉一個人就能把朕擺平!這是老子容他在這兒么?是老子拿他們沒辦法,沒辦法還跟人叫囂不是找打嗎?勞資當年怎么對韓信的你們都忘了? 武帝幾十年不看人的臉色了,可還是看得懂。又看向嬴政身邊那個人,看姿態(tài)就知道是他兒子:“這是胡亥和他的男寵么?”胡亥長得這么端正嗎?嬴政身邊的只能是胡亥吧? 劉盈炸毛了:“你瞎嗎!胡亥那么丑!這是公子扶蘇!我是你祖宗!” 他沒見過胡亥,但憑直覺,那應該是個很丑的家伙。 壞人,昏君,一定是丑的。 劉徹罵道:“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冒充朕的祖宗!先帝們哪一個認得你?” 劉恒很不爽:“孫賊,那是我大哥!” 劉邦好氣又好笑,這孫子脾氣太大了:“那是惠帝,你這個蠢貨?!?/br> 劉徹陷入了迷茫,說好的只能有皇帝留在這里呢?等等,惠帝為什么會在這里。 得到這是二世而亡的優(yōu)惠之后,他選擇不羨慕。 又探究起惠帝為什么投靠贏秦陣營。 劉盈氣呼呼的抱住扶蘇的脖子親了一口:“別裝的你不懂?!睆母咦娴侥?,個個都有男寵。 扶蘇摸了摸臉,盯著張嫣好奇的目光硬是裝出一副很愉快的表情,摟住劉盈的纖腰往自己懷里帶了帶,笑盈盈的捏他臉:“真頑皮?!?/br> 劉邦的臉色就好像好好走在路上,忽然被人一腳踹躺下,被人捏著鼻子撬開嘴,噸噸噸的給灌了一碗豆汁。 嬴政和呂雉相視一笑,倆人都很滿意,在心里不約而同:聯(lián)姻還是很可靠的,能讓對方支持自己。 劉徹仔細打量扶蘇,長得高大健壯,丹鳳眼鷹鉤鼻,五官端正氣質溫和厚重,一看就是世間英豪:“好,惠帝好眼力!” 劉盈臉都紅了。 扶蘇倒是很淡定。 劉啟給兒子一一引薦了其他人。 說實話,別人都無所謂,只有兩個最重要。第一,高皇后居然私奔到隔壁去了!第二,惠帝居然有皇后,還有扶蘇這樣好的男友,幸福的一家三口,真是快樂啊。 贏秦陣營愉快的冷眼旁觀,看他還有閑心八卦別人的關系,呵呵。 他先摟著呂雉走了,趁著這次試探,可以鞏固一下盟友的感情。雖然誰都知道,對于帝王來說聯(lián)姻和結盟都不耽誤翻臉,秦晉之好就是個屁,但是在沒翻臉之前還是要培植感情噠。 不出所料,等到劉徹了解到要自己蓋房子住之后,就陷入了崩潰和憤怒的雙重狀態(tài)。等他在自己的宅地,看到被砍斷的竹棚之后,才明白衛(wèi)子夫當時為什么要跑來砍這小破玩意。 又在竹棚的殘骸下看到衛(wèi)子夫留下的遺物——衛(wèi)后當時被草草埋葬,沒有合葬,更沒有按照禮制以符合皇后身份的金縷玉衣和棺槨下葬,陪葬品自然也很少——寥寥數(shù)件的:玉腰帶扣、金發(fā)簪、裝有香藥的荷包、一塊玉佩,還有兩件衣服。 親爹和祖宗那顧得上給他蓋房子,現(xiàn)在只了解了他的感情經歷,還有他因為活得太長以致于坑死了一個挺好的儲君。還不知道在他執(zhí)政的漫長的一生中發(fā)生了什么軍國大事。 “別墨跡了,傷感也不差這一會,說說你干了什么?!?/br> 劉徹說到衛(wèi)青和霍去病時,才略有點高興,喋喋不休的說了自己任用的這兩個人,李廣如何如何,衛(wèi)青雖然是騎奴但是長得好看,溫和英武,又很有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