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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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病己自從當皇帝之后就克制著找人打架的欲望,現(xiàn)在徹底撒歡:“來吧!內子要照顧惠后,不急著回來住?!?/br> 倆人開始抱在一起摔跤,誰都不弱,誰都贏不了。 打了幾百個回合不分勝負——長時間打架有個重點,誰體力跟不上了、誰餓了,誰就會輸,可是鬼不餓。 扶蘇一抬眼,看到父親面色沉靜如水的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劉病己不知道背后來人,趁他力氣一松,把他絆倒了扔地下:“怎么忽然走神?” 嬴政皺了皺眉:“朕出來散步。扶蘇,你怎么輸了?” 打架沒關系,赤膊摔跤也不丟人,你得贏啊。 扶蘇心說您要是不過來,我就不會分神,不分神又怎么會輸呢。但這話要是說了就沒意思,還顯得不要臉:“父親,打斗時互有勝負是尋常事,不足為奇?!?/br> 劉病已對他抱拳行禮:“扶蘇說的對,可惜這次是你輸了,始皇要是早點來,看見我輸?shù)哪谴危蔷吐赌樍??!?/br> “好,這個游戲很好,比劉邦那里的賭博高貴許多。”嬴政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又溜達走了。他沒有指手畫腳彰顯自己地位的習慣,蓋房子這種小事,扶蘇會料理的很好,即便把這個鎮(zhèn)子都教給他來管,一樣會管的很好。 回去看了一會書,實在無聊,聽見隔壁的讀書聲,又去看了看:“阿嫣變成嬰兒了,你還要讓她學習?” 呂雉笑道:“阿嫣修煉的返老還童,還得再讀書,變回來才好?!?/br> “返老還童?!”嬴政一聽這四個字就來了精神,小心臟砰砰跳,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鬼了,但對長生不老還是有點沉迷。返老還童可是長生不老的基礎??!“不用煉丹嗎?” 方士都說只有仙丹能讓人長生不老,沒有人提起修煉,仙人度化其他人成仙,用的也是仙丹。有緣人吃一顆仙丹就能長生不老,那些打坐清修的人終其一生也沒有什么成就。 呂雉笑盈盈的看著閉目假寐的小阿嫣,她醒著的時候平靜柔和,睡著之后更加可愛?!鞍㈡炭刹粺挼ぁ!?/br> 嬴政沒忍住誘惑:“等阿嫣能說話了,讓她再給我講一講返老還童的方法。” 阿嫣閉著眼睛假裝睡著,心中暗暗的說:您要是也變成嬰兒了,光著屁股趴在席子上,被太后擺弄來擺弄去,穿衣服穿褲子,玩小手小腳丫,不知道您會不會尷尬。我雖然不記得剛出生時的心態(tài),現(xiàn)在卻覺得很難為情,不知道等恢復之后要怎么面對太后。 呂雉打量他的容貌,每個人的容貌都停留在最快樂的時候,對于秦始皇來說,三十九歲統(tǒng)一六國,年富力強又可以大展宏圖,是最快樂的。 要是再年輕二十歲,應該很俊呢。 “你能聽,我可不敢聽?!?/br> 嬴政也看了看她的歲數(shù),她的言談和氣質掩蓋了未嫁少女的面貌:“你的確不能聽。朕可不會照顧嬰兒?!?/br> 呂雉想了想自己變成一個寶寶,不由得大笑:“阿嫣是赤子之心,世上焉有你我這樣的嬰兒?!?/br> 嬴政靠在窗口坐著,遠眺那邊已經(jīng)開始打地基了,笑道:“多虧是在地府,若在人間,你我一旦變成嬰兒,要被人當成妖怪啊?!?/br> …… 劉徹又寫了一卷竹簡,又燒了過去。 他坐在地上心中雜念翻飛,忽然想道:人間要派人送信,到了陰間,一燒就到對方手里,倒是真方便。 閻君們剛把堆積如山的竹簡處理完,下一座竹簡上還沒有堆積起來,正好可以休息一會,去吃餃子。就又來了一封帶有天子之氣的竹簡,這可不好對付。 展開來一看,劉徹竟然提出了非分的要求:閻君焉能使一家人不得團聚,隔絕夫妻之情?將衛(wèi)子夫與劉據(jù)送回來,若是衛(wèi)青也在陰間當差,讓他也來見我。夫妻父子之親,君臣之情,焉能剝奪?莫非是劉據(jù)不孝? 他這番話說白了:你們憑什么讓衛(wèi)子夫離開我?我都沒廢皇后,你們想干什么?你們憑什么不讓我見我兒子?我是她丈夫,是他爹,是我做主!要不然我就告他不孝。 閻君們互相看了看,點頭:“不愧是當過皇帝的人。” “不愧是多疑的皇帝,這借口抓的,真合理?!?/br> “是啊,畢竟是她的丈夫?!?/br> 然后他們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上天又不講究孝道?!?/br> “咱們只要忠臣義士啊,這是自己選的,父母什么的是輪回去的,投歪一點就成了小乳豬呢” “嘻嘻~” “咦嘿嘿~” “這番話要是在人間可有理了。” “那是,人間父母打死兒女都當沒事呢?!?/br> “還以為他會提出什么有意思的要求呢~” “這挺有意思的?!遍惥崞鸸P來批復道:能剝奪。能生殺予奪,你待如何? 把筆一擱,抓起竹簡剛要往外扔,抱胸嘲諷:“咱們雖然不是獨一無二的天子,可是合在一起也算個皇帝,你見過講理的皇帝么?” “哈哈哈皇帝就是道,皇帝就是理!” “嘁嘁嘁嘁嘁” “呵呵呵呵” “嘻嘻嘻~” 批復的閻君高興的手舞足蹈,高聲叫嚷:“傳劉據(jù)進來?!?/br> 劉據(jù)今天正好沒什么事,抽出來半天時間,去找孟婆排隊搶甜湯。孟婆湯給鬼喝了,可以洗去前世的記憶,但鬼吏們可以要到另一種,這種湯很厲害,看起來是一碗清水,喝到嘴里卻會變成最喜歡的滋味,那滋味誰都叫不上名字,可是誰喝了都覺得無與倫比的美味。 每個月派發(fā)一次,限量九十碗,他之前都沒趕上,今天終于趕上了。端著一碗清水:“婆婆,請問這個湯可以給家眷嘗嘗嗎?” “可以。你要帶回去給妻子么?” “不是,給我娘嘗嘗?!?/br> “你正好是最后一個,鍋里還有半碗,也給你吧?!?/br> “多謝婆婆?!彼麖男渥永锾统鲆粋€盤口瓶來,這種瓶子的口非常寬,向內收成細頸,像是一個燒在瓶子上的漏斗,非常適合裝液體。把湯倒在瓶子里,把碗擱下,拎著瓶子走了。 順道先去找舅舅。 衛(wèi)青現(xiàn)在仍然是擔當判官,劉據(jù)在門口聽了一會,這案子分外棘手。 萬錢和李甲的母親通jian有染,還想染指李甲的媳婦,李妻不從,嚷破了這件事,被李母和萬錢合力殺死,李甲在外服役三個月,歸來見妻子‘暴病’十分悲痛,鄰居大爺說破了這件事。 深夜,李甲持刀殺了萬錢全家十三口,把人頭都切下來,擱在李母床前。 李母醒來看到一地的人頭,當即昏厥過去,不久就死了。李甲自縊而亡,到地府歸案。 現(xiàn)在要分別判萬錢、李母、李甲三個人。 萬錢不用說什么,主動勾引別人家婦女一罪,見色起意一罪,殺害人命一罪,只是他在人間被殺了一次,得判再陰間要折去多少年的受刑。 李母和人私通,陰間并不管寡婦出軌的事,但她殺害兒媳婦,按照人間是不判刑的,但陰間只按照殺人處理。 倒是李甲最難判,他為妻子報仇向母親報仇,這很難得,但他罔殺了萬錢全家十三口,這十三口中刨除萬錢之外,有一個耄耋之年的老婦人,萬錢的父母,他弟弟萬金夫妻子女七口人,還有萬錢的妻子,還有一個最無辜的萬家仆人。 劉據(jù)仔細看了看:李母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生的風情萬種,凹凸有致。萬錢的五官中有四官端正,唯獨眼神yin邪。李甲生了一張方臉,分明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卻有一臉大胡子。 他在門口等到舅舅注意到自己,把犯人們拉下去稍后再審。走上前叫到:“舅舅?” 衛(wèi)青下意識的站起身,看著精力十足又非常適應現(xiàn)在身份,還很快樂的外甥,溫柔的笑了笑:“你怎么忽然來了?今天不當值?” “是啊,今年頭一次休息。”劉據(jù)掏出瓶子,隨手拿起他的茶杯,倒了多半杯,晃了晃瓶子,估摸著又倒了一點:“我總算搶上最后一份孟婆湯。聽說接下來人間又是動亂,前輩上司們都說到時候會很忙,估計到時候連每年一次的休息都會沒有,天爺哪?!?/br> 衛(wèi)青只是笑,不說話。他剛到地府就得到征召,做了鬼卒,沒過幾年就是巫蠱之亂,死傷數(shù)萬人,那時候就很忙。 旁邊的文書和鬼吏有些羨慕:“孟婆湯啊,我三十多年前喝過一次。真是好外甥?!?/br> “呦,你還喝過吶?我死了二百多年,沒搶著過。?!?/br> 衛(wèi)青喝了一口,這味道很復雜,也很奇妙,他恍惚間覺得自己喝過一次,聞到過這種味道……大概是生病的時候,平陽公主親自端來的羹湯吧。 他有些悵然,又喝了一口,這次的味道又變了,變得非常烈性,像是jiejie被封為夫人,自己被召入宮時,陛下賜的酒。 “舅舅,好喝嗎?” “很好喝。。。真是想不到?!?/br> 正在這時候,傳他去見閻君的消息來了。劉據(jù)有些惋惜,把瓶子遞給他:“舅舅,您把這些拿回去給我娘。她沒喝過。我得回去辦差啦,不知道下次休息是什么時候。” 衛(wèi)青把自己的杯子遞給文書,接過瓶子揣在袖子里,又起身送他出去,輕聲囑咐:“別在外面說要加班的事,免得抱怨連天。閻君不容易,做下屬更要盡忠職守。加班再苦再累,可咱們現(xiàn)在不會死,熬過一陣子,等到有個明君登基,能有幾十年的清閑日子。和同僚的關系腰處理好,多結交義士。” 又給他理了理微微有些歪的領子和腰帶:“或許這次差事,讓你去見劉病已呢,你不是一直都想見他么?” 劉據(jù)見舅舅這樣寬慰自己,也抖擻精神,答應了一聲,趕忙去閻君那兒報道。雖然不相信舅舅能鐵口神斷,但自己過去面對親生父親,尚且注意君臣之分,現(xiàn)在怎么松弛懶惰還愛抱怨呢?不像話。 衛(wèi)青回去,文書正端著杯子仔細聞呢,看他回來訕訕的拿開杯子:“衛(wèi)判,我可沒偷喝。” “好。你們都喝一點嘗嘗,孟婆湯是個稀罕物。我外甥拿來慰勞我,諸位也很辛苦,都喝一點解解乏,還有兩千多個案子就能歇歇了。” 杯子就在人們手中輾轉傳遞,每個人都抿了一小口,不僅來了精神,還很感激他。 … 閻君們已經(jīng)笑夠了,在各自處理事情。 劉據(jù)進殿下拜,上方拋來一卷竹簡,正落在他眼前。 一位閻君的聲音威嚴而帶有回聲——白發(fā)閻君看他們嘻嘻哈哈的太不像話,特意加的小法術,誰坐在那個位置說出話來都會變的威嚴——“拿去,還給劉徹。讓他看看我的批示。” “遵命!”劉據(jù)心中大喜,心說:神了!我舅舅神了! 他捧著竹簡,恭敬的倒退著走出屋子??催@竹簡上沒有封泥,偷偷打開來看了一眼。 一路‘嘁嘁嘁嘁嘁嘁’的憋不住笑,來到帝鎮(zhèn)。 走近鎮(zhèn)子里先看到劉邦縱身跳進坑里,又從坑里一躍而出,然后又跳進去,又跳出來。 不禁問道:“高祖,您在干什么?” 劉邦可高興了,這孩子這么一叫,說明自己對他好是有用的! 小聲說:“別嚷嚷,我練輕功呢!對面老嬴家挖了壕溝,過去沒練過,蹦不出來。那會輕功的人,兩三米的坑都攔不住他。你別往外說,我特意找東西擋著練呢,別讓他們知道。” 這可是挖在后院視覺死角的坑! 劉據(jù):…… “我不說。” 劉邦笑著拉住他的手,上下打量,又問他好不好,他母親好不好,缺什么東西不缺,看起來是個知冷知熱會疼人的好祖先。又很高興:“劉病已來了,你知道吧?你的孫子繼承大統(tǒng)?!?/br> 劉據(jù)眉開眼笑連連點頭,很是揚眉吐氣:“我知道,一直不得空來這里?!?/br> “你快去看看他,讓我瞅瞅令人感動的祖父和大孫子重逢的場景哈哈哈?!眲钣终f:“這小子可不得了,為了和嬴政解悶,把劉徹砍了一頓,這可真是” 劉據(jù)臉上越發(fā)快意,心說:你做了祖父我沒敢做、下不去手的事!好孩子! 劉邦本來想說他兩句,看他的神色就一轉小舌頭:“痛快!真痛快!我看著都覺得痛快。劉徹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