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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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停下來, 氣呼呼的拎著錘子,看了看左右的兒孫也和自己一樣憤慨,這才嘆了口氣:“唉。事到如今, 還有什么話可說?” 他生前一輩子經(jīng)歷了多少事!都沒被人氣成這樣過! 劉徹本來想等祖父打完了自己再接著打, 看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先讓他恢復一會再動手吧。 王莽可稱得上rou爛嘴不爛,到現(xiàn)在還在支支吾吾的想要說些什么。 說起來, 他其實也挺厲害, 。來到地府什么都沒有做, 就把秦始皇、漢高祖、漢武帝都給整崩潰了, 還讓一向平靜溫和的漢文帝學會了奮力打人。一般人都達不到這種成就。 劉盈平靜又冷漠的抱著一大堆東西從遠處走回來,把東西丟在地上。 他正在先下手為強的搜刮王莽的陪葬品, 跑去一看, 嗯, 基本上啥也沒有, 他就把僅存的東西和不知道是誰丟在他那塊宅地上的木棍竹棒統(tǒng)統(tǒng)拿回來。 劉邦拍著地罵他:“你還有心去搜刮他的陪葬品?你, 嗯?他還有陪葬品?小娘子你別管我了去看看有什么,有什么拿什么?!?/br> 王靜煙一直都很害怕,也不敢走, 留在這里扶著他也是盡量躲在他身邊,恨不得有個縫隙鉆進去。“我不敢” “去去去,快去,這王八蛋氣的我腿都直了,你放心,他落在我們手里,肯定得大卸八塊,以后再也不能嚇唬你?!?/br> 劉盈翻檢著這些東西,基本上都不認得是什么,告訴他們:“不用去了,總共就這點。誰能給王莽放陪葬品啊,我去這是什么?”他拎出來一條死耗子。“這都什么東西?” 呂雉和劉邦異口同聲:“死耗子!” 劉徹湊過去看了看:“唔,這些是馬糞。”他在喜歡馬的同時,不可避免的見過馬糞。雖然皇宮馬廄收拾的非常干凈整潔,但馬這種東西嘛,能一邊跑一邊往后掉,御馬也是一樣的。 嬴政坐在自己的馬車上嘲諷道:“你分明是被氣到腿軟,說什么氣直了?!?/br> 劉邦看了看嬴政,忽然想起來,自己也應該把陪葬的馬車擱在前面充當門面,而不是放在后面裝東西。漢朝時不再使用戰(zhàn)車作為最先進的軍事武器,所以就沒陪葬太多,但天子的鹵簿分大駕、法駕、小駕三種,雖然主要指的是排場,但用的的確是不同的車。 拍著大腿,看了看被打成rou泥的王莽,也沒心情罵他,只是心中憋著一股邪火,問:“剛剛跟你要點油都舍不得,阿盈這么摳門是不是跟你學的?這點破爛玩意拿回來干什么?!?/br> 嬴政冷笑一聲:“你不讓王莽知道么?”瞥了一眼王靜煙。不論如何,不論是不是喜歡,妻子被人搶走都是一種極大的侮辱。殺人誅心啊。“該讓他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地方,你們都是誰。” “對對對!”劉驁大聲贊成:“嚇死他!他若知道自己落在漢朝歷代先帝手里,一定會恐懼非常!” 劉邦來了精神,蹦起來道:“讓我來!把他拎起來!” 王靜煙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并不存在的心臟一頓砰砰砰狂跳。 被打成一灘rou泥的王莽恢復的也很快,因為rou和rou都挨著,恢復的比砍斷了更快,只是嘴里還塞著臭鞋。剛剛捆綁他的繩子現(xiàn)在嵌入了身體中,有一部分還纏在他手里。 王莽奮力拔出一只手,把嘴里的鞋子拿出來,對著劉邦砸過去:“你這犯上作亂的逆臣賊子啊啊” 劉邦蹦起來,飛踹在他胸口,瞬間就把王莽踩的躺平了。站在他胸口有些發(fā)蒙,心說要是政哥這么罵我還合適,你?哇你是真不要臉啊,甘拜下風。 “朕是秦始皇……”劉邦慢條斯理的撩開長袍,解開褲子。 王莽:“什么?” 嬴政:“嗯?”冒名頂替嗎?這對你有什么好處? 全體皇帝皇后:嗯? 劉邦繼續(xù)說:“之后的第一個皇帝。漢高祖。聽說過朕么?” 王莽瞪大眼睛:“不可能!高祖斬白蛇起義,怎么可能是你這種地痞無賴?啊啊啊” 劉邦把褲子也脫了:“你他媽沒學過史啊!朕連正經(jīng)儒生都看不上,何況是你這種屁都不是的玩意!順便告訴你一下,你媳婦兒王靜煙現(xiàn)在跟了我了!” 他曾經(jīng)被那些喋喋不休的傻儒生氣到把他們踹翻在地,搶他們的帽子拿來撒尿,以此來暗示他們,你們夢寐以求的官職和榮耀只是朕的尿壺!是個虎子!很顯然儒生沒懂這道理,后代的皇帝也不懂。 嬴政都震驚了,他雖然用不少殘酷的刑法,但絕不包括‘尿人一臉’這種事。看起來太惡心了! 話雖如此,他還是很有興趣的觀賞。 低俗!惡心!下流!=看著挺爽! 呂雉也想在馬車上坐著看,奈何矮了一點,沒法像是嬴政那樣用手一撐就挪上去。隱晦的蹦了兩下,沒上去,扶蘇遞過來一個小竹筒,戳在地上踩結實一點,就能當上車用的小凳子。 王莽屏住呼吸,閉著嘴,不敢再說話。 劉邦沒尿出來,他沉吟了一會,不知道喝的水和酒都去哪兒了,想起來去方便的時候有啊?!敖o我拿壺水過來?!?/br> 其實他不知道,鬼的體內(nèi)存不住水和食物,食物可以化作陰氣滋補鬼的身體,但水會在喝了之后向下滲漏,如果不用心引導水去往出口,也會回歸到土地中,一邊走路一邊順著整個小腿漏水。 劉奭總覺得自己要挨揍,趕緊討好祖宗,跑回去捧過來一罐水。 劉邦舉起水罐大口狂飲灌下,一分鐘就喝完了一罐水,打了個飽嗝。立刻就有了噴泉效果。 他這個喝水的速度,如果是活人的話,早就水中毒了。 噴出來的就是清泉一樣的水,和在水罐中時一樣清澈。 王莽更不敢說話了,太惡心了。 嬴政沒繃住樂了一下,真是低俗庸俗,好笑。 呂雉更是沒繃住,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好??!你們應該輪流試試?!?/br> 劉恒表示拒絕,劉啟有點想試又覺得不好意思,劉徹惡心的直翻白眼,劉病已躍躍欲試,劉奭面色詭異的陷入了沉思,劉驁也躍躍欲試,劉欣則莫名其妙的紅了臉。 劉欣小聲喃喃:“哎呀怪不好意思的?!?/br> 劉邦覺得舒服多了:“政哥您來試試不?小弟不敢專美于前。” 嬴政擺了擺手:“賢弟不必謙讓?!?/br> 劉邦差點下意識的攻擊他‘難道你自卑了’? 幸好想起現(xiàn)在要一致針對王莽,把這句過于傷人的話憋了回去。 開始系褲腰帶。 忽然看到劉箕子拉著穿著衣服低著頭的小黑炭慢慢走回來了,兩人走的很慢,小黑炭低著頭,劉箕子看著她。小黑炭不安的抬頭看了看皇帝們,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劉邦:“??!” 劉邦看到抬起頭的小黑炭:“啊!這是個什么東西!嚇死老子了!” 王嬿倒還算平靜,劉箕子卻很生氣:“高祖,這是我的皇后!她自焚來找我。” 他不想說這是王莽的女兒。 劉邦盯著她看了一會:“自殺的方法有不少,為什么要自焚?” 焦黑纖細的手指揪著潔白的衣角,聲音也不是小姑娘的聲音,王嬿問丈夫:“他是高祖?” 劉箕子低聲說:“對。大概在整理衣服吧?!?/br> 王嬿這才回答劉邦的詢問,福了福身:“高祖容稟,我沒有刀劍,也沒有剪子和毒酒。以前總有人名為服侍,實則是監(jiān)視我,放火也不成?!?/br> 劉邦聽她語氣哀傷,身姿又很纖細——實在是不敢看燒的黑洞洞的臉——不由得心生憐憫:“你們小兩口好好過吧,嗯,箕子你寫奏折問問閻君,盡量把你媳婦兒的臉恢復回去,要不然抱著睡到大半夜,一睜眼得嚇你一跳。” 劉箕子行了一禮:“走吧,我?guī)慊丶??!?/br> 小黑炭一聽到回家,激動的差點哭出來。 一直在旁邊順從又沉默的王靜煙一直看著小黑炭,顫聲叫到:“嬿嬿” 王莽掙扎道:“嬿嬿,過來救我!我是你爹!” 劉邦一腳踩在他嘴上,眉頭皺的更深:“等會,站???王莽的女兒?” 劉箕子光著膀子把王嬿擋在身后,兩個瘦小可憐的家伙疊在一起,他看出來劉邦不太喜歡嬿嬿,急的漲紅了臉,爭論道:“是???怎么了?您身邊的還是王莽的妻子呢?” 王嬿:“哇?娘?” 王靜煙羞愧的紅了臉,她常年被王莽洗腦,總覺得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侍二夫才是人間正道。像自己這樣死了之后又改嫁很不好,局促不安的揪著袖口。 “你們倆站??!”劉邦皺著眉頭沉默了好一會,看劉箕子這樣激動,他一定很喜歡這個皇后,可是朕不喜歡!哪有女人出嫁之后能忘記父母的?夫妻之間雖然親密,可劉箕子死的那么早,他倆能有多深的感情?又看了看王靜煙,看她一副羞愧不安的樣子,嗯?為什么? 王嬿心中悲涼又絕望,默默的抽出手,要從劉箕子背后走開。 劉箕子反手抓住她。 呂雉心說這是邀買人心的好機會,趕緊戳嬴政。 嬴政正在聚精會神的看熱鬧——死太久了,就愛看熱鬧了——被她戳的一激靈,疑惑的看了看她,沒反應過來。 呂雉也懶得再戳他,換了個人,腳尖碰了碰扶蘇。 扶蘇正摟著劉盈看熱鬧呢,回頭眨眨眼,用眼神詢問:什么意思? 呂雉的手指撥弄著一塊韘形玉佩,左側雕刻了一條龍,右側雕刻了一條鳳。 扶蘇心說我是覺得小兩口挺好的,怎么了? 劉邦不會阻攔什么,他現(xiàn)在是沒想明白。 劉盈也回頭一瞧,當即心領神會,附耳低聲:“扶蘇哥哥,劉箕子和王嬿的事,用得著高祖做主嗎?上啊?!蔽夷锏囊馑际?,你比陛下的形象好,你才應該是贏秦陣營的領軍人物。 扶蘇一點就透,高聲道:“箕子,帶著你的小媳婦過來!王莽的女兒怎么了?在這里還用株連嗎?” 雖然他住在劉邦那一排,劉驁隔壁,劉欣正對面。但他是贏秦陣營的人啊,用不著爭得劉邦的同意。 嬴政驚嘆的看了呂雉一眼,她可真聰明啊。 他實在是想不起來通過夫妻關系籠絡住一個人。 除了高官厚祿和上賓禮遇之外想不出有什么辦法籠絡人。 劉箕子才反應過來這一點,抓著王嬿的手跑到扶蘇身邊,誠心誠意的快要哭出來了:“多謝多謝?!苯o妻子介紹:“這位是始皇帝的公子扶蘇。扶蘇哥哥,這是我的妻子,和王莽無關?!?/br> 王嬿淚眼汪汪的點點頭,深深一拜。 扶蘇也有點被她的臉嚇著了,強作鎮(zhèn)定扶她起來:“你們夫妻在人間時情深緣淺,現(xiàn)在得以團圓,實在是可喜可賀。你們用不著在這兒呆著,這些事很無趣,說說久別重逢的話。漢朝的皇帝們,,,懲罰王莽是他罪有應得,你只要” 劉盈開玩笑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br> “對?!?3。 劉邦氣的跺腳,在遠處大叫:“我也沒說不行??!喂你們回來!” 呂雉笑盈盈的從馬車上跳下來,拉起王嬿的手,上下打量她,淡定的仿佛眼前不是個小黑炭,而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小姑娘,真是令人欽佩拜服?!澳憧墒莻€好姑娘,箕子這孩子一生倒霉,有你這樣的妻子,是他唯一的福氣。你也好,忠貞不二,矢志不渝,看臉型和身材果然和你娘一樣,是個美人。地府的恩愛夫妻不多,我和始皇陛下算一對,劉病已和許平君算一對,再有就是你了。跟我來,我找?guī)准律呀o你換上?!?/br> 她格外釋放母愛的時候,堪稱無往不利,尤其是這份膽量。 呂雉輕輕摟著王嬿的肩膀往回走,都說劉箕子的劍法還不錯,那就得籠絡住他。一路上她還是很溫柔:“怎么哭了?擦擦眼淚,你這是喜極而泣么?是該哭一哭,你現(xiàn)在回到母親和丈夫身邊,萬事具足,闔家團圓,真是可喜可賀。” 劉箕子都覺得羞愧,明明是王嬿,我為什么會害怕呢?我其實不是害怕,就是她燒黑之后有點嚇人……別說是個燒黑的人,就算是燒黑的丸子看起來也嚇人啊。呂后怎么什么都不怕呢? 她當然不怕,從王嬿剛來她就看見了,早就知道是燒黑了,近距離一看和自己想的也差不多,再加上城府和觀賞人彘的經(jīng)驗,當然能溫柔又平常的對待她。 王嬿幸福的都懵了,死了之后怎么這么好,夫君身邊的人都真好,呂后好溫柔好慈愛,她一點都不嫌棄我被燒焦了,每句話都說到心縫里。她就是這么想的,可是說不出來,激動的一個勁抹眼淚,一邊甩眼淚一邊掉渣。 呂雉也發(fā)現(xiàn)她的皮膚在掉渣,拿了衣服讓她換上之后仔細端詳了一會,伸手輕輕碰了碰露出來的粉嘟嘟的肌膚:“疼么?” “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