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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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的意思是:漢惠帝劉盈不喜歡孝惠皇后張嫣,他干脆就不跟她睡覺!你既然不喜歡我,就不該跟我睡覺,不該讓我生孩子!無寵的嬪妃就不會被皇后迫害,不會牽連家人!雖然選誰入后宮是別人選,選好了送到宮中,終身屬于皇帝,之后才讓皇帝挑選,你就不應(yīng)該臨幸我!不被皇帝臨幸,也就是寫寫宮怨詩,安然活到老。 劉炟大驚:“你怎么能說這種話!你!”他想要掙扎著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兩只手被捆在背后,中間卻有一根竹子束縛了他的行動?,F(xiàn)在和竹子背對背擁抱,無法放手解脫。 宋氏給他嘴里塞了四個青皮核桃,核桃的外皮吃起來非常澀,賽在嘴里不甚被咬一口,嘴里彌漫著又澀又麻的感覺。 劉炟:“嗚嗚嗚?唔?嗚嗚??!”他盯著這個陌生的女人,過去從來沒在宋氏臉上見到過這樣兇殘的神情。梁氏哭的更兇了,一邊瘋狂流淚一邊拿起麻袋,套在他頭上。 木棍如雨點般落下。 劉炟到不覺得有多疼,他被劉莊打了兩年,被毆打不新鮮。可是套上麻袋之后什么都看不見,讓人有種莫名的驚恐不安,被兩個女人毆打,又讓他覺得很恥辱——和被父親打的意義不一樣。 梁氏打著打著,忽然力竭,扔了棍子坐在地上喘氣。 宋氏也快要累死了,松開棍子坐在地上歇一會:“呼……咦?你怎么不哭了?” 梁氏十分茫然的抬起頭:“是啊,我想哭,可是哭不出來了?!?/br> 宋氏終于松了口氣,這女人太能哭了,憂憤而死的人果然和自殺的不一樣。 兩人不僅把麻袋卷在席子里偷偷帶了進(jìn)來,還帶來了一塊牌子。 把牌子掛在麻袋上,梁氏又拿出一張竹簡,一只毛筆,舔了舔筆尖,把竹林麻袋圖畫了下來:“拿回去給老師看,咱們還算不錯?!?/br> 過去郭圣通旁敲側(cè)擊的問她們敢不敢打皇帝,二女心里求之不得,卻不敢說出來。郭圣通失望,她們也知道老師失望,現(xiàn)在要用行動證明自己。 畫完之后,互相攙扶著回去了。 梁氏煮了一壺水喝,喝了兩口,忽然又能哭出眼淚了。 宋氏猛然間明白了,她哪里是不哭,分明是身體里沒有水,哭不出來了?!澳闵俸赛c水。”哭的我好煩,斷斷續(xù)續(xù)嗚嗚咽咽,能從白天哭到夜里,從夜里哭到天明。地府是沒有蚊子,要是有蚊子也不過如此。 梁氏淚眼汪汪的看著她。 … 沒有人邀請劉邦進(jìn)來,也沒有人邀請他坐下。 這位從來不用人邀請,他視天下如自己家,在帝鎮(zhèn)也是一樣。 坦然坐在桌子后面,也不正經(jīng)坐直了,一條腿盤著,另一條腿立起來,兩條腿形成直角,端著一杯竹葉茶晃著杯子聞著味兒:“賢婿啊,拿個牌子讓你老丈人出去逛逛。” 劉盈在旁邊一個勁兒的瞪劉邦,現(xiàn)在正坐呢顯得太尊重他,歪著坐呢又不好看。 扶蘇淡然端坐:“不行?!?/br> 劉邦挑眉,歪歪斜斜的趴在桌子上,捧著臉問:“為什么?” 扶蘇心說因為父親和夫人三令五申不許我放你出去。 劉邦看起來是個痞子,說話做事都像個痞子,但他正經(jīng)起來也是很有條理的。他彈了彈指尖,打了個響指,指著門外的亭子和石碑:“你那兒寫的是謀逆的人,百年不能出鎮(zhèn)子,現(xiàn)在都快二百年了?!?/br> “法家講究的就是政令不清,執(zhí)政的人隨便更改律令,隨心所欲嗎?” 扶蘇一驚:糟了! 劉盈大驚:不好啦! 這句話太扎心了!法家稱之為刑名之學(xué),管理國家的方方面面,其重點就在于‘不別親疏,不殊貴賤,一斷于法’,和儒家的‘刑不上大夫’形成鮮明對比。 公平就是要拿一把尺子來量所有人,公正就是讀數(shù)時不偏不倚不偷偷加減。 劉邦笑的瞇起眼睛,為什么說‘刑不可知,則威不可測’呢,正因為只有不知道才能小心謹(jǐn)慎,生怕觸犯法律,如果法律在審判時臨時出現(xiàn)漏洞,還可以再臨時填補,不至于丟人。如鄭國那個傻了吧唧的子產(chǎn)鑄刑鼎,還有現(xiàn)在傻了吧唧的扶蘇刻石碑,把法律公布出來,任人鉆研,發(fā)現(xiàn)其中的漏洞,規(guī)避其中的罪責(zé)。 這倆小子如果不刻上具體的懲罰,自己不好下手,怕他們拿著墨跡未干的法律說我犯法,既然刻上了,呵呵,呵呵呵。 劉盈反應(yīng)更快:“話雖如此,可是每個朝代只有五個,竹符已經(jīng)用光了。你且等著吧?!痹趺崔k!我們刻碑的時候壓根沒想到這件事!我根本沒想你。 劉邦看都沒看他一眼,這個答案簡直蠢的可笑,緩兵之計有屁用啊。 扶蘇沉吟了半天,咦,真的沒有辦法不掀翻自己的法律,就把他扣留在帝鎮(zhèn)中。阿盈的緩兵之計不是辦法,想當(dāng)年……以劉邦的厚臉皮他能直接賴在咱們這兒等一個月。雖然早就知道他不會安分,一定要想方設(shè)法讓他自己從得自幼,可是我思來想去,想出來一大堆辦法,唯獨沒想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居然是我自己寫的法律坑了自己。不動聲色的說:“漢高祖啊,你過一個月再來。” 劉邦笑嘻嘻的問:“一個月之后不會再有什么事兒,又不能給我吧?” 扶蘇仔仔細(xì)細(xì)的思考了一遍,不能為了扣下他毀掉我的全部計劃,秦朝人少,要暗暗的積蓄勢力。況且人無信不立,我若成了反復(fù)無常的人……他還不值。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過一個月再來,必有你的竹符。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你雖然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不必如此?!?/br> 劉盈陰沉著臉,坐在旁邊用力捏著一塊玉璧,他氣得要命,偏偏找不出什么合理可靠的辦法。真 不希望高祖過得快活,以他的性格,出去看到賭博刷錢的地方,那就是如魚得水,快活的不得了。 劉邦反倒有點遲疑,他準(zhǔn)備了好多后續(xù)的攻擊,還沒用出來,扶蘇這么答應(yīng)的這么快?難道他真的羸弱可欺么?別他媽逗了,準(zhǔn)是在憋壞主意,還沒憋出來。 他爽快的點頭:“好,賢婿不愧是我看上的女婿,告辭!” 劉盈氣急敗壞的一拍桌子,幾乎站起來了:“你什么時候看上他了?”一直以來我柔弱的靠在扶蘇身上,都會把你氣的直蹦跶!你現(xiàn)在為什么不生氣!你憑什么不生氣!我還沒氣夠呢! “別胡說八道,你爹不喜歡比自己壯的男人?!眲钇沉怂谎?,難得的給了點老父親的幫助:“人間用香油或豬油?!?/br> 說罷,不看劉盈突然漲紅的臉,揚長而去。 劉盈噌的一下站起來,沖著他背影嚷嚷:“我知道!不用你教!” 扶蘇迷茫的問:“什么意思?” 劉盈的眼珠亂轉(zhuǎn),在屋里看了一圈:“……給木枕磨毛刺用的東西?!?/br> “嗯?阿盈,別騙我?!?/br> 劉盈萬分真誠的看著他:“你對龍陽之好感興趣嗎?不感興趣就別問。” 扶蘇立刻明白了大概方向,不想知道具體細(xì)節(jié):“去把劉恒劉啟劉徹叫過來?!?/br> 劉盈沒有動身,回身掩上門:“你要讓他出去?如果他去干擾我娘怎么辦?” “商鞅徙木立信,如果我們自己立的法律,在漢朝還沒結(jié)束的時候就開始肆意廢棄,那法碑亭就該拆了。陛下和夫人那里,我去說。”扶蘇頓了頓,他知道正對面的鄰居非常不安分,絕不會聽天由命,努力找點好處出來:“夫人正缺一個靶子。種在院子里的小樹妖每年吞咱們父親小半年的俸祿,卻不見有什么功用?!?/br> 劉盈問:“那找他們干什么?二桃殺三士么?”打算把他們仨叫過來,告訴他們高祖要奪走他們的一個名額,好叫他們?nèi)ブ嗡??借刀殺人?不能啊,畢竟是一脈相承的祖孫,他們哪能為了一塊每個月都倒手的竹符互相殘殺。 扶蘇站起身,開始收拾屋子:“不是,唔不全是,我也不確定。是祭rou的事。?!卑驯粍钔仆岬淖雷訑[正,被他坐歪的墊子也擺正,又把地上的香爐移回原位。剛剛劉邦自己拿了一個杯子,斟了一杯水喝,他出屋去把半杯殘茶潑在地上,去洗了洗杯子。順手把種在一起的草莓和覆盆子澆了一瓢水,看葉子有點發(fā)蔫。 拿著洗干凈的杯子回來時,三個人都到全了。 “突然出了什么事?我剛要去找人問竇憲是不是霍去病轉(zhuǎn)世投胎?!?/br> 扶蘇直接告訴他:“投胎幾次之后容貌更改,就無法追蹤了,陰律上寫的?!?/br> “啊……” 劉恒慢條斯理的問:“高祖要干什么?” 扶蘇也不著急:“他忽然要出鎮(zhèn)去?!?/br> 劉啟父子二人齊聲道:“什么!不行!別讓他出去!” 扶蘇嘆了口氣:“人無信而不立,我把法律刻在碑文上,公之于眾,豈能出爾反爾?!?/br> 劉啟氣的拍大腿:“你傻啊,咱們都是皇帝,講究什么言必諾行必果?” 劉恒伸手敲他腦袋。 劉徹更急,衛(wèi)子夫每次見他都說地有多貴,最近太平無事,死下來的鬼都很富裕,陰間的低價飛快躥高,真是可氣??! “你就沒有什么借口把他攔下么?” 扶蘇說:“沒有。請你們過來告知此事,外面有什么首尾好好收拾干凈,別被他逮著。”劉邦現(xiàn)在對夫人算是徹底死心了,騙不回來就不會再費心思,倒是你們,拿了他如山高的祭品倒手販賣,卻不給他分一點好處,我若是劉邦我也要出去調(diào)查一番。在地府過了這么多年,還能剩什么宏圖偉業(yè)么?沒有實權(quán)沒有兵卒,也就剩下吃吃喝喝玩玩樂樂。 劉徹有點著急,瞇起眼睛:“扶蘇公子,高祖跟你打聽什么了嗎,因何有此猜測?” “劉邦為人機(jī)敏果敢,他豈不知道人都是無利不起早。你們過去不幫他搬運祭rou,近些年卻帶了車隊,一車車的往外拉,還有你,劉徹,你每次一副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俊男美女侍奉你,劉邦看在眼里能不好奇嘛?” 劉徹匆匆忙忙的站起身:“我出去一趟!祖父,父親,您幫我誘開高祖?!?/br> 他對現(xiàn)在的情況十分滿意,衛(wèi)子夫把那些祭rou拿去賣,給兒女們置辦地業(yè),她自己生活樸素,把余下的錢都拿來侍奉我。每年給我準(zhǔn)備宴飲歌舞,按時奉上新衣服,方方面面都伺候好。如果高祖能出去,能做主,那到時候就是他享受這一切了。我要么是享受不著,要么是買的地變少。 劉恒差點說不要打草驚蛇,這詞兒不能說親爹。“徹兒你小心些,別著急。扶蘇公子,我們?nèi)タ纯簇i吧,該殺了。” 劉啟瞪大眼睛瞧著他:“您還有心殺豬???哦我明白了,我太著急?!?/br> 劉徹在屋里等了一會,看他們四個人出去,說說笑笑的往另一邊走,低聲細(xì)語的聊著一些話題,笑的很開心,吸引了對面劉邦的注意力。 他這才出了屋,溜達(dá)到竹林附近。悄悄摸摸進(jìn)出的人都覺得竹林非常安全,可以小心翼翼的出入,不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竹林中有一個麻袋嗚嗚扭動,嚇了他一跳,走過去看。 麻袋上掛著一個牌子,牌子上寫著兩個字【別動】。 他平時有好奇心,現(xiàn)在忙正經(jīng)事呢,不動就不動,父親安然無恙,兒子不在鎮(zhèn)子里,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別人倒霉管我什么事。趕緊出去找衛(wèi)子夫:“你過來。” 衛(wèi)子夫正身心愉快的裁布縫枕頭,她現(xiàn)在不用再去工作了,每天在家里算賬就行,每年一筆巨款進(jìn)賬,幾個人的地都是她一個人管著,安排雇工們春種秋收,剩下的草喂一喂牛羊。還有幾個女人種了亞麻,等到收獲之后把亞麻線淘洗的非常精細(xì),再仿成柔軟的細(xì)線,織出布來,盡量做的又細(xì)又軟。 劉徹沒有敲門的習(xí)慣——皇帝們都沒有敲門的習(xí)慣,他們過去連開門關(guān)門都不用干——直接進(jìn)來:“衛(wèi)子夫,你要小心了?!?/br> 衛(wèi)子夫驚懼的抱住正在縫的枕套,差點用針扎著自己:“陛下,怎么了?” 劉徹很不高興:“高祖要出鎮(zhèn)子了,他的祭品最多,我們一直都沒給他分酒喝,他要是找到你這兒來,怕是你要賠他一筆。別用這副樣子見人,他認(rèn)得你,以后出門變成男人?!?/br> 衛(wèi)子夫閉著眼睛冥想了一會,無奈的睜開眼睛:“不成,陛下您別嚇唬我?!?/br> 劉徹輕蔑的嘁了一聲,這個女人太無聊了,夫妻關(guān)系、龍陽之好或女女都不能接受,她只要老老實實的躺著就行了,朕又沒讓她做什么?!安欢耗?,快點。” 衛(wèi)子夫努力了半天,把自己深藏的記憶調(diào)了出來,讓自己相信自己就是村里最好的小哥。靈魂的外表是根據(jù)內(nèi)心來變化的,變成功之后趕緊換下女裝——她這是另外穿的衣服,不是魂魄演變出來的外衣。“我去酒樓找王老先生去?!?/br> “找他?” “萬一高祖不來找你我,先去酒樓問一問他們的祭rou從哪兒收來的、多少錢一車?!?/br> “他管得住悠悠眾口么?”劉徹想起他們那時候來不少家丁。 衛(wèi)子夫已經(jīng)換完了衣服,開始改發(fā)型:“他找的都是快要入輪回的鬼,他們都想在入輪回之前好好吃一頓飽飯,享受一番。” 兩人一起去找王翦,老先生正在揉著頭,和趙奢一起算賬。收入的確暴漲了,賬面上有些不清楚,好像有人在偷錢。商人自然愿意多賺錢,但這兩位不是普通的商人,需要深剖析長久的利弊。 … 曾子說,說殺豬,就要殺豬。 扶蘇伸著胳膊,劉盈給他解開織錦護(hù)腕,揣在自己懷里,又給他把袖子挽好。 相比之下劉恒慘了點,兒子站在旁邊,沒有半點伺候人的眼力,靜靜的看著他挽袖子。 劉啟等他們都忙完,把衣服一脫:“幫我拿一下?!?/br> 二人跳進(jìn)豬圈里,拎起這兩只喂了幾十年的豬:“哪一個更大?” “殺誰?” “七十多斤?!?/br> “好小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