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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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和劉盈曾私下把自己和對方的約定告訴過她,呂雉知道的非常詳細。能一諾千金至死不變的人多難得啊。扶蘇真能克制住情緒,拒絕一個聰明、可憐、無依無靠的女人的示好么?想的更深刻一點,一個正常男人幾百年沒碰過女人,這誘惑很大。除了扶蘇之外,難道劉盈沒有魅力嗎?白凈溫和纖細的少年,在文武雙全之余還會干木匠活,在帝鎮(zhèn)乃至于整個陰間,都算是非常難得的好男人。 格外用心的觀察張春華的舉動,問扶蘇:“她怎么樣?” “很不錯,對自己要求嚴苛,從不偷懶。婦容(動不輕狂,笑不露齒)也拋在腦后,一心練武?!?/br> 劉盈不禁感慨道:“那豆腐蒸的真是絕了!臘腸蒸的也好!前兩天買了些雞蛋(別人的陪葬品)她蒸了蛋羹,也很嫩?!?/br> 呂雉看了一眼自己的傻兒子,含笑點頭。 扶蘇坐在她身邊說了一會閑話:“我去買點東西。除了她做的蒸豆腐之外,我還發(fā)現(xiàn)一樣美食。把豆干切薄片,夾上醬rou片一起蒸一會,適合佐酒?!?/br> 雖然地府的食物不會壞,但會變冷,放時間長了脆的會變潮,嫩的會變老。熱乎乎的豆花、剛剛壓出來的嫩豆腐,還有略帶余溫的豆干都非常香。那家豆腐坊沒有驢干活,全憑人力,一樣磨的細膩好吃。 呂雉等他走后,窺見四處無人,低聲問:“你最近和他的關系怎么樣?沒被張春華打擾吧?”感情問題不是最重要的,但現(xiàn)在的關系是非常穩(wěn)定的聯(lián)盟,堅不可摧,如果各自娶妻就不一定了。 “他……心里不痛快,我知道。自從那年曹丕死下來,他們談到漢朝多次死灰復燃,他就為了絕嗣的事心里很難過。” 呂雉想了想,這也無可奈何。陛下、我、阿盈也是一樣,血脈斷絕,愚公尚有子子孫孫,我們的血脈卻沒了?;蛟S我還好一點,魯元有子孫,我的她的血脈算是延續(xù)下去了,只是不知道這世道這樣亂。。。 劉盈有些憤憤不平:“當年法律不好,若早知道小孩子也能來這里,就該把我兒子帶來一個?!?/br> “罷了。雖然陰律一直在改,可帝鎮(zhèn)中只有皇帝皇后才能來,人若是多了,連皇子皇女都來,就失卻本意。” 豆干有三種,一種醬香——在醬湯里煮過,一種是五香——在五香鹵水里鹵過,還有一種是原味的。做菜要用原味的,另外兩種可以直接吃。 張春華大步快跑回來:“啊,老師您來了。我可以試試么?” 呂雉反問:“試什么?” “試試悄悄靠近人家背后,會不會發(fā)出聲響?!?/br> …… 城外的治安不如城里好,荒郊野外荒無人煙的地方治安到底好不好誰也不知道。可以買下當牧場的曠野更是連巡查的兵卒都不來,總共就這么幾十個人,幾百頭牛,上千只羊,有必要巡查么? 牧場和牧場之間起沖突時,官府也不管,讓他們自行解決,打架也無所謂,反正在地府打不死人。如果實在是打的過分,或是怨念深重,遠遠的看到了怨氣再趕過來處理,也不會出事。 郭圣通剛剛帶人出去跟人交戰(zhàn)一場,有人來偷她的牛羊,還打傷了牧童和農夫。豈能容忍被人欺到頭上來當即帶人拿了弓箭盾牌,長矛短劍出去找場子。一場小小的戰(zhàn)斗,活捉了四個人,綁好了擱在羊背上牽回來。 郭圣通本來累了不想走路,想騎著羊前行,可是這羊很不聽話,連蹦帶跳的躥了出去。 走在羊旁邊的美人伸手抓了一把,只薅下來一把羊毛?!鞍パ竭@可怎么辦!”“郭jiejie!”“老師怎么辦啊!” 郭圣通雙手抓著羊犄角,試圖把它的頭擰轉方向,像控制韁繩一樣的控制住,很奇怪啊,騎馬的時候左右拽韁繩或是勒緊就能停下來,騎羊就不行?“別著急!我自有辦法!” 羊馱著她蹦蹦跳跳的跑遠了,沒一會又折返回來,來回奔跑,她們這才知道,羊也能尥蹶子。 家丁們試圖上前攔住羊,救下東家,另外這只羊犯了錯改被吃了,今晚有羊rou湯喝。 可是東家還在羊背上,投鼠忌器,殺羊忌東家,既不能抱著羊腿掀翻在地,也不能從側面一腳踹翻,更不能拔刀就砍。“東家您跳下來。” “對對對跳下來!” “老師往側面跳我們接著你?!被屎髠兒啊?/br> 趴在羊背上的俘虜:“嗚嘻嘻嘻” “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羊:“咩~~” “咩啊~~” 拖著人的這幾只羊上了韁繩,能被人牽著緩慢行走,給羊上的韁繩只能牽著走。 郭圣通無法,看自己坐著的胖羊體力充沛,又是原地瘋狂轉圈,又是提起前蹄站著,又是雙尥蹶要倒立。她勒著羊脖子,厲聲威脅:“再不老實就殺了你吃rou!” 羊本來是累了,打算停下來休息,一聽這話蹦跶的更歡了。他本是一名鬼差,和另一名鬼差押解幽魂回家時威逼美貌女鬼發(fā)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被罰變羊。 他當了四十多年的羊,努力避開滿地的羊糞球吃縫隙中生長的草,奮力吃草才長成了壯年公羊,只等著被殺了就償還這罪狀??墒沁@東家指望多買點rou,還不殺他。 郭圣通在瘋狂的顛簸中努力掰著羊的頭,勒著他的脖子,她腰上有短劍可是沒有手去拔劍出來,現(xiàn)在可懂秦始皇遇刺時的感覺了,真來不及。 女人們手里拿著劍,圍困住這只羊。 郭圣通:“殺!殺!了!它!” 不是她語氣堅定,是現(xiàn)在太顛簸,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回家的隊列中除了四個俘虜之外,還有一頭被亂劍斬殺的羊。 梁氏依在宋氏肩頭,手不住的顫抖。 宋氏翻白眼:“你瞧你,在鎮(zhèn)子里打完人還哭,現(xiàn)在出來砍了人還哭,殺了一只羊也要哭?!?/br> “嗚嗚嗚我害怕?!绷菏蠂聡聡碌谋г梗骸澳挠凶屌藳_鋒上前的道理,人間絕不會有女人去打仗,陰間卻要跟人廝殺。” 郭圣通也煩她這樣哭:“別哭了,陰間比陽間好,陽間沒有的東西,陰間都有。要不然你們那得自由?” 聊來聊去,說到如果人間真有上陣打仗的女人呢? 郭圣通覺得絕對不可能,她一直在招募悍勇的女人,現(xiàn)在的家丁大多是健壯的村婦和習武人家的女子,那些女人敢刺殺仇人,能毆打吃絕戶的親戚,還能和劫匪、虎豹搏斗,但是絕對不會上戰(zhàn)場。嘲諷道:“若有那名女子上陣殺敵,略有成就,我就和她拜為姐妹,娶她也行啊?!?/br> 回去換了衣服,打算審一審俘虜,看看是跟他們要些賠償還是直接扭送衙門。剛施施然的坐下:“嗝兒~” 又打了好幾個嗝兒,究其原因,原來是剛剛騎在歡蹦亂跳的羊背上時,太緊張,大口吸氣所致。 這些人也算是她的鄰居,租了附近的四十畝地,自己耕種自己放牧,可是養(yǎng)了二十多年還沒見到羊長大,有兩個人想去投胎了,卻在地府還沒吃過rou味,就鋌而走險。 郭圣通對此不相信:“胡說八道,在城中幾十文錢就能買一碟rou吃?!?/br> 對方表示我們不知道啊,就是不知道:“街邊小飯攤里哪有葷腥,大酒樓俺們也不敢去?!?/br> 他這話誰都不信,但看他們哪有土氣,也未必不可能。 夏侯徽在旁邊靜默的聽了一會:“老師,容我一言?!?/br> “你說。” “羊是他們偷的,人是他們打傷了,何須爭論。只問他們認打認罰。” 偷羊賊們問:“認打怎么說?認罰怎么講?” 郭圣通點頭:“你說說看?!彼容^喜歡和人死磕原因,其實不問也行。 “若是認打呢,把他們扭送到衙門去,按律,搶劫傷人自有懲罰。若認罰呢,來咱們這兒干三年苦力便罷了。一個壯勞力的三年苦力,總抵得上一頭羊?!?/br> 雙方都認可當苦力這一條,普通百姓最怕見官,有冤枉都不敢告狀,更何況是做了壞事。 “甚好!夏侯,依你看讓他們做什么?現(xiàn)在是農閑時節(jié),都去放羊么?” “先修路吧。從官道邊修一條小路,直通我們這里?!毕暮罨詹幌胝f,但她每次出門都會迷路。以前也想過要修路,但舍不得自己的陪葬品,那花費太大了。 郭圣通極力贊同:“好??!說得對!”自從從城外的小院搬到這里的莊園別墅之后,她也迷路。 第119章 孫權 夏侯徽一直在盤算修路的事,前些天剛把自己的陪葬品收拾了一通, 打算拿出一些東西來, 再請郭皇后也出一些錢, 一起把路修了。出門一天,迷路半個月直到被牛撿回去為止, 那太可怕了。 荒郊野嶺,起起伏伏的都是草地,天上沒有北斗星辨別不出方向, 只有看到牛時看看牛角上掛的牌子, 看看是自己家的牛, 就爬到牛背上等著被帶回去。 這次開始修路,所有人都很高興。 郭圣通不想說, 她當時去租地的時候看地圖上寫這里最便宜, 就發(fā)揮了精打細算的功夫, 租了三百年的地……到了地方才知道, 這地方何止是荒郊野嶺,若在人間簡直是關外的匈奴草原, 難怪這樣便宜。地契一式三份, 一份存在官府檔案中, 一份在她手里, 另一份刻成石碑戳在地里。 那群偷羊賊愿意為了四個兄弟不被扭送官府就一起來修路, 郭地主也不小氣,立了字據之后,給他們一條羊腿和全部羊下水做開工前的犒賞。 修路的第一步是丈量從自己莊園到官道的距離, 以及怎么修最近。 “你們去尋些石頭做路標。” 如何在大草原上規(guī)劃出一條直溜溜的路?有官員懂得,可是這里沒有人會。 郭圣通毫不猶豫,去城墻邊上貼了告示,招募一個懂得指揮修路的官員。又去找呂雉:“老師,我們那兒在修路?!?/br> “是該修路?!眳物暨B連點頭:“前兩年我去找你,按你說的方位過去找,可沒找到你家?!?/br> “我自己出來一趟都找不回去,索性少出門,在家訓練家丁。老師,能不能請張嫣jiejie去幫我看一看?!?/br> “要她干什么?她不懂修路?!?/br> “她能飛起來啊,在上方看看路修的直不直。路太長了,沒有尺子可用。” 她們雖然聰明,也想不出來那些筆直的大路究竟是怎么規(guī)劃的,原先有機會學的時候沒有問過,現(xiàn)在想學又無處求教。 誰能知道修路和木匠一樣,用墨斗來衡量規(guī)劃。只不過修路時用的長長墨線交疊著衡量過去,只要交疊的部分完全一致沒有歪,就能畫出一根無限長的線。 張嫣欣然同意了,三人一起上了官道,慢慢走過去,那是閻君城外——地府閻君城布置如日晷,最中央是主城,環(huán)繞主城的是另外十一座閻君城,青石山和河流源頭、牧場都在一圈閻君城之外,再往外就是沙子石頭和草木,荒無人煙。 順著官道往前走,閻君城上自然寫著城池的名字,郭圣通的住址就在‘**城’和‘**城’之間往外走十里,這就海了去了,這兩座城之間的距離很大。 呂雉站在路邊看了看:“我那時候就卡在這里,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往外走十里?!?/br> 郭圣通在路邊找石頭,有一個堆成梅花形狀的石堆是她的標記。順著標記往前走,很快就覺得迷失了路徑。 張嫣有點害怕,左手握著自己的金磚,右手挽著呂后的胳膊:“我們沒走錯么?” “放心沒錯?!惫ネń涷炇悖骸斑@時候千萬不能左顧右盼,更不能回頭,盯著前頭悶頭往下走,就能到?!币窃剞D一圈就算完了。 沒走多久,就看到有一些家丁,地上也有一道像道路一樣的黑色,顏色和草地截然不同。 “已經修好了嗎?” “太快了!” 幾人上前看了看,這是二寸寬的一道黑條,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老師別摸!!”宋氏大叫:“那是羊糞球!” 張嫣本來想踩一腳試試,一聽這話瞬間飄了起來。 郭圣通趕緊收回手:“我讓你們做路標!沒讓你們撿肥!” “東家您瞧咱們這塊地方,撿石頭可比撿羊糞費勁多了。”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呂雉不是很在意,這條線兩邊的羊糞被撿的干干凈凈,只有張嫣這樣嬌嬌氣氣的小姑娘嫌臟,其實馬牛羊的東西算是最干凈的,只是干渣渣的青草味兒。 抓著張嫣的衣帶往前走:“阿嫣,這像不像在放竹鳶?” 張嫣紅著臉答應:“像啊。” “當年我在家種地時,你娘挺喜歡踢……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