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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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窖里有鮮rou——擱在外面也不會壞,但放過半個月的鮮rou會有點發(fā)干,烹飪者和食客心里不舒服。拿出來解凍之后正要開始剁rou餡,先去地里拔新鮮的蔥蒜姜。 曹cao也來了,穿一件漂漂亮亮的紅袍,胡須整齊:“公子,我寫了一封奏疏,請你斧正。” “嗯?孟德,你有何良策?” “我想去做城隍,為鬼魂伸張正義。之前上奏兩次,均被打回,這次想請你指點一二?!?/br> 扶蘇擱下沾著泥土的蔥姜蒜,去洗了手,拿著這篇賦仔細看了一會:“寫的很好,真摯動人。但你什么時候能出去為官于此無關,關鍵在于,閻君什么時候消氣?!?/br> “似司馬家之暴行,閻君還覺得cao行為不端么?” 扶蘇提醒道:“你祖孫三代任用司馬家?!比绻銢]有用司馬懿,會有后來的事嗎?司馬家不成為高官,有能力自己立國稱帝嗎?他比孫策差得遠。 曹cao一拍腦門,想起來了。他把自己和司馬家看做敵對雙方,幾乎不共戴天,但是……真倒霉!我就是太愛人才了!天底下那么多人才,找?guī)讉€不如他的湊合用也行?。∵@篇奏疏先不燒,難得寫的這么好,留著再過些年,連著司馬家的事一起過去再說。 回去和兒子探討:“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唉,你說神仙有沒有一種法寶,能讓人看到臣子是否忠心?” “有也沒有用,司馬懿在我生前并無反心,正如胡亥在秦始皇生前不敢謀反?!辈茇冉o自己挽尊,相當冷靜的探討這個話題:“神仙能長生不老。父親,您若能長生不老,司馬家會反叛嗎?秦始皇找到了國家長治久安的根本?!蹦蔷褪情_國皇帝最好別死,死后不知道會有什么短命的、傻了吧唧的兒孫,還有位高權重之后野心暴漲的大臣,呸。 扶蘇繼續(xù)捶打rou丸子。張春華在心不在焉的蒸豆腐和米飯,國破山河在的滋味不好受,自己的祭祀將要斷絕,昭兒想必會很難過。 楊艷已經看不下去了,兒子在小囚籠中關著,讓她心如刀絞,悄悄摸摸的跑過來,找老祖母詢問:“祖母?!惫蛳卤е鴱埓喝A的腿:“祖母,您救救衷兒啊,他是個好孩子。求您赦免他?!?/br> 張春華剛剛也圍觀了全程,不由得思緒萬千。她更愛自己的兒子,不想讓倆兒子傷心為難。想到這里,恨不得掐死楊艷。司馬衷如果去當一個閑王,像是現(xiàn)在其他沒鬧事、沒動靜的藩王一樣,那應該挺好。如果不生在帝王家,老老實實的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應該也能挺好,只可惜……德不配位真是害人害己。想到這里,看著楊艷的眼神越發(fā)厭惡,這女人害人害己且不說,還坑害了自己兩個兒子的一生心血。連帶著昭兒也羞愧難當,整日里低頭不語,也就是司馬炎還有臉罵這個罵那個,你也好意思舔著臉裝什么慈母,觸龍說趙太后都沒讀過? 冷著臉,duangduang的,把一顆嬌黃甜嫩的白菜芯兒切成細絲,一會上桌前拿醬油醋香油一拌,撒一點敲碎的麥芽糖,很好吃,還可以解羊rou包子和炸rou丸的油膩。 楊艷又連聲哀求,不住口的纏繞她:“是陛下和我執(zhí)拗了,我們不該硬逼著衷兒繼位,祖母,求您去勸勸先帝們,要罰就罰我們吧,衷兒是無辜的?!闭煞蚩梢园ぷ?,自己也可以,兒子不可以。 張春華煩了,心說真是慈母多敗兒,難怪司馬衷司馬柬都木訥,爹媽是一雙糊涂蛋!轉念又一想,她說的倒是沒錯,呸,當了皇帝還敢說自己無辜?天下的奇珍異寶都受用過了,活的比其他人快活了不知道多少倍。曹髦可沒說自己無辜,曹髦好久沒來了。使了個眼色:“你不該來求我?!?/br> 曹髦工作去了,忙的沒有時間來帝鎮(zhèn)看熱鬧,每天的工作項目就是氣呼呼的仗劍砍人——地府原本不許鬼差砍幽魂泄憤,但死人一多,就放松了管制,無所謂了。 楊艷毫不遲疑就要過去求扶蘇,又停住腳步:“我對他的脾氣秉性不熟悉,祖母您明示?!眲e看在帝鎮(zhèn)住了這么久,她幾乎沒和鎮(zhèn)長說過話。 張春華沉吟半天,心中默默的權衡利弊,她現(xiàn)在希望把兒孫都拉攏過來,讓司馬懿那個老光棍當獄卒,守著他的小監(jiān)獄去。司馬衷雖然是兒孫之一,和她卻沒有感情,摒棄現(xiàn)在的怒火考量一陣子,那孩子有用么?固然,救了司馬衷就連著楊艷一起過來了,但是這兩個人好像真沒用啊,特別沒有用,文不能出謀劃策,武不能上陣砍人,在帝鎮(zhèn)這里要么賢明勤勞、要么能文能武否則就會被霸凌。 轉念又一想,楊艷很有幾分姿色,司馬衷,給他一只禿毛筆,讓他去給蔬果授粉還挺好,還有推碾子磨磨,擔水摘菜,劈柴掃地,什么活都能干,關起來都可惜了,怎么說也是勞力。用人從來不挑德才兼?zhèn)?,只要用的恰如其分,什么人都可以變廢為寶。我不喜歡做的農活都可以丟給他。“你哪用別人指點?!?/br> 楊艷抱著她又是哀求又是哭,纏的張春華踹了她兩腳:“鎮(zhèn)長需要人手。聰明的,強悍的,忠誠的,笨的,都需要。他需要人干活,你可以養(yǎng)蠶織布,司馬衷可以挑水耕田。”當不了士,還當不了民么? 楊艷委委屈屈的去懇求扶蘇。 扶蘇把鐵鍋擱在灶臺上,小火烘了烘鍋,然后把案板上的椒香棋子豆的半成品丟進去,開始炒?!鞍肽旰笪胰ヒ!?/br> 他自己心里稱量一番,以司馬衷的生平功過,不能說全然無辜,關押個半年也沒多難過。他生前不是沒被人軟禁過,對于所有無法離開帝鎮(zhèn)的人來說,這都是一個巨大的囚籠,囚籠大一點或是小一點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面粉、鹽、用牛油炸的超濃花椒油和少量的水和面,切成小方塊,炒出來就是酥脆微麻的干糧/小點心。以前用磨碎過篩的花椒粉,會有一點點小渣滓,前段時間震驚的發(fā)現(xiàn)可以直接用拌面的花椒油!做出來更香更細膩。 炒一大罐給阿盈帶去當零嘴,只是這東西長得像是小木頭塊,他可別咬錯了。 楊艷一想到兒子被關在小黑屋里,一天都忍不了,試著對他哭唧唧。 扶蘇覺得她又蠢又煩人,難道只有你兒子舒坦重要,其他的無論是國家安危、生靈涂炭還是我父親加班都不重要?“別拽我袖子!你住口,不可在這里吵鬧?!彼抉R炎更應該被關進去,但是扶蘇不用問也知道,司馬炎的戰(zhàn)斗力比司馬衷有用,追查晉國滅亡的元兇之前他們也得在意眼前的生存情況。 楊艷哭唧唧的也被趕走了,她還不好意思對陌生男人大肆哭鬧,委委屈屈的回去的時候,看到司馬師司馬昭開了房蓋對她招手:“叔父,父親,要放衷兒出來么?” “你過來?!?/br> 一把揪住楊艷的頭發(fā)拎起來:“你進去吧!” 在長度只夠賈南風躺下的小屋里,司馬炎委委屈屈的蹲墻角,和被揍了一巴掌的蠢兒子面面相覷。賈南風很不孝順,坐在司馬倫身上,半點地方也沒讓給他,司馬倫嘴里有一只臭襪子。楊艷跌坐在地上,有點迷茫。這屋里現(xiàn)在沒法讓人躺下,五個人只能靠墻圍坐成一圈。 上面的房蓋立刻落鎖,司馬昭在外面‘怒其不爭’、‘菜是原罪’的數(shù)落他們。 司馬師倒是好受一點,他沒兒子,不需要為此負什么教子無方的責任。但轉念想想,倘若自己有個兒子,那自己的孫子未必會蠢成這樣。別想假如了,假如有個兒子,說不準我篡權給我兒子,然后阿昭篡我兒子的帝位。 … 扶蘇把rou餡調味、加點醪糟擱一會,一會再炸。先進屋去翻了翻資料,他早就去調查過每一個他能聽說的司馬家鬧事的藩王,還親自去見過好幾個,隔著屏障跟人聊天了。只不過沒告訴司馬家這幾個人,沒那個交情。 當初司馬瑋死后,他去詢問閻君這個人的下落,閻君不告訴他。但這也沒攔住扶蘇,和項羽約架(被揍)和聊天時得知,司馬瑋在敵鎮(zhèn)中扣著呢。于是倆人又千里迢迢、坐了半日的船過去看他,扶蘇順便看項羽和呂布單挑,呂布的妻子跟他吵架跑去投胎了,再也不會來,打了光棍之后的呂奉先武力值暴漲,幾次壓過了項羽的風頭,最后打了個平手。看來之前是妻妾和部將的妻妾耽誤他了。 司馬瑋說,當初密詔讓他殺司馬亮,他想驗證詔書真?zhèn)危S門官告訴他密詔傳出去就不靈了。他當時也年輕,才二十一歲,就信了。第二天就到地府來報道。 前兩年司馬乂死下來,也被扔到敵鎮(zhèn)中扣著,倒不是為了讓他跟誰為敵,實在是地府忙不過來了,他也不算壞,就先軟禁起來以后再說。 司馬穎煽動司馬乂討伐司馬冏,之后又擊敗司馬乂,司馬穎現(xiàn)在rou店地獄掛了頭牌,和他叔叔兄弟一起,由于過于供不應求和實在是太混蛋,鄧綏自己動手改自己寫的地獄條例,直接在rou店地獄門口立了木桿,把人捆在上面插了招子,和他兄弟一樣,一文錢隨便打。 任用張方肆意吃人的司馬颙現(xiàn)在在高湯地獄,和張方一鍋煮著,也把鍋擱在地獄門口,免費發(fā)湯送rou。被他們充當軍糧的鬼魂們感激不盡,天天來吃。這地獄果然玄妙非常,鬼魂身上的rou割之不盡,幾十個一鍋煮的罪鬼竟然能讓幾萬怨鬼吃飽。一起煮的都是些助紂為虐的高官將領,地獄里可不分高低貴賤,能給他們這群人單獨分一個鍋出來就不錯了。 現(xiàn)在這情況是閻君們格外施恩,調動過他們行刑順序的結果,地府有四十五個大大小小的地獄。像是剝皮(盤剝百姓、強*jian,熱愛酷刑等)、拔舌(誣陷至人被殺、族誅等)、深坑(故意設計坑害他人)這種大地獄不對外開放、禁止游覽,罪鬼們也在這里有刑期,但為了讓冤死鬼們能安心,就調動了行刑的順序,讓可憐的冤死鬼們看到仇人在折磨在受苦,這樣他們才好安心生活。 扶蘇把記錄下來的資料簡單整理了一下,簡單到人名下只有對應地獄,這也不著急給司馬懿,問完立刻就拿出去,顯得我那么好打聽呢。 … 劉徹正好發(fā)了面準備烙餅,聞見飄來一陣熱油味兒,立刻拿出紅糖,舀出兩勺紅糖,加上兩勺面粉綜合一下,包了十幾個紅糖餅擱在蓋簾上端過去:“幫我炸了。” “什么餡兒?” “紅糖的?!?/br> 那就先炸糖餅,以免油里有rou丸子味兒。扶蘇看著翻滾并且鼓起來的糖餅,陷入了沉思中,再一次問:“每次我炸糖餅都露餡,張春華不能放太多糖,你卻從來不露餡?” 劉徹才不告訴他秘方是往紅糖里加面粉:“呵呵,大概是性格原因?!?/br> 扶蘇知道他不說實話,炸完了十三個餅,只給他十個:“扣的油錢。” 劉徹懶得去買油,只好如此。 劉隆聞著味兒在旁邊蹦高了看:“這就是十稅其三呀!” 劉秀剛想過來通知大家,司馬炎楊艷這對罪魁禍首被關進去了,因為差點教育問題當場崩潰:“十三個餅抽走了三個叫十稅其三?你的算數(shù)和稅制都是怎么學的?”立刻把他抓走補課。一百以內的加減乘除使勁做!歷代稅制和收稅項目以及轉換你給我記住! 劉盈一次補了三四個月的睡眠,神清氣爽的下樓來,抓了個丸子吃?!案绺鐍有客人么?”一頓豐盛的大餐準備好,格外多擺了一雙碗筷。 “夫人約定了,司馬衷死后就來?!?/br> 城隍哪里能看到一個人約莫還剩多少壽命。 呂雉壓著飯點進了鎮(zhèn)子,看扶蘇一副閑得無聊打算大發(fā)感慨的樣子,劉盈一臉的困倦:“阿盈,你怎么了?” 劉盈重點講了一下墨子的工作態(tài)度,別休息,別停,沒干成之前為什么要寫享受生活?有吃有穿就行,還有比工作更快樂的事嗎?我的天我要死了。“唉,難怪閻君嘉許墨子,都是一樣的人。那神奇的器械哪里是一朝一夕能研究出來的,我以為研究個一二十年能做出來,就不錯了。墨子也是這樣想的,他打算一口氣研究二十年?!?/br> 扶蘇心說:所以嘛,父親也喜歡墨子。 呂雉心說:你擺弄小木頭有那么累么?我在人間給他做謀臣,他這些年看著人間慘狀心情不佳,我得用各種辦法哄他稍微高興一會,每隔兩個月被鬼差帶到陰間急忙慌的見一遍朋友,回來見見兒子再趕緊回去,你能有多累?小木頭塊能比始皇更難辦?我一會要去做的事才真難辦?!鞍⒂嫘量??!?/br> 劉盈滿足了,左手rou丸子右手油炸糖餅,心心念念了好幾個月的美食在吃到第三口的時候就覺得膩。老老實實的依次慢慢吃。 呂雉飲了一杯酒,往憑幾上靠了靠:“司馬衷死了,你父親被氣的快要吐血?!蔽覄癫涣?。 “哦?”扶蘇想說‘侍奉我父親很辛苦’,不合適,‘我父親很不好哄’,也不合適。 不合適的話不如不說:“夫人辛苦。父親也見了司馬衷?” “見了面,還跟他聊了一會,喏,這是給你的信?!?/br> 扶蘇雙手接過,拆開一看,信中墨跡有些淋漓,字體也換成了行書。信不長,中心思想是:去替父親把司馬炎打到晉國滅亡為止。打死他??!我不累,我是生氣! 呂雉:“嗯這糖餅好吃。誰做的?” “劉徹做的,我炸的?!狈鎏K問了問人間的情況,聽的吃不下東西。 呂雉一邊說,一邊吃掉了兩張油炸糖餅,舉著最后一口:“現(xiàn)在人間見不到紅糖,也難找小商販。真是可憐啊?!边@最后一口糖餅里兜著一汪軟乎乎的紅糖汁,表皮還有些脆:“人間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好,本該破而后立,奈何百足之蟲死而不僵?!?/br> “夫人,司馬越的壽命還有多久?” “看其氣象,還有幾年時光?!?/br> 現(xiàn)在新君還沒有繼位的,當權的司馬越選定了司馬炎的第二十五個兒子司馬熾,皇太后羊獻容覺得司馬熾是丈夫的弟弟,自己不能當這個皇太后,聽人勸,想立原先的太子司馬覃繼位,正在折騰呢。 呂雉又問兒子的打算,是好逸惡勞的回來休息,還是一會繼續(xù)去跟上墨子?他做的那件東西,希望能把罪鬼塞進去就自動得出結論的機械,所有地府官員都很關注。 劉盈捂著嘴打哈欠:“我再睡兩天,把后三個月的覺也睡出來,就回去繼續(xù)干?!?/br> “好孩子?!?/br> 呂雉下來要辦的重要事項有三件,第一是和故友聯(lián)絡感情,剛忙完。第二是送信,剛送到,接下來的事情就難了。 “夫人面有難色,是何緣故?” 呂雉起身往外看了看,屋外沒有人偷聽:“你也知道,你父親去年才湊夠了一千弩兵,他現(xiàn)在又想招募更多的鬼卒,在增加幾千弩兵。他現(xiàn)在抓猛將倒是省事,鬼卒們咻咻射箭,什么樣的厲鬼都擋不住??晌矣植皇钦f客,我怎么能說服閻君繼續(xù)提供軍餉,支持他擴充軍隊呢?我知道他無心…只怕閻君多疑?!?/br> 扶蘇不解:“抓鬼魂而已,一千弩兵足夠了?!备赣H真有什么大計劃么?我現(xiàn)在相當于人質啊。 呂雉低聲說:“閻君在試探你父親,他也同樣在試探閻君。現(xiàn)在給我的借口呢,是一千弩兵看著太少,他看著不舒心,如果湊夠三千會舒服一些,也可以支援左鄰右舍?!弊羁蓺馐沁€不允許自由發(fā)揮,非要吧原話帶到。那你倒是自己來說啊!他還覺得說不出口。 他要弩兵,要了幾次就給了名額和糧餉,讓匠作監(jiān)做了弓弩送來,我覺得這就挺好,人應該知足而止。 倆兒子陷入沉思中。 過了好一會,劉盈問:“閻君名下有自己的軍隊么?” “阿盈真是太聰明了!每一位閻君名下有一萬禁軍,大部分都沒招滿,招滿的人也經常被派去和鬼卒換崗。”呂雉嘆了口氣:“他有些心急。前段時間還想弄一瓶藥保留記憶,暫時投胎去人間試試。我勸他別去,萬一變成絕色佳人呢,將來當一次皇后,他何以自處?!备膳碌脑挍]敢說,不是所有絕色佳人都能成皇后,萬一才華橫溢如蔡文姬、歌舞出眾如綠珠呢? 扶蘇說起了曹cao告訴自己的小秘密。 “現(xiàn)在嘛,人間太亂,城隍是每隔十年輪換一次,全部都尉和一部分判官被提拔上來了,都做得很好,他偏不肯示弱,不想說自己受不了要休息,打定主意要等到人間太平再回來?!?/br> 扶蘇能說什么呢,這就是他崇拜父親的原因。和她探討:“韓都尉現(xiàn)在也去當城隍了,我還以為他會一直負責接送皇帝?!?/br> 呂雉笑道:“霍光現(xiàn)在也當了城隍呢,前段時間又碰上劉病已,倆人都是急忙轉身抱頭鼠竄,都覺得有愧于對方?!痹S平君去她那兒做客的時候告訴她的。 劉徹正在吃噴香的油餅,十張油餅分做兩盤,和父親一起拿了酒去劉秀家吃。什么都不為,就為了讓被抓著補數(shù)學題的劉隆感受痛苦。 劉秀氣定神閑的問:“一個農夫種了三畝五分地,每畝地能收獲四斗谷子,去年留下的種糧有一斗,每畝地需要三升谷子做種子。假設這一夏天都吃去年留下的糧食,到秋天收獲之后,按照五稅一交稅,他需要交多少稅?能剩下多少谷子?” 劉徹劉啟:“吧唧吧唧” 劉隆心不在焉的答道:“四斗的稅……” “嗯” “多出去的被貪污了。” “……” “能剩八斗谷子。要是不夠就是娶媳婦花掉了?!?/br> 劉秀抓著他耳朵:“我看你想娶媳婦!今天我就去提親,把楊芷給你要過來好不好?” 劉隆十分悲憤:“不怪我,他們倆吃的太香了?!?/br> 劉徹得意的吧唧吧唧吃糖餅,這小子敢在他讀書時故意來搗亂,他也能在他做題時來搗亂。看書隨時可以放下,做題的時候你分神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