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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皇帝們的死后生活在線閱讀 - 第483節(jié)

第483節(jié)

    她要是有朱元璋這樣的兒子,大概……就不用想著親自當皇帝了,是李顯開啟了她稱帝的欲望。這是單純占便宜。

    武曌搭著他的肩膀:“我還以為你要占我便宜,原來是占我便宜啊。你也寫一幅字,留下來給我吧?!?/br>
    “好啊。武后的真跡也送我一副。”

    馬秀英拎著洗干凈的蘑菇,緩步溜達回來,就見倆人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在窗前寫字,一個寫一個看,說說笑笑倒是很和睦,誰都知道他們剛剛一定談了很多血腥的治國話題。勸不住勸不住。

    蘑菇切丁、匯同臘rou丁一起下鍋炒香,加入清水燒開,開始往里丟超細膩均勻幾乎無干面粉的面疙瘩,煮成一鍋濃香四溢的疙瘩湯,出鍋時撒蔥花。再預(yù)備幾碟小菜,切半只燒鵝。

    “家常便飯?!?/br>
    “甚妙。”

    朱允炆在旁邊種地,餓得難受,試圖過來蹭個飯。他叮囑自己的皇后過了頭七再來,現(xiàn)在還沒到呢。

    朱元璋氣呼呼的允許了:“把鍋端走,刷干凈送回來?!?/br>
    某個清君側(cè)最后連君王都清了的燕王和和氣氣的繼位了,被他綁架的寧王沒得到半壁江山,郁悶的從塞北挪到江南去了。

    ……

    “跟我來!”嬴政把迷迷糊糊的朱砂痣閻君拉走了。

    “留步!我有些事想要請教。”李世民也把白發(fā)閻君請走了。

    就在閻君殿后的天池中,泡著溫泉,喝著能變幻味道的瓊漿。

    始皇很不高興:“我修煉多年,才懂得運用帝炁。這件事同你說過,困擾我良久?!?/br>
    朱砂痣閻君穿著衣服下水,把下巴搭在浮木上,摘了面具,露出一張令這兩位皇帝都多看幾眼的絕世容顏:“我知道呀,我還給你弄了不少書呢。怎么了阿政?不要嫉妒?!?/br>
    李世民幽幽的嘆氣:“始皇給我分享了一些經(jīng)驗,我也足足的修煉了幾個甲子,才得成就。他朱元璋確有許多過人之處,為什么天然就會使用帝炁?莫非是嬴兄和我比不上朱元璋?差在何處?”

    這些年來能控制并應(yīng)用帝炁的皇帝總共有九個人,臨朝稱制的皇后中也有人學(xué)會了,大部分人都不用,把這當成國之重器秘不示人,所以具體數(shù)目不清楚。但是憑什么?憑什么我們得閉關(guān)修煉,他一死就會?一死就能以此擊退都尉?他是比我們聰明還是比我們?nèi)柿x?

    白發(fā)閻君坐在水里梳頭:“這個嘛。朱元璋一死,你們就問我,如今有了答案?!?/br>
    “請講!”*3

    朱砂痣閻君左右看看:“怎么了,我也想知道??!”

    “我?guī)熜謱@件事,苦苦推演了三年,遍訪上方六御天天帝?!卑装l(fā)閻君開始喝水,不說話。

    嬴政嘆氣:“何必要挾我,我不過是想擴招十萬禁軍,給眾鬼稍加一點賦稅而已,這也是為地府計。賦稅和地價,必然有一個提上去?!笔f鬼卒的薪俸不算少。

    李世民:“難道你覺得我不夠勤政?當初既然約定好我每年休息四個月,豈能輕易更改?!?/br>
    朱砂痣閻君:“行,我三天不偷懶,行了吧?快說吧??!”

    “這件事說起來很復(fù)雜,也很沒有…六御天帝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這個原因…不是要挾你們做出改變,我且說說,你們自行斟酌。”白發(fā)閻君的語氣一向淡漠篤定,很少有這種略帶迷惑的語氣:“掌握實權(quán)的皇帝,隨著歷年來號令天下,逐漸積攢帝炁。這東西普通人修煉不出來,但凡是在人間留有記錄,有‘三軍為其所懾’這樣故事的人,就有類似的炁,但能區(qū)分出來。要想達到收放自如,隨時應(yīng)用,不在外界,而在心境?!?/br>
    “哦?”*3

    “第一,知道皇帝這個位置是怎么來的,領(lǐng)悟到一定的深度。第二,知道皇權(quán)并非天授,也不會永遠屬于某一人。嬴政你當初就卡在這一步上。第三,同時在心里把自己當做皇帝,和一個普通百姓,并盡力持有皇權(quán),絕不松懈。朱元璋做到了這三點?!?/br>
    嬴政點點頭,立刻又問:“劉邦沒有做到?”他是做到了還保持著秘不示人,還是沒有做到呢?

    “應(yīng)該沒有。就史書來看,漢高祖自幼就有雄心壯志,不甘居于人下。”李世民微笑道:“原來豪氣干云會有損于修行。老子誠不欺我?!?/br>
    白發(fā)閻君點了點頭:“我不是帝王,但這聽起來很合理。人間帝王的權(quán)柄遠高于天上,我看朱棣繼位之后,我們陰間依然清閑不了?!?/br>
    第343章 麒麟 朱棣

    白發(fā)閻君飄然回山去找?guī)煾笌熜?,朱砂痣閻君搖身一變, 變作一個高有十丈的婀娜太湖石, 是太湖石那千瘡百孔的造型, 質(zhì)地卻如白玉一樣,還在爍爍放光。好似有什么人暴殄天物, 用這樣和氏璧級別的巨大無暇美玉,巧奪天工的雕刻出一個完美無瑕的太湖石,立在波光瀲滟、清澈見底、以七彩石鋪地的大湖中。

    朱砂痣閻君悶悶的說:“風從心口吹過的感覺有點奇怪。我好看嗎?”

    嬴政和李世民倆人都看呆了。誰不愛這樣巨大的無暇美玉?嬴政刻的傳國玉璽, 就因為大塊美玉是天下至貴至罕之物, 才配得上皇帝至高無上的權(quán)柄。李世民沒找到傳國玉璽, 也弄了許多美玉,刻了很多玉璽安慰自己。玉也美, 玉璽也美, 二者配合在一起擺在案頭, 賞心悅目。

    “真是舉世無雙的至寶。”

    嬴政仰頭往上看, 十丈高,坐在石頭腳旁朝上看, 只覺得幾與天齊, 在光滑的水面飄遠一點, 看了全貌:“壯哉!”

    二人心里不約而同有個想法, 這要是常常保持這個狀態(tài), 供人觀賞,那真是不錯。

    白玉太湖石得意洋洋:“我的朱砂痣還好看嗎?”

    他特意變了一顆很大的朱砂痣,在石頭頂端。

    那誰看得見啊。

    李世民手下的好畫師多, 正因為他喜歡在歡宴、涉獵時叫人畫下來:“叫畫師給你畫下來,掛在殿內(nèi)欣賞,如何?”

    “好啊好啊!讓誰來畫呢?吳道子?趙孟頫?趙佶也很善于畫大石頭!他那祥龍石圖畫的真不錯,濃淡陰影什么的,栩栩如生。叫米芾來看我,他只知道靈璧研山,那石頭長得不錯,可還是不如我。給我也畫個畫兒,寫個銘?!?/br>
    嬴政悠然欣賞了一會,忽然有點想在他身上刻個字,轉(zhuǎn)移話題:“亂世剛過,人間大定,應(yīng)該設(shè)宴慶賀?!?/br>
    設(shè)宴還不簡單,閻君殿前后都有大片空地,但為了炫耀朱砂痣閻君的美麗,也為了方便畫畫、做詩文贊美他,特意選在山上,封山設(shè)宴,山上本來就留有一個巨大的觀景臺,也能看到天池,遠眺仙石會更美,云霧繚繞只見雪白炫目的一尊巨大奇石,像是玉女出浴,又像是所謂的擎天白玉柱。

    命公廚大排宴筵,命扈從擬定名單,除了大小官員之外,一定要把那些文人都選來赴宴,尤其是李白,他寫的神仙詩,神仙看了都覺得好。

    石頭就保持這個姿態(tài)不動,打算就這么睡一會,小風吹著太陽曬著真舒服。

    見二人又飄回來繼續(xù)跑溫泉,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你們倆對朱元璋一點都不提防嗎?”很親切很厚道的樣子,難道不擔心他將來會分薄你們的權(quán)力?

    “當然不。”

    都不用對視就知道,明太*祖將來或許會大有成就,但難以進入閻君殿,更是絕不可能位列閻君。幾次大案牽連太廣,不論是為了什么目的,事情是一樣的事。雖說是厚待百姓,整治元末留下的貪污風氣,但是對他宗室的放縱超過歷朝歷代,不要說是秦漢唐宋,就算是魏晉南北朝、五代十國這些比較混亂的時候,藩王也沒有這樣自由,殺千戶,殺知府,殺府吏兵卒,掠奪錢財人婦數(shù)百。細論起來,與其說朱元璋恨的是貪官污吏欺壓百姓,跟不如說他禁止貪官污吏欺壓百姓,自己的兒子這么干就睜一眼閉一眼,這可不是用嫉惡如仇能解釋的。

    這有什么可擔心的呢?

    劉徹也早已將帝炁應(yīng)用自如,但他是真想成仙,又想關(guān)注中原沃土上究竟會有多大變革,能不能有什么石破天驚的大事?隱居在自己家里,和隱居在青石山中是一樣的,真神仙絕非不問世事,都是參透世情而不動心。

    先重金聘請畫家,現(xiàn)在就來在山中自由選方位,給這塊壯美雪白的大石頭畫畫像。

    李世民感慨道:“我真喜歡他這樣無欲無求又很快樂的人?!敝灰瘧杏X就很快樂,兩袖清風,身無長物,連飲食都不粘,長得又很漂亮,真是神仙風姿。

    嬴政嗤的一笑:“朱元璋一定想要這樣的大臣?!睕]錯,就是嘲諷他給官吏的俸祿太低。

    “哈哈哈哈,他覺得官員吃飽飯餓不死就行,不該置辦衣裳首飾,出行也不必有排場,恨不得人人都和諸葛亮、司馬光學(xué)清貧度日?!?/br>
    “劉裕當年也這么想。”

    李世民悠然道:“苛待自己的皇帝太多了,皇帝自己清貧儉樸沒有用,以身作則也沒有用,倒不如適度而為?!迸R機應(yīng)變比提前做好準備更簡單方便,人才是最大的變數(shù)。你計劃的再好,你能計劃出這些人是過分的愚蠢,還是過分的聰慧么?

    這番話,來自一個壓朱允炆能贏,結(jié)果損失不少的人。

    朱允炆的兵力、錢糧、人心所向都遠遠優(yōu)于朱棣,李世民去智囊團那兒下注時,賭朱允炆能贏。

    智囊團這些年來有來有去,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說啥啥不準’和‘分析全沒用’之后,他們在分析之余引入了看相、占卜、瞎猜等諸多唯心主義的猜測方式,最終決定一半人看好皇帝,另一半人看好燕王,別報上結(jié)果去,大家都不靈。

    醫(yī)卜星象在生前就屬于必學(xué)項目,死后深入研究了一番,又開闊思維,努力瞎猜,得到一個結(jié)論,說朱梓、朱柏兩個藩王都自焚,因為名字里犯了讖。后來想了想,名字里帶木字邊的人實在是太多,如果有這種傳言流傳出去,會引起恐慌不安,以及瘋狂改名等事,就罷了,還是求真求實吧。

    ……

    李治不是很放心:“朱元璋是不是好色?”

    “還可以?!背藫屃岁愑颜彽囊粋€妾之外,沒有奪過婦人女子,。

    “武媚娘是不是多情?”

    李淵有點驚詫,又覺得深深好笑:“你什么意思?”

    竇惠:“哈哈哈哈哈哈”我笑死了。遠隔數(shù)百年的兩個皇帝,難道要為了武媚娘爭風吃醋?再怎么離奇的雜劇也不敢寫這種劇情??!他們都編出武媚娘是百花之主神轉(zhuǎn)世,所以能以妖媚惑眾,能令牡丹盛開等諸話,篡位亂國的原因也編成李世民前世是個神仙太子,打獵時一箭誤中百花之神,這么離譜好笑的事都出來了,也沒敢說李世民為她神魂顛倒。

    李治也頭疼啊,頭疼的感覺風疾又要發(fā)作了。覺得她可能會想試試別的皇帝,這是個喜歡找刺激的女人。而朱元璋呢,掛畫像這件事還沒解釋清楚?!澳J為他掛媚娘的畫像究竟為什么?真是因為的治國的手段相差不多么?”

    武媚娘如實解釋了,就說是因為治國的方略相同,都好使鐵血手段,把謀反這種事防患于未然,所以引為知己,神交已久。

    但是說實話,濫殺無辜、用酷吏株連廣泛的皇帝可不少,漢武帝不也是這樣嗎?他怎么不掛別人的畫像,偏偏掛武曌的?還要掛在后宮中?錢唐勸諫他還生氣……哦生氣這個事很正常,朱元璋天天生氣,也不知道他哪來那么多不滿。

    唐高祖夫妻倆毫不關(guān)心的大笑,笑了半天:“朱棣難道他后宮里也要掛一副武媚娘的畫像?”這以史為鑒,鑒的是個什么??!

    朱棣登基之后雖然找的借口是侄子不幸葬身火海,侄孫年幼不當事,他被人勸進。但他繼位之后依然大開殺戒,重建錦衣衛(wèi),又對建文朝史事‘千鉤百索,只字不留’,試圖銷毀一切不利于他的史料,只留下自己寫的這份。

    武曌這次回帝鎮(zhèn),就要讓朱允炆從他的立場出發(fā),寫一下當時戰(zhàn)爭的全過程。朱棣贏了雖然是事實,可是天下局勢太大,信息到來的有快有慢,地府知道所有的大事件,不知道朝廷中發(fā)生的細節(jié)。

    朱元璋聽完了這個要求,當即答應(yīng):“行,讓朱允炆寫一份口供。將來等朱棣下來,三頭對案,我看看他到時候說的和現(xiàn)在的口供有什么不同。我最近不讓他讀書了,腦袋不清楚,讀書越多越是糊涂。他看書倒不是博采眾長,轉(zhuǎn)挑著合胃口的看,那怎么能行呢。”

    武曌嘆了口氣:“虎狼竟然撫育了綿羊,這是天下之大不幸。我今次來,想問一個人?!?/br>
    朱元璋慢慢悠悠的給手里的小竹筐做好收尾工作:“想必是和我同朝同代的人,還沒死么,你問。”

    “死倒是死了。就是那五散人彭瑩玉,他先立周子旺為大周國皇帝,復(fù)以異像立徐壽輝為帝,數(shù)次如此,元蒙清繳時屢次避過去,直到被人覺察。這個人倒是很有意思。這時候局勢太亂,地府也忙亂,我也事務(wù)纏身,沒能和他深談一番。這人倒是機警?!边@人比韓山童還早些許多年,那時候更亂,地府似乎好像沒逮住彭瑩玉這人,可能是藝高人膽大,溜到元朝地府去暗中策劃他的大業(yè)去了。

    朱元璋有點惆悵:“彭瑩玉啊……此人可為我鑒。”

    “哦?愿聞其詳?!?/br>
    “周子旺和徐壽輝二人稱帝太快,死的也太快。元廷吏治散亂,貪官污吏橫行,脫脫可謂出淤泥而不染,除他之外,盡是些莽夫,分不出各地勢力強弱,只看稱呼。”只要不稱王稱帝,就不顯眼,這倆人就是勇氣可嘉??赡苁寝r(nóng)夫沒見識,覺得有數(shù)千人響應(yīng)起義,就是一只重兵,自己就算是虎踞龍盤。有一位天下人都歸附皇帝,那我一稱帝,別人就來投靠了。

    朱元璋如是思考了一會,忽然覺得朱允炆好像也是這么想的,把名分大義看的重如山,真以為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啊。實際上是君要臣死,臣無能為力只能去死,臣要是有能力就嘿嘿嘿。

    “唐高宗近來很忙么?總是你一人回來。我想和他聊聊蒙池、昆陵、安東都護府。唐高宗的家也在這里,難道要我相請?”

    蒙池都護府、昆陵都護府是被分開的西突厥,安東都護府是平壤,這都是唐高宗收獲的地區(qū)。

    武曌微微一笑,李治說忙不忙,只是不愿意和她一起回來,每次一提到回帝鎮(zhèn)和明太*祖聊天,就是一副奇怪的樣子,也不生氣,也不制止,偏偏讓人心里有些不安?!熬爬傻氖聞?wù)繁雜,又要為阿耶差遣,咱們來日方長,早晚會有聚會?!?/br>
    馬秀英探頭看了看,朱元璋的態(tài)度真是相當平和,就好像昨晚上那個一生氣咬碎了棋子、每天都在小本本上記誰該殺的人不是他。

    朱元璋當然被人間的消息氣得要死,但在人間的憤怒能令人恐懼,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憤怒只是一種軟弱無能的叫嚷,沒有任何意義,會淪為笑談。要生氣,也得等朱棣來到這里再揍他。

    ……

    永樂五年時,朱棣的妻子徐貞靜來到地府,朱元璋嘆了口氣:“我選的好兒媳婦,傳聞中你代替朱高熾部署北平城,帶領(lǐng)城中婦女披甲持戈,阻擋了李景隆大軍,是否真有其事?”

    徐貞靜再拜:“先帝,此事不假。非徐氏之能,上賴天命所歸,下仗臣民一心,及李景隆無能?!?/br>
    朱元璋:“呵呵?!北逼匠?,元朝大都,何等堅固。

    “李景隆位列靖難功臣之首,僅僅是因為開金川門嗎?”看了朱允炆寫的紀實內(nèi)容,他總覺得李景隆有可能早就投靠了朱棣,要不然不會昏招迭出,他爹李文忠何其練達機敏,兒子怎么會昏庸懦弱如斯?

    徐貞靜嘆了口氣:“陛下想看看,有誰敢不滿。”

    馬秀英也嘆了口氣:“真是親父子,一個毛病?!?/br>
    朱元璋悻悻的哼了一聲。

    等到永樂十一年時,造孝陵神功圣德碑,朱棣親自寫:龍髯長郁,然項上奇骨隱起至頂,威儀天表,望之如神。

    朱元璋看了看祭文,又端著鏡子端詳自己英俊的大圓臉,真是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他放什么屁呢?奇骨貫頂那是什么長相?腦袋上頂個大包?那他娘的是被人把腦袋打腫了!真有什么奇人異象,亂世中先得殺我!徐壽輝是真有帝王之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