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憑欄看月生_分節(jié)閱讀_75
書迷正在閱讀:永久的敵人、遇見席北城、BOSS都有病![快穿]、一條魚的都市生活、[名柯同人] 赤井他男朋友又失憶了、競劍之鋒[重生]、算命、[綜漫] 身為Mafia干部的我變成了警視總監(jiān)、人魚飼養(yǎng)日記、[名柯同人] 松田先生請多指教
七師兄轉(zhuǎn)身走了,他這師弟,是越來越不成體統(tǒng)了。 其實除了黃瓜外,墨峴還種了半畦菠菜,半畦韭菜。還弄了個破瓷盆種了點蒜苗,可蒜苗剛抽秒,一只小母雞便竄了上去,墨峴這個武林高手都沒趕得及救,小母雞已經(jīng)兩口下去,把蒜苗都叨沒了。 墨峴倒是沒放棄,而是把瓷盆端進了房里,如今蒜苗又頑強成長起來了。 曙光微明時,兩人便扛著鋤頭下地了,這些日子雨水足,倒是不怕旱,可是野草卻也長得茂盛,還要注意看看有沒有莊稼菜蔬遭了蟲害,偶爾山上的野牲口也會跑下來禍害莊稼,最麻煩的是鳥雀烏鴉,這東西成了片比蝗蟲都厲害,這都是他們要管的。 而且這些工作,任你武功多高,也都要彎下腰來一點一點的做。一個上午下來,兩個人都累得滿頭大汗,兩張臉也都曬得紅彤彤的。 不過午時一到,就看村里的方向走來一個拎著水壺戴著斗笠的人,不是鬼醫(yī)還是誰。鬼醫(yī)現(xiàn)在是墨峴家里長期蹭飯的一員,結(jié)果被“廢物利用”天天天晌午來送飯了。 否則,墨峴和七師兄還要中途回家。他們倒是也曾想過帶飯,但是帶來的飯朝哪放?夏日酷熱,即便是陰涼的地方,那帶來的涼水也是用不了就變熱湯,飯食更是常有sao臭的情況。正好鬼醫(yī)送上門來,免了他們的麻煩了。 鬼醫(yī)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兩人如今的情狀——朝田壟上一坐,rou食倒是不錯,是拳頭大的兩塊墨峴自己鹵的野豬rou,但除此之外,就是干面餅和野菜,口干了就喝些清涼的井水,但還是皺起了眉。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他二人為何上趕著過這種苦日子,且還樂此不彼。 反正他在此總共也住了沒有兩月,卻已經(jīng)想甩袖子一走了之了——原本他雖也算是隱居山中,但是衣食住行也自有那些送上門來得苦力包辦,只是墨峴死活不走,而且他現(xiàn)在的武功八成制不住這小子,偏偏村子里的人也都不好對付,他方才強忍著一直留到了現(xiàn)在。 原本想著,墨峴正值青春年少,就算是因為過去“一時想不開”,呆走了也絕對受不了這苦悶的日子的。誰知道,墨峴卻是越過越有滋有味了,比如現(xiàn)在…… “師兄,一會我打幾只兔子拎回去吃吧。”不需要進山,麥田里就有不少的野兔子洞,只要小心不踩了麥苗,抓兔子輕而易舉。且兔rou涼血解毒,是少有的涼性rou食,正適合燥熱的夏天僅是。 “好。”七師兄點點頭,抬起胳膊相用自己內(nèi)衫的袖子幫墨峴擦擦額頭汗水,可一抬手卻見自己袖口上已染上了泥污,只能無奈把胳膊放下。 墨峴卻嘿嘿的傻笑,自己擦了一把額頭臉頰,結(jié)果他的袖口比七師兄的干凈不到哪里去,這一擦把自己擦成了個大花臉。于是看他這模樣,七師兄也笑了。 鬼醫(yī)坐在一邊,有一種眼睛要瞎外加胃疼的郁悶感覺! 忙碌了一天,兩人一個拎著三只兔子一條草蛇,一個拎著一籃子野菜,雖然不是手挽著手,但也是肩并著肩,走上了回家的路。路上遇見了劉七和孫家兄弟,還有趙五爺,也都是一身的泥污,面孔通紅,卻人人臉上都帶著笑——王癩子一開春便不見了。 回到了村子,卻見女眷們正圍在蕭獵人家門口,原來蕭獵人從山上回來了,雖未帶回什么大獵物,卻帶回了兩大麻袋的木耳,正與各家分。 這年代木耳可是金貴吃食,畢竟人們還不知道如何人工養(yǎng)殖,只能依靠野生環(huán)境的收集。說到木耳,墨峴前世原本有一段時間很喜歡吃新鮮的木耳,而且超市里也經(jīng)常有賣。結(jié)果有一次吃完了之后,渾身長水泡,情況嚴重到去了醫(yī)院,才知道鮮木耳有毒…… 因此墨峴看蕭獵人帶來木耳,原本還要告誡一下眾人,結(jié)果劉七家的小娃子,吵著現(xiàn)在就要吃木耳。被劉七嬸子在屁股上狠打了兩下:“木耳生吃有毒!小心貪嘴爛了你的小雞!” 墨峴在囧囧有神的同時,又不由的感慨,古人雖然在某些方面不如現(xiàn)代人,但在另外一些方面,卻也優(yōu)于現(xiàn)代人。當然,感慨完之后,木耳還是要拿的。 木耳拿回去洗干凈了,只是因為已入了夜,沒法晾曬,只是仔細鋪在了篩子上,放在通風的地方。也幸好家里有黑眉,不怕老鼠來禍害。 晚上吃的不過是清粥,并不是用米熬的,而是用并未磨碎的麥粒。 “師兄,咱們釀的高釀酒什么時候能喝?。俊?/br> “等到夏末的時候吧?!逼邘熜窒胂氪鸬馈?/br> “夏末啊……”墨峴呼嚕嚕又喝了一口粥,他倒并非是饞這杯中物,完全是他們兩人鬧著玩的,畢竟古代的休閑實在太少,即便有油燈,那電光也是在昏暗,對眼睛不好。那總不能天一黑,就上床嘿咻吧? 釀點小酒,到時候弄點煮花生之類的小菜,兩個人對著吃吃喝喝,也就是最好的休閑了。 “莫要太期待?!笨茨珝s一臉向往,七師兄忍不住泄泄他的氣,“到時候弄出來的是酒,是醋,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稀奇古怪的東西,還不說定呢。” 他也只是當初走江湖事,有個朋友最喜自己釀酒,且還小有所成,他耳濡目染,略知道了一些。前些日子和墨峴閑聊時,說漏了嘴,被趕鴨子上架了,之后雖也請教了同樣自己釀酒的趙五爺他們,但是否能夠成功,七師兄還是沒個底。 “一次不行,就下次唄?!蹦珝s笑笑,“不過這兩個月咱們確實是喝不到酒了。過兩日,劉七哥要去集上,咱們也跟著去吧,買些酒回來,順便買幾頭羊回來。” “要買牛馬嗎?” “那些大牲口的買賣都要到官府登記造冊,不方便。不過,或許我們能買頭豬。” “也是。”七師兄點點頭,又搖搖頭,“豬還是別買了,咱們可沒地方養(yǎng),到集上買些就好了,實在不行還可以上山打野豬?!?/br> 他們這小院里,有牛棚,卻沒豬圈。壘個豬圈倒是簡單,但是,現(xiàn)在他們院子里的雞鴨已經(jīng)不少了,又要買羊,到時候再養(yǎng)了豬,外邊還要顧著田地,那可就太忙了。每天給這些家禽牲畜弄吃食,就要花上不短的時間,更別說還要耕地 現(xiàn)在雖然疲累勞苦,但都在兩個人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他們畢竟不是真的農(nóng)夫,為了生活,非要把自己的血汗壓榨干了。 “好?!蹦珝s點點頭。兩人燒水洗浴,臨睡之前,兩個人還為彼此按摩了一番,然后才同枕而眠,墨峴一如往常的拽著七師兄的一支胳膊。 窗外知了叫的雖兇,屋里卻是一片靜謐…… 過了兩日,劉七去趕集,墨峴與七師兄便按照之前他們商量的,帶上了一小籃子自家腌制的咸雞蛋,和一只半大的小母雞,還有一只鹵好的豬后腿,跟著趕集去了。 一開始倒是一切太平,只是臨走的時候,墨峴說去買點豬肝、豬心之類的。于是兩人便去了上次買rou的那家rou店——雖然那店老板有些熱情的過分,以至于上次魔線幾乎是抱頭鼠竄著離開的,但是,那老板確實不錯…… 誰知,兩人來到rou店,卻剛好趕上了一處“好戲”! 一群壓抑打扮的家伙,剛封了那老板的rou鋪,將那老板及一個嬌小的藍衣女子鎖住后,拉扯著離開了。 “作孽啊?!彼苏苫螅赃叞傩盏淖h論便給他解了惑。 原來,rou鋪老板的老婆崔氏,這崔氏長得嬌小玲瓏,也算得上是個美女。有一次她到河邊洗衣,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縣令的兒子看上了,非要rou鋪老板休了崔氏,他好娶崔氏做妾??墒莚ou鋪老板和妻子夫妻情深,怎么會愿意,當時是斷然拒絕。 結(jié)果一來二去,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衙役直接上了門。 七師兄和墨峴對視一眼——管,還是不管?作者有話要說:總之,就是平凡的日子…… 068治傷 按理說,這位屠子其實和他們并無什么關(guān)系。但是,看七師兄皺起的眉就知道,這事,他想管。 墨峴拍了拍他的肩頭,示意兩人到旁邊說話:“咱們先回家去,換了衣裳再過來?!?/br> “小墨,多謝。” “謝什么?咱們這一路上,什么都做了,卻就是沒做個俠客該做的事情,如今正好齊了。” 俠以武犯禁,古代的俠客,勉強也算是政?府監(jiān)督的一個部分,雖然是違法的~ 其實他們夜里來救人,八成已經(jīng)有些遲了,出人命到不至于,但是屠子少不得要受皮rou苦,至于他那娘子……若是那位縣令兒子是個急色的,說不準也早已遭了污辱了。 不過,他們是救人,卻不是要將自己搭進去。畢竟他們不是真正的俠,不過是七師兄好心,而墨峴不介意滿足他的這種好心,讓他開心而已。 兩個人此時也沒了繼續(xù)買東西的心情,正好路邊有賣醪糟的老漢,兩個人過去一人要了一碗,一邊喝著,一邊一邊等著與劉七約定的時間, 未曾想,他們剛坐下喝了兩口,三四個騎士一邊將鞭子揮得“啪啪”作響,一邊高喊著“長寧侯車駕到!閑人逼退!”,一路縱馬而過,且能從他們背后背著的旗子上看見“長寧侯李”的字樣。 “好大的排場啊?!蹦珝s還是第一次見著這樣的情景,這個便是傳說中的古代靜街吧?同時和七師兄一塊站起來,隨著其他百姓,朝道路兩旁退去。 旁邊七師兄卻說:“都說長寧侯治下甚嚴,家人守禮,如此看來,倒也算不虛?!?/br> 墨峴一挑眉:“方才那樣的,還是守禮?” “那些騎手已經(jīng)壓著馬速,且鞭子也都是空鞭,只抽在空中,只是抽在半空聽個響動,并未傷人,況且也只是讓百姓避退,而非跪拜,如此還不算是有禮?” 墨峴:“……” 老百姓都很老實,而且看來也都知道規(guī)矩,紛紛躲進街道兩旁的店鋪里。店鋪老板不管是熱心的還是吝嗇的,即便是看見進來的人里邊有著乞丐無賴,卻也并不驅(qū)趕。由著街面上老百姓進完了,這才上了門板。 墨峴和七師兄進的是一間酒樓,也不知道要折騰多長時間,墨峴有心拉著七師兄在這解決了中飯。但是他們?nèi)缃駜蓚€農(nóng)人打扮,卻又哪里應該有那個閑錢?于是墨峴干脆學習孔乙己,花了十幾個大錢,要了一小碟茴香豆,兩碗黃酒,還有兩個饅頭,就著從家中帶來的小半塊鹵rou,解決了午飯。 待他們吃飽喝足,恰好聽外邊有人喊:“沒事了!沒事了!開門賣貨了!” 小二打開門板,見是巡街的衙役,這才放心來,重新開門營業(yè)了。 也是到了此刻,原本靜得嚇人的酒樓內(nèi)——除了墨峴和七師兄,方才基本沒誰能安下心來吃飯,重新喧鬧了起來,老百姓都議論著,怎么長寧侯那樣的人物,竟然跑到他們這窮鄉(xiāng)僻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