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的敵人_分節(jié)閱讀_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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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吃完螺絲粉,回到家里,mama已經(jīng)回來了,坐在沙發(fā)上給我縫楊天送我的那件藍白色的外套,一見我回來,她側(cè)過臉問道,“吃飯了沒有?”我唔了一聲,便坐在桌子邊上,把今天新發(fā)的作業(yè)本拿出來,mama晃悠悠地又問道,“今天第一天開學(xué),怎么樣?” 我撐著腦袋想了一下,回了一句,“還好?!彼Φ溃熬蜎]特別的事情?”我咬住鉛筆,嗯了一下,有什么特別的?莫名其妙當了班長嗎?當一個差班的班長?我可沒臉說。 “你那些同學(xué)應(yīng)該都上了常青中學(xué)吧?”別小看了這次小學(xué)考初中,還有不少人因為沒錢又沒成績,最后被刷了下來,只能去尋找那些寄宿的私立中學(xué),那些就是mama之前說的毒瘤般的學(xué)校。 “不知道,應(yīng)該都上了吧?!边B李海燕都上了,我想不出有誰沒上的,也并不關(guān)心。 “那你做作業(yè)吧,mama幫你把這件衣服縫好之后燙一下,今年冬天還能穿?!闭f著她低頭用嘴巴咬線頭。 今天才剛開學(xué),哪來的作業(yè),我把小學(xué)五年級的書本跟六年級的書本都拿出來,重新翻看,把張楚給我記的筆記細心地記住,然后又做了幾道應(yīng)用題,由于我在過去的一年半里,常常跟孟宴老師出巡,張楚幫我記了不少的筆記,但是直到上了初中,我都還沒有時間去看。 mama現(xiàn)在也不會老是擔心我去堂西街了,她也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已經(jīng)管不到了,在過去的一年半里,我的時常“出走”,mama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也被逼得從一個什么都要靠別人來幫忙的小孩變成一個可以獨立完成自己生活的女孩了,旅途是一個人成長最輕易的地方。 筆記我只看了一半,留了一半,現(xiàn)在大概也能自己看懂一些,也不用再需要張楚坐我對面,用那雙修長的手指壓在書本上,然后用那把好聽的嗓音輕輕解說道,即使時過境遷,對面的人已不在,可是我卻覺得那熟悉的嗓音跟溫柔的眼眸,還近在眼前。 看完了筆記,我伸伸懶腰,走進畫室,今天是素描,我在畫板上,對著一輪明月,唰唰地在畫板上描著。 等我從畫室里出來,已經(jīng)九點多了,我看到李秀不知什么時候下了樓,正坐在沙發(fā)上,捧著漫畫看著,mama其實說過她幾次,叫她別看那么多,到時年紀小小就近視。 但是李秀也說了,她會保證學(xué)習(xí),看漫畫是她唯一的愛好。 mama也就不再干涉了。 看著那低著的頭,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今天她跟張楚一起吃飯的那一幕,胸口儼然一疼,我呼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朝浴室走去。 沖好涼出來,李秀坐在桌子上,攤著本子正在寫什么,我知道當然不會是作業(yè),擦著頭發(fā)朝她身邊走過,眼神卻停住了,我看到她本子里有一個我熟悉的名字。 班長:陳撓 組長:李秀 下面還有好幾個名字,我不認識,但是都是組長,字跡張揚大氣,一看就不是李秀寫的,估計是陳撓。 我的眼神在李秀的后腦勺轉(zhuǎn)了一圈,便伸手去抓搭在沙發(fā)上的外套,我記得前幾天,mama還問李秀,“現(xiàn)在還是班長嗎?初二的班長壓力會不會很大?如果太大了就跟老師說別做了,你的成績不用當班長體現(xiàn)出來?!?/br> 當時李秀的回答是,“嗯,還是,老師說,暫時沒有人手,我也只能當著?!?/br> 想到這里,我又掃了眼她本子上的字跡,她對mama撒謊,她當了五年的班長,mama就理所當然地以為她還是班長,不知道她以什么樣的心情跟mama撒謊,這個從來都很有信譽度的jiejie。 不過那都不關(guān)我的事,這個世界上,我最不關(guān)心的事情就是李秀的事情。 喬老師對我叫的組長名單很滿意,說我的眼光跟她一模一樣,第一次被老師這么明目張膽地夸,我挺不好意思,低著頭看著腳上的布鞋,沒吭聲,接著老師說要去宣布這件事情,我便跟在她身后,朝班級里走去。 老遠就聽到那鬧哄哄的聲音,真是沒有最吵,只有更吵,就連稍微還要再遜一點的f班都沒有我們這個班級吵。 原因無他,d班的男女生比例是4比1,四個男孩才產(chǎn)生一個女孩,初中的男孩子精力有比較旺盛,最讓人不能安生的,還要算那幾個特長生,鬧騰地都可以一個人頂兩個人的精力了,偏偏他們有些特長生的加分已經(jīng)快半個試卷那么高了。 也就是說他們每一科都可以少考十分,也能跟上一所好的大學(xué),當然,現(xiàn)在說大學(xué)有點早,但那也是一眨眼的事情。 喬老師讓我先回座位,我坐回位置之后,喬老師就宣布這幾個名單,轟隆一聲,班里像是放了顆炸彈,司徒楠跟劉書恒就差爬到桌子上,朝喬老師吼道,“我絕對不會當組長的,我絕壁不當!” 喬老師面不改色,手撐在桌子上,懶洋洋地掃過他們,“可以啊,不當就先跟李優(yōu)單挑,打贏她了,你們就不用當了,我們另外選?!?/br> 我真是躺著也中槍,眼神在喬老師油光遍地的臉上愣愣地看著,而那兩個被點到名的男孩則不可置信地看向我,接著快速地朝老師嚷道,“她是女孩啊,我們怎么跟她單挑??!老子不打女人的!” 喬老師丟下名單,攤手道,“那不就是了,她一個女孩子當班長,壓力大有些事情也辦不好,有你們兩個幫她,天下就太平了?!?/br> 我都不敢轉(zhuǎn)頭去看那兩個人,只是感到那眼神如鉆孔一樣鉆到我的臉上,我悄然想著,千萬叫喬老師守口如瓶,別讓他們知道是我提的名單,這時我也明白喬老師的苦心,司徒楠跟劉書恒是特長生中最能鬧的兩個人,如山猴子那樣的地位,有他們鎮(zhèn)壓著班里,興許會好一點。 但也是一步險棋,要是一個不小心帶壞了全班,估計哄鬧的聲音可以傳到高中部去。 我對班長這個位置不太看好,所以,走一步算一步。 初中的生活挺無聊的,小學(xué)時候的如覆薄冰在初中一次都沒有出現(xiàn)過,差班的學(xué)生大多都很爽快,就連幾個女孩子都成天老子老子的叫,把自己當漢子,但是在學(xué)校里當然有不良份子,這群不良分子是一群女孩子組成的,叫什么嘯天隊,一群本地妹子,平時沒事喜歡勒索人,還喜歡看誰不順眼就扒誰的衣服,一般欺負的對象都是性格比較溫順的女生,還是那種被欺負了不會吭聲的那種。 班長果然不是一個好差事,準時下課的日子成了夢想,喬老師總有各種的事情需要我去幫忙,有時是幫忙看試卷,有時是幫忙劃重點,更多的是問我班里同學(xué)的情況。 最為關(guān)心的,還是有沒有人談戀愛。 我想到班里那幾個跟男孩一樣的妹子,也想象不出她們談戀愛是什么樣的情況,我是一個會畫畫的人,但是我對于愛情,是很匱乏感知的,喬老師對于班里沒出現(xiàn)戀愛傾向的情況甚是滿意。 耽誤我那么久時間也總算是肯放我回家了,校車有兩班,我即將要搭上的這一班是最后一班。 李秀知道我當了班長,初初有些訝異,時間長了她一定要在學(xué)校里等我一起回家,我趕她,她都不先回去,久而久之我也就習(xí)慣了,她愛等就讓她等。 今天出了班里,靠近校車的地方?jīng)]有李秀的身影,我愣了愣,想著她該不會先走吧,但是又覺得她也不會先走都不告訴我一聲吧?按理說我應(yīng)該就這么上校車,然后揚長而去,管她在不在。 但直覺讓我還在在四周找了一下她。 果然直覺是一件很靈敏的事情,在距離校車不遠處的轉(zhuǎn)角樓里,緊挨圖書館,安靜地無人煙的位置,一群把白襯衫綁在腰上,露出肚臍的女孩圍堵住一個人。 ☆、第七十五章 那個人是李秀,光是那長長的馬尾跟那我一直很喜歡的書包就能一眼認出來,讓我覺得惡心的是,那群女孩正在扯李秀的上衣,本身我們學(xué)校的校服在海印市是有名的好看。 上衣是白襯衫,下身是暗紅色的格子裙,男生也是白襯衫,下身是黑色長褲,這下子那群女孩扯得李秀的上衣,她那剛發(fā)育微微隆起的胸部暴露在空氣中,她一臉恐慌地往后直退,嘴巴想大喊卻被堵住了。 我咬了咬牙,左右細看了一下地上有沒有木棍之類的,不過木棍我沒看到,我看到一個生銹的鐵鎖,我彎腰將那鐵鎖拿起來,快速地就朝那群人跑去,然而,有人比我更快,刷地一下沖進人群,將李秀扯了出來,死死地將李秀抱在懷里,那雙好看的眼睛散發(fā)著冷冷的眸光,正瞇著眼,漠然地看著那幾個女孩。 我拿著鐵鎖,傻傻地站在原地,跟那群女孩一樣,僵住身子,看著那如地獄來的張楚。 我第一次看到他那種冷漠到近乎死絕的眼神,那眼刀子,輕輕一轉(zhuǎn)動就能將人碎尸萬段似的。 “滾!”那張會溫柔地喊我meimei的嘴唇,冷冷地飆出這個字,那群女孩退了又退了,最后在他的滾字中轉(zhuǎn)身,驚慌地從我身邊刷地跑過,如風似的,仿佛能看到她們那害怕的眼神。 不遠處的兩個人,李秀那張秀氣的臉帶著淚水,楚楚可憐地揪緊胸前的衣服,張楚用指覆刮下她臉上的淚水,低聲地說著什么,安撫的神情一覽無遺,眼眸全是溫柔。 我手上的鐵鎖滑落在地上,發(fā)出哐當?shù)穆曇簦一诺爻锹淅锒闳?,死死地將自己埋在角落里,那一刻,我不知我為什么要躲,我只知道,那條預(yù)言似的路它近在眼前。 我死死地咬著下唇,直到有一絲腥味。 接著我抓著背后的書包帶,轉(zhuǎn)身朝校車上跑去,跌跌撞撞地走到最后的那個座位,高高的坐在車里,抱著膝蓋,蜷縮起身子,過了一會,一輛熟悉的小車停在校車的旁邊,張楚裸著上身,扶著李秀的肩膀走向小車,李秀緊緊地扒著那件從張楚身上扒下來的襯衫,彎腰坐進那輛小車里。 我的眼眶似乎進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很疼,卻很執(zhí)著地看著張楚也彎腰坐進車里。 那輛小車,在我的眼皮底下,呼嘯而去。 回到家里,李秀并沒有回來,mama問我,“你jiejie沒跟你一起回來嗎?”我抬眼看著mama,又低下頭,說道,“我不知道,我想去睡覺?!眒ama摸上我的額頭,“是不是發(fā)燒了?” 我推開她的手,低聲道,“沒有,我只是累了,我想睡個覺?!闭f著我爬上樓梯,進了房間,房間里光線不太好,我擰開燈,一眼我就看到李秀床上的洋娃娃,這么多年了,她還保留著,并且保養(yǎng)得還如當初那樣好看,而我的,早被我的口水不知道泡了多少次了。 那一刻,我想沖過去把我的洋娃娃跟她的對調(diào)一下。 神差鬼差地來到她的床邊,說真的,這么多年,我從來沒靠近她的床邊半步,在我還不懂得獨立生活的時候,李秀的床永遠比我的床干凈整潔,有蕾絲也有柔軟的粉色,比我那亂糟糟不知道衣服在哪里枕頭在哪里全卷成一堆的床不知要少女多少,也干凈多少。 直到我懂得整理自己的時候,她的床依然少女如初,而我的則丟掉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清理得只剩下一張被子,一個枕頭,兩個洋娃娃,而被子跟枕頭的顏色是清淡的綠色,清淡地不像一個女孩子的床,只除了那兩個粉色的洋娃娃。 她的床頭擺放著幾本漫畫書。 漫畫書的封面是胸大眼大頭發(fā)卷卷的美少女,這么多年,她還在追《美少女戰(zhàn)士》但是她也看別的漫畫,我伸手拿了最上頭的漫畫書,翻開,第一頁,密密麻麻的圖案跟密密麻麻的對話。 “神也君,你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