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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呵,告狀?!?/br>
    現(xiàn)在更幼稚的是誰啊。

    諸星大瞥了眼脈搏微弱的前田,他安靜地跟在安室透身后,想起那天見到的內(nèi)格羅尼也很幼稚。

    和內(nèi)格羅尼之前在美國活動時的性格不太一樣,接受fbi訓(xùn)練期間,諸星大沒和對方直接打過照面,只隱隱從朱蒂嘴里聽說過他的傳聞。

    ……裝的嗎。

    諸星大思考。

    雖說不知道安室透和內(nèi)格羅尼是什么關(guān)系,但很顯然,琴酒的性格謹(jǐn)慎,要滲透這個組織的核心,就要從那個叫內(nèi)格羅尼的人身上下手。

    可內(nèi)格羅尼的行蹤不定,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秘主義者。

    要怎么接近他才行?

    密碼鎖的擋板被拆下,安室透蹲在角落,剛熟練地接入解密器,就聽見諸星大從背后來了一句“我最近也學(xué)會了烘焙”。

    安室透面無表情,甚至冒出了點把諸星大扔在這里的沖動。

    “你打算賄賂考官?”

    諸星大勾著唇角,生怕氣不死競爭對手,又當(dāng)著安室透的面重復(fù)了一遍。

    “有用不就行了?!?/br>
    白色的毒霧通過通風(fēng)口滲了進(jìn)來,綠川光看了一眼,倒也不打算橫插一腳。他平靜地松開攥著前田雄一的手,走到角落拿著解密器就開始自己著手于解析密碼。

    忙啊,都忙點好。

    綠川光低下眼,心平氣和地想著。

    等鹿野又把安室和諸星的分扣完,他不就成第一了。

    “阿,阿嚏——”

    總覺得有人在念自己的名字,鹿野又明川裹著披風(fēng),抑制不住地打了個噴嚏。

    他的精神不太好,眉眼懨懨地抬著,抓著費奧多爾的手倒是很執(zhí)著。

    “你的同伴怎么還不來?”

    費奧多爾靜靜地聽著他的話,已經(jīng)對現(xiàn)在的溫度習(xí)以為常。

    “明川君?!彼麊枺澳埠靡馑颊f我嗎?!?/br>
    鹿野又明川打起了費奧多爾身上第二件衣服的主意。而就像是預(yù)料到他的想法一樣,費奧多爾顯得端莊而客氣,唯一空余的手卻從書頁上騰開,不容置喙地將對方的腦袋推遠(yuǎn)了點。

    “我認(rèn)為您輕浮的習(xí)慣也需要改正?!?/br>
    鹿野又明川閑著無聊,把費奧多爾手里的小說搶過來:“王八念經(jīng)?!?/br>
    “還有給人取外號的習(xí)慣。”

    “是福地先生嗎?”

    是本俄語書。

    [士兵們在嚼著面包,戰(zhàn)爭在狼吞虎咽地吃著士兵]

    鹿野又明川翻了幾頁,突然冷不丁地發(fā)問。

    費奧多爾輕笑,提起興致:“為什么這么問?”

    “他辦公室里也有本一樣的,我在獵犬那里又不是每天都只搗亂?!彪[約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鹿野又明川面色稍霽,“再說了,我一直在摸你的心跳。”

    “嗯?!被貞?yīng)鹿野又明川的是一聲帶著鼻音的敷衍,費奧多爾瞥了眼角落里出現(xiàn)的金色圓圈——那是果戈里的異能,用斗篷連接三十米以內(nèi)的空間,可以任意傳送武器或炸藥。

    然而金色的圓圈在房間內(nèi)抑制器的作用下,僅僅閃爍了兩秒就消失了。

    “我應(yīng)該夸贊您嗎?!?/br>
    同樣注意到金色的圓圈,鹿野又明川冷漠拒絕:“你的心跳一點都沒有變化,從某種角度來說,我覺得你可能是個死人。”

    費奧多爾輕笑:“按照這個邏輯,太宰君不是也一樣。”

    鹿野又明川想了想:“他的確總想著自殺?!?/br>
    “您總是陪著他,又能得到什么呢?”

    “挑撥離間?!?/br>
    “我是實話實說?!辟M奧多爾耐心道,“像他那樣的存在待在黑手黨里只會越陷越深,正是因為知道這點,他似乎也嘗試過以犧牲自己為代價將您拯救出來?!?/br>
    ……說不過,根本說不過。

    鹿野又明川沉默幾秒,突然來了精神。

    “太宰!我要被洗腦了!你聽見了嗎太宰!”

    按照常理來說,這里的聲音是不會傳達(dá)給外面的太宰治的。

    可偏偏少年的笑聲壓抑,在鹿野又明川震驚的注視下從前田雄一離開的暗道里走了出來。

    太宰治的手上沾著血,見到縮在費奧多爾身邊報團(tuán)取暖的幼馴染,笑容堪稱燦爛。

    “小鹿野,你倒是比想象中的精神嘛?!?/br>
    “我被洗腦了?!甭挂坝置鞔ㄕ嬲\,“我腦子不好,你別管我?!?/br>
    “警察解開了密碼嗎?!辟M奧多爾對這個結(jié)局并不感到意外,他頷首,不僅沒有對太宰治的所作所為生氣,反而還親切地笑了下,“自從上次見面過了多久?”

    “一個星期?——也有可能是兩個,誰知道呢?!碧字螣o辜,惡劣地答道,“我可不會專門去記和你的見面日?!?/br>
    就等著太宰治到來,費奧多爾起身,一瞬間將抑制器關(guān)閉。

    漆黑的槍口抵住了太宰治的后腰,太宰治微微側(cè)過臉,他的余光掃去,恰好對上果戈里夸張的笑臉。

    “費佳——”果戈里撩開斗篷,孩子氣地彎著眼睛,“我等了你好久,還以為你也因為那個記號變軟弱了?!?/br>
    費奧多爾沒有搭理他的打算。

    “找到我送給港口黑手黨的臥底了嗎?”

    “和小鹿野關(guān)系親密的也就那么幾個,森先生問我的時候就想到了?!?/br>
    “是嗎?!?/br>
    “伊藤君正在我的手下改過自新,這就不勞你費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