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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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一課的適應工作結束以后,陣平和研二又成了搭檔,他們兩個會像以前一樣正常上班和下班,鹿野又明川偶爾在超市里碰到他們,還會打著看望班長的名號蹭幾根棒冰。 至于zero和景光那邊,兢兢業(yè)業(yè)地扮演著普普通通小黑貓的角色,鹿野又明川打探到他們提交完了一部分黑衣組織犯罪證據的消息。 生活回到了正軌。 以后的事以后再想。 鹿野又明川思考到這里,手上的筆轉了一圈。 “太宰。” 少年起身時風衣的下擺劃過膝蓋,太宰治回頭,沒想到鹿野又明川會忽然叫住自己。 雖然有任務要做,但太宰治還是回過頭,耐心地等他說完。 “森先生說不能欺負未成年人,陣平也說那樣是犯法的?!?/br> 那雙金色的眼睛里沁著流光,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 太宰治挑眉,聽見自家的幼馴染懶洋洋地拉長語調。 “可是你還有一年才到十八歲?!?/br> 鹿野又明川抱怨,抬手支住下巴時語氣像極了撒嬌。 “三百六十五天。” “好久啊?!?/br> 認識了松田陣平他們以后,鹿野又明川或許偶爾還會受到道德的束縛。 但太宰治根本沒有。 他連黑手黨的規(guī)矩都不在乎,更別說所謂的法律了。 要不是知道改了也沒有什么意義,太宰治明天就能把自己駕照上的年齡寫成二十。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駕照似乎也是偽造的。 太宰治若有所思,每天的生活除了工作喝酒以外,就剩下了折磨自己那被關禁閉的幼馴染。 鬧著要出去而滾來滾去的時候很可愛,喝醉了的時候也很可愛。 太宰治判斷鹿野又明川是不是在裝睡的標準是假裝親他。每到這種時候,鹿野又明川總是會唰地睜開眼睛,理直氣壯地把他的臉推遠,自己倒是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把頭埋進他的外套里睡覺。 這對太宰治來說是種樂趣。 畢竟他本來也沒打算真的乘人之危,那種事情對太宰治來說什么時候做都可以,之所以好好地忍到現在,是想親眼見證鹿野又明川朝自己踏出最后一步的時候。 從十歲到十五歲,再從十五歲到十七歲,自從鹿野又明川學會忍耐眼淚以后,太宰治想象過很多次對方把頭埋進枕頭,掙扎著哭泣的樣子。 和別的不同,被人間失格抵消之后,鹿野又明川再也不能玩屏蔽感覺的那套。 所以那是完全屬于太宰治的戀人。 完全屬于太宰治的鹿野又明川。 然而就連這點樂趣都被邪惡的費奧多爾剝奪了。 禁閉室里的前干部被一夜之間掉包,港口黑手黨的知情人士自此陷入了恐慌之中。 令人欣慰的是,最先發(fā)現鹿野又明川不對勁的太宰治并沒有追究部下責任的意思。 事實上當他結束任務,聽到自己的幼馴染茫然地問出那句“你是誰”后就失去了笑容,太宰治原地頓了兩秒,很快跟上十年后的費奧多爾的思路。 那家伙在福地櫻癡事件時和十年前的自己交換過一次,可能是意識到了這邊事情的軌跡發(fā)生了改變,索性就打算直接從鑰匙上下手。 “真不愧是費奧多爾君啊?!?/br> 當著瑟瑟發(fā)抖的部下的面,太宰治沒像小孩子一樣發(fā)脾氣,反而笑容燦爛道。 “自己溜不進禁閉室,就聯合十年后的自己搞了這一套嗎。” 得知了消息,同樣被叫過來的坂口安吾沉默,他同情地看了自己的前同事們一眼,禮貌地糾正“這不是重點”。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太宰?!?/br> 心電監(jiān)護儀在有條不紊地進行工作,坂口安吾皺眉,看向病床上陷入昏迷的鹿野又明川。 “按照時間線,鹿野又十年后應該是二十八歲,但他現在看起來頂多只有十七八歲而已?!?/br> 坂口安吾得出結論,眉心的褶痕加深。 “十年后的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利用書頁修改了以前的設定,這件事我會如實向種田長官匯報?!?/br> 余光瞥見面無表情的太宰治,坂口安吾冷靜地推了推眼鏡。 “在那之前,請務必不要讓他離開港口黑手黨?!?/br> 不用坂口安吾特地囑咐,太宰治本來也打算讓鹿野又明川離開港口黑手黨。 從兩天前昏迷到現在,太宰治目前能得到的情報是,十年后的鹿野又明川的身體狀況很糟糕。 可能是這十年來發(fā)生了什么,也可能是費奧多爾有意為之,總之鹿野又明川醒來的那天拒絕和任何人交流。 他靠著營養(yǎng)液維持生命,臉色近乎蒼白到透明。少年坐在柔軟的單人床上,濃郁的眼睫下斂,手背上滿是針孔扎過的痕跡。 太宰治托著臉頰,就這樣坐在旁邊盯著他看了一會。 “太宰?!?/br> 鹿野又明川愣了愣,聽見床邊的陌生人這樣自我介紹道。 “太宰治,我的名字?!?/br> 鹿野又明川遲疑幾秒。 他想要抬手拔掉手上的輸液管,但這群人就像是預料到他的舉動般地將他的另一只手拷住。 “不認識?!?/br> 發(fā)現自己被限制了自由后,鹿野又明川收回視線,冷淡地給出了這個回答。 他的嗓音沙啞,末了還補充了句“不管你是誰,想拿我威脅陀思的話是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