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文系統(tǒng):男主請自重[修改版]_分節(jié)閱讀_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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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肅道:“見過靜月宮李修士,西山居士嚴修士。” 藍止像李峰、嚴涼行了禮,站在大殿當(dāng)中,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幾位長老都在,容云想和十幾個天階弟子也在不遠處候著,這大殿里有四個日階、三個月階的修士,今天怕是插翅也要難飛了。 李峰緩緩開口:“方才對掌門說過了,現(xiàn)在不妨將事情再說一遍,讓在座的長老們和藍修士都清楚來龍去脈?!?/br> 他指了指身邊的白風(fēng)揚:“日前家母出門散心之時,見這位白修士身負重傷躺在溪水邊,其狀凄慘,心中不忍將他救了。母親本來就極少見外人,不認識這是北行派驅(qū)逐的魔修弟子,便讓他在后院竹林養(yǎng)傷。這位白修士想是不敢說明身份,只說自己是附近的散修,我也沒有太在意?!?/br> 藍止安靜地聽著。李峰住的地方離北行派足有千余里,是別人送他去的,還是他自己去的,偏偏就讓李悠的祖母給救了? 李峰的聲音略有些沙啞:“前幾天李悠、李悠身死的消息傳來,母親悲慟欲絕,這位白修士聽聞之后卻有些激動,向我表明身份,說清楚了事情的經(jīng)過。李悠被殺之前的一個月里,白修士大都處在昏迷之中,不要說惹出事端,連命都幾乎保不住。因此白修士說他被人冤枉,在下倒是信了幾分。據(jù)他說,真正作案的人還躲藏在北行派中,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藍止藍修士?!?/br> 萬成彬皺眉道:“口說無憑,白風(fēng)揚跟藍止素有嫌隙,有偏見也不奇怪?!?/br> 嚴涼接過話道:“在下不才,早年曾在西部大陸混跡多年,見過各種不同的魔修。這人修為不低,善于控制人的神魂心智,你們查了這么長的時間都查不到,有個可能,就是有人被奪舍了?!?/br> 眾人微微一怔:“奪舍?” 嚴涼道:“奪舍在我北部大陸少見,但在西部大陸卻時有所聞。道行高深之人可殺人魂魄,繼而奪人身體,始終不使人察覺。你們心里面對這個人不懷疑,就算有所破綻也會下意識地忽略,因此怎么查也查不出?!?/br> 說著,他取出手指長短的一枚針,銀光閃閃:“李修士乃我摯友,李悠出了事,我也不能袖手旁觀。此針名喚分魂針,只要向氣海中扎一針,魂魄便能與身體暫時分開。那時此人原本的魂魄現(xiàn)形,是不是奪舍,是不是魔修就一清二楚。” 藍止冷冰冰地望著他。 這兇手先把白風(fēng)揚送到李悠家中,又利用齊慕然殺了李悠,消息傳到李悠家中,白風(fēng)揚怒氣沖天,當(dāng)然不會忍著不說。他認定藍止是陷害他的人,滿腔憤恨之下深信不疑,怎么會不在李峰面前告他的狀? 這兇手布下天羅地網(wǎng),不是為了白風(fēng)揚,不是為了簡鏘,為的竟然是藍止。 給簡鏘吃子母蟲,也許是因為簡鏘處世尚淺,發(fā)現(xiàn)不了。讓白風(fēng)揚練了摻有魔功的北行功法,也應(yīng)該是因為不容易對藍止直接下手。這人為了把藍止釘在死刑架的這一天,到底準備了多久? 藍止一時之間思緒混亂,知道還有許多細枝末節(jié)之處需要細想,卻無暇考慮。 宋長老道:“兩位的意思,是在我們每個人身上扎一針,看看我們是否是奪舍之人?” 嚴涼道:“這枚針雖然好用,魂魄離體之后卻有半成的機會不融,一年半載之后才能重新歸體。在極少的情況下,甚至再也無法重新融合,成為一具活死尸。因此,此針當(dāng)慎用,萬萬不能大意?!?/br> 李峰緩緩道:“白修士曾懷疑一位簡姓弟子修煉魔功,藍修士卻幾次三番阻撓,不讓白修士查他。在下找人暗中查了查,發(fā)現(xiàn)這個簡姓弟子一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不知道投身來北行派的又是何人?” 藍止就算再冷靜,聽到這句話,手心也冒出了汗水。這李峰的手段果然厲害,竟然把這件事也查到了。 萬長老的臉色微沉:“新弟子入派之時盤查身份,是誰處理的?” 白風(fēng)揚道:“正是藍師兄親手處理的?!?/br> 萬長老聞言瞪著藍止,似乎有些氣得說不出話來,喊了容云想道:“立刻把那簡姓弟子的家世查個一清二楚!” 李峰又啞聲道:“李悠今年不過二十出頭,自小性格安靜,尊師重道,是我膝下的愛子。我生性喜靜,靜月宮上下不過幾十人,與李悠年紀相仿者寥寥無幾,也是寂寞。當(dāng)年他與蘇楚相伴一同求道,離家之時,在下萬分不舍。但想到他拜北行遲掌門為師,又很是寬慰放心。幾年來聚少離多,在下時時想念,只盼他一生平順,想不到竟然落得如此下場。我心中難平,夜夜無眠,望遲掌門給李悠一個公道?!?/br> 他的聲音不高,淡淡含著愁思,并不刻意,也不激動,卻足以叫人心中難過。他本是個日階修士,要硬來也未嘗不可,卻只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在場的人被他一腔父愛所感,心中慚愧,大殿里一時間寂然無聲。 蘇楚怔怔地站在一旁,垂頭望著地面。 宋長老道:“此事還望從長計議。藍止多年來對北行有功,分魂針既然能讓人變成活死尸,冤枉了他也是大大的不公。若真要用此針,還得有些直接證據(jù)才好?!?/br> 萬長老也說道:“李悠之事,我們也心痛不已。但分魂針有半成的機會讓人躺在床上一年半載,甚至永不能恢復(fù),若大錯釀成,叫我們?nèi)绾蜗蛩{修塵交待?” 嚴涼插言道:“真正讓人魂魄不融的情況少之又少,如今也只聽說過兩三次,九成九都不會致人性命。如果藍修士愿意冒險試針,撇清嫌疑,倒不失為好事一件?!?/br> 李峰望著藍止道:“為證明清白,藍修士可愿意試針?” 終于被逼到墻角了。這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就是為了讓藍止在所有人面前無處遁形。 他自然死也不能試針?;昶且怀觯阕鴮嵙藠Z舍的罪名,接下來豈有活路? 大殿里一片寂靜,所有人皆一聲不響地望著藍止。藍止心中也是慘然,一字一字道:“師父明鑒,弟子沒有魔修,也沒有殘害門中弟子,此事實屬有人陷害。況且試針之后又能如何,弟子身上的嫌疑難道能就此洗清?此針有半成的機會讓弟子昏迷一年半載,若有人存心想害我,弟子的性命危矣。請師父為弟子主持公道?!?/br> 現(xiàn)在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遲肅身上。遲肅雖然心胸狹隘些,卻也極為護短,自己門中弟子出了事,絕不會想讓外人來插手解決,應(yīng)該不會逼迫藍止試針。 只要不試針,這人就永遠沒有直接的證據(jù)。 大殿上氣氛緊張,人人皆有些喘不過氣來,許久,只聽遲肅緩緩道:“把藍止綁了,試針。” 藍止的心臟頓時停頓。 什么? 宋長老皺著眉道:“掌門,如今并沒有直接證據(jù),若逼著藍止試針,是不是有些……” 藍止心中急怒,抬頭望著坐在正座的遲肅。只憑李峰這外人的一席話便逼他試針,連一絲遲疑也沒有,遲肅是怎么回事? 遲肅語氣里有種無法出口的焦躁和怒氣,目光像是利劍一樣穿透藍止的身體:“把他綁起來,試針。” 看遲肅的態(tài)度和表情,分明也在懷疑藍止的身份,為什么?到底出了什么差錯? 萬長老怔了片刻,嘆口氣:“藍止,坐下來試針吧,你要是清白,還怕被這針扎一下?” 容云想這時候也早已經(jīng)忍不住,小聲道:“藍師兄,事到如今你就試一下針吧,也好堵住眾人的嘴?!?/br> 藍止一動不動地環(huán)視四周。白風(fēng)揚、李峰和嚴涼咄咄相逼,遲肅毫無阻礙地應(yīng)允,所有的人都勸他試針,這幕后的人若正站在這大殿里,只怕要高興得笑起來了。 突然間,他凝神閉息,右手向地上狠狠扔出一樣?xùn)|西,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地動山搖,大殿里團團熱氣升騰,一時間讓人的眼睛都睜不開。 只聽幾聲沉悶的痛呼之聲,一道藍光歪斜著飛出大殿之外,眾人暈暈沉沉地捂著頭,卻見大殿的青石地面被炸出一個寬兩丈、深三丈的大坑,燒得人一團炙熱。白風(fēng)揚、容云想和幾個天階弟子不小心掉落下去,捂著屁股跳腳大叫:“燙!燙死了!” 萬長老目瞪口呆地環(huán)視四周,大怒道:“藍止呢!怎么不見了?” 宋長老也有些急了:“快去追!” 李峰右手的云刃沾滿鮮血,拍了拍衣服和頭發(fā)上的塵土:“我在他身上刺了一劍,想必他現(xiàn)在也跑不了多遠,不必著急?!?/br> 只見一個杏色身影從門口飛快地沖了出去,白風(fēng)揚急著追上:“蘇楚,把藍止讓給我,你不要殺了他!” 遲肅緩緩站起來,像是心情無比沉重:“把藍止抓回來試針,他要敢再傷人,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