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文系統(tǒng):男主請自重[修改版]_分節(jié)閱讀_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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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長老咬牙道:“簡鏘,使出你那個兇狠毒辣的陣法來,把遲肅滅了!” 什么?! 藍止這才明白萬成彬的計劃,慌得手指顫抖,厲聲道:“不許用陣法,聽到了沒有!你給我跑!跑得遠遠的!遲肅已經(jīng)是圣階,八風陣能要了你的命!” 簡鏘的身體本就沒有修復好,就算吞一個月階修士的修為也極其勉強,這圣階的修士當真會讓他經(jīng)脈全斷,當場喪命! 這萬成彬?qū)嵲谑翘玖耍〖葰⑦t肅,又毀簡鏘,根本是一石兩鳥。 宋長老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橫在藍止頸項的兵刃也收緊,登時劃出一道深深血痕,藍止脖子上鮮血橫流。簡鏘見狀哪里受得了,叫道:“師兄!” 金色罩子晃動得越發(fā)厲害,萬成彬露出艱難之色,勉強道:“殺了遲肅,我保你藍師兄不死!姓宋的,你不要客氣,要是我扣不住這金色罩子了,你立刻把藍止的頭砍下來!” 藍止只在月階中品,離日階上品的宋長老在修為上差了十萬八千里,根本連動一動也不能。 想到這小子為了他一定會聽萬成彬的話,藍止二十幾歲的人生中,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助的滋味,眼睛沒用地濕了:“不許設(shè)陣,你聽到?jīng)]有!” 怒罵間,只見簡鏘眼圈通紅地望著他,口中輕聲說了幾個誰也沒聽見的字,突然手指在空中依序點起來。 片刻之間陣法已成,藍止怔怔地望著,只見那陣法之內(nèi)的一切突然有了變化。先是從地面開始,一片一片皆都碎成巴掌大小,瞬間化為飛煙,只留下一片濃黑燒壞了的痕跡。 緊接著,金色罩子緩緩瓦解,里面的人發(fā)出惱怒慘烈的呼喊。 吸收修為比吸收靈氣要難得多,只見簡鏘閉眼站著,一條條的黑色細絲在皮膚上生出,蔓延,手掌、頸項、甚至面頰都布滿的難看的痕跡。 “你這個蠢貨,你就算跟遲肅同歸于盡,他們就會放過我么!” 簡鏘的神智漸失,已經(jīng)聽不到他說什么了。 藍止的脖子正不斷流血,卻沒有意識到似的拼命掙扎。掙扎不脫,也無濟于事,他只能看著眼前的少年一步步地、心甘情愿地走向死亡。 該怎么辦?真的到了山窮水盡,沒有出路了?不是說好一起去無人谷,無憂無慮地過日子么?那些畫過的地圖,心里想好的房子,全都只不過是他們的空想? 第61章 修養(yǎng) 每一個人都有底線,之前即使被殺被冤枉,藍止也從來沒有痛恨過北行派的人。他以為自己的心胸不正常的寬大,現(xiàn)在他才明白,那是因為他的底線根本不是他自己。 有些人被傷害無數(shù)次,仍可以保持一顆赤子之心,不改初衷,這其實并不難理解。人生在世,但求心安,自己做出的決定,只要甘心承受后果,就算為了自己的信仰死了也無所謂。 但是當他所愛的人受到傷害,當他的決定可以影響到家人的未來,他還會不會繼續(xù)姑息危險的存在,還能不能任性地只考慮自己的行為?對敵人的一次心軟和信任,心愛的人就會死,如果他還能繼續(xù)圣母下去,那便是無知和可笑了。 這宛如煉獄一般的二十多秒中,黑暗逐漸爬上藍止的心頭,如同蔓延在簡鏘臉上的黑絲。 藍止悄無聲息地把衡泱攥在手中。 “師父、師父出什么事了?怎么遲師妹也在?簡鏘也在?” 氣喘吁吁的呼吸,是容云想慌亂的聲音,“宋長老為什么抓了藍師兄?” 腳步聲雜亂,背后似乎來了四五個人。 宋長老根本無暇說話。 突然間,他袖子一擺,只聽身后一聲悶聲慘呼,藍止略有些驚疑地回頭,卻見白風揚吐血倒在地上,手中的空山劍跌落在地,劍身滴血。 宋長老氣得不輕,也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單手捂著被刺穿的腰:“白風揚你做什么?叛徒!” 簡鏘閉著雙目,黑色絲線爬上面頰,陰森可怖,讓人面目猙獰。金色罩子逐漸碎裂成片,遲肅的修為被人吸著,痛苦地發(fā)出陣陣吼聲。 整個空地黑色煙霧飛騰,天色陰暗,有種末日的毀滅之感。 容云想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也不知道在場的人都是什么關(guān)系,著急叫道:“這是什么陰狠功法?為什么要殺了師父?遲師妹死了?” 齊慕然沒出聲,突然出其不意地岀劍。 藍止心道壞事了,來不及細想,衡泱順勢向后刺過去。想不到齊慕然的劍在空中虛晃一下,竟然不是朝著藍止,而是朝著宋長老而來。宋長老躲過了衡泱,卻萬萬沒想到躲避齊慕然,小腹又被刺了一劍,當即吐著血站立不穩(wěn)。 萬成彬見狀大怒,又不能放手去處理這兩個叛徒,罵道:“白風揚、齊慕然,你們兩個是怎么回事!” 藍止心道機不可失,在懷中一摸,一枚粉色的丹藥落在手中,狠狠向地上擲下去。突然間地動山搖,粉色煙霧團團圍繞,眾人嗆得睜不開眼睛,萬長老破口大罵:“藍止又要逃了,抓住他!” 煙消云散時,在場的只剩下雙目赤紅的遲肅,地上躺著沒有生氣的遲水歆,藍止和簡鏘卻已雙雙不見。 萬長老低頭看一眼吐血不止的宋長老和白風揚,心中哀傷痛楚,向著氣喘如牛的遲肅沖了過去。 ————————————— 八個月后,嚴冬。 “打聽清楚了么?” 藍止站在干枯的草地上,夜風冰冷,把鼻子吹紅,又鉆進他披著的外衫里。 面前是永遠沒什么表情的墨離:“打聽清楚了,北行派八個月前經(jīng)過遲肅那件事,元氣大傷,齊慕然在混戰(zhàn)中被遲肅打死了,其他人受了重傷,宋長老的修為受損,白風揚自從那時便被關(guān)在地牢里,現(xiàn)在還沒有定論?!?/br> “遲肅和遲水歆呢?” “遲肅死了,遲水歆倒是還活著,聽說卻有些癡癡呆呆的?!?/br> 藍止沉默了半晌,點點頭,嘴里呼出的氣體在寒氣里形成一團白霧:“嗯,知道了,你去休息吧?!?nbsp;又突然叫住他:“藍棱怎么樣?” “還是每天跟萬尋葉關(guān)在一起。” 墨離望著他似乎要說什么,想了想又低下頭,“藍棱似乎不太認識我。” 藍止瞄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知道。” 藍止披著衣服在凍結(jié)的溪邊坐了半晌,估摸著簡鏘該睡著了,慢慢走進院子里。無人谷里交通不便,搭建房子也都要親自動手,于是暫時只蓋了一間小屋子。 睡覺修行,說話聊天,都在這一片屋檐之下。 藍止和衣在不算太大的木床上躺下來,輕手輕腳的,縮著腦袋不敢發(fā)出什么聲音。這小子應(yīng)該睡著了吧? 最近一段時間,藍止都是在溪水邊上睡的,冬天雖然寒涼,他有靈氣護體,倒也涼快得很。但是今天墨離在,他可不想又在冷硬石頭上睡覺,活像得罪了當家的不讓進屋一樣。 不多時,身邊人的呼吸急促起來,藍止的身體微微一繃,腰肢突然從后面被人抱住了,越收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