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碟中諜
聽完甲子腿的話,孫云竹趕緊喝住,“老甲!瞎他娘的指揮什么,絕對不能這么干!這青龍九宮構造很絕妙,互相通達又互相影響,而且又瀕臨渤海,地下巖石層早已潮濕松軟,這上千歲數(shù)的老墓擱你丫的這么折騰嗎!你這是毀墓知不知道?你這是自殺知不知道?” 甲子腿被罵的臉紅脖子粗,大手一揮罵道:“去你娘的!你說的都對行了吧,你們卸嶺派都是穿著紅肚兜兒的建筑師行了吧,牛頂天什么,我靠我是鼓舞氣勢好不好,你個癩蛤蟆腮幫子一鼓海式撩天的把大伙整的這么緊張,你是不是居心叵測,你不會是做老鴇子收紅包當內jian的吧?!” 孫云竹氣的鼻子都歪了,躥上去就要揍甲子腿,卻被尋龍派的族長姜指南摟住了腰,趕緊勸道:“老孫,丫的別跟這貨一般見識,現(xiàn)在可不是斗氣的時候,你身為族長你這鐵桿子得立住了,要不然以后手下怎么管教!再說這夾喇嘛的規(guī)矩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樣是要受到懲罰的?!?/br> 甲子腿也靠上前去,老生不客氣地說道:“他娘的,前幾年老子就看你不順眼,現(xiàn)在舉個狗爪子怎么不敢撓啊,說你是穿紅肚兜兒的sao蛋蛋我看還小瞧你了,來啊,快活啊,老子正想抻抻筋活活血,打你還不像殺雞宰一樣?!?/br> 我都替孫云竹氣,只見孫云竹憤恨地看著甲子腿,哆嗦著用手指著甲子腿你你你的半天說不上來話,看得出來真的是氣到肺腑里去了。 甲子腿呵呵一笑,說道:“嘿,你的尿性呢?我怎么……”他說話的時候眾人都用嫌棄的眼光看著他。 他還想說下去,發(fā)丘指也忍不住了,喝道:“行了!”說著走向甲子腿,甲子腿立馬后退緊張地說道:“丫的,老張你吃里扒外護犢子是不是?” 我看局勢真要不好看起來,心說甲子腿跟孫云竹有啥過節(jié)我不知道,但是這時候內訌絕對是錯的,我上去老生不客氣地踹了甲子腿一腳,罵道:“丫的甲子腿,回去家法伺候,閉上你的蛤蟆嘴,不服回去咱爺倆兒對嘴炮?!?/br> 甲子腿說道:“cao!老郭你等著?!彼窗l(fā)丘指確實火了,趕緊閉嘴不再言語了。 發(fā)丘指瞪了他一眼,沒去搭理他。 我們眾人紛紛向深淵下探望,突然吳三娘的小月亮啵的一聲炸開了,變成無數(shù)發(fā)絲般波浪式的白線四散而去,直至漸漸湮滅。與此同時下方的聒噪聲也悄然銷聲匿跡。 忽然一個特別讓我熟悉的聲音從黑兮兮的洞底傳了上來,當傳入到我耳朵里時已經極其的微弱了,我也分明看到發(fā)丘指的耳朵動了動,這聲音到底是什么呢?怎么這么熟悉,但是眼下卻又想不起來。 就在我絞盡腦汁去回想的時候,猛然間洞底向上射上來一道雪亮的光束,我立馬就知道我剛才聽到的那熟悉的聲音是什么了,是外國進口擰式手電調節(jié)光圈的聲音!他娘的!原來如此,現(xiàn)在才知道我手里從刀疤臉手里奪過來的手電是俄國制造的,還有刀疤臉不是張三臂的人,也不是發(fā)丘指的人,他原來是俄國的眼線!一直混進我們所有人的隊伍之中,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真正的來路! 我正要繼續(xù)我的猜想,突然洞底傳上來一句發(fā)顫且虛弱的吼叫:“上官大人……” 我正奇怪,突然我眼前的發(fā)丘指將大衣一撩,縱身跳了下去!我靠我心臟頓時給嚇得停了一拍,什么情況!這是要自殺嗎? 突然吳三娘一跺腳,指著張百發(fā)和張百峰喊道:“雙燕子快去保護你們家族長!” 張百發(fā)和張百峰這一胖一瘦說了句好,竟然也跟著跳了下去,這哥兄倆真是人如其名,果然是雙燕子,難道是用飛的嗎?人怎么可能會飛。 這時尋龍派族長姜指南吆喝起,“下蠔釘,拔斗!”除了我和吉古麗、留一手朱濤博士,其他人都忙活了起了,姜指南開始在洞邊舉起長腳錘下釘子,然后掛上繩索,系的繩疙瘩是一種鮮見的活扣,只要使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去扯抖,這條繩子便會在洞下收起,不會被浪費掉。 長話短說我們順著繩索逐個往下爬,其間那些旱魃洞里飄出一股極其悶臭又像燒焦的味道,這一路腦瓜子嗡嗡作響,估計是缺氧缺的很嚴重,這味道我實在是不想去聞,如果和大糞放在一起叫我選,我寧愿選擇去聞大糞。 心想這巨洞通向外頭,這些旱魃怎么不會趁著黑夜出去呢?但是轉而又一想先前的雷雨伺候,覺得諸葛魘或者曹cao肯定是利用了這風水寶地困住了這些旱魃,只要旱魃在這洞中爬到某個高度,它們身體富含的鐵離子就會引來天上的雷電,故此這旱魃在這洞中一困就是千年之久!難以想象,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等我們大伙下去之后才曉得,原來這是個二層洞或者是多層洞,中間有一個似圓略方的洞,通向下一層,此時滿地都是旱魃的尸體,這股味道實在令我作嘔,捂住口鼻強忍著往前觀望,雖說吉古麗聽見下頭喊俄語斷定是俄國特遣隊,但是現(xiàn)在除了旱魃的尸體,俄國人的蹤影毛都沒有。 我們繼續(xù)向前摸,在一個犄角旮旯我們發(fā)現(xiàn)了發(fā)丘指還有雙燕子張百發(fā)和張百峰,還有一個一直謎一樣的人物,刀疤臉!只見他面對著發(fā)丘指三人坐在一塊石臺上背靠著凹凸不平的洞壁喘著粗氣,我凝視著他臉上的猙獰的刀疤,又見面了。發(fā)丘指他們仨從上方五十多米跳下來安然無恙地站在這樣,我已經足夠的驚訝與不解,但是我暫時只能將這歸結為他們的盜墓派的秘術技能和自身的功夫。 但是眼下刀疤臉更讓我想知道他的一切,或者他到底是哪一方的人,這時我看見刀疤臉的左腹部應該是受了重傷,現(xiàn)在卻被包扎處理好了。發(fā)丘指忽然提起一個血rou模糊的頭顱,我剛才看以為那是旱魃的腦袋,但是現(xiàn)在仔細觀瞧,卻發(fā)現(xiàn)這是人的腦袋,從脖子的傷口來看應該是被活生生地撕扯下來的,我又換了個角度去觀摩五官,很深邃,是白種人,確實有一種俄羅斯人的相貌特征。 只聽發(fā)丘指問刀疤臉,“你確定俄國人全死了?” 只見刀疤臉向發(fā)丘指作了個揖,眼神誠懇地說道:“上官大人,我多金不敢對您說謊,這個俄國秘密小隊共有八男三女全部被這些怪物分尸了,我也是被頭頂那團神奇的光給救下的,它們看來很怕光,都從那個洞帶著那些俄國人的尸體鉆到下面去了,我很怕死,就叫了你的名字,沒想到您真的出現(xiàn)了!真是喇嘛神保佑啊。” 嗯?我心里又開始嘀咕了起來,這刀疤臉不是叫魯阿三嘛,怎么又叫起多金,這多金沒記錯應該是西藏男人的名字,藏語翻譯過來是強壯無敵的意思,西藏挨著的不就是昆侖山嘛,哎呀我靠,這刀疤臉拐來拐去居然是發(fā)丘指的人。 只見發(fā)丘指拿出一枚黑玉璽,對著刀疤臉說道:“多金,這次交代你的任務完成的不錯,把這枚發(fā)丘印帶回昆侖山,腳夫的工作先放下,你去達爾丹部落修養(yǎng)一年。” 刀疤臉臉上一喜,趕緊說道:“謝謝上官大人,謝謝上官大人,我這就走?!?/br> 我立馬插嘴道:“發(fā)丘指,你怎么把發(fā)丘印讓他帶走,那我們怎么打開青銅門進入青龍鬼宮?” 發(fā)丘指回復我說道:“這枚是王點龍守護的那枚,本來一共有三只發(fā)丘印,曹cao一只,發(fā)丘派一只,摸金派一只,這枚是張三臂擄你那次從王點龍那里強行逼要出來的,現(xiàn)在他沒有能力保護了,要交給發(fā)丘派全權保管,除了這枚我身上還有一枚,你不用擔心打不開青龍鬼宮?!?/br> 他又對刀疤臉說道:“多金,你現(xiàn)在就走,到達之后,派人把你安全到達的消息送到張家別墅?!?/br> “好?!倍嘟鹫酒饋恚氖衷谀槀纫豢?,一張臉皮被揭了下來,露出一張淳樸的康巴漢子的臉龐。 我身后的阿秀驚呆了,說道:“你是什么時候混進我的隊伍的?或者說你是在什么時候殺了魯阿三的?” 多金暗暗一笑,抓住了一條我們先前放下來的繩索,扥了扥,然后回頭說道:“就在你們全都進入千疊魚龍鱗盜洞的時候,我殺了他?!?/br> 他這么一說,一切都對上了,那龍吸水里的浮尸,確實是刀疤臉魯阿三的,那不是幻覺,真正的刀疤臉在那個時候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