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與朱砂成婚(下)【感謝天海祥云先生萬賞】
我看著大黃,挑起眉毛釋然地聳了聳肩膀,然后低著頭苦笑了半天,這一刻我仿佛長大了許多,才意識到人,有時候長大并不意味著身體的長大,而是人心的成熟,說實話,我有點累了,同時也很難相信,并且佩服所有的人,他們?yōu)榱俗约旱哪繕?,而進行各種隱忍和各種算計,這需要的是天大的意志力! 最后,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心想不管大黃跟我談什么條件,我都得答應(yīng)啊,它現(xiàn)在雖然地位很高,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犬王,可說白了,它也只不過是一種權(quán)力的象征和擺設(shè),大黃的靈魂是阿依古麗,并不是一條狗,雖然我大致上,能夠猜得到它的條件,但是我還是很溫暖的,撫摸了一下它的鬃毛,“阿依古麗,我以后就這么叫你吧,你說吧,不管你開的是什么條件,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竭盡全力!這是我們家欠你的!” 大黃聽我說出這樣的話,吃驚地望向了我,立即伏地跪下,“謝主人恩準!我沒想到您會這么直截了當?shù)拇饝?yīng)我,我希望在三十年后,當您真正執(zhí)掌云紋寺的時候,能夠?qū)?nèi)罷黜犬王一職!我呢,為了感謝主人的慷慨,會為您做一件事,比如您最感興趣的,關(guān)于十八層地獄最底層的那東西的相關(guān)線索!” 那東西! 我眨了眨眼睛,立馬來了興趣,但是為了不要把目的性表達的太明顯,趕緊扶起大黃,“你先快起來!你太辛苦了,做好本分吧,那東西不用你調(diào)查了,還有你等我明天登基成為巫神,我立馬實現(xiàn)你提出的條件!可只不過我想問一下,這個對內(nèi)是什么意思?是只在巫神閣公布,而不在云紋寺公布嗎?” 大黃重新站起身子,當即搖了搖頭,否定了我的話,“不是的主人,可不能在巫神閣公布這件事情,在巫神閣公布了,就等于向整個兒云紋寺公開了!這樣對巫神的權(quán)威,會有一定的影響的!” 我兩手一攤,啊了一聲,“可那又怎么辦?。磕菍?nèi)到底是什么個意思?” 大黃見我著急了,也趕緊解釋道:“是這樣的主人,這所謂的對內(nèi),其實就是得到三大總族長的一致通過,最重要的是得到老巫神的準可,才是可以的,要不然即使是三大總族長答應(yīng)了,也會顧及到老巫神的看法!所以最終還是要等老巫神的批準!” “這犬王就是巫神權(quán)威的象征,這是由來已久根深蒂固在云紋寺每個人心中的客觀印象,如果是以后,您身邊沒有了犬王,自會少了一些威嚴!” “而且,我所說的對內(nèi),是只有老巫神和三位總族長,以及您知道這件事,到時候可以對外宣稱是委派我去十八層地獄執(zhí)行重要的任務(wù),來掩人耳目,說實話,我將近兩千年來,一直寄居在一條狗的身體里,真的快變成一條狗了,我還要面對和管理犬族的這些大型犬,它們的智商雖然比普通的狗高出很多,但比人還是差遠了,我每天都在苦悶,甚至是想過自殺,有多少深夜,我都是獨自以淚洗面!” 說到這兒,大黃還真的嗚咽起來,它的眼淚像一串珍珠般地掉了下去,我趕忙安慰它,摟住它的脖子,拍拍它的頭,“好了好了,既然這樣的話,我能感受你的心情,現(xiàn)在我回來了,就不會讓你再受這種委屈,你為我們家也付出了太多太多,不過你確定要再等三十年嗎?我想曾祖父肯定是會答應(yīng)這件事的!” 大黃也溫順地蹭了蹭我,嘆了口氣,說道:“主人,我兩千年都等了,還怕再等三十年嗎?你還是不了解老巫神,他要比你想象的還要果斷殺伐,可以這么說,他要是看不慣一個人,或者是覺得有一丁點違背了他,他是會悄無聲息地弄死那個人的。” “您別看古剎族也獲得了和您們家族一樣的血脈,但是古剎族只會更怕老巫神,整個兒云紋寺的延壽古藥術(shù),都是出自老巫神的調(diào)配,那些元老要是定時得不到解藥,就會死得很慘!” “之所以神農(nóng)派脫離了老巫神的古藥術(shù),你看神農(nóng)派的下場就明白了,事實上,神農(nóng)派的罪過并不是很大,但是只要是違背了老巫神的人和家族,也不知道被滅了多少個了,所以我不敢得罪老巫神,這三十年,我等得起,而且是必須等!” 我從頭到尾吃驚地看著大黃表情的變化,它的眼神是騙不得人的,它是真的懼怕曾祖父,而我,也對曾祖父的黑暗,又有了新一層次的認識! 點點頭,表示尊重它的看法,“你既然這么懼怕曾祖父,你怎么又敢給我提供有關(guān)于那東西的線索,那不是更找死嘛!” 大黃止住哀傷的心情,微微一笑,它老江湖的味道好像似有似無地,又迸發(fā)出來了,“不是我去調(diào)查,是拜什熱去調(diào)查,這又是我跟拜什熱之間的交易了,拜什熱每個月要負責往十八層地獄運送物資,肯定已經(jīng)積累了不少的,有關(guān)于那東西的線索,而且十八層地獄的上九層,關(guān)押了一些囚犯,他們好像都知道有關(guān)于那東西的事情,拜什熱偶爾也去給他們送牢飯,所以我才說她的水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 大黃說完這些話,我說不出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總之很復(fù)雜,有興奮但又有一些惱怒的成分,我收回大黃脖子上的胳膊,冷冷地哼了一聲,表示很生氣,“我剛才都說了,你安分一些,不要再摻和進來,再者說,等你恢復(fù)人身你就是駱駝家族的人了吧,阿依古麗,你這是在背著我們家搞動作!” 大黃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垂下了頭,“我們搞動作,還用得著告訴你嗎?老巫神捏著我們的命,但是據(jù)說那東西是很危險的東西,它長什么樣我們都不知道,一旦出來,我們有可能都會死,這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活得越久的人,反而會越緊張,所以我們想以你為首,去調(diào)查清楚那東西到底是一個什么東西,知道了答案,我們再想辦法應(yīng)對不是更好嗎?人多力量難道不是更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