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妖陵篇 第五十六章 鄭百合(下)
周天童聽到這,目光開始如炬般看向周天凌,并且緩緩地走向他,而周天凌也看向他,兩個人就像是照鏡子一樣,沒有任何的違和感,不知道內(nèi)情的人,說他倆不是雙胞胎的話,估計不會有人相信的! 周天童用顫抖的雙手去摸周天凌耳后的位置,那是揭開人皮面具的位置,同時那也是用人皮面具易容的一大破綻! 而……周天凌也并沒有躲開,“來,你摸,盡情地摸,只有這樣,你才能更加觸及到真相!” 但……周天童卻像是摸到了一塊火炭,啊了一聲,縮回手忙得后退幾步,神色開始更加驚慌起來,似乎也有一點點開始癲狂了,他指著周天凌像是見了鬼一般,“不不!不不不!這……這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呢?我沒有戴人皮面具,你……你也沒有戴……那!那……那我們真的是親兄弟??!不……不不不,難道是……” 突然間,肥龍嗷了一嗓子,“嗷!嗷嗷嗷,我明白了,真是絕了,周天凌你爺爺周文龍果然不簡單,我爺爺在世的時候,就曾夸過你爺爺,我爺爺說你爺爺要論布局下棋,絕對能在盜墓派中排行到前三,果不其然,這確實驚艷到我了,這就像是一場大戲,果然是大手筆!” 孫耗子還是云里霧里,抓耳撓腮依然看不懂這一切,要說聽懂肥龍話里的意思,那簡直是放屁,“哎?龍爺!能不能說點兒我能聽懂的啊,這老周家和老鄭家的關(guān)系,也忒他娘……有點亂了……吧,真是想不通啊,腦瓜子嗡嗡的啊?!?/br> 看見孫耗子那股子求知的欲望,我當(dāng)然不會放過,在他心中塑造光輝偉大的形象,于是攥起空拳湊到嘴邊,哎,故意咳嗽了一下,“周天凌,別賣關(guān)子了,說起來,周天童還是受害者,你這么拉節(jié)奏,我可要懷疑你的人品了?!?/br> 周天凌呲起白牙笑笑,“害!老郭,你應(yīng)該不會無故放矢的吧,怎么著,猜出來了?” 我冷哼了一聲,以蔑視的眼光看向他,走到孫耗子面前,然后以清高的姿態(tài),再次看向周天凌,“在沒有確定你是否戴了人皮面具之前,我可以承認(rèn),你爺爺周文龍確實已經(jīng)達到了我爺爺?shù)哪莻€層次,在下一局很高級的棋,只不過現(xiàn)在,也并不過如此,恐怕是周天童的臉動過刀吧。” “這易容術(shù)也分軟硬,也叫暫時易容和永久易容,這暫時易容呢,無非就是喬裝打扮改變鄉(xiāng)音,貼貼人皮面具,之所以很多人會忽視掉永久易容,是因為還有一種更加決絕和殘忍的手段,就是在人的身體上動手術(shù),這也是周天童和你長得一樣的原因!” 肥龍一腆肚子,有些發(fā)愣地拍拍我的肩膀,“哎哎哎,我說老郭,你怎么搶我的話頭,我正想說來著?!?/br> 我也拍拍肥龍的肩膀,“我說肥龍,像這種這么高級的事件,恐怕也只有我才能分析出來了?!?/br> 果然就見孫耗子舔著耗子牙,眼睛里出現(xiàn)了小星星,激動地說道:“小師爺!還是您吶,您可太厲害了,居然這么復(fù)雜的事情,都能看得水落石出,您的腦子可太聰明了!” 我勾起嘴角呵呵一笑,內(nèi)心深處,是滿滿的享受,雖然知道人在年輕的時候,都會沉迷這種虛榮心作祟,不過年輕人就應(yīng)該做年輕人的事啊。 其實,更多的是,我想把現(xiàn)場的氣氛調(diào)劑一下,否則周天童會崩潰到何種地步,沒人會知道,而人在這個時候,如果被太多人注視的情況下,很大程度上,會選擇保住顏面,去做一些過激的舉動,但是這種時候,盡量使這些人的注意力從他的身上分散開,他可能很大程度上,會選擇冷靜的權(quán)衡利弊,去做一些最大化有利于自己的選擇。 周天凌沒有反駁我,但也沒有承認(rèn),他只是很平靜地與周天童對視著,而周天童卻有些憤怒,這一靜一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時候,鄭秋梨在這恰當(dāng)?shù)年P(guān)口,挽住了周天童的手臂,柔聲勸說:“哥,這些年苦了你了,跟我回家吧。” 而周天童卻掉下了眼淚,他倒退了一步,推開鄭秋梨的手,還是緊緊地盯著周天凌,逐漸地他笑了,那是一種凄慘的笑,又仿佛是一種妥協(xié)的笑,“為什么……為什么!這比殺人更狠毒,就為了一只金蟬子,以至于如此這般的對我,好!meimei,看來今天我們的目的仍然是老樣子,那就是徹底滅了這搬山派,為爹娘報仇!” 這話一出,鄭秋梨冷笑了一聲,竟開始鼓起了掌,“周天凌,我該說你是聰明呢,還是說你傻呢,你說出這些,面對代表著云紋寺的郭葬,和代表著昆侖山的二王子,不是形打自招嗎?現(xiàn)在他們知道了這一切的始末,你覺得他們還會出手救你嗎?” 然后果斷地對著身后的十幾個人一揮手,“給我上,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