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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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同跌落到碧青的潭里,將水中月亮的影子撞得瀲滟,碎成一塊塊細(xì)小的光斑。 這瀑布并不十分高,因此即便從激流中跌落下來,也不至碎骨粉身,他們深深陷進黛色的池水中,隨著水波蕩漾。 即便如此,李玄慈仍然緊緊地囚住十六,讓這副身子只為他打開,狠狠地釘了進去,盡根而入,射了個痛快。 冰涼的水猛地淹沒呼吸,水壓從四面?zhèn)鲗?dǎo)而來,激蕩的暗流將兩人揉推在一起,皮rou貼著皮rou,xue兒抱著rou莖。 外面那么涼,身體卻那么熱,彼此的血rou成了這荒涼一片中唯一的鮮活與溫?zé)帷?/br> 十六被嗆了個正著,既想掙扎,卻又下意識更緊地抱住了他,抓住這唯一安全感的來源。 連xue兒也百般絞緊了含著的陽具,顫顫地吮著,腦子里發(fā)昏,眼前一片黑暗,就越發(fā)能感受到xue里那汩汩的熱意。 幾乎要發(fā)瘋。 他們沉了下去,墜了好一會兒,李玄慈才終于從那沒頂?shù)目旄兄刑K醒過來,后腰發(fā)力,一手護著她,另一手振臂抵流,借著浮力往上游去。 往上浮的過程中,他靈活得似一尾魚,隨著碧波起伏,連帶著腰腹也跟著用力,一下下更深地在十六水汪汪、熱乎乎的xue里磨刮。 月下,光波瀲滟的水面上,破出兩個緊緊相擁的身影,烏發(fā)披散了滿身,絲絲縷縷纏在一起,分也分不開了。 李玄慈護著她泅水到了岸邊,然后打橫將十六抱了上去,將她的衣服掩好,十六手中還在胡亂中抓了一顆蓮蓬子。 少年的手腕上還束著斷了一半的鮮紅發(fā)繩,如今沒了束縛,散開滿頭的烏發(fā),襯著身后涼如水的滿月,倒顯得妖異不似人間。 斷了半截的紅繩拂過十六軟嘟嘟的臉龐,李玄慈伸手將她面上的濕發(fā)撥開,微微的癢讓她皺了皺鼻子,打了個噴嚏,終于清醒過來。 微博:化作滿河星 睜眼后,十六花了些時間才終于弄清如今的情況,下一刻,便氣得抬手就要打,手中的蓮蓬子也順勢甩到他身上。 “你要死就自己去死,帶著我做、做什么,我可惜命!”她方才嗆著了,如今說話都還喘得厲害。 李玄慈眼里帶上點笑,輕而易舉就接住了她打人的手,還順便將那朵蓮蓬子接了過來。 “我要是死了,你難道就能獨活?” 他這話特意說得有幾分輕佻,明明說的是同命結(jié)的事,卻說出了幾分生死與共的殉情意味。 十六氣得腦子發(fā)昏,連如何伶牙俐齒地反駁都忘了,只伸手便要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一口,李玄慈倒沒有躲,就這樣攤著手任她小狗一樣咬。 尖尖的虎牙都硌到皮膚上了,眼看就要咬他個皮開rou綻,自己手腕上傳來的微癢卻提醒著十六。 好處,她不能額外享受,苦楚,卻要一分不少地一同來受。 她氣得甩了李玄慈的腕子,扭頭不肯說話,嘴巴雖說還不能掛油瓶,眼里的怒火倒是貨真價實的。 李玄慈倒也不急,只是悠哉地拾起落在身上的蓮蓬子,從中取了顆蓮子,湊到她唇邊。 “折騰那么久,吃不吃?”他問得輕松自在,絲毫不擔(dān)心的樣子。 十六還是扭頭向一邊,半天,才轉(zhuǎn)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鏗鏘有力的聲音理直氣壯地吼道:“吃!” 說完,一口咬下他指尖上的蓮子,然后又扭過頭去,一邊嚼,一邊繼續(xù)不理人,從他這里,只能看見十六側(cè)面的臉蛋鼓起一小塊,嘰里咕嚕嚼得歡快。 李玄慈暗暗彎了下眼角,打算繼續(xù)取一顆投食,可十六咕咚咽下口中的蓮子后,天地突然變換顏色,整個幻境開始坍塌。 滿月從空中荒謬地墜落下來,就這么直直砸向地面,視線所及極快地被冰涼的月色填滿,連月亮上微微發(fā)灰的斑影都清晰可見。 來不及躲避,十六下意識輕輕叫了起來,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李玄慈只來得及將她緊緊抱進懷里,下一刻,巨大的月亮便穿透身體而過! 突然,那冰冷又沉重的月亮,落在身上便成了一層發(fā)光的霧氣,在四周轟然彌散開來,巨大的霧氣閃著銀光,充斥著視線,叫人什么都看不清。 待兩個人終于恢復(fù)了視線,十六在他懷里輕輕眨了下眼,這這又是什么地方? 他們?nèi)缃裆硖幍牡胤?,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廂房,肅穆又整潔,幾案上還焚著香,煙氣了了,讓空氣中多了些淡淡的檀味。 李玄慈起身,打算細(xì)細(xì)察看一番,原本下意識握住的蓮蓬子掉了下來,十六此時也顧不得置氣了,連忙撿起放進懷里,還寶貝地拍了拍,這地方那么怪,誰知道下頓有沒有吃的,還是留著備用好。 李玄慈則下了榻,突然記起什么,將袖口一挽,目光凝在腕上。 只見,那淺淺兩個用刀刻的“十六”二字,再也不見,如同從未存在過一樣。 他抬頭,目光沉沉,若有所思。 通知,請點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