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叁十九、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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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壞我升丹大事,那便等著永遠埋骨于此,天上黃泉,都永無你們的去處了!” 十六眼睛瞪圓,鐵片鑰匙竟就被她這樣捏碎了,同時升丹二字,也讓十六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貓妖繞這么大一圈,原來是遇上了升丹的檻,渡了這口氣,便是在妖丹里種了十足的陽氣,日后修煉起來是改天徹地的變化。 可如今渡的是她的那口氣,大概只能算凡人普普通通的污濁之氣,正碰上這升丹的關(guān)頭上,算是大大折了她的妖丹,難怪如此怨懟。 不過如今沒了鑰匙,可怎么辦? 十六還來不及細想,那貓妖已仰天一哮,瞳孔中碧色不再,血氣翻涌,扭曲又尖利的聲音從嗓子眼里擠出來。 瞬間,梁上密密麻麻的細瞳望了過來,無數(shù)雙黑洞洞的眼睛盯向他們,接著,鴉羽紛飛,鳥妖們張著尖利的喙,朝他們撲了過來。 這些本就剛沾過血腥的鳥妖啞啞嘶鳴著,聚成晦暗難明的濃云,沉沉朝十六壓來。 十六軟了兩股,卻強打著沒有顫顫,還算出息地拔了匕首,不忘端上一副道門捉妖人的正經(jīng)模樣,打算與這群邪乎得很的鳥妖拼了。 什么都能丟,師父教出來的氣勢不能丟! 她那把小小的匕首一出,還沒派上用場,李玄慈便橫了劍。 瞬間只見一片碎羽遮眸間,忽破出一道寒光旋飛,劍影掠起,薄如片羽的長刃在李玄慈手中張狂地絞弄著撲來的鳥妖。 一切狠絕的攻擊在他面前都被碾碎為塵,只見空中不斷有沉暗的碎羽零落飄散,黑亮如緞的鴉羽下,殷紅的血rou被刺穿,飛珠血濺。 一道銀色自空中橫過,瞬間破開長長血線,數(shù)只鳥妖就這般奇奇喪命于李玄慈的劍下。 十六在身后,看得都有些呆了,呆的不是這驚人的屠戮之景,而是李玄慈濺了血的臉上,竟浮現(xiàn)一絲隱隱的興奮與痛快。 越是血rou橫飛、皮開rou綻,他眼中的放肆便越發(fā)濃烈,到后來,幾乎是在享受這場屠戮。 周圍的賭徒早已被這場殺戮吸引,賭徒骨子里早已扎根的瘋狂被這漫天溢散的血腥點燃,不少人停了手上的賭局,正在赤裸地看著這場搏命。 仿如等待分尸的鬣狗,在一旁饑渴地等待著。 隨著鳥妖逐漸落入下風,已變了血眸的貓妖輕輕拂過發(fā)上的玉簪,接著眸中開始變幻起瞳色,妖異的碧綠和血腥的艷紅交織起來,隨即張口,唇中隱隱透出一點碧色的光,想來是逼了妖丹出來。 隨即,她吐了口妖氣出來,竟成了妖異非常的碧霧,朝四周擴散而去。 “殺了這二人,分而食之,食其血者,換金幣百枚,啖其rou者,賞金幣千枚,取頭顱者,獎賞再翻倍?!?/br> 隨著貓妖如誘惑一般的話語,和那擴散開來的妖氣,周圍的賭客開始陷入半瘋狂之中,瞳孔如貓妖一般,現(xiàn)出隱約碧色,朝這邊望了過來。 十六看著這如喪尸一般半失心智的妖群,心中開始打起鼓來。 李玄慈再厲害,可也經(jīng)不住車輪戰(zhàn),總會疲乏的,而一旦露出破綻,那在一旁等候的貓妖,必定會取他們的命脈。 她開始在腦中瘋狂思索起有什么陣能一下子將這么多的妖怪給滅掉,可越是著急,卻偏偏越是想不起來。 她心中急切,伸手給自己腦瓜來了一下,手下毫不留情,直打得腦門哐哐響。 這脆啵的聲音引得李玄慈回了頭,瞧她捂著腦袋就知道又在作妖,百忙中不忘飛了個眼刀子過去,隨即又轉(zhuǎn)身與群妖搏殺起來。 霎時間,空中漫起詭譎的碧霧,襯著霧中眾妖的綠眸,越發(fā)瘆人。 隨著李玄慈的劍自一虎妖的雙眼刺過,那痕綠光也隨著鮮血閃過,正好晃進十六的眼睛里,血色濺在地上碎羽間的一枚金幣上。 金幣,妖丹,碧色,血。 十六的眸子在幾樣東西上游移,陷入半游離中。 突然,似細細的白光閃電自腦海中刺過,她終于想通了! 十六連忙悄聲靠近,而李玄慈也只將他的背后留給了十六。 她掩了唇,小聲而快速地在他耳旁說著什么。 只見李玄慈長眸微凝,接著露出一點異色,眸中現(xiàn)出帶著血腥的志在必得。 接著,寒刃狠狠刺進前面撲來的一頭面目可憎的牛頭怪身上,在它嘶啞的垂死嘶吼中,李玄慈忽地借著劍勢將它拉近,隨即腳尖一點,借著它即將倒下的尸體上,一下子躍起于半空。 他飛身旋過,起落折身如游龍空騰,縱躍數(shù)丈,落足于兩枚尖牛角的方寸之地,隨即又騰躍而起,身姿似電,無聲間便到了貓妖面前,瞬間取了她發(fā)上玉簪。 那枚玉簪閃過濃萃的碧光,在空中耀了一瞬,隨即被李玄慈握于指尖,翻騰回去,迅雷不及掩耳間,狠狠插入地上那枚被掩蓋著的金幣上。 啪! 簪子斷裂開來,蒼郁的翠霧從里面大團大團翻涌,如同鮮血一般,散落開來。 奇的是,那枚金幣也隨之碎開,金燦的粉末濺了開來。 “真正的鑰匙,我們找到了?!?/br> 十六在身后,眸子彎成細細月牙,極開心又放肆地炫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