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四、皮rou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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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黑甜的夢中醒來時,睜開眼的一瞬間,有白艷的光就這樣刺進(jìn)眼底,叫人不由得暈眩。 十六下意識閉了眼,隨即才有些恍惚地再度睜開。 銀光如同鱗片一樣耀眼陸離,盛著無數(shù)片破碎的光影穿梭在眼前,如同擊上礁石的白浪一波波涌來。 是鏡子,是林立的鏡子,錯落而又密集地立在周圍,而她在這無數(shù)的碎片中,看見了赤裸的自己。 那雙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在千萬道銀色的縫隙里,同樣地回望向她。 十六后知后覺地羞恥起來,站了起來試圖將自己遮掩起來,可這里什么都沒有,她只能有些慌不擇路地逃向了鏡子的叢林之中。 可她才剛剛走過轉(zhuǎn)角,突然,一只手自后蒙住了她的眼睛,陷入一片黑暗當(dāng)中,另一只手握住十六單薄的肩,肩骨硌著掌心,碾開一片微微的麻意。 她該感到不安的。 可十六被包裹在一片溫?zé)岙?dāng)中,蒙著她眼睛的手,無端端讓人覺得溫柔,熱意從薄薄的眼皮透了進(jìn)去,像輕柔的羽毛勾起酸意。 這點酸如同引子催發(fā)了體內(nèi)帶著潮濕的熱,從埋在皮rou里的骨頭縫隙醞釀開來,無知無覺地在十六臉上暈開一抹紅。 身后則是溫?zé)岬膽驯?,那個人緊緊擁著她,卻也將她抵在鏡子上,發(fā)燙的顴骨硌在冰涼的鏡面上,有突兀的刺激感。 “是你嗎?” 下意識問出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可這便是她腦海中跳出來的唯一問題,仿佛只要是他,便一切都能安心。 回答她的,是一個吻。 濕熱的唇吮過十六的耳垂,比起他的唇舌來,那一小團(tuán)rou顯得有些溫涼,舌尖刻意地挑過耳后小小的凹陷,描繪著她所有的隱秘。 然后那個吻加深了。 沿著她下頜的薄薄線條,他溫?zé)岬纳囝^一點點舔舐過去,留下帶著余熱的濕痕,最后,終于吻上了她的唇。 似乎有著莫名的吸引力,唇齒間的廝磨都如此讓人入迷,濕潤的交纏間牙齒輕輕劃過唇瓣的癢,鼻尖彼此點過時溫?zé)釟庀⒌撵届?,舌尖在齒關(guān)肆意的挑弄。 光是唇舌的游戲,就讓人忘了今夕何夕。 這是帶著情欲的親昵,每一點接觸,都在催化著欲望越燃越烈。 她柔軟的身體被壓在鏡面上,溫?zé)岬钠ou和冰涼一同廝磨,可越是如此,那個溫?zé)岬奈潜阌l(fā)令人沉迷,將將吊著神智。 如同浸在濃郁的酒里,燒得人昏沉又軟靡。 她的鎖骨,肩膀,手臂,微微隆起的嫩軟乳rou,細(xì)顫顫的腰肢,被身后的人在這鏡子上碾磨著。 身體似乎成了盛著欲望的容器,嫩得像盛夏里剛摘下的水蜜桃,薄薄一層嫩皮,包裹著鮮嫩多汁的果rou,唇附上去,稍稍一吮,便有甜美的汁液濺出來。 十六在昏沉中與他渡著氣息,明明快被欲望的酒醉得沉迷,卻還在唇齒交換的間隙,掙扎著追問。 “是你嗎?” 仿佛迷途的小小羊羔,求著回家的路。 這次,身后的人終于出聲了。 “除了我,有誰能碰你。” 底音依舊是少年人的清冽,但帶著啞的聲音被沙粒打磨過,昭示著一個不可一世的少年墮入情欲的瞬間。 “還有誰配碰你?” 說完,他終于松開了一直蒙著十六的眼睛,在她仍陷在短暫的蒙昧之中時,輕輕吻了下她發(fā)紅的眼尾。 十六在眼前一片黑暗的斑斕中睜了眼,看見了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亮得賽過霜雪,從來都是如此冷淡矜驕的模樣,如今卻暗暗蘊著熱,倒映著她的面容。 與此同時,那只手無聲地游走在她的身體上,攏住了她的乳,指腹上的薄繭捻過脆弱的乳尖,微微一擦,便讓十六軟了腰肢。 她來不及控訴,也來不及生氣,便又一次沉浸在李玄慈刻意的玩弄里。 或許是鏡子太過寒涼,將他的手襯得仿佛帶著滾熱燒著的炭,每撫過一寸皮膚,便是徹骨的麻癢,在毛孔里刺了開來。 十六下意識仰頭,脖頸拉長,小小的下巴抵在鏡子上,有限的視線只能看見自己飛紅的臉龐和帶水的眸子,感受著一只手揉捏著乳團(tuán),另一只手guntang地從脆弱的肩頸上緩慢地?fù)徇^,摩挲著她身體上每一寸起伏。 通知,請點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