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一、唇之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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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展先離開了,去將這幾日準(zhǔn)備好的馬車套好牽過來。 留下來的何沖見十六還是那副人事不知的模樣,想著沒有意識的人不會借力,因此最是死沉死沉的,再瞧了眼李玄慈如今齒白面也白的弱模樣,嘆了口氣。 這小王爺未來會不會成他妹夫雖然還不知道,但他瞧著二人之間是有那么些個亂七八糟的意思,他總不能讓小王爺今日被他師妹壓死,讓她提前做了寡婦吧。 萬一他師妹以后不嫌棄他,樂意嫁他呢? 秉持著這個萬一,何沖大發(fā)慈悲地伸手打算抱她上車,可還沒碰到十六的一根頭發(fā)絲,就見一陣極快的亮光刺了過來,何沖跟火中取栗卻被燙了爪子的猴子一樣飛快縮回了手。 只見李玄慈的劍橫在二人之間,毫不猶豫便這么斬了下來,他功夫要再差些,就得舍幾根手指頭給那劍了。 何沖眉毛倒豎,都這樣了,還不撒手呢,十六如今可還是他們真一教的人呢,可還是他們師門的寶貝呢,可還沒嫁給他這外人呢! 但他瞧見了李玄慈掩在亂發(fā)下的眼神,略顯蒼白的面色如寒月,將他的眸子襯得愈發(fā)如蒼星一般,仿佛凍了千年萬年的寒霜,可下面卻壓抑著幾乎燃燒的瘋狂。 于是何沖便將方才這些話都咽了下去。 如今十六被他封了經(jīng)脈,人事不知,沒人給他兜底,而且這人顯見是被刺激得半瘋了,還是........先做一把君子和俊杰吧! 誰叫能屈能伸是君子,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呢! 于是何沖就這么在一旁抱著劍,干巴巴地看著李玄慈只能以劍抵地,勉強(qiáng)起身,卻非要將十六納入自己懷中,將她抱了起來。 此時,正好金展也將車趕過來了,李玄慈抱著十六朝馬車走去,上車時,金展見狀想幫一把,卻也被他避開,抱著她獨(dú)自上了車。 金展放下簾子,來叫何沖上車,走近了卻看見他在那嘖嘖著搖頭。 “你這主子啊,是栽我?guī)熋檬掷锟??!?/br> 金展不敢應(yīng)這話,卻在心里默默點(diǎn)了頭,打算去套馬上路,剛走了兩步,卻突然猛地回頭,眼睛瞪得出娘胎來頭一回這么大。 “什么?” 他跟那燒開了的豁口水壺嘴子一樣,擠出些變形的尖銳嗓音。 接著這聲音跟被突然接了蓋的水壺一樣半路掐掉了。 金展壓低了聲音,急匆匆地問:“你.......你師妹,你有師妹,不,你是說,師妹是你,不是,十六是你師妹?” 瞧他嚇得說話顛叁倒四,何沖摸摸后腦勺,說道:“我方才不就說漏嘴了嗎,你才反應(yīng)過來?” 接著挑起眉毛,有些不可置信地說:“我說,你真傻成這樣?之前真的半分沒察覺?真覺得你們家王爺是下面那個?。 ?/br> 說到最后,還特意壓低了聲音,面上也帶了些略顯猥瑣的揶揄之色。 “胡說!哪里!我可沒有!”金展連忙義正言辭否認(rèn)了,急匆匆轉(zhuǎn)過去臉,跑著去套馬去了,留何沖一人在身后瞇起了眼。 乖乖,這可真是......不得了。金展邊走邊在心中嘆道。 不過,既然王爺不是斷袖,那...... 自己的清白之軀,如今便是徹底無虞了吧。 金展一面為自己做著十分多余的慶幸,一面為他們王府能免于被流言蜚語損害清譽(yù)而竊喜。 卻也不想想,他們王府向來是沒有多少清譽(yù)的,倒是那酒池rou林、嗜血成性的各類污名早就四角齊全、盛名遠(yuǎn)揚(yáng)了。 因此這樣的擔(dān)心,實(shí)在是沒有多少必要的。 幾人便這樣各懷心思,踏上了上京的道路。 微博:化作滿河星 “嘔!” 何沖趴在船舷上,將胃里的東西吐了個干凈,到最后,比那乞丐的兜怕都是要更空空如也了。 金展站在一旁,十分無情且略帶嫌棄地看著吐個不停的何沖,嘆道:“上次坐船往北,你師妹吐了個干凈,如今坐船向南,你吐了個干凈,是你們師門規(guī)定,定要朝這水里的魚布施嗎?” 何沖抹了抹嘴,強(qiáng)行撐著回嘴說:“布施那是佛門的說法,專跟我這拆臺呢你!” 接著說道:“誰叫你們王爺發(fā)癲,不然我能吐成這樣?” 因著十六不便,他們舍了陸路,走的水路,李玄慈財大氣粗,包了條最快最穩(wěn)的船,親自提了劍去威脅船長,要他以最快的速度往南,把那安分守己的老實(shí)船工嚇得差點(diǎn)尿褲子。 接著他們便跟船屁股上綁了火藥一樣的速度日夜兼程。 十六昏著,每日只能進(jìn)些蜜水,倒也感受不到奔波,但他這從小在山上長大的半旱鴨子,可是吐了個昏天黑地。 何沖嘆了口氣,望向船艙的方向,心里有些擔(dān)憂,也不知十六怎么樣了,今日可好些? 船艙內(nèi)。 朦朧的日影透過半昧的窗戶紙,在這不大的地方灑下粼粼的波光。 一絲日光爬上了李玄慈的濃睫,將他的眸子照成了隱約的琥珀色。 他抬了腕,將手中瓷碗的水飲了進(jìn)去,在薄唇上印下點(diǎn)濕痕。 接著,被紅繩束起的發(fā)絲垂了些下來,他低了身子,極輕地吻住了靜靜閉著眼的十六。 薄唇吮住了她的唇,清澈的蜜水從相接的唇齒間慢慢交換,不過是喂水,卻被他的動作熨得多了幾分纏綿。 有些來不及吞咽的水從十六的唇角落下,也被他一一吮去,濕熱的舌尖舔舐過她有幾分涼的肌膚,然后將她有些燥了的唇含了進(jìn)去,用舌尖細(xì)細(xì)描繪,一寸寸吮過。 待他終于起身,呼吸已不如平日里那樣沉穩(wěn),指尖劃過她額上散落的發(fā)絲,輕輕地?fù)艿蕉蟆?/br> 之后半日,李玄慈就這樣看著她,直到日頭西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