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四、赤裸裸的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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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換了身衣服還不夠,還得再造個身份出來。 最方便掩飾的自然是侍女,即便是密詔入京,小王爺這樣的身份,帶些個服侍的人也實在正常。 何沖還有些擔憂,忍不住問:“你身邊突然多個侍女,可會惹來非議?” 他那句“我們十六可是未出閣的姑娘”還未出口,便被自家?guī)熋锰煺鏌o邪地截了話頭。 “師兄你多慮了,他酒池rou林的花名赫赫,身邊跟個女子,不打眼的?!?/br> 她一臉毫不在意的模樣,卻將何沖驚得倒吸了口氣。 他雖早聽過李玄慈的風流名聲,可自見了他以來,便一直覺得那只是虛言,但如今十六都如此說,難道.......難道真是這人不守德行? 李玄慈聞言望了過來,看著笑盈盈說著這話的十六,再看著不時做賊一樣瞄過來的何沖,眸色冷了下來,眉梢眼角都是寒意。 金展在背后偷偷咽了下口水,盡職盡責地出來給自家不愛言辭的主子,當好一個傳聲筒的本分。 “那些都是外面的妄言,我們王爺豈是那些男男女女便能隨意勾搭上的?我們王爺?shù)那灏啄强墒潜劝籽┒歼€要白?!?/br> 金展為自家主子辯護得稍嫌用力了些,一不留神便連他家王爺?shù)男⌒∷绞乱餐噶顺鰜怼?/br> 只見何沖的眼神立刻瞇了起來,他不敢沖著李玄慈露出這副表情,卻偷偷地轉(zhuǎn)向金展,如同溜上灶臺偷到了油的貓一樣,那瞇得邪門的眼睛,抽動的嘴角,都頗有深意。 金展這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透露了什么,忍不住又咽了一大口口水,等著主子之后收拾自己。 但李玄慈先拿眼前這個探聽了私密后幸災樂禍的家伙下了手。 不久,房里就傳來大聲的抗拒,和聽起來便頗為激烈的反抗。 “憑什么,絕不許動我的胡子!” “便是我立時死在這里,也絕不答應!” “殺了我吧!” 在陣陣悲鳴過后,終于徹底沒了聲息。 十六扒在門口,探進去一雙圓豆子一樣的黑眼睛,只看了一眼,便笑得瞇成了月牙。 “師兄,如今你這樣子,好像光溜溜的雞蛋哦。” 她同樣天真無邪地戳著自家?guī)熜值耐刺帯?/br> “公報私仇!” 何沖悲憤地大喊一聲,隨即又警醒地朝外望了望,看見沒引來那閻王的注意,才憤憤不平地小聲繼續(xù)抱怨起來 “公報私仇!”他用悲憤的氣聲沖著十六說道,“便因為我知道了他的私密,便拿我如此泄憤?!?/br> 隨即又轉(zhuǎn)向還在擦拭著剃刀、一臉樂呵的金展,沖他撒氣說:“明明說漏嘴的是你,結果拿我的胡子開刀,太不公平了?!?/br> 十六忍不住說了公道話,“師兄,你那哪是胡子啊,頂多算是胡茬,反正你自變聲就留了這么幾年也留不長,剃了便剃了吧,剃了還干凈呢?!?/br> 何沖氣不打一處來,女生外向,女生外向??! “誰說我留不長的,不過是出門在外不方便留罷了,待有了空閑,我定能養(yǎng)成美髯須?!?/br> “你家?guī)熜侄家黄劝鐑?nèi)侍了,你還笑得出來?” 十六當然不是如此沒有良心的人,她乖乖地說:“那我去同他說,別讓你扮內(nèi)侍了?!?/br> 還未等他欣慰,十六便又笑著接了下一句,“師兄你同我一樣扮侍女吧,我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氣得何沖差點原地出竅、飛升成仙,兩害權衡之下,還是忍痛扮了內(nèi)侍,并暗暗決定要逮住機會背地里胖揍十六一頓。 形似了,神也得似。 何沖行走江湖經(jīng)驗豐富些,可與內(nèi)侍打交道也不多,金展以往多行走于內(nèi)廷,便花了番功夫調(diào)教他。 “背要微弓著,腰桿子要軟,腳步邁的幅度小些,抬步時莫先高抬腳跟,無人吩咐時,目光垂向地上?!?/br> 被抽了精髓之人,又常年低眉順眼地服侍人,腰桿子自然硬不起來,也不像當官習武之人那樣闊步橫行,常常都是小心地半點著腳尖輕輕落地。 為了改掉習慣,何沖可算是費了老牛鼻子勁,總算有些服侍人的模樣了。 他累得夠嗆,轉(zhuǎn)眼卻看見十六坐在院子里的大石磨盤上,兩條小腿來來回回晃得悠哉,一邊啃著和她半邊臉一樣大的水梨,一邊瞪著那雙烏溜溜的眼睛往這瞧。 “怎地她不學?十六也不會伺候人的。” 金展此刻難得聰慧地裝聾作啞起來,只望向一旁裝作無事一樣糊弄道:“來來來,再練一遍。” 開玩笑,也不瞧瞧那梨子是誰給的,十六那便是奉旨啃梨,主子的事,他哪里管得了。 于是,這項訓練便十分厚此薄彼地繼續(xù)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