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九、父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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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劉大人出了院子,卻沒直接朝外走,而是繞路去了另一個地方,不過片刻,便有一個年輕男子跟在他后面,與他一同往外走,面容瞧著與劉大人有幾分相似,不過更為柔和一些,想必應(yīng)該是劉府的公子。 二人行色匆匆出了府,挑了輛最不起眼的烏皮小車,連車夫也未帶,劉公子親自駕了車,朝城外駛?cè)ァ?/br> 事出突然,出了府門,李玄慈丟了顆碎銀便牽了別人的馬,十六與他如一對賊夫妻一般,默契地伸了手,李玄慈輕輕一拽,二人便上了馬。 馬車?yán)@了不知多少路,經(jīng)過繁華的市集,也穿過僻靜的街角,中間甚至還特意鉆了條極窄的小巷,將將夠一輛小車通過,往來一眼可及,若是跟了人,半點藏不住。 可李玄慈馬上功夫不錯,眼力更不錯,一路遠遠跟著,硬是沒讓發(fā)現(xiàn),卻也沒跟丟,到了小巷子,也只勒了馬思索片刻,便不知從哪處繞了道,最后是守在那條巷子外,等馬車磕磕絆絆鉆出來的。 十六暗暗瞧了這人一眼,他自小雖說長在京城,可原來一直住在宮里,也不知什么時候竟把這抹角拐彎、縱橫如蛛網(wǎng)的小路都摸得如此清楚。 想來這傳說中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尊貴無匹的小王爺,自小的位子坐得也沒那么容易。 他們一路跟到了京郊。 馬車停在了一座看起來極荒涼的廟前,說是廟,不如說就是破瓦罩著幾堵殘墻,上面落的灰,全刮下來,再摻些水,都夠?qū)⑦@破廟再翻修一遍的。 可即便是這么破敗的地方,小車停下看了眼后,仍然繞到了后門,劉大人才下了車,帶著兒子扣了門。 可原來并沒有鎖,輕輕一碰,便吱吱呀呀叫著半開了洞門,只是縫只開了一點,便止住了,是門后抵著半塊破了的石獅子,擋住了去路。 正好容得下身量窄些的人進去,劉大人是高官,宰相肚里能撐船,便是不到宰相,肚子也能過人走馬了,那小小的縫隙一看便有些難為人了。 于是劉大人退了些距離,讓劉公子跨了一腳進去,想將那石獅子塊搬開。 可劉公子剛剛隱沒于門后,青灰色的袍子角都還留在門外,卻突然悶哼一聲,身子一歪,飛快地墜了下去。 劉大人反應(yīng)倒也快,伸手便揪住了兒子還留在外面的袍角,可他兩只手抓著自己兒子抓得越緊,自己便越無力反抗,也無從躲避。 但即便這樣,父親也到底不能松開親兒的袍角。 下一刻,劉大人沒來得及發(fā)出一聲,便如劉公子一樣朝門里癱軟下去,門縫迅速打開了,將二人一起吞了進去,隨著一陣鎖鏈哐當(dāng)之聲,隨即徹底關(guān)上了。 十六兩人隱在遠處的樹上,早在變故發(fā)生時她便有些按捺不住了,如同入了熱鍋的蛙子一樣,幾次欲躍,都被李玄慈按下了。 等終于安靜下來,她悄聲問:“如今可都進去了,看動作,里面的人怕是老練得很,你也不怕把人給跟丟了?” “攏共就在這破廟里,能丟到哪去?剛才出去,豈不打草驚蛇?!?/br> 李玄慈卻只輕輕撣了下一路馬上奔波在袖口留下的灰,“何況若真是能耐的,也不用耍這些無謂的招數(shù)?!?/br> 這倒是,十六點點頭,先是挾持女眷,還以這樣不光彩的方式,迫人不得不悄悄前來,隨即又設(shè)下這樣的陷阱,石獅子沉重,二人同行,自然會讓年輕的那個去搬,叫人卡在門中間,動彈不得又難以防御,最后更是以親兒為餌,讓父親陷入兩難,既舍不得松手,便無法回?fù)艋蚨惚?,只能讓自己也一同陷入囹圄?/br> 她眉間動了動,這樣的陷阱,似乎藏著些誅心的惡意,仿佛偏要看父子骨rou間硬生生要彼此取舍。 這不像是個能攪弄風(fēng)云的高人,反倒像個潛在陰濕里、滿身污糟的小人,能做出來的事。 況且李玄慈看起來如此游刃有余,想必人應(yīng)該是丟不了的,他說得也對,是得當(dāng)心不要打草驚蛇。 可剛說完這話,李玄慈便起身打算進去,十六有些懵地拉住他。 “不是說不打草驚蛇嗎?” “數(shù)數(shù)地上車轍?!崩钚戎坏馈?/br> 十六這才探出半邊身子,搖搖欲墜地吊在樹上,一道、兩道、叁道……八道。 再掐指一算,便明白了。 之前傳出府中小姐生病的,一共便是八家。 人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