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九、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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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如同一滴熱油落進(jìn)了密密麻麻的蟻群,瞬間驚起了無數(shù)的變化。 從高角往下望,人群中嘩議齊起,驚呼哭嚎,彼此推搡,要沒命一般四散逃開。 方才還是燈火通明,仙樂頻傳的盛會,此刻冰冷的鐵馬卻自街頭無情踏過,踏碎了少男少女間羞答答的春意,也踏碎了小兒騎在父親肩頭伸手摸花燈粉穗的閑情。 十六此刻再也顧不上與她糾纏下去,立刻逆著人流往外,奈何無數(shù)的人正往廊下逃,想尋個安全些的庇所。 她左閃右躲,仗著自己身量不大、行動靈活,專瞅著人群推搡之間的縫隙往里鉆。 可她還沒和泥鰍一樣溜出多遠(yuǎn),就被李玄慈提了后頸,一下子拉回了他身邊。 “亂跑什么?”他輕斥了聲,一把提起十六的腰,將她抱了起來,就在這擁擠的方寸之間騰挪,足尖一點,便飛身踏在了摩肩接踵、慌亂擁擠的人群之上。 他便這樣踏著眾人肩頭,幾個起伏,便已要出了廊下。 剩下金展和何沖,還被困在原地干瞪眼,他們可不能像李玄慈那樣囂張跋扈,踩著其他人的肩膀往外。 倒是那少女,處事如同說話一樣潑辣,見眾人紛亂,手一抬,紅唇輕啟,卻是錚錚之聲。 “護(hù)好眾人,嚴(yán)防推搡踩踏鬧出人命,把好廊前,守好四角,引著人慢慢朝內(nèi)堂去!” 她一聲令下,四周的家丁均應(yīng)聲稱是,分散而去,生生從擁擠紛亂的人潮中殺出一條路來,強硬引導(dǎo)著人群往正確的方向去。 不一會兒,便有了些成效。 何沖和金展對視一眼,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老天爺賜的機會就擺在眼前了! 他倆眼神一對,便默契地彎下身子,借著眾人的遮掩往外走。 可沒走兩步,何沖便覺得什么東西拉著他走不動道。 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一只白如削蔥的指頭,正勾住了自己的后腰帶,抹的紅艷艷的丹寇勾勒出一絲驚心動魄的美。 “想去哪里啊,夫君?” 這小妖女聲音清甜,眼神里含著點媚,熱辣辣的,毫不遮掩,最后夫君二字更是繞得像纏了蜜一樣。 何沖在那眼神里,不自覺地打了個機靈,老天爺,道祖仙人,師父大人啊,他怎么覺得自己成了那被人打量的五花rou,一不小心便要被吞進(jìn)去了。 “姑娘,我真不是你的良人,如今事態(tài)緊急,我非去看看不可。” 見她無動于衷,何沖硬著頭皮,打算將人強硬甩開,嘴里道了聲:“得罪了!” 抬手就要使招,可還沒碰著那小妖女,她那紅艷艷的指尖便自己松開了。 “你去吧,夫君?!彼栈亓耸?,雪白的五指自空中劃過,收攏掌心,一副體貼的模樣。 末了,卻輕輕一笑,頰上現(xiàn)出個甜蜜的笑渦,眉眼媚如絲,飛了個眼神過來。 “反正夫君說了,有因自有緣,我與夫君有緣,自會再相見的?!?/br> 何沖有些摸不著頭腦,直覺沒有那么簡單,可也來不及計較,如今還是能跑就先跑吧! 直到他們二人終于擠出了屋廊,何沖才禁不住回望,只見在慌亂的眾人之中,立著一個少女,眉眼勝畫,長發(fā)似霧,身披彩霞,笑靨如花。 他愣了一瞬,有些說不出話來,直到身邊人推了他一把,才如夢方醒,轉(zhuǎn)身匆匆而去。 待出去了,才發(fā)現(xiàn)街上正發(fā)現(xiàn)著驚駭一幕。 只見大道正中,鐵蹄飛揚,官兵勒馬于上,正催鞭而下,就要落到馬前的幾人身上。 十六在正中間,懷里抱著個蘿卜丁一樣的女娃娃,那鞭子便是沖著她們?nèi)サ摹?/br> 還未觸到,便被一把雪亮的劍纏上,勾在一起,劍的主人一用力,鞭子就再動彈不得,滋的一聲,竟生生斷裂開來。 下一刻,李玄慈劍尖一扭,就拉扯得身著鐵甲的軍官落下馬來。 他皂色的靴尖毫不留情地碾上軍官的臉,聲音毫無溫度。 “說吧,出什么事了,讓你這樣趕著送死投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