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二、強盜頭子和老實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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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沖自己在那搭眉臊眼的,卻不耽誤十六繼續(xù)如秋風掃落葉一樣掃蕩干凈他略有些復雜的心緒。 “你以為,我為何要執(zhí)意護送她一段?”十六問道。 “因為你是天下第一熱心腸,行了吧?!焙螞_自暴自棄,干脆混說起來。 “因為我要瞧瞧她里面裝的是什么?!笔闪搜鄄粻帤獾膸熜郑^續(xù)道:“她腰上露出一角木牌,那是出城的通行令。她原先包下的城內(nèi)客棧不小,停這些貨物足夠了,可卻特意要出城去,言語間又有不對,我便想看看,她這樣趕巧、偏偏在起火后要送出城的要緊貨色,到底是些什么?!?/br> “那你如今瞧著了,就是些錦緞?!焙螞_說。 十六簡直想敲開他的腦袋,瞧瞧里面是不是都成她做的豆腐花了。 “你這一路,除了會躲著她,就沒注意到點別的?” “沒有?!焙螞_理直氣壯,他光顧著躲人來著。 “車轍?!笔鶉@了口氣,送佛送到西地解釋著,“她藏得了東西,卻藏不了重量,去城郊一定會經(jīng)過松軟的土路,若是這貨物里夾帶了什么,那車轍必然會不同。” 何沖默了一瞬,問道:“你這般說話,必然是抓到把柄了吧?!?/br> “也是,也不是?!笔鶇s給了個模棱兩可的說法。 金展聽了一拳錘在掌心,舉一反叁,道:“我曉得了,剛剛咱們一出發(fā),鉤星姑娘就坐上了旁邊那輛車,一路也沒下來過,這樣就算重量不一,車轍與其他車馬對不上,也可以說是因為她坐在上面,所以深淺不同?!?/br> 十六點點頭,補充道:“而且到了地方,她還特意挑了話頭,給我打開了身旁的箱子驗明正身,做得這般周全,反倒落了痕跡。” 金展張了口想說話,卻又有些猶豫地閉上了,但眼里還殘留著些不解,被十六瞧個正著。 “有話便說嘛,干嘛和魚吐泡泡一樣?!彼崃讼履X袋,半是調(diào)侃地問道。 “那咱們剛才,為什么不直接就截下箱子翻個清楚?”金展是個粗人,覺得肯定是自己考慮有所不周,才發(fā)出這般蠢笨提問,于是只敢小心翼翼地提出一點不解。 可沒想到,這回輪到十六傻眼了,跟那小黃花魚被捉上岸一樣嘴巴張張合合了好幾下,才有些悻悻地說道:“還……還能用這招呢?” 他們道門子弟,好歹也是正統(tǒng)門派,便是平日里坑錢……呸,是做符打箓、降妖除魔、為百姓排憂解難的時候,也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靠真本事以及一點巧嘴吃飯,從未想過光天化日之下劫人東西。 十六瞧了眼臉上半點波瀾未動的李玄慈,心中暗暗嘆道,自己明明接受了這作惡多端的滔天權貴近大半年的近墨者黑的熏陶,卻還是這般的老實頭兒,實在是本性純良立身正直,天生就是修道的好苗子啊。 或是感受到十六的目光,李玄慈終于開了尊口,一開口,就極為不客氣,十分符合方才十六在心中默默勾勒的權貴惡霸之像。 “你若想,倒也不算晚,東西雖大概已被轉移,但將這驛站圍了,拆墻挖地,進出的人也一律鎖了拷問,就算她藏得再好,也能找出來?!?/br> 圍屋、囚人、拷問、掘地叁尺,在他口中,比一口氣吹落葉片上的螞蟻,還要不值一提。 可十六大概天生就沒長那期男霸女的腦筋,將胸中之氣提了又提,末了,也還是沒能理直氣壯做一回惡霸。 “算了,動靜也太大了些,如今風聲正緊,不是好惹事的時候?!彼龂@了口氣,隨即又用小拳頭在胸口錘了一錘給自己鼓氣,“何況,這趟也不是全無收獲,這邊問出了些蹊蹺,要緊的還是在火場那頭。” 又轉向何沖,瞧他還是那副臊眉搭眼的樣子,鼓勁一般刻意對他說道:“師兄,你回去幫我一起盤算盤算, 這次的尸體與以往都不一樣,但我還沒琢磨出其中關竅來。” 聽到正事,何沖總算打起幾分精神來,應承下這事,幾人又隨即決定,回去好好商議盤算一番后,再去火場仔細搜搜線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