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四、藏木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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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始終想不透究竟是哪里覺得不對,她只是本能地覺得那根線頭露了出來,若隱若現(xiàn)地引誘著她伸出手,卻只觸摸到了一團亂麻。 幾個念頭在她腦中不斷打轉(zhuǎn)。 不同尋常的燒傷,不全的尸體,散落在不同地方,只能靠骨頭分辨,這些碎片在她腦中飛著,卻拼不出一個完整的模樣。 突然,李玄慈的聲音出現(xiàn)在她混亂的腦海中。 “你知道殺一個人而不被發(fā)現(xiàn)的最好辦法是什么嗎?” 這話他說得冷淡而輕描淡寫,卻如一抹尖銳的飛刀刺進十六腦中那團亂麻,將它斬個干凈。 她一下睜了眼,似被刺眼的晨曦喚醒的守夜人,怔怔看向李玄慈。 “殺一群人?!笔缤瑝魢野阏f出了答案。 “一個簡單卻從來有用的法子。”李玄慈揚了下巴,薄唇如刃輕輕勾了一點殘忍的弧度。 那些被堵塞的思緒,此刻終于找到了傾瀉的那個眼孔奔流而出。 “有人知道京中此時正亂,天狗之說沸沸揚揚,若是平常滅門慘案,必會細(xì)查細(xì)究,可此刻連圣上都一腦門子官司,誰還有如此心思去查一介平民的案子,只會一同歸進天狗食人的案卷里不管?!?/br> 十六眼睛越睜越大,語氣里帶著些窺伺真相的激動,突然,又愣了一下,接著更加大聲地念了起來。 “不止,不止!” “不止什么?”何沖連忙問道。 “不止這一次渾水摸魚。”她興奮地轉(zhuǎn)向李玄慈,“這是叁撥人,第一撥是最開始放火殺人的,每次都只死了一人,偽裝成死于火中。后來則出現(xiàn)了滅門,皆是取了頭顱心肝,如今又來了這么一樁古怪案子?!?/br> 何沖也興奮起來,“我們之前一直納悶為什么火災(zāi)突然有了改變,如果這些人根本各有目的,那就說得通了?!?/br> “這些人瞧著不是一個路子的,第一撥人小心謹(jǐn)慎得多,胃口也小,第二撥人則肆無忌憚多了,且要偽裝這么多人的死亡,需要的人手力量都不小。至于最后這家,誰會想殺無權(quán)無勢的燈匠呢?” 李玄慈眼眉一挑,望向了十六。 十六聽懂了李玄慈的言外之意,沉吟片刻,道:“你還是懷疑,這燈匠與燈會上的古怪有關(guān),所以才全家都被滅了口?” “若只是滅口,偽裝成同之前一樣的火災(zāi)便行了,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讓尸體焚毀,從而落下把柄叫我們察覺呢?”金展聽了半天,有些不解地提出自己的疑問。 這也正是十六想不通的地方。 “殺人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若要大費周章、舍近求遠(yuǎn),那必然是有所求的?!?/br> 李玄慈指尖從自己佩的利劍上劃過,眸子淡得近乎熔巖琥珀,口中說著森羅之語,面上卻是如玉少年。 “之前的放火案、滅門案,種種矯飾還可以說是為了偽裝成天狗所為??勺詈筮@件案子,明明照著之前的路子走便行,卻多了焚毀尸體、分堂而置等等不必要的手段,反倒添了幾分被人察覺的風(fēng)險?!?/br> “甘冒暴露之險,也要多此一舉,自然有非要如此的理由,既然不只是為了矯飾天狗之象,那焚毀分置的關(guān)竅必然落在尸體本身有異,才要如此處理來混淆視聽?!?/br> 如此一來,還是得再去好好查驗一番尸體,才能真正查出真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