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頁
書迷正在閱讀:女人不壞、非常關(guān)系、心癮、展宮眉(np,禁忌戀,骨科)、大宮、聽潮雨落(異國一見鐘情1V1 )、要么做小,要么滾蛋(np)、冷冰萃云(包養(yǎng)|偽骨科1V1H)、女上女下、宮傾
這念頭在腦海里轉(zhuǎn)了兩次,幾乎就和已經(jīng)發(fā)生沒有什么兩樣了。 她四肢發(fā)涼,想到呼救,可是張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發(fā)不出來任何聲音。 況且這周遭圍過來看熱鬧的人,都是些老弱。向誰求救? 這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跪在地上,猛然站起來,往公園入口處的管理處跑過去,也不知道是怎么交流的,囫圇說清楚了有人落水,請他們搜救。 那個穿著門衛(wèi)制服的大叔跟著她往湖邊跑,一邊和對講機那邊的同事喊話,喊完了還叫著她安慰說“姑娘你別哭,我們這里船現(xiàn)成的,也有水性好的——” 那邊匆匆忙忙奔來幾個與大叔一樣服色的男子,彼此問了幾句,就開始脫制服。宋若只聽見自己一個勁兒地在催人家,“請快一點……” 這里正忙成一團,幾個人要往下跳,平靜無波良久的水面轟的一聲,引得岸上眾人不由得嘩然。 水面,一顆濕淋淋的腦袋冒出來。 距離岸邊大概十米遠的地方,孟璟舉著手里的東西揮了兩下,“我找到啦 ,老婆!” 鯨魚熱情洋溢的笑容,仿佛入水之前面色鐵青的另有其人。 宋若四肢有種回暖的感覺,清晰地感覺到血液流動的軌跡,暖流一樣。她想對孟璟說句話,張了張嘴,嗓子發(fā)緊。 脫得只剩汗衫的幾個大叔面面相覷,對望了幾眼,哆哆嗦嗦又把衣服穿回去。宋若在一旁鞠躬致歉。她最先叫來的那位,嘆了口氣,小聲說“姑娘,這是你家里的?是不是這里不太對勁?” 大叔點著太陽xue,“看著長了這么個好樣貌,怎么傻里傻氣的,聽她說的,剛剛不是失足落水,她是跳下去找東西了?不說危不危險,這皮都凍破的天,她不知道冷熱對吧?” 宋若能說話了,說了好幾聲對不起。 大叔見湖里那個游過來了,點點頭,“家屬看緊點?!?/br> 宋若還是道歉。 “你也不容易,我走了?!贝笫鍧M臉的嘆惋之色。 孟璟從水中鉆出來,就發(fā)現(xiàn)剛剛還很寂寥的岸上,此時已經(jīng)圍了十幾個吃瓜群眾了,見了她冒頭,都喝彩,最詭異的是,幾個穿著保安制服的大叔正脫衣服,似乎是要跳水的樣子。她心里有點無語,難道她下水很久了?引起恐慌了? 她在湖水里發(fā)出的呼喚沒有得到未婚妻的回應(yīng),于是她快速地游到岸上,將鏈子獻寶似的遞到她跟前一現(xiàn),試圖撒嬌“老婆,你看,沒丟。” 未婚妻垂著眼睫毛,連抬眼看她都懶得看,兩個眼圈紅紅的。 孟璟撓撓后腦勺,體感自己好像又闖禍了,目光如刀橫一眼瑟縮在一旁安靜如雞的罪魁禍首梁左左。她想拍拍未婚妻的肩,一抬手,袖子還滋啦滋啦往下淌水,周身都濕漉漉的,拍拍小藥瓶,就得在她干爽整潔的衣服上留下個水漬,更別提攬她入懷哄哄,不具備可行性。 因此她只規(guī)規(guī)矩矩站著,柔聲說“別擔心啊,我游泳冠軍嘛……” 倏忽一陣風過,她給凍得一個激靈,上牙磕了下牙,話也只說了一半。自己也覺得這個馬后炮沒有什么補全的必要,就安分守己把鏈子系好,準備系好了立馬收拾梁小左。 可沒來得及戴好,就有一只手伸過來,將那鏈子取走了。孟璟愣了愣,發(fā)現(xiàn)是未婚妻。鏈子她拿走了,再將一件衣服遞了過來,是她身上的白羽絨外套。 現(xiàn)在未婚妻身上就只穿著一件灰色的打底毛衣了。 “我不要,你穿著,會冷?!宾L魚仍舊不肯認輸,“我身體好?!?/br> “穿上?!蔽椿槠藓鋈徽f了特冷峻的兩個字。 孟璟“……”有種要做受的預(yù)感,她擺手,“不了,回去吧?!?/br> 她的婉拒并沒有讓小藥瓶收手,她將那件衣服強行替她披在外邊。 “……”這下好了,弄濕了,未婚妻也沒法再穿回去,孟璟挑挑眉頭,將衣服裹裹緊,盤算著如何得體地威脅那小子,宋若卻先說了“回家。” 說著也不拉任何一個人的手,率先走在前邊。 三人回到家時,宋小青夫婦倆剛到家,坐在茶幾那里喝水。 梁小左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一路都提心吊膽,表姐雖然沒發(fā)脾氣,可他總有一種大禍臨頭的預(yù)感。他們一進屋,宋小青哎唷一聲站起來,驚問“孟璟這是怎么了?” 宋若喊了一聲姑媽,也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問表弟“你最喜歡那個變形金剛,是不是?” 梁小左瑟瑟發(fā)抖“你想干嘛?” 宋若點點頭,徑直去放玩具的那個架子上拿了那盒子,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走。梁小左撲上去抱住她的腿,哇地一聲哭出來,“你做什么啊?!?/br> “扔湖里去啊?!彼稳舻皖^看著他,“你不是亂扔別人東西么,那你的東西,別人自然也可以扔了?!?/br> 宋小青見三個人搞得這么一團糟,連忙上來問話,宋若閉口不言,梁小左只顧嘶吼,跳起來要搶回玩具。孟璟將姑媽拉到一邊,三言兩語簡單陳述了一下事實。 “梁小左!”宋女士大喊一聲。 孟璟換好了干凈衣服,捧著一罐姜湯小口啜飲,身上還裹了一床毯子,眼睛朝陽臺上罰站的小朋友看著。她不知道這種程度的面壁思過算不算體罰,總之她還是消氣了。畢竟她是個胸懷寬廣的人,哪里犯得著跟個小孩計較。她所苦惱的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