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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璟愣了愣,掛著滿臉的淚問了句“不喜歡你,她瞎嗎她?” 一半是聽到這些,看到了希望,放松了一點點,一半是累了,才睡著。 宋若扶她在沙發(fā)上躺好,去房間拿了床羽絨被來,蓋好以后,蹲在旁邊,輕輕摸了摸她的臉。 眼角還有些泛紅。她是頭一次見到這么手足無措的孟璟。 她不能放任鯨魚獨自躺在沙發(fā)上,像座孤島一樣。她也在她身邊躺下。 幸而兩個人非常瘦,一起睡,沙發(fā)都還剩轉(zhuǎn)身的余地。 也不知睡了幾個小時,鯨魚又醒了,臉在她脖子那里輕輕蹭蹭,像個口欲期的嬰孩一樣,又找到她的嘴唇開始吮吻。 宋若一直沒有睡著,輕輕地回應(yīng)她,她一回應(yīng),孟璟就停了,抱著她不做聲,既像是被她撞破偷偷親吻而害羞,又像是太難過了,所以說不出話來。 屋子里只開了一盞淺橘色的地燈。 宋若拍拍她的背,“寶寶,我們回去住,好不好?!?/br> 孟璟在她懷里仰起臉來,兩只眼睛還是紅紅的,問“你叫我什么?” 宋若卻又說不出來了,別開視線,“沒有什么。” 孟璟不做鯨魚了,化身八爪魚,把她摟得緊緊的。 次日她們就搬回了孟家。 雖然顯得有點來回折騰,但事從權(quán)宜,人獲得了新信息,自然會做出新決策。 原本宋若離開孟家,是為了避開鯨魚的追求。后來讓鯨魚在這里,是怕她在孟家不自在。 鯨魚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某些方面非常細膩。 設(shè)身處地想一想,假若她是孟璟,和謝瓊和孟姍姍同處一室,那股子尷尬勁兒真的有夠受的。 鯨魚現(xiàn)在無論如何也要回去。她覺得自己有義務(wù)陪伴她。 她倆回去那天,恰好孟姍姍也在,她端著咖啡杯似笑非笑地問“怎么又想起來回來住了?” 孟璟精神還是不太好,宋若替她說了一句,說自己想家。 孟姍姍呵了一聲“孟璟會想家?有你在,她誰都不想。早先不還丟祖父一個人在家,跑去拍戲。” 宋若感覺到一絲尷尬。這些話又恰中靶心。她扭頭望望身邊的孟璟,果然眼圈兒已經(jīng)紅了。她抬手在她背心輕輕摸了摸。 孟璟勉強笑了笑“就,準備高考太累了,沒有時間做飯,我老婆又有潔癖,不是自己做的東西不愛吃,再者說,誰的手藝也趕不上芬姨啊。沒那么煽情,我們就想回來蹭個飯。” 對于她倆的回歸,老爺子和芬姨自然是喜不自勝,芬姨早在廚房忙開了,過年也沒有見她這樣高興。老爺子則樂呵呵地表示“就應(yīng)該留在我身邊,搬出去做什么,我老頭子還能有幾年?把我送走了你們再二人世界去!” 孟璟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奔向洗手間。 宋若后來回想這一段時日的相處,就覺得這個穿書和劇情重啟是有意義的。原主的求不得,通過她得到了改寫,而原著中鯨魚后來延續(xù)終身的,“祖父生命的最后一程,沒有好好陪他,他離去時,也不在他身邊”這個遺憾,也得到了彌補。 很多年之后,宋若還是會想起鯨魚在高考前這段日子有多么乖巧。 那時候,她已經(jīng)又有點蔫壞蔫壞的,行事劍走偏鋒。 唯有那一段時日,大鯨魚乖得讓她心疼。除了上課,鯨魚幾乎都在家呆著,孟爺爺受慰問演出的影響,發(fā)展出一個聽評彈的愛好,鯨魚一顆搖滾的靈魂,很受不了那個節(jié)奏,可是每天也都陪著祖父聽,甚至后來她還能唱一段《誤責貞娘》。 對于看不慣的表姐,鯨魚也收斂了鋒芒,從來沒有起過高調(diào),哪怕裝也裝出了一副姊妹和睦的樣子。 五月底的一天,宋若陪老人在后花園散步,老人和她說“我沒有哪一年像這樣滿意過,孟璟又乖又上進,和謝瓊那孩子,兩姐妹總算也握手言和了。但是若若啊,你可要答應(yīng)爺爺,哪天我不在了,你要幫我照看她。她看著外頭強,其實底子弱。你看她長得高吧,也不像個經(jīng)不起摔打的,可從小到大,沒有哪次流感少了她的?!?/br> 宋若回想了一下,也點頭“她是真的很愛感冒?!?/br> 黎芳對某個消息猝不及防。一開始她來到這所重點高中,是海歸,外形也不錯,這學校的眾多青年男女教師都躍躍欲試,想要上前撩一個,看能不能變成自己人。其中就有宋毅。黎芳接管如今的理科一班時,宋毅就和她說過,孟璟和宋若都是孟家首長的掌珠,提醒她多多關(guān)照。 那時候她沒有太多社會經(jīng)驗,性子也十分耿直,對于這個提議非常不以為然,所以一次也沒有特意和這位孟家首長聯(lián)絡(luò)過。后來孟璟和宋若又雙雙涉足演藝圈,她更加認為,這位老人對于兩位掌上明珠的學習沒做什么硬核要求,搞不好今后都是靠臉吃飯的,因此對于家長會上的和藹老人,也只是保持應(yīng)有的敬意,而沒做額外的深談。 正因為如此,在高考前夕聽聞他故世的消息,才會覺得愕然不已。高三年級上期的期末家長會,她記得老人看起來精神還十分矍鑠。 大自然有她的一套法則,萬物的來和去,都有他的時間。畢竟不是親眷,她對于老人辭世不過有幾分感慨,談不上悲痛,但是她不得不考慮到這件事對兩個學生的影響。 都是好苗子。